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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的冷传到脊背,传到四肢,贾琰却只觉得舒畅无比,他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大壶烈酒,笑唱道:
“打破繁华归大觉,醒到红楼梦一场。”
梦中人,梦中身,得一场相遇,我此生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思考了很久,还是放上了这个结局。
如果接受不了分离的,可以把上一章作为结尾。
不知在别人眼里是悲还是喜,在我眼里是不悲不喜,人生总有一别,不过或早或晚。就当我的一场私心吧,我不愿意看林妹妹老去,我想象不出来,当然我也可以不写,但是这文写到现在,我总觉得一个大欢喜的结局,与其不是很相配。
曹公厌恶官场是一定的,宝玉的许多话,不过是抒发他的所想,这也是我为本文官场定下基调、写了如此沉重的一个官场故事的初衷,只是我的水平有限,废话连篇,表意不明,铺陈太多,留下了诸多遗憾,更遗憾的是,再也无法弥补。在此,再次致以我最深的歉意。
感谢一路陪伴等更的朋友,写文是一时冲动,我至今仍然记得,我初初接受到评论时的那份激动与鼓励,时隔三年,竟然还有很多熟悉的人,且并未对我有一言恶语,让我再次相信,这世上有如此长情纯粹的陌路人;让我也再次确信,我是多么混一个混蛋。
红楼一梦,我们皆为梦中人,能得一场相遇,我亦足矣。
番外,应该会有,但也不确定,我不知道写啥,也怕人物走形。
第119章 现代番外一
近来的太虚幻境甚是热闹。
无他,原是赤霞宫神瑛侍者下凡历劫回来了。
这神瑛侍者是个什么来头?顾名思义,神瑛,指众花;侍者,高雅点指后勤部门,通俗点呢,就是一服务员。
位小职卑,人人都能踩一脚,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物,却引起了大动静。自从他回来,赤霞宫门前跟赶集似的,人来人往。
为什么呢?
都是寂寞惹的祸。
太虚幻境独立于天庭、佛门之外,乃是真假虚幻之地,司人间之风月情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有痴情司、春感司、秋悲司、夜怨司、薄命司……而掌管各司的均为女子。
物以稀为贵,在阴盛阳衰的太虚幻境,长着一副好相貌的神瑛侍者赢在了起跑线,他本人也是一副乖僻性子,惯会伏低做小的,好姐姐好妹妹挂在嘴边,惹得一群寂寞百年的花仙春心萌动,越发爱与他玩闹。
前段时间,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便在警幻那挂了号,下凡痛快玩了一圈,可把太虚幻境的仙子们无聊坏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都一窝蜂地找过来,缠着他讲下凡的趣事。
神瑛侍者摆手做叹:“好姐姐们,快饶了我吧,好歹让我好好歇上一歇,再与你们细说。”
众仙子自然不依,但是无论如何苦求,神瑛侍者只笑不语,一个姓名为痴梦的仙子便冷笑道:“何必求他讲?只要去薄命司那里翻看簿册,什么都知道。姐妹们在你这里,也不过求个趣罢了,如此扫兴,当真我们稀罕来吗?”
神瑛侍者大急:“这可冤枉死我了,我只是觉得没什么稀奇的可说罢了!”顿时又一通好姐姐好妹妹的乱哄。
众仙子也是有脾气的人,越发觉得没趣,俱拂袖而去。
神瑛侍者叹口气,脚步一转,没去休息,反而快速朝灵河那边走去。
灵河水为天下至情之水,滋养万物,河遍绿树林地,花影摇摇,无不生机勃勃,唯有三生石畔岸边一株绛珠草,敛其枝,藏其叶,看着焉了吧唧着。
神瑛侍者的心情激荡无比,千言万语凝于胸口,凝结为一声激动的:“林妹妹!”
无人回应。
亦无草回应。
神瑛侍者等待片刻,慢慢地,眼泪聚于眼眶,他委屈又难过:“林妹妹,你可还在怨我?”
“咱们之前那样好,如今能长长久久在一起了,你为何不理我?你走之后,天地茫茫独我一人,万念俱灰不过如此,我于尘世无牵无挂,亦无心,何等凄凉?我等了多少年,才等到今日见你一面,你竟还不肯原谅我么?”说罢呜呜地大声哭起来。
绛珠草许是被哭得心烦了,终于大发慈悲开了口:“你莫哭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听在神瑛侍者耳朵里,却如闻仙乐,他又是感动又是怀念:“我就知道林妹妹你是关心我的。”
绛珠草语气淡淡:“你的眼泪流到了灵河上,把水都弄脏了。”
神瑛侍者:..........
“那我离远些。”,神瑛侍者伏低做小惯了,尤其还是在久未见面的林妹妹跟前,他好脾气地给自己找台阶,“你说得对,我本就是个浊物。”
绛珠草没有回应,只是点了下叶子,以示赞同。
神瑛侍者一个人也说得热闹,一会儿回忆在大观园的日子,一会儿讲在出家路上遇到的奇闻轶事,一会儿又畅想起今后的赤霞宫美好生活。
绛珠草默默扭了个身子。
神瑛侍者沉默,好一会儿后才神情落寞道,“林妹妹,你难道连一句对我想说的话都没有吗?”
绛珠草垂了垂叶子,又是不耐烦又是无奈,半晌后才冷声道:“我早已不是你的林妹妹了。”
“我以毕生眼泪偿还灌溉之恩,你我之间恩怨已了,尘缘已尽,不过三生石畔一株稗草。你何苦还要执着于过去?”
恩怨是非说得清清楚楚,透露出挥斩过往的决绝之意。
神瑛侍者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难道回了这太虚幻境,便可以将之前发生的全都一笔勾销,变得无情无义吗?”
绛珠草不答,两个小叶子搭在脑袋上,一点也不想再听他废话。
“你果真不是林妹妹了。”神瑛侍者似是大受打击,一脸失魂落魄地离开。
待他走后,绛珠草慢慢伸展枝叶,转瞬间便幻化成个妙龄少女。少女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端的是娇花照水,弱柳扶风。
绛珠草坐在三生石上,罥烟眉微微蹙起。
她这是怎么了?
这是对她有浇灌之恩的神瑛侍者啊,也是在凡间处处护着她,与她互为知己的宝玉啊,为何她在再次见到他时,竟无丝毫惊喜?
最先涌上心头的,就是倦意,还有,不耐烦?
绛珠草叹了口气,甚是烦恼。
她觉得自己生病了,而且得了一种怪病。
自从凡间回来,她便浑身都提不起精神,心里好像空了个缺口,时不时地隐隐作痛。
她就像是无根之草,在这灵河上日日飘荡,身是自由的,心却不是,她的心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日日寝食难安,愁绪满怀,最奇怪的是,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愁什么。
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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