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新婚之夜/控制/谢谦之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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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休在谢府门口焦急地踱步,终于见到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他终于松了口气,迎上去高兴地说:“你终于回来了,再晚我就要去找你了。”

来的正是从公主府里回来的谢谦,他的腿还软着,下车时差点摔在地上。谢彦休目瞪口呆地看着便宜哥哥潮红的脸色,他左右看看,小声问:“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谢谦摇摇头,他嗓子哑得厉害:“我没事,多谢关心。”

“哦哦……我不会告诉父亲和大哥的。”谢彦休恍然大悟地保证道,他转过脸去,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谢谦,“对了,娘说要你有空找她量尺寸,给你做几件衣服。”

谢谦一愣,心中又酸又涩:“我一会儿就去。”

谢家兄妹对他都算不上排斥,多亏了明林的态度。她是世家的贵女,面对丈夫领回家的私生子也依旧体面优雅,有着和罗迦截然不同的气质。但在谢谦眼中,她们很像。

他对罗迦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明林拿着尺子在他身上比划的模样却和印象里母亲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听述儿说你跟长公主殿下两情相悦,”明林笑着说,“殿下在羽都可是香饽饽,谦儿别忘了找你父亲去提亲。”

她对继子如此体贴,谢谦对谢子迁的恨意反而扭曲增长。

谢彦休只比谢谦小三个月,罗迦和谢子迁谈情说爱时,会想到他也这样躺在另一个女人怀中吗,明林期待腹中孩子降生的时候,会想到丈夫曾与另一个女人也如出一辙地亲密无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谦讨厌谢子迁。

他们父子平日里倒也见不到几面,只是见面时,每每没说几句谢谦便忍不住顶嘴,然后被谢子迁恼火地上家法。

“爹面前你就顺着点呗,他和大哥都喜欢管教人。”谢彦休来看养伤的谢谦时劝说他。

他们年龄相近,关系也亲近,谢彦休从小被父母大哥管教,跟谢谦分享了很多应对方法。

谢谦只是沉默,他不像谢彦休那样对父亲有孺慕之情,也不想对他低头。

之后谢子迁来看他,他看着这个已经长成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谦儿,我确实……亏待你们母子。”谢子迁苦笑一声,“只是你如今是我的儿子,我待你严格一些,也是希望你日后建功立业……”

谢谦背对着墙没看他,像是要把那堵白墙盯出花来。

身后悄无声息,不知过了多久,谢谦才转过身来,他的床边放着一条发带。

谢谦向苍时的求亲被她爽快地答应下来,从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勋贵弟子如今见了他都低眉顺眼,唯恐他计较从前的事,谢谦在国子监学了几个月被谢子迁带着去了镇西军,他如饥似渴地学习军事,苍时对自称对此也略有涉猎,空闲时常常指点他一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麓空八年,苍时与谢谦成婚。

说是公主下嫁,不过鉴于婚后他们依旧在公主府里生活,不如说谢谦嫁给了苍时。

反正婚礼上太后笑得欣慰,谢家兄妹面露不舍。

苍时对宴会适应良好,她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来宾的祝福,还拿了一个投壶的魁首。

“今天真是赚疯了。”苍时找到机会给谢谦看收到的份子钱。

谢谦看着两人身上相似的红衣,他依然恍惚觉得一切不太真实:“……以前没看出你这么喜欢钱?”

“更喜欢你。”苍时说,“今天以后,你也是我的了。”

谢谦脸上发烧,他说:“早就是你的了。”

从她在乐坊买下他时,从公主府那一次亲密,他早已属于她了。

他们在宾客的调侃中被送入洞房,苍时挽着谢谦的手喝下了交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我们也是这样……”苍时暧昧地摸了摸谢谦的脸,他白玉似的面颊因为酒意上头微微发红,他们亲密无间地滚在一起亲吻。

“往日只见你穿浅色,”苍时说,“没想到谦谦穿大红色也如此诱人。”

“表妹今日也很美……”

大红色的婚服被撩起,光裸的双腿在烛光下白得发光,谢谦配合着苍时张开腿,想到他们今日才真正成了正经妻夫,他就格外情动,仅仅是亲吻,双腿间已经变得水光淋漓了。

一条腿被苍时折到胸口,手指伸进穴口搅了搅,不需要多做润滑,就可以轻松插入了。

他们成婚前也没少做,谢谦对她那根东西说得上食髓知味,苍时一插进去,穴肉就迫不及待地缠上来吮吸着,苍时扶着他的腰侧,笑嘻嘻地夸赞:“谦谦真会吸。”

包裹着她的软肉果然吸得更紧了。谢谦红着脸让她闭嘴。

苍时扯下衣服一根装饰的红带子,在谢谦已经挺立的前端围了两圈,打上一个漂亮的花结。

“啊、哈啊……表妹!”前面被堵住,谢谦被快感吊得不上不下,忍不住挣扎起来,想去解那限制住他的绳结。

苍时握住他的手,将谢谦死死压在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婚之夜,不能让你擅自先高潮啊。”她下身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一下下地往最深处冲刺。敏感的穴肉被反复摩擦,灭顶的快感从下身一阵阵传来,却始终无法释放。

“呜……不、不行……”谢谦双手死死抓住身下大红色的床单,他的身子被撞得晃动,手中的布料也随之被攥成一团,变得皱巴巴的,口中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也带上了哭腔。

“快了,再忍一忍。”苍时拨了拨他汗湿的刘海,低头在谢谦唇上印下一个吻。

前端释放不出来,还有花穴舒服得小口小口吐着水,苍时的指尖在被撑得发白的穴口挑逗地刮了几下,就摸了一手的水,被她尽数抹在了谢谦平坦光裸的小腹上。她看着身下人眼神迷离的模样,最后在他身体里冲刺了几下。

谢谦浑身痉挛着,苍时大发慈悲解开了前端绑着的红绸,憋了许久的精液从前端涌出,穴口也喷出了一大股淫水,苍时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她射在里面的东西也留不住,把大片的床单锦被都浸得湿透。

谢谦两眼无神地盯着床帐,胸口剧烈起伏着,苍时在一边躺下,侧身把他搂进怀里,这个姿势正好让她从背后把手伸到胸前,捏着乳肉细细把玩。

虽说在镇西军锻炼了几个月,摸起来依旧平坦,没什么肌肉的痕迹。

“表妹……阿时……”谢谦回过神来,喃喃地唤她。

“这可是新婚之夜,”苍时声音温柔,还是用的同一个借口,“只做一次怎么够?”

谢谦和月缄吃饭时,遇到了西树使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树?那不就是……镇西军的敌人吗。

谢谦心中一跳,没能抓住的古怪感觉转瞬即逝。

“青鸾如此强大,又有战无不胜的谢国柱,我国有意成为青鸾的属国,向青鸾朝贡。”西树使者说,“只是柱国不愿与我等和谈……还望谢公子为我等美言两句。”

美言自然是没有用的,谢子迁可不打算与西树和平共处。

跟西树互不侵犯十年,镇西军还有什么用?况且这些西树人从未真正臣服,到时候他们用小股部队在青鸾劫掠,事后派使者道个歉,说是管不住下面的部落,青鸾也不好正面反击,谢子迁还少不得要被王系朝臣安上什么治军不严的罪名参一本。

朝廷上众臣争吵激烈,一派说着西树弱小,青鸾应有天朝上国之风,怀着宽广的胸怀接纳他们。

另一派说西树弱小,犹如蝼蚁之于天神,与他们交好没有任何好处,青鸾有这种朝贡国,简直是自降身价。

谢谦心中升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反正西树如此弱小,不如他动一点手脚,让谢子迁灰头土脸打个败仗,在人前狠狠丢一回面子,也算报了他抛弃罗迦的仇。

这个想法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谦试探着用西树使者留下的联系方式寄了一封信。

这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八字没一撇的事,谢谦不打算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他请他们寄点西树的小玩意儿过来。

“你什么时候喜欢西树的东西了?”苍时把玩着那些西树特色的小东西,做得有些粗糙,只有羽都难得一见的异域风情值得称道。

“毕竟镇西军驻扎在西树联盟边境,我有些好奇。”谢谦解释道。

苍时笑了笑:“他们一打仗就害我们分离,我还以为你会恨他们呢。”

“……”

“我说过,跟谢家有关系的事都可以告诉我。”苍时紧盯着谢谦的眼睛,“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谢谦觉得苍时好像要把他看透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他想,那只是他心里最隐秘、尚未确认的想法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苍时和谢谦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苍时仿佛败下阵来地没有再追问。

“今年看样子收成不好,和谈又没成,这段时间西树人恐怕要忍不住了。”苍时说。

谢谦思及要与她分开,不禁觉得十分不舍。

苍时摸着谢谦碧色的长发,也露出几分难过来。

“我等你回家。”她温柔地说。

谢谦走进了谢子迁的主帐中,他从简洁的布置中一眼看到了镇西军的布防图。

他放不下母亲、放不下对谢子迁的恨意,他想报复父亲,在他引以为豪的军事上,让战无不胜的大都督输在与不值一提的边陲小国的战事中。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报复罢了,谢谦想,至于那些士兵百姓,他从前是琴师时被贵族子弟肆意践踏,现在他成了贵族子弟,只不过做了跟他们类似的事,这很公平。

谢谦将那份布防图藏在衣服里,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站着谢子迁和他的亲兵,谢子迁失望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谦没想到会被发现,他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收到时儿的来信,我还不相信,没想到……”

“原来是她发现的……”谢谦喃喃自语,“能死在她手上,我……应该高兴。”

苍时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一个卑鄙的、出卖青鸾的小人的呢,谢谦想着,他要食言了,不能如约回去见她了。眼前浮现了苍时的脸,谢谦心中升起了一丝微妙的后悔,他还想见她。

他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只是……很想再见她一面。

还想要干干净净地见她,被她笑着搂在怀里亲吻,像他们曾经无数次那样亲密无间,曾经的寻常成了谢谦生命里最后的最宝贵的回忆。

也许不去见她也好,看不到她眼里的恨意。

他像幼时被仆役拖去打板子那样,被士兵拖到了刑场上扒下了铠甲,只是这一次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门外传来的马车声和幼时记忆中微妙地合在了一起,没等谢谦细想,一旁的士兵手起刀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头落地。

“我是不是来迟了?”有人掀开帘子从马车下来,正是苍时。

“表妹……”听到消息赶来的谢彦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知道谢子迁关于谢谦通敌叛国的消息是从苍时处得来的,还在思忖她为何而来。

若是如同母亲那样来陪伴自己的驸马……谢彦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我找到了谢谦通敌叛国的书信,特意赶来。”苍时说,“不过方才我好像听到什么抓到叛徒的动静……”

她竟已知道了,谢彦休尽力说得委婉一些:“父亲已经下令,谢谦窃取军事机密……此处血腥,表妹不如先回去……”他一边担心苍时看到刑场,又想安慰她失去驸马,却无从开口。

苍时出乎意料地冷静:“无妨,既然赶上了,好歹妻夫一场,我正好葬了他。”

“自古言忠义难两全。不过这么多百姓的性命,在我眼里,其实不是什么两难之选。”她叹了口气,“于我而言,没什么可伤心的,只是觉得可惜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耳边是……音乐声。

他在哪?罗谦面露茫然,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罗谦!你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也是极为熟悉的,他幼年时的噩梦,罗谦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对上了管事怒火中烧的面容。

他为什么会在乐坊?罗谦低下头,他身上还是琴师学徒的打扮,手上只有练琴留下的茧,不见后来从军后的半点痕迹。

两世的记忆有些凌乱,他似乎回到了过去,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

管事并不知道眼前的罗谦已经换了芯子,他大发雷霆,罗谦低着头,心里却想着自己幼时如此惧怕的人……也不过如此。

他上辈子被苍时带走后就刻意不去回忆乐坊的事,回到谢家以后也没让这些人好看,真是便宜他们了。

“你们在干什么?”

来的正是苍时,上一世罗谦根本没敢抬头,这一世倒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像是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里。

他感受过不同人的善意,但真正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让他感受到爱意的,只有苍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时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掌,见罗谦没反应,不禁转向管事:“你是不是把他吓傻了?”

管事陪笑道:“殿下千金之躯,怎么来这种地方,小的这就送殿下去厢房,殿下想点谁作陪,派个人来说一声……”

“今天就要他了。”苍时指指罗谦。

“殿下放心,让罗谦换身衣服……”

“你别把他搞的更傻了。”苍时不满道,她转身拉起罗谦就走。

罗谦神情恍惚地跟着她,在她的厢房里看见了冯南金。

苍时曾跟冯南金学琴,这段情谊让她在每次轮回中都会驻足买下冯南金的四个弟子。冯南金得到消息,总会与她聊上几句。

“福维她们都是好人家的孩子,遭了灾年,便几两银子卖进了清音坊……”冯南金叹气,“殿下心善,坊里只会坐地起价。”

上辈子冯南金听说她在等罗谦,给她讲了些罗迦的事,这次罗谦在场,倒是不好提了。冯南金还要接待其他客人,苍时悄悄给她塞了点赏金。

“我娘……也是灾年被卖进来的。”罗谦突然说,“这天下人,殿下救得过来吗?”

被苍时买走大约是这些清音坊的美人们最好的出路了,只是苍时身为闲散公主,能做的实在有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辈子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苍时想着,对他冒犯的态度并不生气,心平气和地回答道:“为了问心无愧。”

“罗谦,我身为皇室,享受着朝廷的供奉,不能对百姓疾苦视而不见。我救不了所有人,但可以尽力而为。”苍时说,“我见惯了对这些麻木不仁的人,我不能变得和他们一样。”

如果她现在什么都不做,等到她有改变世道的能力时,依然会什么也不做。

这就是他和苍时最大的不同了。罗谦自己在泥潭中挣扎已经用尽全力,没心情当什么救世主。

之后的事没什么新意,罗谦借着偶遇认识了不少贵人,但他们自恃身份,懒得拿正眼瞧他这个琴师,同他是世家公子时截然不同。

罗谦心想,世人无论身份贵贱,总是狗眼看人低,包括他自己。

只有苍时是不一样的。

他身上从来没有什么苍时可图的东西,但她依旧把他当一个人看。

“殿下是来带我走的吗?”刚过完十六岁生日的罗谦看着步伐欢快向他走来的苍时问道。

“你是有读心术吗!”苍时嘟嘟囔囔地把那张身契拿出来,“原来想给你个惊喜的……生日快乐,谦谦。”

之后半年,苍时也要及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谦打算送她一份让她印象深刻的礼物。

上辈子他把攒了好久的积蓄送她,这次他把里衣中衣脱了个干净,只穿着件外袍去找苍时。

苍时蹲在地上清点及笄礼上收的礼金,一转头看见面色绯红的罗谦。

“殿下,我们……”他握住苍时的手,往衣服下摆探去。

袍子上只松松地寄了条腰带,他拉着苍时的手一挑就开了,内里一丝不挂,如今的罗谦因常年坐于室内,一身皮肉养得白皙光洁,稍稍用力就能留下痕迹,身形单薄,腰腹毫无力道。

苍时似乎呆住了。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游弋,她被眼前的裸体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似乎觉得不太适合,但又舍不得不去看他,移开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回到了他身上。

罗谦被她看得面红耳赤、喘息不已,裸露的肌肤隐约一阵阵地发热。

“谦谦,你、你怎么……”苍时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手还被罗谦拉着,指尖是细腻的触感,她蜷起手指,罗谦抖了一下。

他几乎以为苍时要拒绝他了,毕竟她这次是清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苍时从他怀中抽回的手,又摸上了他的胸口。

“谦谦,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她倾身向前,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罗谦被抵在墙边,苍时将他的一条腿抬起来,架在自己的腰上。罗谦上辈子习惯了与她的情事,但这辈子的身体青涩敏感,娇嫩的穴口仅仅是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就令他颤抖不已。

罗谦记得遇到月缄的那一天。

他比上辈子稍稍迟疑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离开,在公主府前遇上了苍时与王仪从马车上下来。

“殿下、王小姐。”罗谦欠身行礼。

王仪看向苍时:“这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那个琴师?”

这话说得暧昧,罗谦面色微红,苍时笑着答应:“是呢,他就是罗谦。”她接着对犹豫不决该不该留下陪客的罗谦笑道:“我是请仪表姐来喝茶的,你去忙吧。”

罗谦离开公主府,暗忖这次耽误了许久,大约是遇不上月缄了。

除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抱歉……”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罗谦神色微变。

苍时回房时,就看到罗谦把玩着一块玉佩,他神色淡淡,晶莹的玉佩更衬得他冰肌雪肤——这就是公主府娇养的功劳了。苍时看得心情甚佳,走上前搂住他的腰笑道:“在看什么?”

罗谦把玉佩递给她,苍时看了看,还是笑吟吟的神色:“这料子真不错,你喜欢玉?库房中还有更好的,明日我去帮你挑。”

罗谦在她怀里垂下眼:“殿下,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娘的信物。”

苍时一愣,再次低下头仔细查看玉佩,半晌才迟疑道:“这花纹……我似乎在谢家见过,过几日我陪你去问问舅舅。”

她对所有事都是游刃有余的态度,但罗谦总觉得她似乎太过冷静了些,他想了想,轻声说道:“听闻殿下的舅舅舅母关系极好,若是弄错了……”

“能把这样的玉随身佩戴,甚至送人的人家,羽都也就这么几家。”苍时解释道,“我就问问舅舅认不认得这玉佩,你不用担心。”

似乎以为罗谦紧张,苍时替他放好玉佩,身体力行地安慰了他一番。

罗谦还记得上辈子认亲的情形,他怀着不安的心情请门房通报,对方很是鄙夷了他一番,在府里又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谢子迁轻飘飘的承认。

这次他却是被苍时带着,被谢府上的下人颇为客气地请到了会客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子迁来得也快,他待苍时很亲切,对罗谦倒是一如既往地不大在意,看过那枚玉佩后依旧跟苍时说话:“能得殿下看重,是谦儿的福气。”

谢谦猜想他早就忘了自己母亲,谢家又有已经长成的谢述谢彦休一文一武,因此谢子迁对自己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实在没什么感情和期望。

也许还嫌自己破坏了他和明林的感情,谢谦阴暗地想。

虽然舍不得苍时,但他确定自己不想让谢子迁好过。

哪怕像上辈子那样被谢子迁所杀,战无不胜的柱国也会因此有一个通敌叛国的儿子,谢谦很乐意成为谢子迁生命中的污点。

偷来的一生,他仍会抓住这次报复谢子迁的机会。

谢谦感觉自己控制不住地往下滑,他靠在苍时肩上喘气,下半身一片黏腻,内里被顶得又酸又麻,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差不多了吧?”苍时也有些气喘,她一手搭在谢谦腰间,轻轻捏了捏手下光滑细腻的皮肤,“明日行军,还要骑一整天马。”

“我、我……会想你的。”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腰上的手紧了紧,身子再次被苍时用力往下按了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猛然被开拓到最深的地方,谢谦浑身发抖地又一次泄了身,小腹里又酸又涨,灌得满满的又被苍时堵住,甚至鼓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哈啊、哈啊……殿下……”谢谦颤着身子亲吻苍时的脖颈。

“其实……我、愿意一直当罗谦……”

苍时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

谢谦在熟悉的军帐中犹豫了很久,才拿起那份布防图放入怀中。

不论最后的成败,当他做出决定的时候,他已经跟苍时分道扬镳了。

他走出营帐,看到父亲熟悉的失望眼神,在烈日下被人拖拽到刑场。

“长公主殿下驾到!”

谢谦几乎惊愕地抬起头来,他看到了与谢彦休一同前来的苍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子迁看上去有些恼火,就他的立场而言,最好立即把自己生命中的污点抹去,但谢谦毕竟还是长公主驸马,他要给苍时面子。

“你还有什么话要与殿下说的?”

谢谦不敢看苍时的表情。

他想念苍时,但不想在她眼里看到失望仇恨的负面情绪。

他低着头,眼前出现了一片裙角,苍时主动走过来了。

“我不与你和离。”苍时说。

谢谦向她磕了一个头,听到她冷静地吩咐行刑。

身边的士兵手起刀落,谢谦看到了苍时平静的神情,还有自己一闪而过的绿色发丝。

也许那不是他的发丝,而是母亲罗珈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罗谦睁开眼睛,盯着华丽的床帐愣了好一会儿。

为什么他还活着呢。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罗谦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惊醒,他目所能及的摆设,分明都是从未见过的。

脑子里晕乎乎的,罗谦起身掀起了床帐。

“贵妃!”

他身边瞬间围上了一群吵闹的小侍,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听闻陛下早朝上拒了好几个世家公子。”

“陛下对贵妃真是一往情深……”

罗谦:……

他想起来了。

这辈子他没有回谢家,而是一直在苍时身边当着琴师。直到一天,苍时说要进宫一趟,却再没回公主府,罗谦等了几天,等到了立他为贵妃的圣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侍们完全没察觉罗贵妃有什么不一样了,依然努力奉承他,一边把华丽的珠宝装饰往他身上戴,一边拿着香粉脂膏往他身上抹。罗谦不自在地转了下脑袋,看到铜镜中层层叠叠的首饰下自己的面容,才勉强挥去心中的异样感。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谦儿天生丽质,也要打扮这么久吗?”

略带笑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罗谦猛地回头,看到了一身帝王常服的苍时。

比起长公主时的服饰,皇帝的装束以深色为主,更为简洁,衬得苍时沉稳威严许多。罗谦看得发愣,几乎忘了行礼。

苍时并不在意,伸手托了罗谦一把,笑道:“不必忙了,带你见个人而已。”

她转身向外走去,罗谦落后一步,他一动,头上的珠宝首饰就碰在一起,罗谦伸手却不知该扶哪个。苍时很是及时的转过头来,脚下顿了顿与他并肩而行。

她眼中是罗谦很熟悉的喜爱赞叹:“你若不喜欢,日后不必穿戴得这么复杂。”

苍时对他没什么变化,罗谦心里便安定了很多,他开口问道:“陛下……要带臣去见什么人?”

苍时露出了微妙的神情:“一个也许你不是很想见到的人。”

上辈子的场景历历在目,罗谦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谢子迁的影子,接着他的思维又拐了个弯,苍时恐怕不知道他与谢子迁的关系,她不会是想跟他介绍一个哥哥弟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时身为皇帝,迎娶世家子理所当然,但对罗谦来说,连着两辈子独占苍时又失去,他对苍时的占有欲愈演愈烈,光是想象苍时对他人亲密无间就心生忮忌。苍时要是纳新人,他一定会拿清音坊的手段好好招待对方,罗谦阴暗地想。

“在想什么呢?”苍时笑眯眯地问。

“……”罗谦露出无害的表情抬起头来,紧接着僵在原地。

等在殿前的人,正是谢子迁。

罗谦脸上露出了些许空洞茫然的神色,直到谢子迁向苍时行完礼,又躬身对罗谦示意。

想想谢子迁曾经对他毫不在意的态度,现在他是贵妃了,谢子迁得向他行礼!

罗谦转头看了苍时一眼,苍时眼眸微弯,也笑意盈盈地望了回去。

于是罗谦对着谢子迁冷哼了一声。

苍时憋着笑出来打圆场:“都是自家人,舅舅坐吧。”

看着谢子迁难看的脸色,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今日请舅舅来,正是为了朕的贵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舅舅可还记得清音坊的罗珈姑娘?”

谢子迁对几十年前的情人自然没什么印象了,不过罗珈的发色独特,此情此景,他反应得很快,也不计较罗谦对他摆脸色了。

前些日子,朝中对苍时坚持立一个琴师为贵妃颇有微词,作为苍时的亲舅舅,谢子迁自忖与苍时关系亲密,自然不会在朝上出头反对皇帝,但他也在私下努力向苍时推销自己的儿子。

与陛下一同长大、知根知底的表哥,出身高贵正好弹压后宫,多适合当皇后啊。

就算苍时回绝了他,谢子迁也没死了把儿子塞进苍时后宫的心,没想到喜从天降,不用他再盘算,贵妃就是谢家人。

罗谦不情不愿地从颈间拿出玉佩,给谢子迁看了一眼。

谢子迁没在意罗谦的态度,在他看来,能有谢家这样强势的世家大族作为背景,是所有人求之不得的,罗谦有点小情绪,也不会影响他与谢家的利益捆绑。

谢子迁的身份让他有骄傲矜持的资本,前世的他也认为认下罗谦是对罗谦的恩赐,因此他才对罗谦的背叛如此愤怒。

——我给了你一切,让你脱离泥潭,获得尊贵的身份地位,你怎么敢背叛我、令我蒙羞?

但在罗谦眼里,幼时被嘲笑的痛苦,甚至母亲的早逝,就是谢子迁带来的,他怎么不恨他高高在上的父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时幽幽开口:“舅舅前日与我说的让两位表哥进宫,以后莫要再提了。”

谢子迁觉得不妙,果然下一刻罗谦颇为不快地看了过来。

“朕打算封罗珈为郡主,谦儿不用改姓,也省了谢家开祠堂改族谱的麻烦。”苍时继续说,“不过舅舅放心,虽然不姓谢,但罗谦自然是你的孩子。”

她转过目光,果然看到罗谦眼波流转,看她的眼里充满了惊喜,简直与他身上的珠宝首饰相映成辉。他倾身贴近苍时,不顾谢子迁在场,就打算对妻子投怀送抱。

原来将妃子宠成飞扬跋扈的样子是这种感觉……

苍时站起身来,制止了想跟她一起走的罗谦:“朕还有事,不打扰你们父子了。”

罗谦只想与许久不见的苍时好好亲密一番,和谢子迁有什么话好说的?意

罗谦和谢子迁大眼瞪小眼地坐了一会儿,罗谦再次意识到,他现在不是什么地位卑微的琴师,不用依附谢子迁获得身份,他是苍时深受宠爱的贵妃,根本不用掩饰他对谢子迁的讨厌,只要把握分寸,苍时不仅不会罚他,还会鼓励他。

于是罗贵妃抱起手臂,抬了抬下巴,对谢子迁说:“你,外面站着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苍时正在算账。

表面光鲜亮丽的勋贵大臣们,家中却已经入不敷出了,为了维持世家的体面,只得出售家产,苍时从他们手中收拢了大量店铺。

这些铺子大都管理混乱,人员偷奸耍滑,就像青鸾王朝,内里已经被腐蚀得一干二净,苍时只能亲自一点点梳理干净,让它们走上正轨。

她私库里的金子堆得晃人眼,苍时翻过御书房的折子,她的收入已经赶上国库的税收了,可笑世人只称赞她经营有道,竟对这背后的意味毫无知觉。

苍时揉了揉太阳穴,听到门外的侍从向她报告柱国谢子迁前来拜访。

苍时合上账本,露出一个笑:“原来是舅舅来了,快请进来。”

她起身亲自走出房门迎接,正好看到谢子迁和她的琴师罗谦擦肩而过,看着他们如出一辙的面庞,苍时嘴角的笑容更真切了些。

“舅舅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苍时请谢子迁坐下,侍从给二人上了茶。谢子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犹豫着没说话,苍时见状,挥手让侍从退下。

书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谢子迁才开口:“时儿,如今国库的状况……”

苍时点头:“我虽不在朝中,也略有耳闻。”她似乎知道大舅此行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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