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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的士子也可以自学,学得好,朕要重用。”

说过这事,他又看向张汤,目光陡然犀利,“张汤,朕让你拟的科举律令,给大家都看看吧。”

原来是为这件事,桑弘羊心中一松。陛下设了内朝议政,他也得以参与其中,科举的事情就是前些时候商议过的。当时陛下让廷尉张汤先为此拟定流程与相关律令,张汤的手脚倒是快,今天已经拟好了。

看来叫这么多人过来,就是要说科举的事。桑弘羊心中暗暗一算,妥了,张汤不用说,肯定是要给律科出题,自己给数算科出题,董仲舒自然是儒学,大司农不自己出题也是负责找人出农学题的没跑了。至于尚方来的那些人,大概就是物理化学之属吧。也不知道这物理化学有没有人来考。

现在用纸张书写确实方便得多,也不用制版印刷,张汤使人抄了多份,一一发放到众人手中。

董仲舒一边看一边大皱眉头,率先反对,认为过苛了。

“律令数页,页页言诛,实乃太过!”

张汤立刻反驳:“科举取士,即当重用。于科举中舞弊,就是欺君!欺君当诛!”

按他的意思,只是弃市都便宜了,欺君之罪不牵连族诛,至少也得腰斩吧。不过也确实有要被腰斩的人,参与舞弊的士子弃市,而助其舞弊的官员,腰斩!

桑弘羊也给张汤帮腔:“正是。科举舞弊以求官,这样品行卑下之人,董公难道还要为他们说情吗?”

董仲舒一时被他们堵得说不出话。平心而论,他当然也不喜欢这种舞弊无德的小人,但是陛下说是以儒术为尊,开那些数算科目也就罢了,不涉根本;却又开了律令科。

这几年他也看出来了,这位天子实际上仍然重用法家。现在张汤用严刑峻法,他当然要反对。

可惜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上位的天子已经冷淡地开口了:“朕以为可。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一锤定音,显然并不觉得严苛,只是要他们看看还有什么漏洞,再补充上去罢了。

这时其他人陆续开口,确实给张汤补上了一些他没想到的地方,张汤也记下了,准备回去补上。

刘彻这才说起让众臣各自出一份卷子的事。儒学、农学不用他多说,律令方面也只交待张汤将现成的案例改一改,免得有官吏之子只背熟了案例来考,虽说这也是基本功,但其中肯定有人只会背却不理解如此判案的原因。他不要这种两脚书架。

数算方面则交代桑弘羊,这次考试,新推行的符号运算和旧式解法都可以。

而物理和算学,看看一脸苦色的臣子,刘彻很不满意,漫声道:“学到哪里,题就出到哪里。书都下发到郡县之中了,你们学不会,朕看自有人能学会。”

他是很自信的,在后世看了那些时代中闪耀的智者,他深信天下一定有在各方面极有天赋的人。他身为受命于天的天子,还怕没有人才可用吗?

所以张汤用严刑震慑舞弊,他完全认可。

朕的天下少这几个舞弊的小人就没人才了吗?

政经相关的书他只给了亲近心腹的臣子学习,但数理相关的书,他可是印刷了发到各郡县让人自学的。印刷之前还叫人加了不少注解,连符号的读音都给注上了。

他就等着人给他把蒸汽机造出来了。

不说火车了,没有蒸汽动力,他连个水泥都搞不出来。弄明白这件事的时候,刘彻郁结了好几天,极不爽快。本来他还想着回来之后把路给修一修呢,这下没戏了。

现在的科举不能完全照搬后世,书籍才刚发放下去,民间能读书的人仍然不多。刘彻都不用想后世大学里满满当当的大学生,他光是想着明清时候各县都能开科取士的场景都眼馋得不行。

他现在要是在县里搞这套,送上来的仍然是荐举制时被推荐上来的那些人。

毕竟他这时候荐举制还没被玩坏,着实给他弄来不少人才。要不是考虑到不争气的后代子孙,考虑到掌握了释经权的经文世家,考虑到“举秀才不知书”的未来,刘彻根本没有必要去改革现行的制度。

所以开科要等到明年了。一年的时间在各郡县中宣传,让贫寒士子也能知晓,并有时间筹措路费进长安准备考试。他会让人出几份卷子,明年差不多时候,就可以在县里四处布告,让县令把消息传递至乡里,叫有心上进的读书人都来考一考。

考传统百家学说的先在郡里筛一筛,别什么臭鱼烂虾都到长安污人眼球。用他发到县里的书自学数理化的,就不用筛了,郡里也未必有能考察他们的人。且人数不会太多,一起到长安来考。

他大汉的考生人数,应该还不至于要在县里先考一回。

郡里挑出来出色的,他让太守发点补贴。那些官吏比谁都精,如果真有出色的人材,他们只愁没有交结的门路,会主动送钱。刘彻特意下了诏令,禁止这种卖人情的做法,以贿赂论处。

现在他看着就不高兴,举孝廉认恩主是吧,朕的恩典成了你们的人情是吧,朕就是要断你们的根来着,还想用点小钱换人情?

他知道这种事禁之不绝,总会用其他办法实现,但在他看得到、管得到的地方,他还是会下狠手。

没办法,东汉末的一串串四世三公、四世太尉太碍眼了。

其他不上不下的就自己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娶个有钱寡妇或者找个有钱丈人嘛。想当官不自己想办法解决困难,都要他操心,他又不是他们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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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大业四年,东京洛阳。

当秦王政与汉武帝回归,开始将一年内所思所想用于朝政革新的时候,李世民也回归了他的日常生活。

跟上一趟回来,只是听母亲的话没将奇遇告诉父亲不同,在知道父亲不顾他的功劳,执意传位于兄长之后,李世民委屈伤心之下,自己也不想跟父亲说了。

他拿出了一个老式的血压计,跪而进于母亲。

窦夫人好奇地拿起来观看,不由笑问:“这是何物,让我儿这样郑重地呈上来?”

“儿读后世史书,母亲早逝,心痛如椎。书中不曾言母亲病症,只说在涿郡染病。儿除了预防,也只能寻书中子孙症状给母亲防一防。父亲寿数尚可,然儿与子女多有头痛晕眩的症状。据后世医学,或是名为高血压之病,易使脑中血管崩坏而亡。”

李世民说着话站起身,将几案拖到母亲身边,把血压计拿过来放在上面,接着跟母亲说道:“阿娘测一下吧。要是血压高,我这里带了药回来。这种病,只要每天吃药,不是什么大事。”

高血压药不好开。但是乡镇的小诊所管理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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