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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明年在附近教人种马铃薯才是正理。”
“不错。”杜如晦想起收获的时候,仍是满满的惊叹,“我以为与芋艿相仿,没想到起出来有两千多斤。这还不算,我看重的是在沙碱地上种的那些,竟然也有七八百斤的产量,这就不简单了。”
马铃薯和红薯不受皇帝看重,所以李世民并没有为了育种而全选用肥沃的地块,而是弄了各种土地作试验。房杜二人是看着这两种块茎类的作物种在山坡上,种在下等田里,种在旱田里,长得那发育不良的样子让他们担心绝收,结果收获时还有这么多。
芋艿是如今的救命粮,产量也很高,口感还细腻,但它有个缺陷,需要高温湿润的环境,最好是在水田生长,这限制就太大了。
红薯也不耐冻,可马铃薯不但不需要湿润,它连高温都不需要。虽说这一点两人还未亲见,但他们相信李世民。
可以种旱地,可以种山上,可以种沙壤土,可以承受得起突然的干旱,可以经得起忽如其来的降温。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度荒粮么。
更何况芋艿一年也就种一次,它能在春、秋种两次!
不过也有个麻烦。房玄龄和杜如晦分吃了那个小红薯后又回来剥花生,他这次不急着吃,先耐心地剥,剥一小堆在盘里慢慢拈入口,道:“麦稻和玉米的种子已经有人来要了,准备在自家庄园广种。这方面不用愁,二郎让人学的技术,他们自然会叫人来学。但马铃薯和红薯,就要我们自己教了。别的好说,不能重茬这个问题一定要叫农人记住才行。”
“所以也不能急,唐国公府的庄园先种上,然后像二郎那样,叫附近村子的人来学。”杜如晦叹气,“多有家中少了丁壮的,老弱妇孺拉不动犁,做不动活,收成好不了。能糊弄着种点马铃薯,多少也能填一填肚子。”
两人一肚子治国安邦的想法,奈何只是小吏,只能对坐筹谋,先顾到眼睛能看到的、自己能管到的地方。
僮仆清理过三次瓜子花生壳之后,打猎归来听闻房杜来访的李世民兴冲冲赶了过来,僮儿收拾了桌面,又摆了新酒和……果汁。
杜如晦见李世民给自己倒了一盏果汁,忍不住笑了:“二郎竟然不饮酒,若不是亲见,我定是不信。”
李世民看看他俩的杯中酒,很是嘴馋,但还是坚强地摇了摇头,“我年纪还小,不能饮酒。”
这是他从后世学来的,没成年喝酒伤脑子,他拍戏时点了啤酒被演太后的老太太数落了,他就改了。要叫他以后都戒酒那是做不到的,明知道酒伤身还是得喝。但成年前忍一忍还行。
对了,要生孩子备孕时也不能饮酒,胎儿容易出毛病,他都记住了。
“我带回来一头鹿,待会烤了,你们留下用饭吧。”李世民喝了一大口果汁,又叫人去取物,向两人一笑,“最近得了件宝物,正好你们来,见者有份,都带了去。”
“二郎看中的宝物,恐怕不简单吧。”房玄龄还在剥花生,不过这回剥了一小堆,都推给了李世民,笑咪咪看他一个一个往嘴里丢,口中说道,“还让我们分了,这是什么宝物,数量莫非还不少?”
“哈哈。”李世民见下人已经将覆了红布的镜子拿上来了,兴起恶作剧之心,叫人将那两面带架子的不到半人高的梳妆镜放在桌上,又让两人对着其中一面,自己起身,嘴里念着,“仔细看好了,一,二,三!”
刷一下揭了布,房玄龄与杜如晦齐齐“哎”了一声,向后一退。
“哈哈哈哈,怎么样,也算是宝物吧?”
其实就是水银镜,用的是锡汞齐法,瓦岗那边刚生产出来。玻璃烧出来了,但玻璃器还需要工匠再练练才能做出好看的器型,反而是水银镜先弄出来了。因为平板玻璃的工艺已经有了。只要不做穿衣镜,也不算太费工费钱。
锡箔也是现成的手艺,水银则是托了孜孜不倦炼丹求长生的道士们的福,早在秦汉时期就能熟练从丹砂中提炼水银了,现在更不是难题。
为此翟让还叫人劫了个道士回来。
李世民已经把详细步骤都抄给他们了,郭通和杨功两个人从头做起,弄个水银镜真不算什么。拖到现在才做出来,其实是因为翟让还得花时间聚合人手,选定地址,搜集原材料,以及建窑。
河南有天然碱大矿,但埋得太深。嬴政跟刘彻想过实在不行从后世把机器弄过来先开采,都还没用上呢,李世民这里就更不方便了。所以那边用的碱还是主要来自于外购。李世民之前试验时就已经有采买的路子了,现在都是他这里买了再和其他庄上制备的材料一起送过去。
交通又十分方便。翟让已经秘密联络了家乡还没有落草、身家清白的朋友,请他们代为售卖,假称是从胡人那里买来的。
再有一个,就是水银镜比起银镜来,还是费工了一些,做大了更难,现在大镜子要一个多月才能完成一面,还要非常小心汞中毒的事,所以出货量很小。玻璃的气泡问题也难解决,要从成品中挑好的出来用。
像今天拿过来的镜子大约比穿衣镜的三分之一还小一点,可以镶起来做成梳妆镜,做起来就比大穿衣镜省功夫。那边打算把手持镜作为主要货物,梳妆镜作为高档货,穿衣镜作为特供的奢侈品,就是因为水银镜做起来还是麻烦了点。
好在秦汉那边都在进一步研究银镜工艺,李世民现在没有条件试验,只能当伸手党了。
现在房玄龄和杜如晦照着如此清晰的镜子,都不由摆弄了半天,才再度目视李世民,杜如晦笑道:“二郎不要再故弄玄虚了,特意拿与我们看,又称是宝物,想来是与二郎有关吧。”
不然这镜子虽然不凡,可称宝物到底还差了些。
“不错。”李世民将另一面镜子的红布也揭开,往镜面上呵了口气,用手在上面写了二字,看向二人,“其实不是胡人贩来的,而是这里。”
雾气上写的字很快消弥,但两人都看得分明,写的乃是“瓦岗”二字。
这大半年下来,瓦岗寨的势头已经起来了,虽然还没有向外扩张,只在河上劫船,但这里离洛阳太近,房杜二人都听说过。
这下二人都是一惊,房玄龄失声:“瓦岗寨与二郎有联络?”
“若我成事,瓦岗寨就是我的人。”李世民看着他命中注定的臣子,笃定地说,“而我有两位相助,又怎会不能成事呢?”
在房玄龄、杜如晦的惊骇中,李世民将他与翟让相交之事娓娓道来。其实玻璃窑、水银镜都只是添头,翟让没有这些也能维持瓦岗寨的运转。但他接受了这些,就是默认了李世民在瓦岗的地位。送这镜子过来,也不过是表达这样的心意罢了。
毕竟从秦至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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