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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胤禛至少面上是一点不沾的。
胤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蹙眉:“你这说起来,我家二格格也该有个爵位了。不过亲王庶女只能得个郡君的爵位,况且我前年刚求了让她不必抚蒙,倒是不好请汗阿玛再给怀恪封爵了。”
胤禛府中养大的女儿就这一位,是李侧福晋所出。所以往日里胤禛对这女儿颇为宠爱,似乎连四福晋都对这个孩子很是看重。
“不必着急,”胤祺笑道,“怀恪成婚的时候汗阿玛自然会封爵的,我这不是刚好办成了一件事。汗阿玛要奖赏我,我又没什么想要的,索性给女儿求个脸面。”
胤禛无奈地看了一眼胤祺,幸而自己是知道五弟性子的。若是旁的什么人听见他这样说,多半是要生气的,这简直是在炫耀。
“罢了,”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胤禛无奈道,“弘映封为世子的消息一传出来,福晋就过来问我了。”
在胤禛的眼中,如今府上的这两个儿子。弘晖自然不会多说,是自己从小时候就一手培养大的,虽然有些地方优柔寡断了些,但作为一个王府的世子是绝对合格的。
而弘时被李侧福晋宠得有些过了,如今这个年纪了竟然一点事情都看不明白。在这两个儿子当中选,不论怎么选都不可能选弘时。
所以如今在胤禛的心中,弘晖基本是已经是王府世子了,只是缺了一个名头罢了。迟迟不肯给这个名头的原因在于,立世子自己一人去请求的话多少显得太过特立独行,还有就是想要多考校一下弘晖。
本来前段时间已经在考虑联合三哥还有五弟一起上立世子的折子了,毕竟这两位兄弟同在亲王爵位,且世子人选基本已经定了下来。
可现在五弟已经立下了,三哥断不可能出头了。自从几年前三哥被汗阿玛厌弃之后,所有出头的事情三哥都不愿意做了。
“四哥若是定下了是弘晖的话,也不妨上个折子。”胤祺笑眯眯地说道,“弘晖这孩子办事的时候还是很有分寸的,这两次你交给弘晖的事情办得都很不错。”
胤禛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弘晖如今也已经十五了,选秀已经定下了福晋也就在今年或者明年成婚了。按照常理来说,胤禛也的确能选定世子了。
但他总想等一等,自己图谋的那个位置的继承人不能轻易定下。二哥的前车之鉴尚在胤禛的眼中,所以他想的是若是他当真能到那个位置上,那便也不必立太子了。
“不提这个了,”胤禛选择略过这一茬,说道,“过阵子就要春种了,庄子里要忙起来了,你可要过来玩玩?”
前世胤祺是城市里的小孩,从来没有体验过农忙。这一世更别说了,出生在皇宫里,见过很多人种花,却没见过多少人种粮食。
所以在去年四哥邀请他前去庄子春种的时候,胤祺虽然知道会很累,但还是去了。去了的结果就是胤祺充分理解了《观刈麦》,并且对于四哥类似的活动都是能推就推。
“不了,”胤祺婉拒,“这样的乐趣只有四哥才能体会到,我去了就只能体会到腰酸背痛了。”
胤禛恨铁不成钢地盯了胤祺一眼,上次自己给汗阿玛送了自己种出来的粮食,汗阿玛是赞了好几次的。这次拉上胤祺本来也是想着给他也搏些汗阿玛的赞赏,他不愿便罢了,还是叫上十三罢。
兄弟俩皆不算年幼了,胤祺眼看着天色逐渐黑了下去便告辞了。
清朝的平均寿命不长,自己这个年纪已经到了该保养的年纪了。胤祺自从上了三十岁之后就开始注意这些,还提醒了四哥也一起注意,不过瞧着四哥应该是没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京城里明争暗斗的日子继续过着,过得久了之后胤祺甚至都已经习惯了。似乎从前一心想要躲开这些的自己已经远去,如今留下的是对这些尔虞我诈已经逐渐应对熟练的自己。
又是两年过去,来到了一个很受看重的年份,这一年康熙的六旬大寿来了。
在清朝,能活到六十以上的老人少之又少。前些年给皇太后办六旬大寿的时候,康熙办得十分华丽,下首坐着的臣子们皆恭维皇上孝心有加。
在玛姆的六旬大寿上,胤祺送的寿礼也很是用心。知道玛姆并不在意寿礼的贵贱,更为在意的是孩子们的心意,所以胤祺在送礼的时候是和予画一起制作的。
但这次汗阿玛的寿礼胤祺就有些犯难了。
自己的这些兄弟们在这几年讨好汗阿玛的时候简直称得上是百花齐放,各种角度都有的。胤祺这次献礼并不想要求得多出众,只要不出丑就好了。
所以这次胤祺选择花大价钱买下古籍字画,虽然在兄弟们各色寿礼里头显不出有多珍贵。但好歹这样的东西从不会出错,至少别人是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的。
胤祺在这中间,求的就是一个不出错。
六旬大寿上,胤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予画和两个孩子都在身边。这样的日子,福晋和孩子们都是要来参加宫宴的。
看着三哥和四哥都起身给汗阿玛敬酒,下一个就轮到自己的时候。胤祺看着酒杯沾了沾唇,实际上似乎并未沾上一滴酒的康熙,从他的脸上窥见的并不是自己六十大寿的喜悦,而是一种孤独。
在这样喧嚣热闹的日子孤独?胤祺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但下一刻就察觉到予画轻轻在桌子下面踢了自己一下,到自己敬酒了。
“儿臣祝汗阿玛日月昌明、松鹤长春。”胤祺说的吉祥话中规中矩,看着康熙象征性将酒杯递到嘴前,但嘴巴却并未张开后,笑着退下,让下面的胤祐前来敬酒。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予画脸上依旧是端庄的笑。她如今已经很习惯面对这样的场合了,方才丈夫的走神不算什么,毕竟皇上似乎并未察觉到。
待到宴会散了之后,胤祺才被问到。
“今儿给汗阿玛敬酒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予画此时正拆着头上的首饰,去参加宫宴的时候有品级的要按照品级来穿戴。
亲王福晋的品级,头上顶着的东西可不算少。
胤祺却早早洗去一身疲惫,正半躺在床上,闻言笑了笑说道:“在想汗阿玛似乎一直没喝酒。”
“什么?”予画不解。
胤祺没有继续说话的想法了,微微翻了翻身将自己的脸朝着被子埋了下去。
予画也不在意,继续在镜子前面将首饰一件件摘下来后,才跟着丫鬟们来到侧间,洗去了脸上的脂粉还有一身的疲惫。
此时胤祺已经躺好了,察觉着身侧的床榻塌陷了一块,胤祺微微转过身子看着予画:“老八那边最近怕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八贝勒?”予画躺在床上,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吹灭灯下去,只留下了离床榻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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