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生日(1 / 2)
('第08章生日
贺西临劲用的大,开了门就弄他,俞竹被压在门板后面,后背撞得一声响。
俞竹知道他打炮的时候不亲嘴,也不太腻歪,就是好像纯为了打炮而打炮,有时候说两句荤话还弄得人面红耳赤。
他又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没多说什么,尽力配合罢了。
贺西临一手揉他屁股,一手带着他往里走,嘴上还不忘咬他脖子上的嫩肉。
俞竹翘着一条腿,仰起头眯起眼,两只手搂紧他的背。
贺西临长得好看,做爱的时候都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眼睛一圈会泛红,他眼尾是上扬的,笑起来更别提了,他本就像妖精,眼睛眯起来,看起来有种妖媚的蛊惑力,让人神志不清。
贺西临抱着他一块栽在床上,手自然而然的去解他的衣服,俞竹手朝床头的柜子里伸,摸出个套来用牙撕开给他戴上。
贺西临把他两腿分开,让他仰面躺在床上,俞竹抱着两条腿,把私处对着他,静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贺西临胯下尺寸可观,是个漂亮又精致的一根,他弯下腰的时候朝旁边乱七八糟的衣服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夜晚适宜年轻人活动的时间,气泡混合着灯光,晃动,火热,交缠,暧昧,好像都有无穷的活力和热情。
贺西临把地上扔着的衣服捡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把窗帘拉开,衣服也不穿,就那样大刺刺的露着,深情漠然的透过窗户看外面的车道和街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竹靠在床头,他曲着一条腿,手肘搭在膝盖上,事后余韵犹存,他砸吧砸吧嘴,忽然笑了,“我又给你后面抓几道杠,我看前几天那个还没好透吧?回头被小男生说哪个妖精给你留的记号怎么办,就跟狗撒尿还划领地似的。”
贺西临魂不守舍的应了一声,“没事。”
俞竹撇了下嘴,第一次见贺西临说话这么不搭尬,实在有点不习惯,他腿被操的还打着抖,无目的的四下看了看,“哎,西临,想起来个事。”
贺西临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俞竹漠了下,“我爸真给我找对象了。”
贺西临眨巴两下眼睛,没说话,烟抽了一半,他没什么表情,静静地做一个聆听者。
俞竹继续道,“那女的条件不错,是学空乘的,身材好,脸蛋也漂亮,家里头老两口都是教师,她天天在天上飞,回来的也不多……我也撑不了几年了。”
贺西临低了下头,走过来把没抽完的烟按进烟灰缸,胯下的性器随着步伐晃动,虽然是软着的,却依然可见的精致漂亮,他使劲闭了下眼,“我其实没打算一直瞒着我爸。”
俞竹有些吃惊,却也没说别的。
他抓了两把头发坐在床沿,“我感觉这玩意是刻在DNA里头的,我也没办法,我喜欢男的,他就要把我杀了吗。”
今天天气有点阴,天空灰的像哭过,路上飘落的树叶和疾驰的车,地上被踩的折腰的小草带上点泥土,人们行色匆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成鸣大清早就给他打来电话了,贺西临迷糊的应着,又在床上睡了一上午,起来的时候太阳还藏在灰色的云后面。
天开始冷了,他从衣柜里找了套西装,叫佣人给他熨了一下,打好领带站在镜子前看了看,房间里安静的要命,他随手翻开手机,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莫名有点失落,但又止不住的开始期待,像什么东西已经缠绕住他了,是那种忍不住的小心思。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时候,穿的还是小西装,那时候他过12岁本命年生日,贺成鸣借此机会邀请了很多业界的商人,贺西临不喜欢他,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贺成鸣太过重利轻义。
贺成鸣好像眼里只有利益和财富,给旁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对待亲情和友情都很漠然,他这个人太假了,也难交到真心的兄弟,可是创业路上却一路顺风,大概是贺成鸣实在狡猾精明。
贺西临上学基本上是家里的司机送去,或许会起疑那他的母亲呢,要说他母亲,能形容的更贴切的词差不多就是个疯子,又或者疯女人。
这么形容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女人整天疯疯癫癫的,贺西临的记忆里,牙尖嘴利,尖酸刻薄,都是她的代名词。
女人又瘦,脸上的颧骨很高,眼睛往外突出,像皮包着骨头半死不活的尸体。瞧着人的时候都斜着眼睛,像卑鄙的黄鼠狼。说话声音又大,拿着棍子朝贺西临逼近的时候,简直像个恶心的魔鬼。
贺西临有时候觉得自己内脏都被打碎了,棍子敲在身上的时候发出的都是很闷很闷的声音,听的人忍不住邹紧眉头,他不住的喊,“妈妈……妈妈……好痛!……”
女人咬着牙,脸上都用着劲,好像全然不怕把他活生生的打死,“贱种!一家都该死的玩意!你他妈叫你老子回来给老娘赔礼道歉!妈的!活该被打死!”
贺西临觉得绝望,偌大的家里,没有一个人能伸出援手,可人生的本能还是使他忍不住的求饶,这种日子暗无天日的进行着,时刻不停,在被骂着,被打着,被饿着中成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贺成鸣和她才结婚几年,贺成鸣整天不着家,仿佛把他们母子扔在这隔绝天日。
小时候的孩子不希望去学校,而贺西临却是个例外,每到周末他就不可控制的恐惧,每每想到他就会吓得双腿发麻,所以总期盼开学,开学家里的司机就会送他去学校,逃离这个所谓的“家”。
偶尔有时候司机会跟他说两句话,他可怜兮兮的问贺成鸣为什么不回家,他就会说贺成鸣很快就回家,公司太忙,让他等等,一次一次的敷衍回应,失望压垮了贺西临。
他不敢告诉任何人母亲打他的事情,女人不打显眼的地方,都打衣服能盖住的地方,别人既看不见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提出来,几岁的贺西临也只好自己忍着了。
在学校里不爱说话又孤僻,交不到朋友,没人愿意跟他玩,老师也不爱管这样的小透明,他独来独往,实在阴郁,不太像一个几岁孩子的习性。
后来在他的生日宴上认识了原楼,那是一个性情很淡漠的人,话不多。
他这年八岁,贺成鸣借此机会邀请了许多业界的商人,硬生生把他的生日宴变成了交友宴。
本来他们父子的感情就没多深,贺西临穿着小西服,打着领带,贺西临从没见这个家如此热闹过,大家相互敬酒,笑脸相迎,他从没见过贺成鸣笑这么久过。
怕她的母亲打扰宴会,被关在地下室里无人问津,贺西临有种短暂解脱的松懈神情,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总算能放松放松。
这天没人管他,他在家里外面的院子里闲逛,大家都在客厅聊天,逛久了他有些无聊,隔着大大的落地窗朝里看,坐在草地上发呆。
他发现大人们打扮的都很精致,他用手肘撑着下巴,眼睛观察每个人从眼前走过,直到他透过贺成鸣看见了他——原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楼跟另一个年长的人站在一起,贺成鸣站在他们的对面,他笑的很难看,两手握着那个年长的人的手,弯着腰,像在感谢。
贺西临被原楼的长相给困住了,一眼望去有种被穿透灵魂的感觉,贺西临不会形容,只能干巴巴的想,这个人长得好帅,要是他长大了也有这么帅就好了。
他出神想的那一瞬间,原楼如有感知的朝他看来,即使他们隔着落地窗数十米远,他还是不自觉的一抖,再接着,原楼的腿朝远远的他迈过来,贺西临赶紧回神,吓得慌忙爬起来朝深处跑。
直到离有亮光的地方越来越远,大人们的声音也渐渐听不见,他路都不太能看清楚,忽然有点害怕,他仿佛听到母亲低哑的嘶吼。
天边还挂着弯钩似的月亮,闪着银白色的光,整个天空都黑漆漆的,没有一颗星星。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他摔在地上,痛的忍不住叫了一声,他有些后悔来这个地方了,眼泪掉下来的很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道喊谁来帮自己。
后面脚步声传来,他瞪大眼睛,像受惊的小鹿,茫然无措的跑,不住的打绊,后面那人朝他喊,“小孩!”
贺西临腿都软了,倒在地上朝角落里爬,他强忍着屏住呼吸,男人又喊了一声,“小孩?”
他声音可真好听,贺西临想。
原楼终于找到他,他看见模糊的影子,才确认般安下心,“小孩。”
贺西临突然大喊,“不要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楼脚步一顿,仿佛看见了他眼睛里的泪花,他下意识的抿了抿唇,“那你过来好不好,乱跑会让人担心的。”
贺西临使劲闭了闭眼,又挤出一股眼泪,整个脸好像都湿漉漉的,他又干巴巴的重复一遍,“不要过来。”
哪知原楼压根没有听他话的意思,借着月光,快步朝他跑来,弯腰抱住他,贺西临吓得浑身一抖,猛的挣了一下。
原楼年轻气盛的年纪,死死按住他,贺西临还是小孩性,没有半点还手余力,他不停的踢打,“放开我!放开我!”
原楼一直哄他,两人间莫名有种早就相识的熟悉感,这种感觉让人描述不好,打心底里让人被震撼,如同灵魂都被狠狠敲打,说不出话来。
周遭都模糊不清,所有东西都被月光投了一层冷淡的灰色,肃穆又凄冷,像巨人摧毁万物。
原楼不小心被他踢到,他闷哼一声,贺西临闹过了头,立刻安静了下来,任由原楼抱着,“我……”
原楼把他头按在自己肩上,拍拍他的背,“看见我跑什么,害怕我?”
“我不认识你……”
原楼笑了,“那你盯着我看那么久干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贺西临涨红了脸,把头紧紧埋在他脖颈里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是贺西临吧?”原楼抱着他往外走,“你爸爸现在忙,你瞎跑回头找不到你还麻烦呢,乖点给他省点心。”
贺西临被他说的生气,又把他推开,原楼心想小孩心思还挺重,他打趣说道,“刚踢我一脚,等会是不是就要扇我一巴掌了?”
“我没有!”贺西临撅起嘴,“你能不能放开我?”
“你答应我别乱跑行不行。”
“我没有乱跑。”
“那是我太吓人了?看到我就跑,是怕我给你吃了不成?”
贺西临伸手给自己脸上的泪擦掉,小声说,“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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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神,想起这些事总让他浑身不舒服,闷的喘不过来气一般,不管是好的回忆,还是不好的回忆,都是如此。
之前的司机现在还跟着贺成鸣干,算是半辈子搭在了贺家,可是贺西临跟他不亲,可能是他总是草草几句话应付贺西临,就算小时候送他上了几年的学,反而在心上疏远了。
贺西临随便在网上叫了个车,叫贺成鸣别闲的没事干再来接他了。
下楼的时候,家里的佣人递给他一封制作极简的邀请函,和一把素伞,几乎全黑,提醒他过会要下雨。
贺西临点点头,邀请函跟信封差不多大,整体是一朵花的特写,右上角是花蕊黄润的色,接着延伸至整个表面,通体淡红。
至于字,到只有单一的黑。
贺西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大拇指指腹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如同大雨前宁静的夏天,会在出人意料的时刻翻出惊涛骇浪。
家门前,出租车司机问他手机尾号,相较于下午的灰暗,此时的天空已经开始发黑了,坐上车没两分钟就飘起了雨。
或许真的有人会喜欢这样阴郁的天气吧,贺西临从车窗往外看,所经过的每一辆车都关上了车窗,因为雨又大了起来,几乎是一瞬间,外面好像忽然变得嘈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点开始变大,变得迅速,那种专属于雨的声音响了起来,时刻不停,车窗也被敲打,雨迹蜿蜒曲折,葬身在尽头。
到了目的酒店,繁华的门前停了很多车,都是价值不菲但分外低调的款型。还在路上的时候,贺成鸣语气不太好的问他出发没有,却意外的得到了他快到了的消息,贺成鸣迟疑的嗯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酒店从外到内铺了整整一路的防滑垫,直通电梯,门口站了几个表情严肃的保镖,看着很犀利。贺西临撑伞下了车,他与旁人不同,没有助理也没有司机,瘦瘦高高又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一边把伞收起来放在门口的卡座上,一边随意的把邀请函递给进门的迎宾,等候核实,没想到邀请函另有蹊跷,迎宾做事很细,正反翻看两眼,而后用特制的小手电筒照邀请函背面用肉眼看不见的花纹,得到确切的图案,才放他进去。
在这期间,还有人员进行仔细的搜身和扫描金属探测仪,确保没有带危险物品和录音设备。
看来宴会的主人公,是个心思细腻又极度严谨的人。
贺西临进去后,没走两步后面就有人喊他,周宜年跳起来跟他打招呼,“西临哥哥!等等我啊!”
贺西临站了两步,再次确认这种检查的严谨程度不止对他一个人特例,才放下心头那股强烈的不安,看了眼依旧阴沉的天空,抿了抿唇。
周宜年跟上他,骚包的整了整领带,“哥哥,你也来了呀,看到你真开心。”
贺西临打趣道,“谁给你整的这骚发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宜年错愕的,以至于一脸不可置信,“我可是请的百万造型师!”
“至于这么大动干戈?”贺西临跟他一同进了电梯,手指停在按键旁,“多少层?”
周宜年替他按下顶楼的按键,静静的回答他,“原楼回国了啊。你没看这阵仗,这排面,谁能惊动咱A市这么多资本家。”
我极少是在这个时代看见惨叫和鲜血的,大多尔虞我诈,钩心斗角,表里不一,到底实在让我感到鱼喝不到水一般渴死的,还是把你的心脏掏出来,问你这他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漂不漂亮。
“先生,一旦进来是不允许再出去的。”
贺西临濒临崩溃一般的,“我说我要出去买东西,非常紧急,OK?”
“您有需求可以告知我们,在能力范围内我们都能满足,并且,后果与花销我们全权承担。”
他狠咬了口后槽牙,腮帮气的都发酸,最后握拳锤了下空气,“操。”
门口的迎宾依旧淡淡的笑着,“还请您谅解。”
这的人说辞全都一样,规矩焊死不动,一点周旋的余地都没有,不到宴会结束是绝对不会放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西临原地踌躇两步,盯着那位女迎宾看了几秒,女迎宾极有格局似的,没有一点怯意,始终淡淡的笑着。
而后他快步走到厕所,进了一个隔间把门关上了,把马桶的盖子掀了下去,他坐上面翻了半天手机,却找不出来一个可以发泄和倾诉的人。
像崩到极致的弦,浑身难受,却找不出一个可以发泄的口。
贺成鸣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到没到,贺西临很淡的应了一声,随后贺成鸣问他在哪,叫他去找他,他还是心不在焉的应,接着就挂了电话。
雨滴落在窗沿,声音微小却密集,有种在黑暗里一望无际的悲凉感,他点了根烟快速的过肺,像晨露,又似雾霾,他轻轻的抖掉烟灰。
其实并不能看出来他在思考些什么,但总归是在幻想些什么的,让人感觉落寞的,不止阴雨天气,还有他贺西临。
他出神之际,微信弹出来一条消息——【图片】
是原诚发来的,贺西临点开看,像是几个什么精品的包装,接下来原诚就给他解答了疑惑——【布丁】【太甜了】
贺西临明白了他的意思,习惯性的洋装开心——【叔叔给我吃!】
那边没再回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想必就是原楼要出来了,大家都自觉的放尊重。
贺西临八岁生日已经是16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企业家几十年从未改变,那些勾心斗角,两面三刀依旧是常态。
贺西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直到一根烟抽完按灭在垃圾桶里,收掉一直没有消息回复的手机,掐灭了那点渴望回应的期待,开了厕所门走了出去。
他的步子变快,渐渐的小跑起来,环绕的声响像电影的慢镜头充斥在房间里,熟悉
音色在肃静的场合响起,“尊敬的——”
贺西临张了张嘴,踏进大厅的那一刻,他的突兀几乎迎来了在场所有人的注视,包括他。
他不可抑制的瞪大了眼,还未说完的话,使动作停止,心跳漏了一拍,接着那些呼之欲出的答案让他紧张到双腿都在战栗。
贺西临一阵心凉,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像灵魂被剥出,看着一个个人和事物快速重合,直到那张熟悉的脸清晰的留在他的视线里。
可他只想到逃避,那又如何,他扭头就走,鼻头瞬间发酸,他好难受。
他就是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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