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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温柠安安静静地站着,只偶尔听见响动,才抬头朝外看一眼,发现不是陆景阳又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荣顺在一旁瞧着心疼,想劝上几句,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温柠腿都站酸了,忍不住动了动,门内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温柠唇角翘了下,没回头。
身后,陆景阳只能看见温柠耷拉着的脑袋,垂头丧气,似乎很是懊悔。
陆景阳看了半晌,终于出声:“茵茵。”
温柠身子一僵,旋即倏然回头,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太子哥哥!”
她一脸惊喜,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景阳是从殿内走出来的,高高兴兴道:“太子哥哥,素心姑姑做了白乳糕,我给你送些过来尝尝。”
她站得久,跑来的动作又急,一个踉跄差点绊倒。
陆景阳眼明手快接住了人,皱眉道:“不用提进来,本宫不吃甜食。”
说完,转身进了殿内。
温柠站在原地愣住了,片刻后才将手里的东西往荣顺手中一塞,跑了进去,等到了殿内,她动作又慢了下来,磨蹭了会儿才走到桌前:“太子哥哥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声音听起来有点难过,好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景阳没应,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
温柠咬了咬唇瓣,眼眶慢慢红了,小声控诉道:“太子哥哥明明就在殿内,却说不在。”
她问道:“太子哥哥是不想见我吗?”
陆景阳这才抬眼,温柠就站在他跟前,抿着唇像是快要哭了,他摩挲了下指节,慢悠悠地问:“茵茵还记得宫宴那日答应过本宫什么吗?”
温柠杏眼圆圆的,无辜地朝他望去,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茵茵不记得了?”
温柠记得,她就是故意的,怎么可能不记得。
陆景阳提醒:“茵茵说,只有一个哥哥。”
他说得克制平静,不紧不慢,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温柠不愿改口,那他不在乎身边是不是少一个人。
温柠抿了抿唇,显然记了起来,她眼睫一颤往下遮住了眼睛,像是在心虚。
陆景阳眼神冷了下来,准备让荣顺送人。
“其实很小的时候......我来过京城。”
温柠低着头,声音凄惶,她吸了吸鼻尖,努力让自己说得顺畅些:“爹爹和娘亲......来京城述职,不放心将我留在北疆,便将我一起带回来了,京城的宅邸久不住人,我在侯府待了几日。”
她眨了下眼,眼泪啪一下掉了下来,砸在地上:“那个时候,爹爹和娘亲就唤我茵茵了,侯爷他们也、也一定......”
她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最后彻底听不见了。
温柠哽咽了一声:“我想爹爹和娘亲了......”
说完,便一下扑到了陆景阳怀里,她搂着陆景阳的脖颈,将脸埋在对方肩上,一边哭一边道歉:“太子哥哥,对不起。”
温柠哭得不能自己,呜咽了近半刻钟,几乎背过气去。
她身子抖得厉害,像是要碎了,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问:“太子哥哥是不是、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一个‘也’字终于勾出了陆景阳的恻隐之心。
他抬手抚了下温柠的背,将温柠的脸抬起,对上那张潮湿泥泞又带着怯意的面庞,语气堪称温和地松了口:“没有不要你。”
', ' ')('温柠抽泣了两下,眼神怯怯,忐忑不安:“真的吗?”
陆景阳看着她:“君无戏言。”
温柠这才安心,她手臂还放在陆景阳肩上,方才哭累了,眼下放松下来,整个人都靠了过去,依赖无比。
抽噎了半晌,终于缓了过来,温柠小声又委屈地道:“我给太子哥哥带了白乳糕。”
陆景阳嗯了声:“东西呢?”
温柠被问住了,她直起身子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忘了自己把食盒放在了哪儿,刚才只顾着怎么哄好陆景阳,哭得有些懵,这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左右张望了几眼,就听到陆景阳从喉间溢出一声笑。
“茵茵忘了?”
温柠皱着眉,仔细往回想。
陆景阳唇角微微抬了下,他朝殿外望了眼,片刻,荣顺就将食盒提了进来。
温柠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匆忙间将东西塞了过去,两颊顿时红了红,垂着眼小声:“太子哥哥尝尝吧,很好吃的。”
她从陆景阳身上滑下来,打开食盒的盖子,将里面的一叠白乳糕端了出来,又想起来陆景阳说他不吃甜食,于是竖起一根手指,撒娇道:“太子哥哥尝一块就好。”
陆景阳顿了顿,还是伸手拿了一片,果然甜腻齁人。
温柠满眼期待,问道:“好吃吗?”
她眼眶还红红的,眼眸像是水洗过一般漆黑透亮,分明方才还哭得那么难受,扭头就不记得了,此刻满眼期待地仰着头望过来,仿佛只要他一个动作,就能掌控她的喜乐。
陆景阳略一颔首:“好吃。”
第20章
这件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温柠长长松了口气,陆景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接近,一着不慎,立刻就会被排除在外。
她小心翼翼地揣摩了一番太子殿下的心理,觉得大抵是她及时认错和讨好起到了作用,谁不喜欢乖巧听话的呢,上位者一贯如是。
温柠在心里偷偷腹诽了一通,在陆景阳看过来时,表情无辜地眨了下眼。
她坐在书架旁的矮榻上,只要陆景阳一抬眼就能看见,这会儿眼尾还红红的,唇珠微微抿着,模样委屈又可怜。
陆景阳看了几眼,抬手让她过去。
温柠绕过书案走到他紧跟,眼睑下方被碰了碰,她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就听陆景阳问:“疼吗?”
温柠点头,带着软乎乎的鼻音道:“一点点,太子哥哥不碰就不疼了。”
陆景阳轻笑了声,让人取了膏药来,将她脸上泛红的地方一一涂抹了一遍,动作轻柔且专注,像是捧着一件名贵的瓷器在擦拭。
温柠险些受宠若惊,不过两息,就又飞快地冷静了下来。
现下,她在陆景阳眼中大约就是件稍微贵重些的瓷器,对方只是不想瓷器上有一丝裂痕。
她仰着脸,乖乖等着上完药,问:“太子哥哥,我以后还能去演武场吗?”
陆景阳动作未停:“茵茵不是嫌日头大,不愿去么?”
温柠道:“可是我想和太子哥哥待在一起。”
陆景阳涂抹完最后一点,放下药膏后用帕子擦了手,又抬起温柠的脸看了片刻,这才闲闲应道:“茵茵想来便来。”
温柠杏眼一弯,笑着扑了过去:“太子哥哥真好!”
她是真心实意地欢喜,每日去演武场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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