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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回去了。

而等到贾琰终于站在院门外的时候,已到了两日之后,他没有使人通报,自己慢悠悠地走进了院子。

不过一月多的光景,这院子似乎就变了样,玉阶两旁,蕊红色“仙客来”的冉冉盛开,银杏树叶如黄蝶舞于碧天,美景袅绕,令人耳目一清。

而这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琴声,贾琰驻足,听了一会儿,是《折柳赠花枝》,一般表示送别友人,琴声清幽空灵,仿佛尘俗净去余韵怀于胸。

银杏树影影绰绰,一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走来,步履轻盈,体态娇小,笑靥如花正盈盈四顾,似乎并没有察觉前方有人。

贾琰顿住,他垂目,清咳了一声。

这女子不是林黛玉,衣着打扮也不是丫鬟,而且她绾着发。

女子回头,见出现了一陌生男子,丝毫不见惊慌,朝贾琰盈盈施了一礼,颇为落落大方,行礼后甚至朝他大胆看了一眼,这才从容离去。

小佩出来送人,一抬眼看见贾琰,喜道:“三爷回来了!”说罢就赶紧替他打帘子,而里面的琴音流畅依旧,丝毫没有停顿。

贾琰靠在门边,看美人抚琴。这么长时间没见,美人越发风流标致了。

林黛玉的目光没有看他,甚至没有看任何地方,她玉指轻弹,直到把整首曲子弹完才停下,弹完之后,她有些渴,便拿了茶杯小口小口地喝水。

贾琰重重咳了一声。

林黛玉疑惑的看向他,她问,“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语气自然的仿佛他们不是一月未见,而是他去门口溜达了一圈就回来了一样。没有投怀送抱就罢了,竟然还有种被无视的感觉。

贾琰道:“我都没有听过你弹琴。”

林黛抿了抿嘴,颊边梨涡隐现,假装没有听出他口气里的怨念,她淡定地放下茶杯,素手轻抬。

欢快悠扬的琴声便悠悠响起,如冰雪消霁,如春回大地,如仙鹤擎着笔,挥出美极乐极的竹枝词。

这首欢快的曲子出自诗经里的《褰裳》。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惠思我,褰裳涉洧。”

亲爱的情郎啊,如果你思念我,就赶忙提衣蹚溱河!亲爱的情郎啊,如果你思念我,就赶忙提着衣裳蹚洧河!

第89章 前

林黛玉停下手,冲他回眸一笑。

何谓美人?

不是姿颜姝丽就为美,真正的美人:有态,有真,有神,有趣,有情,有心。欢喜时笑靥如云,哭泣时秋露蝉枝,生怒时斥眼眸微嗔,娇羞时细语温柔,慵懒时绣屏斜倚,妩媚时艳波欲溜。

所谓动静皆宜,情趣两饶,动人心者才为美。

贾琰喉咙一动,缓缓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柔荑拉她起来,林黛玉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莹白如玉的脸上腾起一丝红晕,他的眼神似火焰,直接而热烈,打量着她的罥眉秀眼,琼鼻朱唇,而她亦含羞回望,秋水眸光处笑意灿然。

两人目光相触,好似听到了凤阳花腰鼓的拍打之声,咚咚咚响个不停。贾琰伸手抬起她小巧精致的下颌,触感如温玉,他细细抚摸了几下,便低下头。

可是就在两唇相接之时,他却骤然觉得手下一空,那股环绕于鼻尖的幽香瞬间远去。

林黛玉走到书桌旁整理书籍,回头道,“你回来得倒巧了,午时正好有你爱吃的春笋鱼。”和他瞬间黑了的脸比,她仍是笑意盈盈,她看向他,特意将“午时”这两个字咬地重了些。

大火愈燃愈旺,旁边就是清泉,可是你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徒自烈火焚身,这是种什么感觉?

贾琰努力调整心态,半晌过后才扯出一个假模假样的笑,“你说错了,我恰恰是回来得不巧。”

见她疑惑蹙眉,他冲她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我如今不爱吃春笋鱼了,独爱晚上的芙蓉茶,我明明该再晚些回来才对。”

林黛玉顿时脸似火烧,她手下一慌,一摞书纸便掉落于地,她蹲身去捡,未料却碰上一只修长的手。

贾琰从背后环抱住她,将唇贴于她耳边,叹道:“暮色杳杳钟声晚,满思念;孤床单影空辗转,难入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语气真挚,神情落寞,林黛玉本有了一丝相信和心软,可是随即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乱动,立马知道了他的心思。

她气急,想拍开他的手,可是整个身子被他紧紧箍着不能动,只能偏头躲过他压在耳边的唇,道:“芙蕖叶落迎秋色,卷湘帘;闲来窗下理琴弦,小神仙。”

“你是故意气我的吗?我辗转难眠,你却赛过神仙?”贾琰继续哀叹,仿佛为她的回复感到伤心。

还在装!林黛玉啐道:“呸!心怀鬼胎。”

“你看出来了?”贾琰讶声,有些欣慰有些失落,欣慰她这方面终于有进步了,失落于这样再哄不到她,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再来回提示,他转念一想,又凑到她耳边轻笑低声道:

“独坐书斋无人伴,梦巫山,情到深处消解难,手不闲。”

林黛玉愣了愣,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微张檀口,被他的直言无耻震惊,有些呆怔。而趁着她发怔的功夫,贾琰一把打横将她抱起,朝里间屋子而去。

碧影小轩窗,暖香烟红炉,玉腰三秋杯,茶具,花樽,镜台,胭脂妆盒,五彩绣具,琴箫棋抨,笔砚彩笺,吴绫锦衾、流云纻褥、湘妃绡帐……

他在这处院子没住几日,这里被她布置得更像是少女的闺房。

等林黛玉再回神儿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放到了床上。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抬眼全是她的东西,周围全是女儿家幽香的气息,温香软玉在怀,贾琰气息不稳,他覆于她身上,抬手去解她的衣襟。

“枉读古今圣与贤,甚厚颜!”林黛玉捂住自己的襟领口,却不妨腰带又被他扯开,她羞愤难当,可动作上又挣不过他,只能嗔怒似地睁着秀眸,希冀用言语能让他有所约束。

听到她的话,贾琰失笑,手绕在她纤腰上,将她胧月色的留仙裙腰封内侧的衣带解开,再一看,只见少女乌发云散,罗裙半褪,胸雪横舒,端得是春/色动人,他一点她的身子,笑道,“你这个样子谈圣贤?”

林黛玉本来就觉得白天行事太过羞耻,他还这么激她,她登时大怒,也不管那么多了,将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拍开,冷笑道,“五指夜伴应足欢,休痴缠。”说罢就要转过身。

贾琰一愣,哈哈哈仰头大笑,见她鬓染红霞,香腮含俏,说不出的灵动清美,他不再逗她,转而去亲她的唇,带着怜惜与爱恋,温柔地照顾她的感受。

林黛玉闭着眼,突然想起在丽水江上的那几晚,鸾帐摇曳,被翻红浪,肌肤相亲,交颈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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