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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排球的。”
但要说月岛萤喜欢打球,及川赖还真没有看出来。
山口忠也意识到自己的证词和事实似乎并不相符,纠结地抿了抿唇,瞳孔紧张地乱转:“那个,阿月现在的问题很大吗?”
他一直有在关注着月岛萤的状态,也能看出来他和社团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训练态度。身为从小到大的好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阿月心里在想什么,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干涉。
如果不是及川赖今天乍然来问,他所积压的焦虑并不会像现在这般汇集起来而感到慌张。
其实他很清楚,在众人都野心勃勃的社团里,一个没有追求、得过且过的正选队员最终会被如何安排。
及川赖摇头:“不知道,一切都看教练安排吧。”
这句‘都看教练安排’,就让山口忠隐隐预见了什么。
他纠结了好半晌,缓慢着语速和盘托出:“其实……其实阿月他有个哥哥……之前也是在乌野排球部的。”
……
及川赖把故事复述给菅原孝支听的时候,两人正端着饭盒在体育馆外的水泥台上并排坐着。
“诶,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吗。”
菅原孝支咽下一口饭团,颇为意外道:“我还以为月岛那种性格不会把这种事情看得太重的。”
及川赖状似无意:“说不定他的性格就是这样造成的呢?”
家庭关系,特别是兄弟关系,最容易影响一个人了。
及川赖向来对此深信不疑。
“这样吗。”菅原孝支不太能切身感受,突然想到什么,又问,“话说及川的家里也有兄弟姐妹吗?”
及川赖往嘴里塞了一口饭,神色岿然不变:“没有。”
“这样啊。”
两个人坐在那,很快就解决了午饭。
及川赖把盖子阖上扣好的时候,视线瞥到菅原孝支饭盒里一筐红红的东西。
刚才他就注意到菅原孝支似乎特别喜欢拿这个就饭团吃。
——“还不行的话,就和他吃几顿拉面吧。”
及川彻的话在脑袋里响起。
吃拉面和吃便当应该差不多,都是用来探清对方的口味吧。
“菅原前辈,这个是什么?”及川赖指着他的饭盒问。
菅原孝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取了一小勺递到他嘴边,邀请:“及川要来一口试试吗?”
及川赖没有犹豫且毫无防备地一口吃下去,抿了抿细细品味。
“……”
“!!!”
菅原孝支看着及川赖瞬间像是注进红水般通红的脸色,拧开水瓶,笑盈盈公布答案:“麻婆豆腐。”
“爆辣的。”
第43章
及川赖咕咚咕咚猛灌下去半瓶水,冰凉的白开水稍微缓解了嘴里的火辣,只是没过一会,那股灼烧一般的痛感很快又重新席卷而来。
他不禁怀疑,这真的是人能吃得下去的东西吗?
菅原孝支看着他疯狂吸凉气的样子,唇瓣瞬间被辣红,蓄了泪的眼睛止不住狂眨,连忙又开了一瓶水递过去,哭笑不得:“再喝点顺顺,我哪里知道你第一口就吃这么多。”
及川赖仰头含进去一口水,等冰凉的液体贴上整个口腔降温,才慢慢活了过来,神情依旧被辣到麻木脱力。
他跟他哥一样是偏甜口,平常最多吃点微辣的增增味,从来不会尝试这种爆辣的口味。
这种程度的辣味,除了自虐的疼痛感,根本没有一点食物该有的味道了吧!
及川赖把水瓶捂在嘴巴上,冰凉的瓶身紧贴着,他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大肿特肿的唇瓣忽而得到缓解。
菅原孝支双手合十诚恳致歉,他也没想到及川居然是完全不能沾辣的口味:“抱歉!我下次绝对不这样了。”
及川赖看着他欲说还休,半晌泄了一口气,摆摆手。
明明打白鸟泽那场比赛的时候刚被坑过,他怎么就没能吃一堑长一智呢……
两人身后,日向翔阳从体育场里探出头来:“及川一会来看看我刚练出来的……诶,及川你怎么了?”
及川赖不肯回过身,缓慢又无力地摇头。
日向翔阳一个大跨步跳出去,落地后回头一看,惊呼:“及川!你的嘴巴怎么红成这个样子,啊啊啊你要死掉了吗?!”
及川赖:“……”
泽村大地闻声过来,一看到菅原孝支手里还没来得及盖上的饭盒和及川赖惨不忍睹的嘴巴,瞬间代入到n个月前,感同身受地给受害者撑腰,指控残暴毫无人性的施害者:“阿菅!你又骗别人吃你那辣得要死的便当!”
菅原孝支还觉得十分冤枉:“没有啊,是真的很好吃的!”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这么能吃辣的啊喂!”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先去训练吧,走走走——”
及川赖继续吸着凉气,被菅原孝支推搡着起身往里走,刚开始的时候鼻涕还止不住往下掉。
他一个中午都在给那笑眯着眼的罪魁祸首托球,一手拿出餐巾纸拧鼻重重哼了一声,脑子里止不住来回播报——
恶劣,太恶劣了。
“那个,月岛,你过来一下。”
球练至中场,乌养教练突然叫了一声。
其他人继续进行训练,对教练在中途把人叫走的场景见惯司空。但不知是不是及川赖早上的话起了心理作用,正对着墙面锻炼球感的山口忠回过头。
他盯着月岛萤站在教练面前挺拔高挑的背影,底首敛眉,雀斑上明亮的双眼黯淡几分,若有所思。
夜里。
刚回到家的月岛萤淡淡朝屋内说一句‘我回来了’,就径直上楼回房。
等楼上的关门声‘砰’的响起,客厅里的人应声出来。
月岛明光朝楼上望去,木质楼梯延伸向黢黑的二楼,没有开灯,隐约能看见紧闭的门缝里透出来的细微光亮。
“真是的,客厅里切了水果都不来吃。”
楼上的房间里,月岛萤把耳机的声音又调大几格,拿着练习册在书桌前坐下。
窗外静谧只剩蝉鸣,时钟的分秒不停歇地走动,仿佛静止的十分钟过后,他岿然不动的笔尖颤了颤,敛回神,开始动笔。
月岛明光今天难得不加班,正坐在客厅里看节目,又过了许久,院子里的门铃声响起。
“来了!”
他换上鞋子去开门,熹微的路灯将来人的面庞照亮。
门外气喘不止的山口忠小心翼翼探进来一个头:“明光哥,请问阿月在家吗?”
他似乎是刚从什么地方跑过来,鬓发被汗水黏在脸侧,还在微微弓着身缓和。
“诶,阿月他早就回来了。”月岛明光愣了愣,回过神问,“阿忠你这是刚从哪里跑过来,怎么一身汗?”
山口忠也觉得夜深了有些冒然打扰,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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