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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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be,听着《雨下一整晚》间奏写的,放送一篇,第一人称,基本没h,自行选择要不要看,随手m0的所以不进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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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大雪纷飞时的离别格外凄凄,尽管格外喜欢雪,觉得浪漫,也一直这样觉得。

我跟向念是在我十五岁的冬天认识的。

说认识其实不太恰当,因为她是我同班同学,只是我们成为同桌前没说过几句话,形同陌生人,开学一个月后我俩成了同桌,才慢慢熟悉起来。

那年天冷,冬天到得早,十月底就寒风阵阵,时不时下点形似冰晶的细雪。

我对新事物新环境的接受一向不大好,开学这么久也不适应高中的新生活,面上总是闷闷不乐,但向念不是我这样的人,她人缘挺好,不过一月已经跟班上的人打得火热,所有人都Ai跟她玩。

其实我也喜欢跟她待着,在一个身心都抗拒的环境里,向念是我第一个接受的人。

或许因为她白皙漂亮的脸,或许因为她开朗大方的X格,也或许,因为她是第一个接住我眼泪的人。

一个数学连堂的下午,天很Y,乌云遮蔽了本就冷淡的yAn光,连带着我的心一起被遮盖。

我对数学素来不感冒,左耳不进右耳也出,于是撑着下巴看窗外层层堆叠的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看着,就觉得难过,有点想家,也有点想如今难见的朋友。

眼眶酸涩,我收回视线,盯着草稿本发呆,一直到下课,胳膊被人轻轻碰了碰,我转眸看见向念担忧的神情,她问我:“你还好吗?”

我怔怔看她好几秒,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她没说话,伸出手接我的眼泪,水滴落在她掌心的声音我都能听见。

我看见一滴圆滚滚的水顺着她的掌纹消失不见,又看见她眸中显而易见的怜惜。

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当时我们并不熟悉,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怜惜我。

但那时向念什么也没说,从自己桌上cH0U了两张纸递给我,就出门跟朋友在楼道聊天。

不知为何,她的动作帮我消弭了很大一部分不安与焦躁,那之后我就很少悲春伤秋了,只是数学课依旧不听。

有天晚上向念来敲我宿舍的门,她室友跟在她身后,原本安静的房间瞬间被不大的话语声填充。

她到我桌前倚着衣柜看我,唇角g着一点点甜软的笑,“能不能把你手机借我用用?”

那时候我们已经熟悉许多,她的语气轻巧又熟稔,漫不经心拨我心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拿到手机后去窗边低着头发消息,偶尔笑笑,发几句语音,不出二十分钟,用卫生纸擦擦屏幕,再把手机还给我,说声谢谢,就回宿舍。

挺奇怪,我那时候对她最初的印象,是她那一身蓝黑sE的睡衣,面料看起来滑得像绸,衬着她薄胎瓷一样的皮肤,就莫名的贵,所以我总在想,这件衣服m0起来一定很舒服。

一来二去,我们建立起了还算深厚的“手机情谊”,她也不喜欢数学,上课时跟我传纸条。

某一个周五,回家之前,她递给我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一串数字,她说:“你回去加我,这是我QQ。”

我当时忙着找老师拿卷子,纸条收进兜里,回家就忘了。

结果周六晚上收到一个好友申请,通过后对面问我:“怎么不加我?”

我才知道这是向念。

我说忘了,问她怎么会有我的QQ号,她说班群里找的。

然后我俩周末就也会联系,她会跟我说自己的补习班安排得很满,忙得脚不沾地,会跟我说今天吃了某一家凉面味道不错希望下次跟我一起吃,也会在收假的前一天,跟我说,明天见。

聊天是一种很能拉近两个人关系的事情,学校里我们有一半的时间待在一起,周末时我们把JiNg力都用在一张小小的电子屏幕上,对彼此的了解通过一个个细小的文字渗透进心里,不知不觉就让另一个人住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早就明了自己的X取向,因而那时也很快察觉到了自己对向念感情的变化。

但她看起来过于坦然,像个直nV。

恰巧某天跟一个拉拉同学聊起X取向的事,因为开学不久就知道班上好几个人都是弯的,我们就心血来cHa0地猜测哪些人是还没明牌的湾仔,话题自然落到向念这个红人身上。

她斩钉截铁地说向念一定是直的。

我问为什么。

她说首先,向念长了张一眼直nV的脸,其次,她黝黑的脸有点红了,忸怩地低下头,说她有点喜欢向念。

我恍然,然而并不认同她,说我看未必。

她问我有何高见,我说,直觉。

......

狗P的直觉,我只是不愿意相信向念真是个直nV而已,自己在心里猜测的时候还能自欺欺人说万一雷达不准呢,可当第二个人也将这事说出来,它似乎就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定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验证自己的直觉,我对向念多了些关注。

但很不幸,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在确定向念的X取向之前,我彻底沦陷了。

起因是这样,上课时我跟向念都懒洋洋地把胳膊伸直了放在桌子上,然后手腕从桌面上探出去搭下来。

当时下午第一节课,yAn光从窗边漏进来照在向念瓷白的手上,她懒洋洋地用右手撑着脸发呆,我看着她被yAn光照耀的左手,仿佛感受到了她的T温和脉搏,那一瞬间,我很想要牵一牵她的手。

想到我很不知所措。

当时开学有段时间了,向念的几个室友办了走读,她们宿舍晚上只有她一个人,她说晚上一个人有点害怕,问我能不能陪她,在征求过她室友的同意后,我睡在她临床。

晚上我俩头对头聊天,杂七杂八聊了很多,然后迎来一个小小的沉默,黑暗在这时显得很柔软,诱哄我将先前猛烈的冲动说出口,“你知道吗,今天下午你把手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我特别想牵你。”

说完这句话我的心跳得很快,像失控的汽车,她沉默了几秒,在我后悔自己不过脑的话时轻轻说:“那怎么没牵呢?”

我愣住了,盯着天花板说:“我不敢。”

她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她把手从床头的格挡里伸过来,说:“下次想牵的话,可以直接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我小心地牵起她的手,将她指尖捏在掌心,她说:“你的手好凉。”

“握久一点吧,我帮你暖暖。”

经此一役我心里觉得向念十有不是直nV,但也说不准,万一是个会撩的直nV呢?

还没等我纠结出个所以然,她邀请我一起看电影。

十二月一日,我俩坐在电影院的座位上,中间没扶手,情侣厅,票是她买的。

我心想这应该出不了岔子了,看来我的直觉还是准的。

她选了个新上的悬疑片,内容蛮不错,我们看得很入神,中间有个突脸的画面,吓了我一跳,向念胳膊伸过来搂着我拍了拍,小声说:“别怕。”

这个画面过去后她便松开了我,手松垮地搭在膝上,我看一眼,又看一眼。

然后小心翼翼地牵住她,在开着空调的电影院里向她索求温暖。

她的手格外凉,反倒我的手很热,她看我一眼,将指尖塞进我掌心,凑到我耳边悄悄说:“一进场就想让你牵我,刚还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会来牵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说话,但我想我的耳朵一定很红,因为我听见她笑了一声,捏了捏我的手,说:“你好暖和。”

那天晚上电影散场后我们牵着手用一个拥抱确定了关系,我终于得偿所愿。

我跟向念都是粘人的X子,每天如胶似漆地贴在一起,但也有不那么美妙的时候——向念家里管得严,又有很多补习班,想在周末见她一面不容易。

周六晚上我去她家楼下等着她,她从楼道口小跑出来到我身边坐下,双手轻轻搓着,哈着冷气,“好冷。”

我把她的手拉进兜里,“用什么理由下来的?”

“跟我妈说倒个垃圾。”

我笑了,“打算倒多久?”

她手指捏着我的,“反正下来是下来了,剩下的到时候再说。”

学校里每天都待在一起,我们没多少话可聊,但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在寒冬的夜里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侃。

她靠在我肩上,垂眸看我们交织在一起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抬头时离我很近,近到我足以感受她呼x1的炽热。

她静静看着我,我也静静看着她。

我的心跳好快,但我们谁也没有动作。

我回家后她发来消息,“想亲你。”

“?”我红了脸,“那你刚刚怎么不亲?”

她回得很快,“看你好像很害羞,怕吓跑你。”

我不服气,又遗憾没能亲到她,“怎么会吓跑我?”

她说:“那下次,我一定亲。”

“下次”来得很快,就在周一。

这段时间宿管查得严,我回自己宿舍睡,只能在还没熄灯前跟向念到自习区厮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那里时常有人学习,不方便我们你侬我侬。

所以我们在楼道牵着手聊天,我心不在焉,一直盯着她的唇。

她觉察到我的目光,从口袋拿出一颗糖,“吃糖吗?”

我说好,她撕开包装,将糖放进口中,倾身吻住了我。

葡萄味的阿尔卑斯,好甜。

y糖被她柔软的舌尖卷着,也变得软起来,我没有经验,被吻得面红耳赤,没过多久向念松开我,轻喘着气,没说话。

我按着她的手,“还想要。”

我说我也想吃糖,她便用舌尖将糖抵进我口中,我没有闭眼,痴迷又认真地看向念半阖着眼跟我接吻。

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查寝没那么严了,我回到她的宿舍跟她一起睡,期间我们交换了许许多多不同甜味的吻,一度让我食髓知味。

有天晚上她坐在自己床上看书,怀里抱着我送给她的玩偶,我坐在她对床玩手机,看见这一幕后点开相机,将镜头对准被台灯暖光笼罩的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片拍下的那一刻,我希望能永远跟她在一起。

我还想跟她说我Ai你,我Ai你。

想跟她说一万次,不止一万次,我Ai你。

她看见我在拍她,抬眸冲我笑,然后招招手,“来我这里。”

我收了手机,下床,又爬上她的床,她将书收起来,捧着我的脸和我接吻。

没有糖果,但我睡前抹了唇膏,白桃味的,所以这个吻依旧很甜。

我同她接着吻躺在床上,手一直搭在她腰上,她含含糊糊地说:“你嘴巴好软。”

换气间隙她问我:“想不想试试别的?”

我很紧张,但也兴奋,声音都是抖的,“想。”

她吻我,“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睡衣果然好滑,但不及她身T的万分之一。

我仅凭本能探索她的一切柔软,x前的软r0U滚烫炽热,烫得我心中热切,睡K之下是一片温软的泥泞,我怕自己找不到,但其实没有,指尖抚上x口,连其他抚m0都没有,不得章法地往里进。

她搂着我的脖子承受我莽撞的作弄,呼x1压抑又急促,小声地喊我名字。

即便我无b生疏青涩,她也依旧诚恳地在我指尖绽放。

结束后我去洗手,打Sh纸巾为她擦拭下T,盖好被子后搂着她说:“好喜欢你。”

她说:“我也是。”

我们的感情很顺遂,彼此契合得仿佛生来就该在一起,除了长假要回家几乎从不分开。

年后寒假还有一段时间,她来我家找我,我们躺在床上玩游戏,尽兴后外卖晚餐,等待间隙接吻,再用滚烫的唇舌和手指探索彼此。

她在我怀里平复呼x1后我们玩起给彼此拍照的游戏。

她在我镜头里美得不可方物,我说:“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笑着说好。

我曾经看过这么一个说法,说人的大脑是一张空间有限的磁盘,刻印的东西太多或者太久不加深印象就总有一部分会变浅变淡直至消失。

可那天她微笑的样子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彻底刻印在我大脑里,这张磁盘上有关她的印记即便不被刻意加深也绝不会变淡。

吃过晚饭向念被催着回家,她舍不得,面对面跨坐在我腿上让我帮她穿鞋。

我拾起她的鞋子帮她穿上,又不太熟练地系好鞋带,最后仰着头跟她接吻,安抚她明天还能再见。

黏黏糊糊地度过了一个寒假,再开学就是高二分科,我们都选了文科,运气不好,在不同的班级,见面的次数少了些,不过并不影响感情。

T育课,我跟她都是羽毛球,自由活动时我们到学校的庭院里漫步,走到一块Y凉处坐下,聊起了毕业之后的事。

我问她有什么打算,她说还没想好。

但她随即看着我笑,说她妈妈好像知道了她在跟我谈恋Ai。

我很意外,“就因为之前在你家楼下等你被阿姨看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扬扬眉,“谁知道呢。”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妈说了句话。”她说到这儿略略停顿,我很好奇,“说了什么?”

她牵着我的手,语气很柔和,“她让我多跟你学习,以后跟你考一所大学。”

她妈妈是个很严厉的人,我没想过她会知道我们的关系,也从未想过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后能认可我们,更没想到她也一同认可了从向念口中和几面之缘里认识的我。

我被这句话打了J血,发愤图强地学,成绩提升很快,名次不断向上跃动,向念的成绩也一直稳步提升。

高三那年她跟家里人过生日,她妈妈还特地为我留了一块蛋糕让向念带给我吃。

即便那时候课业繁重,大考小考不断,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我一度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如果没有其后的事情的话。

高考结束后临近报志愿,我跟向念起了冲突。

我们原本定好一起去柏源上学,但我父亲突发脑梗进了icu,母亲身T本就不好,我实在没法在这个时候远离家乡,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为此讨论了很多次,还是没能得出让彼此都满意的答案。

报考前夕,向念约我在秘密基地见面——一条荒废的铁轨,旁边矗立着几棵粗壮的树,我跟她出去散步时偶然发现的。

我同她沉默地并肩而行,最后在树下休息,向念眼下一圈青黑,一看这几天都没睡好,她躺在树下,在我身边慢慢沉入梦乡。

不多时天上飘起毛茸茸的小雨,我抬眸,见天边垂着道彩虹,是太yAn雨。

向念的呼x1很轻,我低着头拿出手机,镜头对准她恬静的睡颜,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拍好后我放下手机一错不错地看着她,这几天我们的氛围不好,有点渐行渐远的感觉。

于是此刻不由自主离她近了些,直到她浅浅的呼x1抚在我脸上才恍然回神,刚要直起身后颈便多了道不容置疑的力度,唇上柔软细腻的触感和眼前她近在咫尺的黑眸让我迟迟没有反应。

她眨眨眼,嘴唇轻轻贴着我的,我终于找回神智,思绪却又在锣鼓喧天的心跳中逐渐出走,我的迟钝似乎让她有点不满,她觑我一眼,压在我后颈的手施力,我于是更紧密地贴着她,她慢慢阖眸,将主导权交给我。

雨丝顺着腮颊滴下,贴进我们交融的唇,我将她吻了又吻,直到气息紊乱,她说:“你跟我走吧,好不好?”方才热起来的心脏随着这句话回归平静,甚至慢慢发冷,“我走不了。”

她抿唇,静静凝视我片刻,而后浅浅弯眸,说:“那再吻我一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我们报考志愿前的最后一次吻。

随后她离开白州,去柏源读书,留给我的只有那张在绒毛般的细雨吹拂下带着Sh润水意的照片。

和两个差点使我不顾一切的吻。

都说异地恋是校园情侣的大关,我跟向念也不外乎。

高中时期吵架次数屈指可数的我们在大学开学不到一个月就吵了四五次。

其实现在看来都是J毛蒜皮的小事——没有及时回复消息,玩游戏时吵了嘴,疑心彼此跟别人的关系更加亲近,又或者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醋。

原本轻易能解决的问题只要横亘着距离就变成了天堑。

我们难以适应异地带来的摩擦,矛盾愈演愈烈,几乎每天都要吵架。

恰逢那时我父亲住院,我学校医院两头跑,饭都顾不上吃,整日JiNg神萎靡,骑自行车都能撞树上。

后来他脑梗复发,又一次进了icu,我不得已向学校申请了休学,忙得焦头烂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念提出分手的消息就是这时候来的。

无论曾将我们吵得多么不可开交,都从未以“分手”为武器刺伤或威胁过对方,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我站在医院的楼道里,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屏幕上她发来的“分手吧”逐渐被眼泪晕染。

我筋疲力尽,突然很迷茫,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到了这一步。

我答应了她,说好。

然后我们慢慢不再联系。

我父亲的病没有好转,他在下一次发作时Si在家里的床上。

这些事我没人可说,只能自己消化。

办完葬礼后一个月,向念发来了消息,问我能不能再见一面,她不想我们的关系就这样终结。

我觉得很讽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事都不能在该发生的时候发生。

儿时有过好感的nV生在高中发来消息问我能不能见一面,初中时无论给暗恋的nV孩送多少礼物得到的也只有感谢,却在高中毕业后收到了她的回礼,一支笔,一个本子,和一封信。

本子里有她亲手画下的我的画像,信我没来得及看,因为我正跟母亲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后来再想起时那封信也不见了,不知在哪次颠簸里流失。

而今大学,我从高中喜欢到现在的人,我与她恋Ai五年的人,我已经分手的前恋人,在我万念俱灰之时问我还能不能复合。

我回绝了向念,不想再开启一段感情,即便对象是她。

十二月,向念再次发来消息,说年后她要去英国留学,她老家不在白州,之后或许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约我见最后一面。

我答应了。

飘雪的平安夜难以给我的心哪怕一点宁静,我站在雪里等向念赴约。

她围着一条灰白格的围巾从远处的路口出现,然后一步步向我走来。

她站定在我面前时我流了泪,她没有擦,也没有接,或许连纸都没有带,包括她神sE中从前会出现的怜惜,我也一点都看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对不起。”

我说:“你去国外照顾好自己。”

她嗯了一声,摘下那条三年前她生日时我送给她的围巾,抬手,一圈圈绕在我脖颈上,说:“年想,再见,保重。”

我泣不成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事。

其实向念从来没有接住过我的眼泪,当时她眼里确有怜惜,但我们并没熟到那个地步,她一向有分寸感,所以只是递了两张纸给我。

至于我的回忆为什么让她伸出手,我想大概那时候的我特别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小心翼翼地对待我,而向念在我的回忆里,扮演了这个角sE。

雪好大,我再也看不清她的身影。

我的Ai,我的感情,我的恋人,我的生活,我的一切不是在错过就是在迟到,到头来没有一件事在它该在的位置上,唯独这场雪恰逢其时。

它生在一个无b浪漫而又静谧的时刻,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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