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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扶着墙回到教室。

林棠将地上的MP4拾起,交给了应逐星:“你的东西。”

MP4摔得屏幕有点花了,应逐星整个人骤然松懈下来,将MP4紧紧攥在手里,低声说:“谢谢。”

取了盲杖后,荆平野才说:“你疼不疼?都流血了,我们也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应逐星头也疼得厉害,伴随着耳鸣,他并没有听清荆平野的话,但任由荆平野带着他离开学校,荆平野看着车站信息:“31路可以去人民医院,我们去检查一下,别落下病症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挠挠耳朵,“但我没带钱,你身上还有钱吗?”

应逐星终于听清了字眼:“不去医院。”

“那怎么行!”荆平野说,“很多伤表面都看不出来,万一伤了骨头,回头你不小心撞到其他地方,嘎嘣!你骨头就碎了。”

应逐星低声:“……别去医院。”

对于医院,应逐星总归没有好的印象。生老病死,出生的起点,命运的终点,医院是一个残忍的中转站。

见应逐星不愿去,荆平野只好不再强求,退而求其次去了附近的诊所,让他在外面的木色长椅处坐着等待,自己进去买了碘伏和棉签。

“既然不去医院,那只能让荆医生给你看病了,就算是庸医也得忍着,”荆平野站在他面前,打开碘伏,棉棒放里头浸湿,指节抬了下应逐星的下颌,“来,抬头。”

黄昏,橘金色的霞光落在应逐星脸上的伤口,与凝固的血液上,那双无法视物的眼睛乌黑,茫茫落在身前。

荆平野“啧”了声:“都成这样了。”他小心翼翼地往应逐星嘴角的伤口涂碘伏,“小时候也没见你打架啊,他还有援军,你孤家寡人打得过吗,你就上。”

应逐星没有回应,只是沉默。

换了根干净的棉签,荆平野又去涂他眼尾的擦伤:“都破相了,丑死了。”

话音刚落,应逐星突然转过头去,不肯再把脸面向他。

“哎,”荆平野举着面前,吃惊道,“干什么?”

难道就因为自己说了“丑”?其实不丑的,伤口是男生的勋章,荆平野中二时期会这样认为。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给应逐星警醒,让应逐星下回不要再冲动,以免得再出意外。

“不丑的,我吓唬你的,也没破相,”荆平野有点想笑,哄小孩一样,“转头,快点哥哥,还没涂完药水呢。”

然而应逐星仍没有回过头,只看见高挺的鼻梁线条,眼睛隐没在阴影中。荆平野觉察到不对劲,他低头一看,这才迟钝地发觉应逐星哭了。

第26章 决定

荆平野吓了一跳。

并不是没见过应逐星哭,小时候见得多了,玩游戏落单的时候,应逐星会哭,冲他发脾气的时候,应逐星也会哭。但重逢以来,应逐星变得理性可控,如同剔除了多余的情绪,理智且冷静。

所以这是四年后,荆平野第一次见他哭。

“哎,我不是说你丑,”荆平野一时慌了神,“你来真的啊。”

荆平野手忙脚乱地找出纸巾,想要给应逐星擦一下,然而衣服忽然被抓住了,应逐星毫无预兆地抱住了他的腰,死死地压在怀里。

这是荆平野第一次被这么抱,有点无措,好像这一刻他成为应逐星世界中的地基,一旦松开,大厦坍塌,所有都会倾崩瓦解。

路上人来人往,许多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要是换个人——换成陈千,把眼泪都抹到他新换的外套上,荆平野一定想杀人。但这是应逐星,荆平野低头,看着应逐星后颈处清瘦的骨骼线条,选择也抱住了他。

荆平野听见应逐星哽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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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我没有妈妈了。”

他又低低重复了遍:“我没有妈妈了……”

应逐星一直想,母亲的离开是一场冬雪,春天冰消,一切就会了结。但总有一场倒春寒,将人带回那个弥漫的冬天。

他感受到荆平野的手搭在了他的后颈处,声音轻轻的:“没事啊,没事,还有我呢。”

五分钟后,应逐星情绪缓和,这才慢慢松开了他,脸侧向一边,嗓子像是叫棉花堵住了,闷闷的:“其实我不想当你面哭的。”

“这么见外,”荆平野说,“哭的时候没见你客气,衣服都给我弄湿了。”

应逐星伸手,摸到衣服上的湿痕:“我给你洗吧。”

“拉倒吧,”荆平野坐在他的身边,“我当你是疼哭的呢。”

不至于疼哭,应逐星对疼痛的敏感度很低,不至于打个架就痛哭流涕。他坐了会儿,忽然轻声开口:“今天下午的时候,你进来吓了我一跳。”

“英雄降临!”荆平野臭屁地“哼”了声,“很帅吧。”

应逐星笑着点点头。荆平野很擅长这种英雄的时刻,幼时常珂借着年龄优势,抢他的玻璃球,荆平野会替他夺回来。而在他过得很差劲,很狼狈的时候,荆平野也都出现了。

然后救他于水深火热的泥沼之中。

“先去吃饭吧,”应逐星问,“周围有什么好吃的吗?”

荆平野观望:“有麻辣烫。”

应逐星起身:“走吧,我请你吃。”

正值饭点,店里空位稀缺,只腾有中间小桌,应逐星递给荆平野钱。挑菜的环节他插不上手,只能等待。几分钟后,荆平野取了号码牌回来:“吃了四十七!”他将零钱塞回应逐星的兜里。

应逐星很少吃麻辣烫,没有衡量的标准:“很多吗?”

“我前面的女生只吃了十三,”荆平野不好意思道,“但我太饿了,我能生吞一头牛。”

应逐星微微笑着:“那得吃一百四十七才行吧。”

“都一百四十七了,谁吃麻辣烫啊。”荆平野道。

麻辣烫很快端上桌,荆平野分了筷勺给应逐星。应逐星吃得很安静,眼睫垂着,碗中水汽升腾,叫人看不太分明神色,虽然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但底调仍是沉默的。

荆平野没有再说一些插科打诨的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把丸子和肉类往应逐星那边拨,好叫他方便舀到。

这碗四十七的麻辣烫最后一干二净。荆平野吃得肚子很撑,胳膊搭在应逐星的肩膀处,侧目问:“你不急着回学校吧?”

“怎么了?”

“陪我散步消消食,”荆平野问,“走不走?”

“好,”应逐星笑了下,“走吧。”

紫荆附近有处人民广场。走到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有小孩在玩滑板,黄昏的霞光已然黯淡,陈旧的绸布上,未亮起的路灯如同烧灼上去的一排香烟小洞。

“你今天真的吓死我。先是打架,又是突然哭,”荆平野的手揣在兜里,随意踢了地面的小石子,“今天要不是有我,你打架指定要输了。”

应逐星笑了笑。荆平野又问:“今天跟你打架那人,抢了你什么东西?”

应逐星从兜里拿出MP4,米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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