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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荆平野脸憋得通红,结巴道:“我觉得,那个木工他、他点子不好,太坏了。”
应逐星道:“那也是他的徒弟没有良心在前。”
荆平野道:“但是——”
应逐星道:“但是?”
应逐星的话语里有很明显的笑意,都到这个时候了,荆平野不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你猜出来了啊。”
“猜出来什么?”应逐星问。
荆平野道:“……我知道错了,你别折腾我了。”
应逐星笑了起来,他想去摸一下荆平野的头发,但又收回了手,问:“我怎么折腾你了?”
“对不起,”荆平野抬起头,很可怜道,“我不该给黑豆起你的名字。”
但只说这样一句话显得很没有诚意,于是荆平野继续解释:“捡到黑豆的时候你刚走,我只是当时很生气,所以才做这样的事。你知道我不是坏人的吧?”
应逐星合上了书,说:“知道,我没生气。”
“真的假的?”荆平野坐直了起来,“你说生气也没关系,毕竟如果别人给狗起哦我的名字,我肯定也不高兴。”
“真的,”应逐星说,“这至少说明你这四年都一直记着我的。所以我挺高兴的,不骗你。”
【作者有话说】
球评论!
第18章 恶心
荆平野觉得不好意思:“你好肉麻。”
“有吗?”应逐星说,“那我不说了。”
说完后,应逐星继续读书了,但手指抚摸盲文的速度明显降低,有点心不在焉的。荆平野没再像没骨头一样躺在他的床上,而是盘腿坐了起来,问:“那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黑豆没忘记它的名字,”荆平野郁闷道,“以后在家,我肯定不能喊你的名字了,那我叫你什么?”
应逐星想了想:“随便,‘喂’也可以。”
荆平野一下笑了起来:“我也看电视剧的。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后半段掐着嗓子,故意学电视剧里的腔调。
09年的时候,《一起来看流星雨》大热,荆平野在电视上看过几集,对这句话有印象。应逐星低着头也笑,说:“叫‘逐星’也可以,我爸——妈都这么叫我。”说到“爸”的时候,应逐星短暂顿了下,很快神色如常地说了下去。
荆平野察觉到了,虽然重逢以来没有见过应博,但荆平野认为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恶人,也不大想提他:“不要,别人都这么叫。”
应逐星笑着:“那你想怎么办?”
“我今晚问了陈千,”荆平野想说点轻松的,“他帮我想了几个称呼。”
应逐星问:“什么称呼?”
“‘宝贝’、‘宝宝’,还有‘老公’,”荆平野发出一声爆笑,膝盖顶着应逐星的腿,说,“搞得我们像同性恋一样,够恶心的哈哈哈哈。”
', ' ')('这句话毫无防备地进入耳朵,应逐星僵住,心脏一瞬间停止跳动了一样,大脑空白,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像有一把小刀扎进了肋骨处搅动,鲜血如注后,带来身体的麻木,无法动弹。
荆平野笑了半天,发现应逐星没有回应:“不好笑吗?”
“没什么,”应逐星听见自己说,“的确挺恶心的。”
“是吧,”荆平野浑然不觉地说,“所以我想到了一个绝好的称呼!”
听到称呼这两个字,应逐星的手指反射性的动了下,但如同自虐般问出:“什么?”
“我叫你哥不就好了!”荆平野爬上了床,床板发出很轻的咯吱响,“你看,你是6月的,我是12月的,你比我大6个月。虽然之前你是我小弟,但根据禅让制、传承制、继承制,现在轮到你当大哥,也很合理吧?”
应逐星终于笑了笑,声音很轻:“禅让制是这个意思吗?”
“管他!”荆平野说,“反正以后在家,我就直接叫你哥,应付一下黑豆。”
应逐星也说:“好。”
得到了一个新鲜冒着热气的称呼后,荆平野心情很好,写作业的时候“哥哥哥”叫个不停,左让拿支笔递给他,右让解答问题。应逐星都回应了,他坐在床上,但手指一直停留在盲文书的第13页,没有再阅读一行。
晚上睡觉前,应逐星躺在床上,荆平野关上灯,爬楼梯到上铺,钻进被窝后,打了很大一声哈欠,说:“哥哥晚安啊。”
“晚安。”应逐星说。
荆平野的呼吸声逐渐平稳,然而应逐星却没有睡意。应逐星想,比起宝贝、宝宝、老公,“哥哥”这个称呼其实更像是同性恋。他觉得有点好笑,但又感到压抑,无法笑出来。
失明的第一年,应博给他买了一部手机,设置好了盲人模式。应逐星开始并不会用,只知道戴着耳机听语音指示,连下载了什么都稀里糊涂。某天,应逐星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同志交友的论坛,里面充斥着各种色情信息——这是应逐星第一次接触到同性恋。
应逐星发现,自己和里面的人一样,对女孩没有多余的关注,青春期也从来没有想过同女孩恋爱。他是天生的同性恋者。
但荆平野完全不同,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如果碰到漂亮的女孩,荆平野会明显脸红害羞,说话也支支吾吾,十二岁的时候,荆平野还偷偷给女生买糖果吃,不敢主动给,让应逐星塞进她的书包侧兜里。
所以即便对荆平野有朦胧的好感,应逐星也从来没有想过表白。
他并不想有朝一日,荆平野所说的“恶心”会直指向他,变成一把利刃,刮得他头破血流。
可能是一年前,应博抛弃他与妈妈离开,让应逐星恐惧失去,患得患失,无法拥有落到实处的安全感,变得不够勇敢,但是——
他所拥有的寥寥无几,无法再承担与荆平野分开的代价了。
第二天,应逐星起床时荆平野还没有醒,他安静地穿好衣服,和荆川打了声招呼,荆川问:“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你等我吃个饭。”
“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叔。”应逐星道。
荆川只好说:“那注意安全啊。”
到医院不到七点,徐瑶还没有醒,应逐星坐在床边听着徐瑶的呼吸声。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声,伴随着无意识的咳嗽。大概半小时后,徐瑶醒来,握了下应逐星的手:“来了啊。”
应逐星点点头,徐瑶问:“这两周在学校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应逐星拿出余烨给的资料,说,“老师给我的书。”
徐瑶不住点头,明显很是高兴。
“得好好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老师,回头不管能不能考个大学,自己努力了就行,”徐瑶握着他的手,“是不是?”
应逐星顺从地点点头,说:“好。”
徐瑶的高兴十分轻易,只要他带着书来到医院,当着徐瑶的面学习时,徐瑶就会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应逐星摆脱了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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