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男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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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男孩

贺西临后面几天倒没再找原楼,他心中颇有不满,是六年的愤怒和悲伤压在一块,这次相逢,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

他心情糟糕,几天下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直反胃,根本吃不下,脸色自然也不好。

俞竹这天开温泉派对,他在郊区包了个场子,叫贺西临来。

贺西临最近跟他没什么联系,也不清楚他的近况,前段时间回国闹的风风火火,不知道今天又是搭错了哪根筋。

天色渐晚,秋风时刻不停的吹,路面上落廖的飘了几片叶子,被车轮碾压数次粘在了路面上。

贺西临穿了个黑色夹克,专门夹了个背头,精致的五官展露无遗。鼻梁上点着颗红色的小痣,他鼻梁高,如同画龙点睛之笔。

他到的时候,俞竹正在大厅站着,贺西临看到他,心中简直要忍不住给他颁发最佳男主角奖了。

俞竹骚包的戴了一个金色边框的眼镜,再朝他抛个目光,贺西临挑了挑眉,走过去顺手捏了把他的腰,“啥意思,斯文败类风啊?”

俞竹被他这话整笑了,把他手拍开,“哎,今天心情贼好,跟那娘们断了,我这精心打扮,可别坏我好事儿。”

贺西临知道了,俞竹不是搭错了某根筋,是发情想找狗操了,“那空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竹点点头,“本来想着没啥,结个婚各过各的。昨天晚上忙里偷闲,穿了个紫色的蕾丝来屋里,她一脱我就受不了,出去睡了。”

贺西临捧腹大笑,“她不会觉得你阳痿吧?”

俞竹撇了撇嘴,“估计是,这不今天就找借口跟我分了。”

贺西临笑的眼尾都皱起来,整个人颤颤的,俞竹受不了他,“你别笑了,有啥好笑的?回头传出去我俞竹阳痿,我上哪门子去约炮啊,人不得见我都跑远远的。”

贺西临拍拍他,“多大事啊,今晚好好物色一个,展示一下你的雄风。你要知道一句话,谣言止于智者。”

俞竹以为他能憋出什么好屁,听完被他气笑了,“去你妈,你就是有病。”

贺西临那天同陈觉吃完饭后,陈觉开车又要给他送回去,车停在原楼那栋楼下面。他倒是没下车,只把车窗降了下来,探头对他这样说道,“公司事情还没处理完,我也就能跟你吃个饭,老板……”他顿了一下,只说了,“下次再聚。”

贺西临大概明白陈觉话外的意思——他们公司都在赶流程,他能过来陪他吃饭,大概也是原楼帮他挤出来的时间,老板拿出来的面子,他又不好耽误太久。

贺西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原楼不亲自见他,而是选择他的高中同学,陈觉。

想多了他也觉得烦,同陈觉告别后自然没再回去,而是掏出手机叫了个车回家了。

从家里拿了钥匙,去车库骑了辆日常开的机车,一路骑到郊区,路上几乎没有车,他就着路灯,拧着车把飙到凌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享受风在身边呼啸而过,好像能感受到时间从他身边的流逝。昏暗发黄的环境里,只能听见机车轰隆隆的声音,车身在几条马路上来回穿梭。

他不想再去想原楼了,可他又忍不住,每每想到,他的心又绞起来的痛。

贺西临搞不懂自己,究竟为何非他不可,自己这六年被困在名为原楼的笼子里求死不能,撞的头破血流。

他这几天反反复复点开与原楼的微信聊天框,没什么新消息,最新一条还是刚加时的——【你已添加了Y,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其实还是有一点变化的,贺西临原先给他备注的是——【技术超棒的原诚叔叔】改成了——【骗子】隐约品出些愤怒又悲伤的味道来,可他就是狠不下心来删掉。

原楼的朋友圈里什么都没有,贺西临经常点开他的头像看,花语记得清清楚楚——

【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了解你一人】

他不知道原楼为什么用这花当头像,又忽然想起前几天的邀请函上,也是这红色蔷薇。他不敢问,也不敢猜,怕自己自作多情,怕最后自己咎由自取,于是作罢。

外边的天已经全黑了,温泉里的水汽热腾腾的,宛若仙境,彼时尚且没什么人,几个人都在岸上喝小酒吃点心。

能看出来,俞竹叫的人不多。

他来时才吃过饭,就直接换了特制服下水了泡着了,陆陆续续有人下来了,大家散散落落靠在一边,水不深,水底下的艳羡风光依稀可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西临跟圈里人开半吊子的玩笑,不着边际,“程老板最近在哪儿发财呀?”

被叫程老板的人旁边坐了个男孩,乖的很,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贺西临心里痒,简直就是他的天菜。

程老板谦虚的笑了,“跟上头打拉锯战,我也就是个次要人物,原楼回来了嘛,肯定要翻云覆雨的。”

又听见那个人的名字,贺西临没什么心情再聊,只笑了笑,“不懂你们这些。”

程老板说换了个,“贺总最近应该忙的都没回家吧,原楼估计也连轴转,今天难得抽空出来玩玩,这期过去出来喝酒啊。”

贺西临应了,他又坐了一会儿,相对无言,他嫌空气都尴尬。刚准备想上去,有个男孩下水走到他旁边。

是刚来的,年轻的看起来像个高中生,皮肤又白又嫩,低着头碰了一下他的手。

——贺西临的天菜。

他一挑眉,张开手紧紧拉住了男孩的手,顺势把他拉近了,晦涩的问他,“成年了吗?”

男孩突然整个脸红起来,连带着脖子和耳朵都染上粉色。因为距离近,他们皮肤相贴,有点烫,不过男孩却是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愿意拒绝送上门的极品,贺西临笑了,对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他喜欢纯的,就像现在,男孩整个人都因为他轻轻吹了一口气而战栗。

他把事先准备好的房卡插进他的内裤里,只说,“到我房间。”说完就上岸擦身子了。

男孩整个人都烧起来,望着他离开,先看了一眼刚被牵着的手,又兴奋的将内裤里的房卡拿了出来,无声念了一下房号。

贺西临倒没着急回房间,卡是俞竹前面跟他说话的时候给他的,不言而喻。

贺西临觉得今天运气不错,悠哉悠哉的打了两把游戏,回去的时候,房间里只开了床头一盏很暗的灯。

床上躺着个人,贺西临只看见两条又白又细的腿,他顺着腿摸了上去,游丝般,将要碰到禁地时,贺西临停住了,堪堪停在大腿根部的内侧。

贺西临上了床,在男孩身上舔他的乳头,他今天玩心也大,干脆细细品尝。

他再一探男孩下面,竟已是处理好了的,又湿又热,贺西临很是意外,转而反应过来,男孩大概是个老手了,装纯脸红一样不落。

贺西临少了许多要破处男的兴奋,更何况若是真纯,又怎敢主动贴他?但同样,这样他就不用照顾太多了,双方自然而然的就好。

完事的时候,贺西临习惯的抽起烟,他身材好,背上新增了几道鲜艳的抓痕,身上泛起一层薄汗,看起来诱人又充满性欲。

房间里弥漫着很浓的腥味,昏暗的环境里只有烟头在猩红的燃着。借着月色,依稀可见他胯下的二两肉上,还残留着一层黏腻的透明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孩儿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贺西临坐在床边,一根烟抽完,他抽了条浴袍去洗澡了。

男孩儿探头见他关了门,兴奋的抓过床头的手机,衣服也不穿,就在群里发消息——【完事了,贺西临真不是虚的啊,一炮打了我四十多分钟,爽死了。】

群里似乎很多人都在等他的消息,见他说话,都纷纷冒了出来——【早跟你说了,器大活好,极品纯1,这下信了吧。】

还有没约过贺西临的问道——【有腹肌吗?身材咋样啊?】

男孩细细回味了一下,回道——【有啊,身材贼好,八块腹肌看着都养眼,关键腰好啊。】

——【救命啊,贺西临喜欢啥样的啊?】

有知情人透露——【圈子里以前好像除了俞竹,都约看起来乖的,他不找长期床友。】

【怪不得约他几次都没回我,呜呜呜呜】

男孩又发了条消息——【我给他抓了几个印子在背上,应该没事儿吧?】发完后,一时竟没人回他,男孩突然有些害怕,等了几分钟才有人回——【贺西临脾气好,如果不是太明显,应该不会太在意。】

男孩在贺西临怀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贺成鸣给他打电话,两个人被吵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孩迷迷糊糊的往他怀里拱,贺西临拍了拍他的背哄他,接了电话放在耳边,“喂。”

贺成鸣好像在喝茶,品了一口才悠哉悠哉的说,“还没起?”

贺西临眯起眼看了一眼时间,又将手机放在耳边,不耐烦的,“有事说。”

贺成鸣心情好,不跟他计较,秉承着子不教父之过的理念,开口,“晚上家里要来人吃饭,别在外面玩疯了,”他一顿,见贺西临还没挂,继续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

贺西临挂了。

男孩正想钻进被子里给他解决晨勃,贺西临一把把他拉住了,他给男孩拉出来,男孩却说,“我刷了牙的。”

贺西临困得厉害,摆了摆手,能跟他睡一夜已是特例,“你回去吧。”

男孩委屈的狠,却也只能作罢,结束了这一夜情。

男孩穿上衣服走了,贺西临又睡到日上三竿,起来随便吃了点酒店送的东西,下楼碰见了俞竹,俞竹给他递了支烟,看起来神清气爽。

贺西临挑眉瞧他,俞竹心里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简直难以启齿,于是也没提,反而说道,“现在走啊,不再玩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客气话,按道理讲,他包这个场子估计也快到点了,贺西临把烟点着抽了口才道,“回去,卡给你。”

告别后,他径直打车回了家,家里的几名佣人全在打扫卫生,虽然每天都是有打扫的,但从今天这架势来看,这人来头不小。

贺成鸣不常带生意上的人来家里,除大型活动外,要不然就是几个关系较好的合作伙伴。

贺西临没什么正儿八经的衣服,那套西服还在原楼那,一时半会也拿不来了,于是只换了个减龄的灰白色卫衣配浅蓝色牛仔裤,加上个黑色边框的眼镜,把刘海全部放在前头,遮住了额头,看起来年轻的像个刚上大学的学生。

他爸那一辈应该就喜欢这种看起来又乖又懂事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12章?喜欢

贺西临换好这一身衣服,镜子面前自恋了好一会,闲来无事,在家呆了一下午,打了半天电脑游戏。

三省联赛进入决赛的名单倒是出来了,不出意外是半决赛第一,意料之中的事,贺西临没什么太大的兴奋。

不过,后面几名的成绩跟他没差多少秒,想拿稳决赛冠军,并不是一件易事。

立冬前一天是决赛时间,就在A市的市中心,也就还有一两个星期的时间了。

晚上的时候,佣人最后只留了两个厨艺好的做晚餐,别的都走了。

贺西临扒拉两下头发,黑框眼睛松松垮垮的架在鼻梁上,看起来乖顺又柔软。门铃被按响,他亲自来开门,心跳却莫名其妙变得快了起来,震的胸腔不停鼓动。

外面的天被黑墨泼洒,只能看见高高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散着光的明月,使得周朝变得灰昏起来。

贺家宅子用的还是老式门把手,贺西临低头按开了,换上了自己的标准假笑,开门的时候,他的视线是由下往上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直到原楼与他对视,一顺不顺的盯着他。

贺西临一瞬间极度的恼火,心脏骤停,全身冒了一层薄汗,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但从贺成鸣跟他说话那态度来看,估计是很难看的,“看什么?请人啊!”

贺西临气的脑子发热,他甚至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生气,狠狠盯着原楼,牙根逐渐发酸,继而他很淡的看了一眼贺成鸣,即转身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西临在正事上从不会含糊,贺成鸣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刚想给原楼赔笑脸,原楼已经迈步子快速跟进去了。

贺西临逃似的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头也不回,他无意识的咬着手,又委屈又愤怒,像炸了的刺猬,茫茫然的乱窜。

屋里没开灯,昏黑一片,只有外头的月光稀稀拉拉的撒进来,透着一股冷肃的银,原楼下一秒也跟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屋里是个密闭空间,尽管贺西临了出入无数次,熟悉每一个角落,可此刻看起来却颇为压抑,他崩溃的说道,“把我当狗耍很好玩?”

原楼干涩的开口了,嗓子都是哑的,不知道心里埋了多少心事,“阿南,我没耍你。”

他就站在那,孤孤单单,好像不曾改变。

贺西临没了第一次知道他身份时,那样歇斯底里,这次反而冷静了许多,他觉得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他的心伤极了,哽咽了一口才堪堪稳住声音,“你早就知道是我。”

是笃定的语气,用的陈诉句。

原楼顿了一下,却是应了。

贺西临着急起来,忙忙的又问他,“为什么不拒绝我?”

那样肮脏的初次,他们潦草的邀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原楼却没说话,静默了两秒。

贺西临突然卸了全身力气,他怕自己小小的眼眶,兜不住澎湃的眼泪。于是他快步走过去,绕过原楼想开门出去,手刚摸上门把手,谁料原楼一把把他拉了回去,抱住他。

风在耳边吹过,说不尽的秘密被吹散开来。

贺西临有点夜盲,看不清什么,视线落在天边散着光圈的月亮,他的鼻尖抵着原楼的肩膀,寒冬的枯松味顷刻间钻进他的鼻子里。

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原楼的双臂紧紧环着他,像在怕什么稀世珍宝逃走,再也找不回来。

“是你我拒绝不了。”原楼轻轻的说,听不出来什么语气,在他耳边散着温热的气息。

贺西临愣住了,他几乎能感受到原楼跳动着的心脏,只隔着两副单薄的躯体,颤动着的胸腔在发出声音,“在国外的每一天,都跟杀了我一样难受,我刚回来碰到你,你说要约我,我就知道,你没认出来我,可你就那样站在我面前……”他又顿了一下,“阿南,你太漂亮了。”

贺西临第一次听见有人夸他用“漂亮”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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