落水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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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重复:“你好开心?我给你惊喜了?”

上天这是给我了报应还是给我了礼物?我长了批,但是洛棠因此开心了。

我急切地问:“你喜欢它吗?”

洛棠看着我,笑的更放肆了,前仰后合的,但还是很可爱,我看着他,追问:“你喜欢它,对吗?”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后,洛棠说:“我不喜欢它。”

他的一句宣判,我如坠冰窖。

洛棠不喜欢我的新器官。

我扯了扯嘴角,说:“你不喜欢它,我就去做手术,好吗?”

洛棠摇摇头,说:“你留着它吧.”

他仍旧注视着我新生的批,甜蜜地补充:“我喜欢你变成怪物的样子。”

我楞楞地看着他,一时失去了思考能力。洛棠不喜欢我的新器官,但想要我留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觉得长了批的我是个怪物。

他想要我成为怪物。

我知道他讨厌我。

五年前我穷尽极奢地追求他,毁掉了他原本平凡但幸福的大学生活。我伪装得风度翩翩,利用我的皮相和财富创造一场虚假的幻梦。

我欺骗了尚且年少的他,和他在一起之后,我批评他,打压他,将他改造成了现在这样。

我说他长得太过妖艳,留长发能中和那种轻浮的气场,于是他留了和曾经的晏云杉一样的长发。

我说他身上太过素淡,脚踝上刺一朵玫瑰会更美,他忍着痛刺了和晏云杉一样的玫瑰花,以为是我为他特别的设计。

我说他笑起来露出的梨涡不好看,和他的气质一点也不搭配,于是他再也不在我面前露出和晏云杉最不相似的笑容。

我说不喜欢他抛头露面,想要他一直在家陪我,于是他被我养在我的别墅里,成为我的金丝雀,每天只是等我回家。

是我抹杀了他的个性,压抑了他的天性,阻碍了他的事业,妄图让他依附我,成为我的宠物。

现在轮到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棠的手机这时候突然响了,是特别设置的铃声,俗掉牙的恋爱歌曲,他接了起来,声音是不加掩饰的喜悦:“云杉你来了?”

“好的,你在楼下等我吧!我马上下来,我们去哪里吃饭呀?”

与我说话时截然不同,他在发自内心地期待着和电话那边的人见面。我想这声音即便通过了电波过滤,也能传达出洛棠的心情。

洛棠挂了电话,说:“好了,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穿好裤子,阴茎还翘着,洛棠嫌恶地看了我胯下的鼓包一眼,我难堪地拢起风衣,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毛茸茸的地毯,走出了他的画室。

晏云杉坐在一楼,他的等待和我的待遇截然不同,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他穿着宽松的湖蓝色针织衫,修剪随意的黑色短发发梢卷曲,面颊冷白,唇色浅淡,此时面无表情,恍若霜雪砌成。

他是洛棠的正攻,和我这个早就过时的超雄烂黄瓜渣攻不一样,他是当下流行的高岭之花美人攻,矜贵自持不可攀折,只为一人疯狂,只为一人折腰。

他三个月前回国,和我高中时代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了半分相似。我曾经试图从这个晏云杉身上找到十年前的那个少年的痕迹。

他应当有着艺术家的卷曲长发,隽永婉约的气质,细瘦伶仃的骨架,水磨的柔和线条,巴洛克的配色,像抓不住的月光,从我的少年时代开始照拂在我身上。

但是十年过去,我的白月光,他长成了一个大猛1。

他在国外可能吃了激素,现在比我更高,身型纤长却绝不瘦弱,仍旧美丽,却不再隽永婉约,而是锋芒毕露的,充满力的美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找不到过去的那个人了。我唯一熟悉的只有他的眼睛,雕刻般标志的上挑凤眼,骄矜又疏离。

可现在连那双眼里的视线都不再一样了。

此时此刻,他略带嘲讽地看着我,看着我淋湿的头发,凌乱的衣服,潮红的面色,吐出的字眼是没有风度的尖锐。

“落水狗。”他说。

这次重逢之后,我总觉得晏云杉变得很陌生。

他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扬着下巴宣布我可以和他的朋友一起玩的人了。

他仍然众星捧月,但他不再照拂在我身上,他讨厌我。

我原本是不讨厌他的,虽然他抢了我的老婆。

我不知道怎么去讨厌他。

骑车跨越半个城市,只为了给他买他喜欢的蛋糕;连着三年早起,帮他去食堂打包早餐;一起在校门口吃火锅,看他浅淡的唇色被染成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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