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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还有两个人,其中有个叫冬荣,就是最后顶开舱门的那个小子,大人还记得吧,那晚您也在,我因为喜欢冬荣这孩子的性子,还给了他们三两银,故而记得很清楚。”

“哦,他们是换坐了去平安州的船,我隐约听冬荣提过一嘴,说他们要去平安州投亲。我心道难怪,那位公子一看就是富家出身,原来是到平安州找亲人的。”木燎说到这里也渐渐明白,只以为他们嘴里的投亲是指找贾琰,只是不知为何两人走岔了,所以现在贾琰拿着画像找他。

贾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他突然想起他曾经在宋勇脚边捡到过一首诗,如今看来,那首诗大约就是宝玉写的。

原来阴差阳错就是如此。

贾琰按下心里的思绪,向木燎道谢,他望着靠边来回搬运东西的人,转了话题,“木兄这趟是拉货?恭喜了。”从船上运下来的货物快把整个渡口都摆满了,运这么多东西,这趟赚的肯定不少。

木燎先是点了点头,而后苦笑,“没几个月就过年了,都是得养家糊口的,好歹得让跟着我的一帮人能过个好年。我们就是跑腿的,赚的都是辛苦钱,像那些老船夫,那都是拿命在赚,拉货可比拉人辛苦。”

贾琰笑了笑,没再说话,人生在世,忙忙叨叨,无非图个碎银几两,最后黄土一抛,谁都是这样。

而他想要的碎银……

贾琰向木燎道别后,在夷县街头买了点小玩意便回了家,回家后直接去了书房,当他把书房关上后,一个人才从屋梁上跳了下来。

葛小秀手里拎着个金丝楠木攒珠八峫长方锦盒,她也不废话,直接就将东西递给了他。

第95章 银矿出事变故生

盒子里放着的是两份起复委用书。

一份是督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一份是盐运使司运同。

前者正四品,京官,掌六科之事,可以向皇上单独进奏,为天子近臣,后者从四品,曹州,主要处理地方盐务事务。

如果可以选的话,自然是前者更好,只是前者还有一个条件,就是需要他的右手恢复到完全无恙。

而他现在的情况,右手只能做一些日常简单动作,写字根本不行,当地方官员还可以用左手混过去,但是天子近臣就甭想了,其实就算普通官员也有“面貌端格,身体无疾”一说,岐英王能为给他谋到曹州的任职,估计还是看在他是“工伤”,而且正在用他的份上,才破格保荐的。

葛小秀道:“银矿的事情,可以说了吗?”

贾琰沉吟了一下,方道:“约莫就这几天吧,会有一批白银从山里运出,将近四十万两,多半会走水路,至于是谁运送,运到哪,因为他们对我仍有防备,我暂时还不清楚。”

“不过你可以让王爷盯紧两个人,一个是河工道员何其刚,一个是平安州同知黄道和。”

葛小秀点点头,记下了这两个名字,然后等他继续说。谁料紧接着就听见他道:“没了。”葛小秀拧眉,却也没说什么,只顿了一下,就一刻不耽误地转身走了。

贾琰将起复保荐书收好,后靠在椅背上,心里稍微松快了些,转而想起宝玉的事情,又低叹一声,他捏了捏眉心,思考着该去哪里找他。

宝玉跟宋勇冬荣他们在一起,宋勇是来平安州投亲的,贾琰便托崔骁去平安州官府查了一下宋勇的户籍,可是查到在平安州里叫宋勇的足有十九人居多。

因为不知道具体籍贯,只能大致进行排除,年龄不对的排除,性别不对的排除,富贵权势之家的也排除,最后剩下各方面都符合的还有六人。

接下来的几天,贾琰便一一去这些人家里进行了探查,这六个人都在不同的县,有的还很偏僻,贾琰几乎是不分白天黑夜一刻不停地找。

就这样下来,林黛玉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八天后了,贾琰一进门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他两腿大开,头后仰,瘫靠在椅背上,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林黛玉瞥他一眼,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他,她找了几本诗书的孤本,准备趁这段时间清闲,将其誊抄一遍。

她将纸笔放好,端袖研墨,站立在桌前,正待动笔时,秀腕却突然被人握住。

贾琰从她背后搂抱住她,头搁在她肩膀上,也不说话。

他脸上有着青色的胡茬,紧挨摩擦着她娇嫩的皮肤,带来微微的刺痛感,想必是接连赶路来不及打理,林黛玉侧过头,心里软了些,便扭过身,双手环住他的腰。料想他这次是无功而返,便道:“没找到吗?”

贾琰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摇头闷闷道:“总是差一步。”

符合条件的六户人家,最后一户就在夷县,贾琰将这户放在了最后,这户开了家小的绸缎店铺,贾琰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四十左右吊梢眉的妇女在,直接说他们家就没有宋勇这个人。

贾琰觉得事情有蹊跷,就去这店铺四周的邻家打探了一番,原来这户绸缎店是这个女人的陪嫁,她前后嫁过三个男人,最后一个男人姓宋,不过年前的时候病死了,前些日子的确有三个少年过来投亲,其中有个少年说老宋头是他爹,不过这女人不认,拿着大扫把就把他们轰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三人去了哪里。

贾琰将夷县翻了个遍,可是三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留下一点踪迹。

林黛玉道:“你还找吗?”

“不找了,”贾琰有些烦躁,说白了他跟宝玉也没有很深的感情,甚至因为之前的婚事,到现在隐隐还存在着一丝芥蒂,他从没跟林黛玉说过宝玉什么不是,现在却忍不住抱怨道:“腿长在他身上,爱去哪去哪儿,他又不是小孩子。”

林黛玉抿抿唇,不好接话,贾琰却握住她的手放到他脸上,他在她手心磨蹭两下,还有一层郁闷没说,那就是为了找宝玉,他跟她的甜蜜假期都没有了。

林黛玉瞧着他的动作,不由好笑地点点他的额头,“你才像个小孩子。”

贾琰哼了一声,在她颈间偷了个香,便放开了她,径自在书桌旁坐下,提笔开始写东西。林黛玉嘟了下嘴,刚刚他就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她研墨,她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倒是捡了个便宜直接拿来用。

贾琰是给贾琏回信,主要说了下宝玉的情况,在信的末尾,想了想,又加了几句话。

“窃思而今家舍光景,虽烈火烹油,赫赫煌煌,然早失后济,颓兆已露。弟每念及此,忧忡难止。望兄勿安一时之盛,谨言慎行,律己律下,则他日覆巢之下,或可自全。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弟以手足情笃故,呈此拳拳之言,唯兄图之!切切!弟顿首再拜。”

元春因病抱恙,渐失帝心,探春被南安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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