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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还没收起来。
此刻,朦胧浅淡的灯火,灼灼映在他的脸上。
她原本想说,万般事求人不如求己,若诸事无法,或许该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要再让自己痛苦。
鬼使神差地,看着他被灯火点亮的眸子,她心觉那话太过冷漠理智,她不希望他听到。
她并不想对他冷漠,也害怕看到他黯然的神色。
“可以……自己主动些。”桂花酒好像在此刻彻底上头,她最终如此道,朝他轻轻眨了眨眼,“也可以贪心些。”
这个少年,只有一个愿望,只送了一盏花灯入河中。
但其实,他可以贪心些的。
她再次扯了扯他的衣袖,想让他俯身,他还果真听话地低下了头,那双澄然的眸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莲香盖过了桂子的馥郁香气,无论是身旁盛开的桂花树,还是身上的桂花酒味,因这朵小莲花在她身侧,全都变得黯淡下来。
唯余少年的吐息落在她额间,带着缱绻的香气,与一点他气息里独有的微凉。
时青寻觉得额头痒痒的,她不自觉仰头,想要躲开那点痒。
可当她也仰起头时,两人的距离好像再次无知无觉拉近,就在咫尺。
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氤氲潮气拂动了唇瓣,令人不自觉唇角微张,她好像终于再次察觉了那一丝酒香,忍不住颤了颤眼皮。
本是她主动的。
直至此刻,却蓦地又想起云楼宫的事,算不上迟疑,但还是嘱咐了一声,“但不可以黑化哦。”
哪吒顿了顿。
此刻,他的呼吸好像也有些颤,显得急促,却又缓下声轻声询问她:“寻寻……可以么?”
悄然无觉中,时青寻扯住他衣袖的手紧了紧,衣料被拉扯绷紧,少年的手被拉近,也只得更加俯下身,凑得更近了些。
此时已说不清究竟是谁更有意,也分不清是谁身上的莲香更加馥郁。
香气在鼻尖萦绕,流连,两个人都没有动,因为或许再近一些,彼此的唇瓣便会触碰到。
“嗯。”最终,她紧抿着唇,轻轻闭上了眼。
她似乎听到了哪吒的轻笑。
倏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令人不自觉想再睁开眼,可是腰肢却被对方扣住,像是怕她受惊往后栽倒,也像怕她会逃跑。
时青寻只是微颤着眼皮,唇瓣上便被烙下一个轻吻。
是柔软的,微凉的,几乎被掩盖的桂花酒香在此刻袭来,又带着他惯常带有的气息。
这个吻,像东海夜下的轻浅试探,可他搂在她腰间的手告诉她俨然不止如此。
也是她默许的。
少年轻轻厮磨着她的唇瓣,难得略带炽热的气息也随之渡来,他身上的香气因过近而变得甜腻,像是在等待她放松下来,更像是在引诱她。
眼前的一片黑暗,令感官无限放大,最后她一紧张,忍不住睁开了眼。
可这时候不该睁眼的。
像是一种肌肉记忆,瞪大眼的瞬间,唇也会不自觉张开,少年眼睫微抖,趁机探入其中。与此同时,他的手轻轻抵着她的背,像一种缠绵的安抚。
撬开她的唇齿,一切顺理成章,彼此的气息变得火热起来,唇齿间的桂花香被彻底勾起,杂糅的香气就像此刻有些微醺的心,可他的动作又是温柔的,轻探慢啄,不愿让她害怕。
没过多久,他主动松开了她,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真该死,时青寻心里竟然忽觉一分空落落的。
下意识想垂眸掩饰,余光却瞥见他唇边的一抹晶莹,她僵了僵,最后还是有点羞涩地抬起手,摩梭上他的唇。
指腹捻按着那一点柔软,少年的唇色在此刻极为艳,如染着露珠的花瓣。
“咳,今日亲得还挺尽兴。”
她随口说了一句还不如不说的话,又慌乱补救着,“我、我说的是,玩得尽兴!”
哪吒怔了好一会儿,哑然失笑。
莲花灯微明闪烁,辉映在他昳丽的脸庞上,将他的笑意衬得越发温柔。
时青寻看着看着,忽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他笑得太好看,也笑自己从前怎么看不清。
看不清,其实或许很早就对他动了心。
“有些累了。”尽兴完就累了,不管是玩的还是亲的,时青寻打了个哈欠,看着地上被强迫症哪吒摆好的兔子灯。
此刻,她看着这堆灯的想法,就类似小时候被家里人盯着买烤肠,一次不能吃太多,但长大了没人管了,就一次买了一堆来炫。结果就是,会炫吐。
还剩下好多,刚和哪吒接吻了,现在心情酥酥麻麻的,很难形容,没有心情在凉风里放灯了。
“那不放了?”哪吒察觉到她看向地上的视线。
“嗯。”她点头。
于是,哪吒先是将挂在桂花树上的莲灯取下,而后去拾地上的灯,时青寻帮他一起捡。
捡着捡着,有点喝懵了的时青寻又开始心想,他是不是也有点晕乎?他们都是神仙,为什么不可以一抬手把灯放进乾坤袋,要在这里一个个捡。
正想着,哪吒攥起她的手,原来是花灯尽数都收起来了。
她的指尖微曲,想了想,下次也不一定放了,于是提议道:“这些小兔子灯,就送给朋友们吧,可以给取经团们各送一个,还有给广寒宫送几个,本来就是拜月神的。”
实在太多了,反正也就一个心意,大家当个玩意玩。
哪吒没有异议,他仍旧牵着她的手,他们重新走回长安城的灯火处。
*
之后,两人又一起游历了一阵子,可是仍旧没什么线索。
敖丙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他不是在天庭任职吗?”时青寻实在有些愁,想到这点,在云间,她如此问哪吒,“能不能去问问玉帝陛下,或者他有没有什么上司?”
其实天庭大部分神仙都可以说是自由岗,有事就上,无事就休,除了一些比较特殊的岗位,最早的时候她要值班,如今也不用了。
奎木狼和金银童子昔日私下凡间都没人发现,虽然不排除是有意放他们下界的,但也侧面佐证了这点。
要找到敖丙,的确不那么容易,可不管怎么说,敖丙跑了也该招呼一声直系领导吧。
就像老君也晓得金银童子下凡了一样。
“敖丙虽在天任职,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闲职,或说是挂职。”哪吒想了想,心下有些沉,他发现敖丙还真没有所谓领导。
天庭的神仙并没有把他敖丙在心上,说到底,他的仙职只是因为受了重伤,玉帝用以安抚东海的。
可东海并不是任何过错都没有,因此敖丙虽有仙职,却并无真正的权势,也无人管他在天庭晃悠什么。
“从前,敖丙好似的确常在天上,不常去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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