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玩火(1 / 2)
('第06章玩火
“那你之前都在哪啊?”贺西临窜到他面前问。
原诚说他前两天才到A市工作,那天在俱乐部见到他时,他当时在跟那的老板商量买下俱乐部。
“之前在国外,在国外呆了六年。”原诚看向他。
“六年啊……你一个人?”贺西临突然说。
原诚笑了笑,干燥的手掌揉了揉他的脑袋,不再说话了。
吃完饭出来贺西临就一直跟着原楼走,他有点心虚,总是在跟原诚找话题,好像只要一安静下来,他那点不好的心思就被发现了。
他得知原诚是做房地产的,他不免想到他爸也干房地产,怪不得原诚知道自己是贺家少爷。
“准备跟我回家?”原诚见他一路都跟着自己,像上次贺西临调笑他那般问他。
贺西临撅起嘴,眼睛乱瞟,一副俏皮的模样,“不行吗叔叔,我又没事干,我就想跟你呆一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上,手机上约他的消息都要炸了,但他现在一条也不想管。
结果就是,他坐着原诚的车,到了原诚的家。
家里很多家具都被塑料膜盖着,防止落灰,看来确实是刚来A市,都没来得及收拾,于是一下午贺西临就帮着原诚给收拾好。
日头已经半暗了,原诚说要给贺西临露一手,炒两个菜晚上凑合一下,叫他尝尝。
贺西临是一个浪荡的人,虽说已经24岁了,但其实并没有怎么去接触社会,他不太知道生意场上的莺莺燕燕,但觉得每一个做生意的人都很虚假。
这点是他在他爸贺成鸣身上发现的,他爸是个重利轻义的好苗子,他妈当年跟他离婚,他跟着贺成鸣,又养出了这幅随心所欲的架子来。
原诚换了身休闲一点的服装,看着又年轻了一点,少了很多被西装压抑出来的深沉感,反而更与常人拉近了距离。
贺西临整日都有闲心,陪他一起出去买菜,间途问他喝不喝酒,原诚古怪的笑起来,“我可以陪你喝。”
贺西临脑袋一歪,“我给你带瓶好酒尝尝喽。”
贺西临走了的时候原诚还在挑新鲜的蔬菜,没多久就来人给他打电话,他一边接一边把装好的蔬菜递给超市员工称价格,声音给人一种很安心的稳重感,“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是我,我刚都给您安排好了,回国手续和宴会什么的,明天晚上您直接来我给您发的定位上就行了。”那头的人这样说。
原楼接过称好的菜,看了眼外头几乎要黑下来的天,在这荒诞的秋天,像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一般,“好,我知道了,幸苦你了。”
“老板你这哪的话,对了,您吃饭了没。”
“你跟谁打电话呢,一口一个老板的,没见你这么殷勤。”贺西临点着根烟藐他,那眼神里总有点不屑的味道。
陈觉挂了电话,笑眯眯的,一脸贼情,“你绝对猜不到我现在这个老板是谁。”
说实话,贺西临有时候确实替陈觉着急。
陈觉是个很懦夫的人,总是被人欺负,他不敢反抗,哪怕自己占理,都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但陈觉一心向善,待人真诚,老实又懂得回报,贺西临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这几年陈觉倒是变得开朗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这个所谓的“老板”养出来的。
“谁?”贺西临浑然不在意,把抽了一半的烟抖了抖烟灰,接着再次放进嘴里,准备再吸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觉却激动的告诉他,“原楼啊!你记不记得了?!想几年前他还是个很碌碌无名的……一心只在学业上的,现在变得老稳重了,变化可大了。”
贺西临手一抖,忽然耳鸣一阵,陈觉后面说什么都听不真切了,烟头猩红的燃着,心脏刺痛,如同被人残忍的蹂躏着。
天已经黑下来了,路灯一排一排的照着,贺西临的眼里闪着晦涩的光。
不过两秒,他把目光缓缓移向陈觉,通红的眼眶里,蒙上一层水液,最底下,翻涌着澎湃的怒意。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是我的老板了……唉?你怎么了?”陈觉看他脸色不对劲,走到他旁边,“以前我都没发现,其实他人特别好,很照顾我,虽然我跟着他才几个月,但是……”
“够了!”贺西临气的发抖,血丝漫上来的眼睛瞳孔骤缩,发现自己失态后,忽的转过头,一滴眼泪直接落在衣服上,甚至让他都没有察觉。
他狠狠抽了一口烟,想消解一点这种难捱的情绪,却直接过肺,难受的他剧烈的咳起来,他把烟头按进烟灰缸,跌跌撞撞的跑进卫生间,扒着马桶惊天动地的吐起来。
陈觉被他吓一跳,第一次见贺西临这般生气,被这突发情况搞的手足无措,慌里慌张的跟着贺西临跑进卫生间,“这……怎么办?西临你没事吧。”说完想到什么似的,又慌里慌张的去给他接水。
贺西临咳的身板发颤,跪在地上,额头和脖颈青筋暴起,整个脑袋涨的通红,他接过陈觉递来的温水漱口,又往下过了两口,好了很多,才抽纸给自己清理,而后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闷声道,“抱歉,我今天状态不太好。”
“怎么去那么久。”原诚给过来的贺西临开门,让他进来,“菜快炒好了,你先去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西临慢吞吞的把手里的红酒放在饭桌上,盯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出神。
过来的时候他情绪好了差不多了,越想越觉得自己丢人,陈觉怎么能知道自己跟原楼当年的那些道不出口的事来,他怎么能跟他生气,不是自己作吗。
贺西临从后面搂住原诚的腰,把头抵在他背上一声不吭。
原诚摸摸他的手,回头亲了他一口,“厨房烟大,你先出去,等我炒好就可以吃饭了,乖。”
“我不想吃了。”贺西临一手向下,伸进原诚的裤子里,隔着内裤揉那根沉睡的东西,“叔叔,我们做爱吧。”
原诚把他手拿出来,眉头紧锁,厉声指责,“胡闹!”
贺西临吓一跳,生怕原诚真的不高兴了,背着手赶紧出去了。
原诚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贺西临坐在餐桌旁委屈吧啦的样子,撇着个嘴小心翼翼的看他。
他装装可怜,原诚肯定是心疼他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拿准了觉得老男人对他有不一样的意思。
“小贺,我不是要跟你闹不愉快,但是该吃饭我们就要吃饭。”原诚把一碗米饭放在他面前,再放上一双筷子,“怎么还不开心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下次了叔叔!”贺西临连忙接上,抬着头一脸真诚,“我认识到错误了。”
贺西临总有种跟男人很熟悉的感觉,他浪荡惯了,随性开朗,跟男人这种有威严的做爱,他可是第一次,但没料到做完后,自己依旧会不顾形象展示自己,并没有什么顾忌的。
后房大花园。
“好玩吗?!”男人突然厉声道。
贺西临蹲在地上,还在用木棍戳一团烧着的纸团,火焰又红又艳,脚旁边扔着个打火机,空气中隐隐约约的一股焦味,刺鼻又难闻。
沉浸在玩火的乐趣中,贺西临哪发现身后突然冒出个人,吓得手一抖,木棍掉进火焰中,“啊!”
男人听他惊叫,寒毛都立起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上前把贺西临拽进怀里,心里吓得发麻,“怎么了?”
贺西临一看是他,委屈的心理就上来了,两只手死死拽着他衣服,鼻头都酸了,“叔叔……”
男人拉着他,几脚把纸团的火踩灭,语气依旧不缓,“你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而后弯下腰把打火机拾起来,把他拉进客厅,顺手把打火机扔进垃圾桶,不解的问,“你哪来的打火机?”
贺西临哪见过男人这般生气,心里发毛,一点慌都不敢撒,已经被吓得眼睛发红了,“爸爸……爸爸要点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把手里买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坐在椅子上把他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听他说完大概也知道原因了,贺成鸣抽烟估计是被他看到了。
看贺西临马上要落小雨点了,还是不忍心继续发火,语气软下来,“别哭,玩火是不对的知道吗,这很危险。花园里花花草草,你不注意烧着了怎么办?我要是没及时赶到怎么办?”
贺西临把脸埋到他胸口,两手拽着他衣服,一言不发。
正是傍晚,外头的天红彤彤的,像血液流淌,妖冶的艳丽,又美又张扬的颜色。
“阿南,我很生气。”男人静静的说道。
“对不起……叔叔,对不起……我再也不玩火了,没有下次了,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贺西临把他衣服拽的更紧,手心出汗,突然哽咽起来,“叔叔……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可不可以抱抱我……我好害怕……”
男人心揪起来的疼,把他抱的紧紧的,“阿南,你知道我凶你的时候,我其实心里也难受,你可以不要做危险的事让我担心吗?”
贺西临看他脾气软下来,一下就绷不住了,眼泪溃堤,“好,叔叔……对不起,我答应你好不好叔叔……你不要生气……”
男人细腻腻的哄他,胸口的衣服都被他哭湿了,热乎乎的,掰他的脸,如往常一般笑起来,“叔叔不生气了,让我来看看小阿南哭成小泪人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西临嫌自己丢人,躲他的手,把眼泪在他衣服上乱蹭,“不要!好丑!”
男人笑,任由他闹,把来的时候买的东西打开,“好啦,看看叔叔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
贺西临忍不住好奇心,惊喜的破涕为笑,“布丁!”
男人乘其不备,“哪丑了?我们阿南可是最好看的。”
“丑!”
男人逗他,“要不要亲亲?”
“要!”
原诚盯着他看了一会,“没有下次了?”
贺西临坐的端端正正,“没有了!”
原诚扬了扬嘴角,“我看,怎么突然发现你变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西临一愣,“啊?”
原诚走回他对面的餐桌位子上,“没事,说你长得好看。”
他刚坐好,贺西临就走过来,弯腰捧着他的脸,阴影覆满,就低头吻了下来。
外头静谧的是夜,像洒了浓稠的墨,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光点。
A市的街道灯火阑珊,谁又知道这一处的爱意滋生,生了芽,长得极快,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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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西临低着头吃饭,有点恐慌自己这心动恍惚的感觉,实话来说,他十八岁到二十四岁这六年来,这样心动的时刻少的不能再少。
可从没哪一次像这样让他无法控制。
他害怕了。
他放下筷子,抽张纸给自己擦了擦嘴,很轻松的模样,笑容依旧明媚而漂亮,“叔叔我吃饱啦。”
没有破绽。
原诚看了他一眼,“恩,晚上怎么说?在这睡吗?还是我……”
“我自己回去就行。”贺西临打断他。
原诚动作微微一顿,却也没说些挽留的话,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目光又瞄向他,“好,路上注意安全。”
娇艳的花,一种是从种子就开始精心栽培的温室花朵,温柔而纯净,一种是在烂泥里靠着雨水与抢夺阳光独自生长,野蛮而顽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西临站起来朝外面走,浑身都有点不自在,最后准备拧开门把手的时候,他犹豫的想说句话,才转头发现原诚就在他身后,他下意识退了一步,身后靠着门板,瞳孔微张,“叔叔,我……”
“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原诚轻轻的笑,眉目都是看不透的内涵与神秘,令人不自觉的着迷,“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别在外面玩了。”
而贺西临两种都沾一点,小时候的他,一面在黑暗压抑的家庭里顽强生长,一面在男人面前又娇又嫩。
“我不要再看见你了!”贺西临这样喊到,他瞪着通红的眼睛,里面水光闪的让人心疼,像一滩清水,潋滟的波波都是缠绵的细腻。
男人盯着他看了两秒,下颚咬的死紧,崩着的肉都僵着,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再说,亦步亦步的朝外走。
贺西临生怕他真的走了,连忙下了椅子,可脚却像是被钉子钉在地上了似的,再没朝前走一步,在后头撕心裂肺的喊,“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然而男人这下没一点犹豫,迈的步子坚定,头都不回,把门“砰”的一声甩上了,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贺西临一下就哭了,眼泪像是决堤的坝,又像断了线的风筝,涌的快,顺着脸颊就落在衣服上了,要不了一秒,滚烫的烧的他脸都火辣辣的。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男人要这样对他?
明明是男人跟他约定好,每周都会抽个空来找他的,可是上周他没来啊,是他不守约定的啊,他不满,他生气,难道这也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西临委屈的厉害,他还是小孩子心性,哪愿意听解释,哪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叫嚷着自己的不满,就数他最无辜了。
他定定的站那,眼泪流了几条才恍然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赶紧跑过去开了门,可惜早就没有了人,他左右查看,只有刺眼的阳光,仿佛他这般窘迫的模样遭到不停的嘲弄。
他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眼泪被阳光照的闪烁着,看不清前方,睫毛都被哭成一缕一缕的,眼睛都疼的难受,他用手擦,怎么都擦不干净。
这偌大的家没有一点生机,空荡荡的落寞,今天天气又好,院子里种的树飘飘洒洒的落叶,时不时被阳光穿透,露出上面排列有序的脉络。
贺西临懊恼自己的冲动,懊恼自己的言语过激,懊恼自己的太过自我,懊恼自己没有换位思考……
他擦的手上都是湿漉漉的,自暴自弃的蹲在地上,脚边的小草都心疼他,风一吹都向他那边倒,他哭的打顿,伤心坏了似的,“对不起……对不起,叔叔……对不起……”
他总要成长,总要去独自面对问题,面对世界,不是一辈子都会被照顾在怀里长不大。
也不会有人一辈子都任由他随心所欲。
他把眼睛磕在膝盖上,胳膊抱住两腿,整个人缩在地上,直到面前投下来一片阴影覆盖住他。
贺西临以为天阴了,男人在他面前蹲着,看他抬起了头,扬起了个笑容,贺西临一瞬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被他哭的一片狼藉的模样逗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别哭了,我不在这呢吗。”
贺西临怔怔的,“叔叔……你不要走……”他委屈的还厉害,撇着嘴,模样难看又可怜,“我会理解你的……我会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会再这样了……”
男人细声细语的,“好好,那阿南别哭了好不好呢?”说罢把他抱起来,进屋关上了门,轻手轻脚的把他放在卧室的床上。
贺西临一路都搂着他脖子,埋在他怀里不言一语,眼泪沾湿了男人的前襟。
男人俯下身闭着眼吻他,两片唇压在一块,贺西临泪眼婆娑,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躺在床上伸出两只手臂搂住男人,而后也小心翼翼的闭上了眼。
男人俊俏极了,俊俏到什么程度,就连贺西临有时候都能盯着他发呆,他的鼻子很硬朗挺拔,颧骨有点高,却有种别样的帅气。
男人一路吻着他,从唇瓣到嘴角再到脸颊,到耳朵再到脖颈,呼吸越来越重,火热的喷洒在贺西临敏感的皮肤上,几乎是人类的本能,男人含住他耳后的一块嫩肉吮吸起来。
贺西临哪遭受过这样情欲对待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扬起下巴,想要男人吻的更深,与他更亲密,他一点也不抗拒和男人的情色之事,反而……愉悦。
篱笆筑的心城,荆棘丛生,攀附着尖锐的刺,盘盘绕绕,找到入口,出口也就很容易找到了。
男人的舌头还在舔舐他的皮肤,手一路向下,最后停在腰上,缓慢而坚定的一点一点撩开贺西临的衣摆,最后手指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时,贺西临忍不住叫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被烫到似的,脑袋瞬间清醒,整个人瞬间离开了贺西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下这幅躯体——
贺西临的眼睛还红着,睫毛上沾着水,脸上染着情欲的红晕,下摆的衣服被撩开,漏出里面腰上一截细腻白皙的皮肤,再往下……男人不敢看了,他迅速收回视线,转过了头。
他居然有反应。
贺西临不明不白的躺着,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了,忍不住不解的问,“……怎么了?”
男人看向他,他脸上红晕褪去大半,恢复了往日的清纯和孩子气,看到熟悉的模样,他突然心里痛苦极了,一种复杂的感情猛的撞向他,一声一声的告诉他,你真是该死的畜生。
他僵硬的笑了笑,凑近贺西临,用手一遍一遍捋他的发梢,干涩道,“阿南,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贺西临笑嘻嘻的,搂着男人,他也不问是什么,直接就答应了,“好呀,叔叔你说。”
男人跟他紧紧的对视,下颚咬紧,口腔里莫名都开始发酸,艰难的开口,“答应叔叔,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论任何人。”
这时候的贺西临16岁。
——幼稚又单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空不?”贺西临点着根烟,烟蒂咬在嘴里抽,他站在原诚的楼底下,目光盯着那层还亮着光的房间,捏着电话对那头的人问到。
“怎么了?”
“能不能出来一趟,想做了。”贺西临低下头,把烟拿过去些,嘴里呼出一条白色的烟雾,在夜里,这让他的面容更加模糊。
“现在?!”
“恩,不行我换别人。”
“你怎么回事?”那人追问道,话锋又一转,“我现在在公司,你在哪?我去接你?”
“好。”贺西临回道,而后挂了电话。把地址微信发给俞竹后,把手机放回兜里。
他眯着眼抽烟,眼睛细长的妩媚,再次抬起眼时,原诚屋里的灯被关上了,漆黑一片,他总感觉窗户的背后,有双眼睛在看他。
贺西临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像自嘲一般,他回忆起,记忆里男人口中的保护好自己,一开始他不懂内在的含义,后来明白了觉得可笑至极。
夜里斑驳的都是浓稠的墨,他努力的睁着眼,却怎么都看不清前方,星星点点的灯火又不知远在何方,他向前奔跑着,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却都是虚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栽倒了无数次,又无数次爬起来,因为他不想被困于此一辈子,他还有几十年载的光阴,或好或坏,他都甘愿一试。
他这二十多年来,最明白的道理无非一个,注定要走的人,是怎样都无法挽回的。
你的苦你的痛,也只能让时间来磨灭。
他无数次怀疑自己,自己的出生本该就是个错误,在利益面前,生命如同儿戏,资本面前,人人像是傀儡,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而随意操纵。
人心总是深不可测的。
他出了小区门口等俞竹来接他,夜晚的风悠悠的吹着,他漫无目的的盯着路边的树发呆,把打火机放在手里把玩,脑袋里空空的。
俞竹开车到的时候,就见贺西临蹲在路边的地上,一手用石头在地上画画,一手撑着膝盖,整个人奄奄的。
他怎能看不出贺西临心情不好,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也确实是个自私的人,不想去操心那些有的没的。
况且他跟贺西临的缘分也只是几年的床友罢了,大家你情我愿开心一场,不开心就散,谁还傻乎乎要去维系一段长久的友情,就算渴望,但不奢求。
贺西临有时候找到他,那他自然也要留这个几年情义的面子,能做到的自然做到,做不到的也没必要自责和抱歉,就算抱歉也是虚情假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后头按喇叭,走神的贺西临被吓一跳,转头看到车窗里探出个头,“你怎么跟三岁小孩似的?多大人了,还拿石头在地上展示你艺术家的气息呢?”
贺西临被骂笑了,拍拍手站起来朝他走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一边伸懒腰一边道,“啊,累死了,你怎么这么慢。”
“真跟我当起少爷了?”俞竹打着方向盘,掉了个车头开回去。
贺西临挑起眉毛,“我就是少爷啊,怎么,不服啊。”
俞竹简直无言以对,“你是真贱啊。”
贺西临掏出手机来玩,“我没拿身份证,你拿了没。”
“没拿怎么开,你讲的不是屁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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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西临劲用的大,开了门就弄他,俞竹被压在门板后面,后背撞得一声响。
俞竹知道他打炮的时候不亲嘴,也不太腻歪,就是好像纯为了打炮而打炮,有时候说两句荤话还弄得人面红耳赤。
他又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没多说什么,尽力配合罢了。
贺西临一手揉他屁股,一手带着他往里走,嘴上还不忘咬他脖子上的嫩肉。
俞竹翘着一条腿,仰起头眯起眼,两只手搂紧他的背。
贺西临长得好看,做爱的时候都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眼睛一圈会泛红,他眼尾是上扬的,笑起来更别提了,他本就像妖精,眼睛眯起来,看起来有种妖媚的蛊惑力,让人神志不清。
贺西临抱着他一块栽在床上,手自然而然的去解他的衣服,俞竹手朝床头的柜子里伸,摸出个套来用牙撕开给他戴上。
贺西临把他两腿分开,让他仰面躺在床上,俞竹抱着两条腿,把私处对着他,静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贺西临胯下尺寸可观,是个漂亮又精致的一根,他弯下腰的时候朝旁边乱七八糟的衣服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夜晚适宜年轻人活动的时间,气泡混合着灯光,晃动,火热,交缠,暧昧,好像都有无穷的活力和热情。
贺西临把地上扔着的衣服捡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把窗帘拉开,衣服也不穿,就那样大刺刺的露着,深情漠然的透过窗户看外面的车道和街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竹靠在床头,他曲着一条腿,手肘搭在膝盖上,事后余韵犹存,他砸吧砸吧嘴,忽然笑了,“我又给你后面抓几道杠,我看前几天那个还没好透吧?回头被小男生说哪个妖精给你留的记号怎么办,就跟狗撒尿还划领地似的。”
贺西临魂不守舍的应了一声,“没事。”
俞竹撇了下嘴,第一次见贺西临说话这么不搭尬,实在有点不习惯,他腿被操的还打着抖,无目的的四下看了看,“哎,西临,想起来个事。”
贺西临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俞竹漠了下,“我爸真给我找对象了。”
贺西临眨巴两下眼睛,没说话,烟抽了一半,他没什么表情,静静地做一个聆听者。
俞竹继续道,“那女的条件不错,是学空乘的,身材好,脸蛋也漂亮,家里头老两口都是教师,她天天在天上飞,回来的也不多……我也撑不了几年了。”
贺西临低了下头,走过来把没抽完的烟按进烟灰缸,胯下的性器随着步伐晃动,虽然是软着的,却依然可见的精致漂亮,他使劲闭了下眼,“我其实没打算一直瞒着我爸。”
俞竹有些吃惊,却也没说别的。
他抓了两把头发坐在床沿,“我感觉这玩意是刻在DNA里头的,我也没办法,我喜欢男的,他就要把我杀了吗。”
今天天气有点阴,天空灰的像哭过,路上飘落的树叶和疾驰的车,地上被踩的折腰的小草带上点泥土,人们行色匆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成鸣大清早就给他打来电话了,贺西临迷糊的应着,又在床上睡了一上午,起来的时候太阳还藏在灰色的云后面。
天开始冷了,他从衣柜里找了套西装,叫佣人给他熨了一下,打好领带站在镜子前看了看,房间里安静的要命,他随手翻开手机,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莫名有点失落,但又止不住的开始期待,像什么东西已经缠绕住他了,是那种忍不住的小心思。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时候,穿的还是小西装,那时候他过12岁本命年生日,贺成鸣借此机会邀请了很多业界的商人,贺西临不喜欢他,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贺成鸣太过重利轻义。
贺成鸣好像眼里只有利益和财富,给旁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对待亲情和友情都很漠然,他这个人太假了,也难交到真心的兄弟,可是创业路上却一路顺风,大概是贺成鸣实在狡猾精明。
贺西临上学基本上是家里的司机送去,或许会起疑那他的母亲呢,要说他母亲,能形容的更贴切的词差不多就是个疯子,又或者疯女人。
这么形容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女人整天疯疯癫癫的,贺西临的记忆里,牙尖嘴利,尖酸刻薄,都是她的代名词。
女人又瘦,脸上的颧骨很高,眼睛往外突出,像皮包着骨头半死不活的尸体。瞧着人的时候都斜着眼睛,像卑鄙的黄鼠狼。说话声音又大,拿着棍子朝贺西临逼近的时候,简直像个恶心的魔鬼。
贺西临有时候觉得自己内脏都被打碎了,棍子敲在身上的时候发出的都是很闷很闷的声音,听的人忍不住邹紧眉头,他不住的喊,“妈妈……妈妈……好痛!……”
女人咬着牙,脸上都用着劲,好像全然不怕把他活生生的打死,“贱种!一家都该死的玩意!你他妈叫你老子回来给老娘赔礼道歉!妈的!活该被打死!”
贺西临觉得绝望,偌大的家里,没有一个人能伸出援手,可人生的本能还是使他忍不住的求饶,这种日子暗无天日的进行着,时刻不停,在被骂着,被打着,被饿着中成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贺成鸣和她才结婚几年,贺成鸣整天不着家,仿佛把他们母子扔在这隔绝天日。
小时候的孩子不希望去学校,而贺西临却是个例外,每到周末他就不可控制的恐惧,每每想到他就会吓得双腿发麻,所以总期盼开学,开学家里的司机就会送他去学校,逃离这个所谓的“家”。
偶尔有时候司机会跟他说两句话,他可怜兮兮的问贺成鸣为什么不回家,他就会说贺成鸣很快就回家,公司太忙,让他等等,一次一次的敷衍回应,失望压垮了贺西临。
他不敢告诉任何人母亲打他的事情,女人不打显眼的地方,都打衣服能盖住的地方,别人既看不见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提出来,几岁的贺西临也只好自己忍着了。
在学校里不爱说话又孤僻,交不到朋友,没人愿意跟他玩,老师也不爱管这样的小透明,他独来独往,实在阴郁,不太像一个几岁孩子的习性。
后来在他的生日宴上认识了原楼,那是一个性情很淡漠的人,话不多。
他这年八岁,贺成鸣借此机会邀请了许多业界的商人,硬生生把他的生日宴变成了交友宴。
本来他们父子的感情就没多深,贺西临穿着小西服,打着领带,贺西临从没见这个家如此热闹过,大家相互敬酒,笑脸相迎,他从没见过贺成鸣笑这么久过。
怕她的母亲打扰宴会,被关在地下室里无人问津,贺西临有种短暂解脱的松懈神情,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总算能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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