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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追随的人,至少对他还是一直恩宠有加的。
但他女婿要反了!
好吧这本来也不算大事,但是长孙晟自己打仗一般,战略眼光却好。现在脑瓜子嗡嗡的,却还迅速在脑海中展开了全国地图,各地上报的贼子作乱情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长孙无忌适时又加上一句:“洛阳附近的瓦岗寨,也是二郎的人。”
彻底完了。
长孙晟有些绝望地发现,大隋竟然抽不出多少机动兵力来支援洛阳。李世民起兵了,李渊肯定也会从太原发兵直取长安,这一路的兵力都要去拦截太原兵马。李世民那里,河北只能指望张须陀,但张须陀调任荥阳太守,正要上任去阻止瓦岗夺荥阳。
再有,就只能从江都调人,但长孙晟很清楚,江南也有民乱,一调走江都的兵力,那边只怕也要烧起来。
大隋天下,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沉默许久,最后一抬眼,鹰隼一般的目光直刺向自己的幼子:“无忌,你敢为李二郎与吾家赴死否?”
长孙无忌挺起了胸膛,毅然道:“敢!”
“好。”
太原收到电报时,李渊叫来他深爱的长子,说出了深思熟虑多日的话。
“大郎,吾家受你二弟连累,要全家赴险了。”
李建成吃惊道:“大人何出此言?”
“二郎他在清河郡要谋反,瓦岗是他的人,马邑也是他的人,又招纳了高鸡泊的盗匪,一切准备好了才与我说。我是他亲父,还能出首举报他吗?只得在太原也准备起来,这些日子让你结交豪杰,用心军事,正是为了这件事啊。”
李建成心神震动,不是因为要造反,而是因为造反这件事居然是二弟首谋!
父亲在太原的举动,他是得多傻才看不出来。但他真的没想到,父亲竟然是被二弟逼上这条路的。他一时还没有想到别的,只是单纯为这个消息而震撼,就听李渊叹息道:“如今起兵在即,阿耶不得不同你说明。若是失败,一家俱死,不必多言。若是成功,阿耶只能立你兄弟为太子了。”
李建成茫然点头,这跟他这些日子心中暗中激动的畅想不一样,但是二弟为主谋,事情确实不一样了。
他快三十岁了,见事不至于糊涂。李世民一旦起兵,必然掩有河北之地,夺取洛阳。父亲太原起兵直指长安,所依靠的麾下的精兵首推马邑,那也是李世民的嫡系。
父亲不立二弟做太子,除非全心全意地支持他,把这些羽翼全部翦除才有可能。但二郎的势力甚至可能超过父亲,父亲会这样做吗?父亲又做得到吗?
他怀着一丝希望,俯首哀声求恳:“儿如今不敢与二弟争,只求父亲,若是二郎那里不顺,而父亲与儿袭取天下,请父亲给儿一个机会。”
万一呢,万一他们顺利直取长安,而二郎兵败驻足不前呢。
万一取得长安后夺天下的历程中,他有了自己的嫡系,势力更超过二弟呢。
李渊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当然希望夺天下更顺利,二郎那里不要出现问题。但是他此时此刻,又有一点希望二郎那里出现问题,而他与大郎席卷天下,他将自己的嫡长子名正言顺的立作太子。
那样就再圆满不过了啊。
第93章 入洛阳立新帝
马邑, 善阳。
作为边郡重镇的治所,善阳一向看重防务,但随着羊毛生意和钢锭生意做大, 来往客商太多, 城门处就有点松懈了。对于出城的人, 往往检查得不那么细。
一行运了毛衣出城的车队正在城门处接受检查, 本来应该很快放行的事,却遇上了麻烦。
他们被引到了一边。车队中一个中年文士面带忧色, 正在用余光打量周围, 就有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笑道:“李郡丞好兴致, 这是要去哪里?”
说着,便有两名壮汉左右一夹,将他架在了中间。
马邑郡丞李靖抬起头, 知道不能幸免, 看着通守方永淡淡地道:“商队是我让身边僮仆假称有远亲要照顾, 安排我进来做个管帐的。与他们无关, 让他们走吧。”
“郡丞这话说得轻易了。既晓得我们要做什么, 哪里能不多加小心。不过郡丞放心,我们也不会如何,以后定当加以赔偿,好生放他们离开。”
李靖闭嘴不再言语, 被方永带了回去。
他看出情势不对, 想潜回长安报信,但方永听了李世民的嘱咐, 一直在盯着他的举动,又怎么会让他跑了。
能在城门处才截住, 已经是李靖机智,出府就换了下人的装束所致了。
幸亏方永对李世民交待的事不是一般上心,一段时间没正常见到李靖出没的消息就去他府上,不见人影便断定他跑了,将他府中人抓住拷问。从种种形迹中判断他藏身在了商队,这才赶到城门拦住了他。
方永也是暗叫侥幸,再晚一步,还真让他跑了。
虽然生气,但是李世民显然对李靖青眼有加,方永不敢对他如何,抓住了也只是软禁,好生款待着,劝他归顺李世民。
李靖只是不语,心中还拿不定主意。
洛阳。
长孙晟作为东都留守,向越王杨侗紧急报告自己女婿与亲家造反的大事。
满朝俱惊。
长孙晟曾经在突厥那里作客许久,极受突厥贵人喜爱,借此摸清了突厥的虚实,成为隋朝的“突厥通”,为前期隋朝控制突厥立下大功。
这意味着他的心理素质和演技都是一流,此时他在朝中留守的越王和诸位大臣眼中毫无破绽,愤怒中带着沉痛,缓缓道:“李世民准备在清河郡起兵,与李渊已经联络上了。因娶了我家小女,所以李世民视我儿无忌为心腹,毫不隐瞒。我儿大惊,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无担当的孽子竟然逃回来了!”
喘了口气,他继续道:“回来既不敢向我明说,又不敢隐瞒,支支唔唔全是破绽,我生了疑心再三逼问,他才向我哭诉!如此已经耽误七八日,李世民那边见他跑了,说不得就要提前发动了!诸位,我心中有愧,不敢再担留守之职,逆子已经绑在外面,请大王处置。”
一时间议论纷纷,年幼的杨侗安慰道:“这与长孙将军无关。当下之急,还是洛阳与长安的防务。将军不能此时弃孤而去,洛阳安危全赖将军了。”
又有人催促赶紧往长安和江都急报,让江都调兵,长安防御。吵吵囔囔间,把亲儿子都绑过来的长孙晟自然没有失去东都留守的职务,长孙无忌更是没有被下狱,只让他带回家看管。
长孙晟也是心头微松,若是他再狠心一点,便说儿子劝他谋反被他绑了,更能获取信任。然而人绑起来后,他还是没有忍心这么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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