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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孝支的两手撑在身后两侧的地板上,肩膀一松,活动颈椎的同时问他:“那影山一会准备去干什么呢?”

“练球。”

他回答地没有一点犹豫,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等注意到菅原孝支忍俊不禁看过来的眼神,他才尴尬地咳了一声。

“话说啊。”菅原孝支坐直身,捞过影山飞雄手上的那只手,有些好奇,“这个真的是日向打的吗?”

他听到这两人打架的消息时就很惊讶,直到那天看到他们身上都挂了彩,才相信田中真的没有在胡说八道。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想让日向那样的性格急到打人,得是多严重的矛盾啊。

“没有,就他那个力气怎么可能。”影山飞雄盯着自己胳膊上那一片有些触目的青紫,瞬间挂上不服输的表情,“只是我不小心自己摔倒撞去的。”

菅原孝支也盯了他别扭的小表情看了一会,才笑着点头:“也是。”

“不过啊,影山和日向已经快四天没说过话了。”虽然这一对闭麦后让人感觉清净了不少,但这两人成天闷着两张脸不吭声,时间一长,就不免叫人怀念那种聒噪的氛围了。

影山飞雄翘起嘴巴,撇开头。

菅原孝支拿他没办法,一脸无奈地摁住他的头,用力搓了一顿:“你这孩子,训练的时间说紧张也不紧张,日向想要什么你就陪他试一试呗,要是行不通再另外沟通嘛。”

菅原孝支的大手劲大家都略有领教,影山飞雄只感觉自己头上压了一座五指山一样,一个劲直往地板上扑。

眼看着额头就要撞上了,又被菅原孝支一把拎起来,爽朗地拍了拍他的背:“就这么说好了啊,明天找个时间主动和日向说说话……虽然似乎日向先来找你的可能性更大?”

“总之,都是小事情,说开了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嘛!”

影山飞雄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本来就和日向一直是搭档,这几天两个人维持零交流,训练都不在一起,其实很麻烦的。

但让他主动去道歉……他还从来没有主动跟人道歉过……

影山飞雄的脸当即红了起来,视线斜移:“知知道了。”

菅原孝支欣慰地收手,一脸‘孺子可教’地点头:“嗯,这就对了嘛。”

影山飞雄抓着肩带提起书包,离开前出于礼貌问:“那我就先回去了,菅原前辈您一个人没关系吗?”

“呦!”菅原孝支对于影山飞雄难得表现出来的人文关怀十分欣慰,笑意更盛了,“我再练一会就走了。”

-

乡下,乌养老教练的院子里。

日向的心态打小就超级好,一会就从打击中振作过来。

他咬咬牙,锲而不舍地又凑到及川赖面前,卯足了劲:“及川!无论如何都请教教我吧!”

日向翔阳的嗓门本来就大,在这个多为平屋的田间乡镇里传得就更远了,老教练低头盘算着要不然明天送几根瓜给邻居就当是吵着他们的赔礼。

及川赖敛眉想了想:“我尽力。”

天色已黑,乌养教练让两人给家里打了通电话报平安,撸起袖子走进厨房。

院子里的小孩都回家了,只剩下老教练看着及川赖教导日向翔阳练习扣球。

及川赖对于教会日向翔阳判断扣球并没有太大的信心,他一直以来都只是靠着起跳后瞬息间的直觉去判断的。听起来很简单,但换别人来实践一下就知道,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小岩哥也是主攻手,他们之前就有探讨过这个问题,一周探讨下来的结论就是:这是及川赖的必杀技,一般人没本事学的,就算学会了,精准度也很难达到本人的水平。

总结:可恶天才的终结技。

“在起跳和落地的全过程都要睁眼,包括二传把球传出来的瞬间,大概是可以从当时的站位和运动轨迹推测出对面拦网可能跑向的位置。”

及川赖说完就觉得有些抽象,问日向:“呃……大概这个意思,能理解吗?”

日向翔阳盯着他默不作声,茫然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

及川赖埋下头思忖,一手在下巴不停摩挲着,思考怎样可以通俗易懂地解释出来。

他平常在训练的时候很擅长寻找每个人存在的问题,有些后天可以弥补的技巧他都可以无障碍解释。

只是这种近乎于本能的东西,他其实自己都没有搞得很清楚,更别提说给别人听了,他最多也只能演示几遍。

老教练趿拉着拖鞋走上来,把及川赖手中的排球抽走。

两个人扭头望去。

老教练把球递给日向翔阳,自己则是走到网的另一边,朝及川赖颔首:“让小不点给你托个球,往左手边打,我来接一个看看。”

两人一愣,乌养教练也连忙拿着还在冒热气的锅铲跑出来:“不是刚出院吗?您少折腾了!”

老教练嫌烦,嫌弃地猛挥手:“进去烧你的饭,我都出院了那不就是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要你瞎操心。”

乌养教练满头黑线,重重叹一口气,转身回厨房了。

及川赖也有些犹豫,虽然对方是经验丰富的老教练,但是年纪确实大了。

老教练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出声截断:“你看我像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吗?不用刻意放轻力道,正常打,我又不是没有腿不会跑。”

及川赖:“……”

他只好活动几圈脚腕,跟日向翔阳点头示意。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院子里没有光亮,只有屋内透出来的暖灯作照明。

及川赖就着托球的高度助跑,余光一扫,对面的老教练像是磐石一样一动不动。

球落下只是瞬息的事情,他按下心里的疑惑,熟练起跳,跃至半空的时候,清爽的气流掠过全身,网的对面只有孤零零一人。

很空旷,把球扣过去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只是当那球被击打出去后,原本站定不动的老教练瞬间变换动作,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摆好了接球的姿势。

好在那颗球的速度更胜一筹,擦着他的手臂砸到地上,马上又弹开了。

夜里,排球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又悠远。

及川赖站直身,看着老教练慢悠悠把球捡回来,一边还感慨:“果然还是老了跟不上。”

日向翔阳目睹了那颗球,激动道:“及川!真的是贴着左手打过去诶!好厉害!”

“准头很不错。”老教练绕过网走回来,“你只是讲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能打得这么准吧?”

毕竟一定范围内的误差都可以用力道、角度一类的解释,但是这种近乎于百发百中的球就跟玄学一样,很难找到规律。

及川赖点点头,就是这种讲不清道不明自己能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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