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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为封君,小伙子就心动了,不顾兄长反对,毅然随他而来。
身体是真的好,在这地方一点水土不服的样子都没有,人都热成狗了,他还精神十足。
张良在这个地方必须避开午间热浪小睡一会,他不要睡,一直在门口守着。这里蛇虫太多,不看着的话,说不定会有蛇爬进来咬人甚至吞吃人。
桓齮也很欣赏这个壮实又头脑灵活的汉子,现在缺人手,也不管他是哪国人,教了他不少东西,现在已经能独立带人去与土人交战了。
桓齮更加欣赏张良,甚至在电报里向大王推荐这个年轻的韩国贵族。秦王只是回复知道了。
他不知道大王在那头沉默了。
那是张良张子房,嬴政当然知道,博浪沙行刺他的人,汉初三杰之一,真的用不着你桓齮来推荐。这个人的立场完全在韩国那边,他用不了,至少眼下用不了。
嬴政需要人才,不过他心态放得很平,有些人才注定不是他用得上的,那就算了。若是张良仍然是尖锐的敌对态度,他也不会手软。张良不知道自己出海寻找身毒的举动,其实救了他自己一命。
他现在想的是怎么说服桓齮,借他一些粮食和懂得航海的秦人,让他去找身毒。
张良自己雇人造了船,买了奴隶训练成水手,但是他不会航海,必须要有懂行的人在船上。来到交趾之后,他已经相信有身毒那个地方了。交趾不适合韩国发展,这里离秦国近,而且过于蛮荒,尽管有一年三熟让人眼馋的平原,但想开发出来太难了,韩国没办法迁移太多百姓过来。
身毒就不一样了,听韩非说那里文明开化,人口众多,并非这样的蛮荒之地。虽然那里大部分地方只能一年一熟,但那有比交趾更广阔的大平原,这才是六国诸侯能够立足的地方。
他必须去看看啊。
桓齮是个武将,虽然读过书有一定的组织和管理能力,但打下一块地盘之后,对管理这些土人还是觉得十分麻烦。这时候他就庆幸把张良带上同行了,张良虽然也没经手过政务,但文士就是跟武将不一样,在最初的生疏后,他很快就上手了,把这一小块地方管理得井井有条。
具体来说,这些土人名字都被重新起了,登记了户籍,划分了田地,连税都开始征了。
这对秦国出身的桓齮来说简直太友好了,他私心觉得张良很适合秦国,这种秩序感,秦国在诸国中可是独一份的。
今日议事,讨论怎么攻打是其次,这点小事都不用讨论,桓齮在这里最大的问题不是战斗,而是不适应气候地理。自从他和张良驯服了土人,用土人为兵,这就不算大问题了。
土人是松散的部落联盟,从他们口中,桓齮知道有一个远处的“王”,但跟这边生活的人关系不太大。如果他们是倾国来攻,可能当地人会同仇敌忾,但现在他们只被视为一个外来的部落,带来了新种子和新技术,既没有屠戮本地人,也没有做别的恶事,所以当地人对他们的抵触不太大。
就是被征服的,也视为正常的攻伐而已,没有民族仇恨。
桓齮慢慢从土人口中了解到这些信息的时候又庆幸过一次,因为以他的意思,是打完了准备筑京观的。
是张良阻止了他,说服他将这些土人看作秦国之民来对待。当时桓齮考虑到带来的人不多,确实需要劳力才答应下来。现在他才明白,如果按他的想法去做,恐怕现在他们就会陷入苦战之中,带来的人死一个少一个,不能用土人为民,进而训练为兵卒,他在这里就真的只能把种子随意播洒,然后趁人手还够开船逃回秦国去了。
哪里能像现在一样,立足于此,慢慢开辟疆土,将来回到秦国,他必能以此封侯。
今日讨论的,就是回头怎么收服这几个部落,怎么让他们愿意搬到这里来,把这一片地方进一步开辟——交趾土地肥沃气候暖湿,带来个让人心烦的地方,杂草树木太能长了。
人少的话,今年开出来的地要是没人住没人用,几个月草就长得跟野地似的,过一年小树苗都能冒出来。
因而蛇虫难除,英布给张良站岗不是张良的特权,他们人少,所有人睡觉都要留个放哨的,就怕屋里进蛇。不仅有毒蛇,刚来时曾经有人自己去林子里撒尿没再回来,众人一起去找,杀掉一条大蟒蛇,剖腹找回了他的遗体。
现在这些土人彼此离得远,要让他们离开祖地住到一起,也是件麻烦事。
“用神灵的名义吧。”张良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淡然道,“你们带来的种子,我不是一直在土人中宣扬是神赐之物吗?告诉他们,这一带才有神灵的赐福,只有在这里居住,神灵才会继续佑护他们。”
为了造船和训练水手,他们在楚国待了一段时间。张良没守在船边等候,而是将事情拜托给桓齮,自己带着人楚国又游历了一番,英布就是这时候招来的。
这段经历也让他接触了楚国的神鬼文化,对这一套颇有点心得。
桓齮便看着他,笑了起来:“那就请子房做一做祭祀,如何?”
张良没想到这事落自己头上了,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可以编排神鬼的传说,但是让他画得满面花去跳大神,这个不行。
他左右看了看,把英布推了出来,笑道:“让英布来祭祀吧,我会教他怎么做。”
英布对此并不排斥,甚至跃跃欲试,这事就这样定了。
张良就说起自己想继续去身毒的事,向桓齮借人。
桓齮略一犹豫,张良看出来了,奇道:“你也有往身毒去的想法?”
认识了这么久,张良已经大约猜出来,他们确实是秦王派出海的秦人,但应该不是要去身毒,就是留在交趾,而且重点不是占地,是种那两种树。
那种叫橡胶的这边还种不了,仍得往南。现在在这里开疆辟土的大动干戈,其实是桓齮自己功名心作祟。
怎么,他又想去身毒了?
桓齮内心火热,对张良说了实话:“你我都有猜测,就不必隐瞒了。身毒是大王许给你们六国的地方。但那里那么大,要是我能占上一块给大秦,那不是更大的功劳么?所以我已经向大王请命,前往身毒拓土。以后你回去,我就先不回去了。”
他说起一去不回的事,依然是那样不当回事,秦人的功利之心让张良微微嗟叹,但他敏锐地发现了另一件要事。
“你向秦王请命?你怎么向秦王请命?是……是你们当作宝物一样细心照看的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他们没在张良面前提起过,张良叫不出名字。但是这样长时间相处,张良是看过他们用的。
桓齮笑道:“对,就是那个,是大王从仙人那里得来的宝物,能千里传音。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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