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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荆平野扔了两个进去,推着荆玥去付账。

原以为课程结束,最晚四五点钟即可回来。没曾想,六点来钟仍是没见人。荆玥已经不经意路过餐桌八回,荆平野只得让她先吃。

见应逐星迟迟不来,荆平野一时有点担心,正打算拨电话,忽然听见门外楼道处传来盲杖的声音,连忙提起荆玥:“快快快,来了!”

两人手忙脚乱拿出礼花筒,待门一开,砰地一声炸开。

“结课快乐!!”

黑豆受惊:“汪呜!”

应逐星明显吓到,激灵了下。亮晶晶的彩片飘落,掉到他头发上几片。他抬头,伸手接到了一片,困惑地捏捏:“……这是什么?”

“给小应老师的惊喜,高达5块的礼花筒呢!”

应逐星笑起来:“……那太谢谢你们了。”

荆玥只填了一口饭,非常饥饿,连忙拉着应逐星去吃饭。然而荆平野还得清扫地面,等回到餐厅,炒肉渣已经1/3。荆玥百忙之中抽空道:“做得很好,明天再吃可以吗?”

“不等我,还想再吃?”荆平野弹了她的脑门,发觉应逐星还没有动筷子,很感动,“还是你好,知道等着我。”

应逐星如梦方醒,抬头,没有焦距的眼神落在前方,笑笑:“你做了几道菜?”

“你闻着有几道?”

“有炒肉渣,和番茄蛋汤?”

“还有这个,”荆平野夹起了块炸肉,“你再闻闻。”

应逐星稍稍凑近了点,正打算仔细闻,那块肉已经塞进了他的嘴里,荆平野说:“快吃吧,小应老师,专门给你准备的庆功宴呢。”

应逐星含混点点头,说:“好的。”

吃饭时,荆平野随口问:“今天课很多吗?回来得这么晚。”

“……没有,”应逐星似乎心不在焉,过了会儿,才接着说,“我去了一趟滨海。”

“去和阿姨聊天了?”

“对。”

“聊什么了?”

应逐星:“和她道了个歉。”

荆平野以为是因为最近太忙,没有抽空多去,所以道的歉:“放心,她会理解的——你快点吃吧,我精心准备的呢!都要凉了。”

应逐星应了声“好”,低头开始慢慢吃饭。

洗完碗筷,荆平野给荆玥安排了晚间任务后,拉着应逐星一起遛狗。

夏天日落时间晚,吃完饭地平线尚且亮着,一线烈红色的黄昏。到小区无人的草坪处后,荆平野解开了绳子,让黑豆去卸货,自己和应逐星坐在长椅上,晒着夕阳的后背出了不少汗。

荆平野忽然想,过几天再遛狗,就没有人陪他一起。

一想及此又有点难过,因而想分散注意力,他问应逐星:“今天给丘丘上课怎么样?”

应逐星同他聊最后一节课的内容,也聊自己送出的礼物,以及最后的道别。荆平野:“以后都见不着丘丘了,你会想他吗?”

“会吧,”应逐星说,“毕竟也认识一年多了。”

荆平野低头踢着小石子,正想问“那等你走了,你会想我吗”的时候,应逐星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小野,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说这句话时,应逐星的语气很庄重,荆平野一愣,下意识坐直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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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逐星似乎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开头,踌躇许久,说:“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你、妹妹、阿姨、叔叔,都是。”

在称呼上,或许是尚且不熟练,应逐星总是混用,但并不影响所表达的意义。

荆平野点点头:“我知道啊。”

应逐星:“所以无论谁带我去治眼睛,也都不会影响这个事实。”

荆平野:“……”

“妹妹今年才八岁半,上次她拉我手的时候,我比划了一下,她才到我的腰那里,也很轻,很容易能抱起来。之前呆在店里的时候,我听见叔叔和客人聊天,那人问‘怎么你家不卖早点’,叔叔说卖早餐的话,得三四点钟起床,腾不出时间送小孩上学,”应逐星说,“对于他们来说,陪着你们是很重要的事情。”

“但如果叔叔陪我去治疗,那么妹妹至少有半年的时间见不到叔叔。半年对于她很漫长的周期,”应逐星说,“她一共才经历过几个半年?”

荆平野:“……什么意思?”

应逐星轻轻摩挲着荆平野的手指:“我今天去见了我爸。”

荆平野立马紧张起来:“他找你麻烦了?”

“没有,”应逐星笑笑,“算是我找他麻烦。我问他,之前带我去治疗的事情还作数吗,他说作数。”

荆平野茫然了会儿,突然震惊道:“你想要跟着他一起去?”

“对。”

“为什么?”

“妹妹还太小,她还不能接受分开,尤其是和爸爸分开。”

荆平野说:“她忘性大,过几天就不会哭了。而且我可以陪着她,我妈也可以。”

“但是你开学是高三,到时候学业任务重,自己都顾不过来。”应逐星说,“而且阿姨照看店里,即便雇人,负担也会很大。店铺的租金、家里的水电费、你的学费、妹妹的学费,都是很大的压力,她能陪妹妹的时间也会大大减少。”

荆平野:“可你不是很讨厌他,不想再和他有联系了吗?”

“是的,我很恨他。如果他没有离开,我妈可以在照顾我时有喘息的间隙,不会住不起院,可以得到治疗。但那是他的不负责,我可以和他断绝来往,不用他的钱,不利用他的人脉。但我不能让你们替我担责任。”

应逐星说:“我不能这么自私。”

过了会儿,荆平野忽然说:“所以你今天下午去海边,和阿姨道歉,是因为这个吗?”

应逐星愣住。

应逐星的分析合情合理,只是完全剔除了自我感受,因而显得冷静克制。荆平野小声问:“你是不是觉得,你答应他的帮助,是替你妈妈原谅了他?”

明明刚才还十分理智,这一瞬间,却像是有尖锥刺开外壳,咔嚓一声,裂纹遍布,露出其中脆弱的血肉来。

应逐星突然感到眼眶发热,仓促低下了头,正想说“没有”时,荆平野已经抱住了他,稍显笨拙地拍拍他的后背。身躯温热,掌心又是柔软的,像路边散步时,会蹭着腿部的流浪小猫。

“要不再当一次小蘑菇吧,”荆平野说,“没关系。”

应逐星伸手抱住了荆平野,慢慢收紧了,身体细微地抖着。过了很久,应逐星才哑声说:“我……那回晚上,在卧室门外听见叔叔阿姨在讨论店铺的事情。我觉得很对不起他们。”

荆平野小声说:“原来你也会偷听呢。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你得知道,没人觉得你是负担,也没有人觉得这是强加的责任。”

应逐星哑声:“嗯。”

“所以你已经决定了,是不是?”

应逐星又“嗯”了声。

“虽然我很讨厌你爸爸,但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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