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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较坦诚。
贾琰又问:“那侯爷可否告知,孙绍组当初投靠您,程家第二天即发生灭门案,这之间可有关系?”
“孙绍组要成为贾府贵婿,你这做小舅子的,却一心要抓姐夫的把柄,”周旷第一次笑了起来,“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了。”
贾琰知道周旷这是又拒绝了他,并不气馁,又退了一步,向周旷重行一礼:“我求侯爷帮我引见孙绍组。”
这意思就是借周旷的势了,引见的意思,就是让周旷在孙绍组面前抬高一下他,周旷现在是孙绍组的大靠山,有了这层关系,孙绍祖对待迎春必然会顾忌一两分。
周旷笑道:“五品军监换一句引见,不错。”
从昌远侯府回来后,贾琰又去了迎春那,不过没进屋子,只站在院内,从窗户里看去,能看到迎春那温柔沉默的背影,看动作是在绣衣服,宝蓝色的布料,应该是给孙绍组做的,女子婚前给夫君做的衣服,叫做妆服,新嫁娘回门时男方都穿着这件回来。
贾琰站在角落里看了一会儿,就自己走了,谁也没告诉谁。
迎春出嫁那天,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碧风如洗。
通胜皇历上对今天的标注是:宜嫁娶,大吉。
即使是庶女,迎春也是荣国府的姑娘,首饰服饰器品家具共二十四抬,吹吹打打也很是热闹。
孙绍祖骑着高头大马,他年不到三十,相貌魁梧,体格健壮,今日是大喜之日,着红色喜服,看着也颇为精神,从外貌看,端端也是一个好儿郎。
孙绍祖看见贾琰,便冲他笑点了下头。
贾琰脸上并无喜色,拉了绣橘到门角处,跟她道:“我又给了你们姑爷五千两,日后不怕他拿这个说事,现在他且不敢太放肆,木喜木兰是我从武馆里找的丫头,她们会些拳脚功夫,平常不要让她们离了姑娘,过一阵子,就让你家姑娘跟孙绍组说,让她回大同孝顺婆母去,她这性子,离了这倒好。”
贾琰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袋,递给绣橘,绣橘打开,竟是一袋金子。
“这是给你的,好好伺候你家姑娘。”
绣橘哭道:“三爷,你可有话带给姑娘?”
贾琰顿了一下,道:“暂时就先这样吧。”
绣橘一听这话却哭的更急:“三爷,你是不管我们姑娘了吗?”
贾琰倒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等他查到了孙绍祖的把柄,再徐徐图之,嫁人又怎么样,远不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只要迎春别放弃,即使嫁了个和顺人家,也不是结束。
世界上没有桃花源,更没有绝对的安全之地,心若不息,刀剑之地可求生,心若不立,锦绣之途亦丧命。
他的二姐姐,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吉时已到,贾琏背着迎春进轿,这个十七岁的少女,这个在大观园里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孩子,终于要独立面对自己的人生了。
在上轿的前一刻,一直动也不动,任人动作的迎春,突然向后转了一下头,正是贾琰所在的方向,只是就一瞬,旁边的喜娘就一把将她扶正,急道:“姑娘别乱动。”
女子出嫁,从一而终,不能回头,回头是犯忌讳的。
回门的时候,贾琰在贾母那里看见了迎春,仍然是老样子,看不出什么变化,旁边的绣橘冲贾琰悄悄点了点头。
贾琰出来和孙绍祖寒暄,见他穿的是一身宝蓝色长袍,便稍微放下了心。
贾家这边是喜事,薛家那边却是愁云惨淡。
无他,呆霸王薛蟠又打死人了。
这可是京城,连贾琰想动手都要仔仔细细的查清背景,薛蟠倒是不惧,许是之前打死人没有受到惩罚,所以胆子便越发大了。
这次打死的是一个太医的孙子,因为在赌坊赌钱对方输红了眼,就大打出手,太医没实权,但太医跟宫里的贵人交情多啊,怎么也不可能善罢甘休,一纸诉状告到了府尹处,薛蟠当夜就被投进了大牢。
薛姨妈四处使钱打点,就这也没捞出来。
薛蟠这次注定要在牢里过新年了。
不提薛姨妈,就是王夫人,这次也是真的厌了这个外甥。
贾政前阵子听了贾母的吩咐,回来便跟王夫人提了宝玉的亲事,说要定下黛玉,王夫人自然是百般不愿,只说着宝钗的好处,如今正在这个节骨眼,薛家就出了这样的事。
贾政面上不说,心里最是厌恶薛蟠这样的人,当即怒斥了王夫人一顿,只说宝玉的亲事不许她插手。
王夫人这段时间亦是心力交瘁,薛姨妈天天来诉苦,贾政也生她的气只去赵姨娘那,赵姨娘平日就是个无事生非的,现在得了脸,越发狂了起来,元春又差人回来说要拿钱打点宫里,宝玉仍然是个不晓事的样子,宝钗因为忙他哥哥的事也无法再帮她,王熙凤面上亲热,其实却一直扒着贾母,王夫人只觉得孤立无援,一时间颇为心灰意冷。
贾母再跟王夫人提起这件事,王夫人低眉顺眼,只道:“老太太做主便是。”
贾母心下大定,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怎么也得你们父母愿意,这样,等过了这个年,咱们喜上加喜,也好好热闹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
第29章 多年夙愿终成真
过年时的诸多热闹自不再提,年后北静太妃来拜访,贾母把姑娘们都叫出来见客。
北静太妃年余五十,保养得宜,是一位相当温婉的老妇人,让姑娘们起来,一人赏了一个鎏荧翡翠纹丝镯,对贾母笑道:“还是老太太会养人,个个都这样好。”
北静太妃拉了林黛玉的手,问道:“这可是敏儿的姑娘?”
贾母道:“正是。”
北静太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出落的果真不俗,让人一见就喜欢,你多大了?”
黛玉轻声道:“十五了。”
北静王近年的形势很不好,北静王妃成日病着并无儿女,仅仅有侧妃生的一个庶子也是病恹恹的,因此北静太妃看着这一屋子的孙子孙女,不由有些羡慕贾母的儿孙满堂。
贾母把黛玉搂在怀里,笑呵呵道:“这孩子的性子招人疼,我所有子女,最疼者就是她母亲,她母亲去了,她来了,我就总想着她能长长久久的陪伴我才好。”
贾母这话说的不算隐晦,基本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邢夫人转头看向王夫人,看好戏般的“啧”了一声。
这桩官司打了这么久,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黛玉头微垂,坐姿端正,看不清神色。
大观园里的气氛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以往潇湘馆清冷寂静,如今人来人往,什么好东西都紧着这边先送过来,丫鬟婆子们个个笑脸相迎。
林黛玉心里自是有丝喜意的,只是不知为什么,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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