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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如六十老翁。家中两子成年已婚,她嫁过去就有四个便宜孙子,还有三个便宜孙女。
简直地狱开局。
哭到第四天,吕文态度未变,还让家中给她准备订亲事宜。吕雉无别路可走,突地想起了小妹说的事。
心一横,她擦了眼泪,悄悄拉过小妹,让她去帮自己报名。她之前是自己心烦不想出门,现在却是出不得门了,父亲让她在家备嫁呢。
好在代报名也是可以的,吕家又无人在县里为官,那个准备定亲的也不负责吏考的事。吕媭怀着隐秘的帮阿姊的兴奋给她报了名,一琢磨条件,自己也报上了。
报名的年纪下限到十四,看中这个年纪虽然不能干活但好培养。吕媭刚好满了十四。她想得也美,跟二姊一块考上,省得被阿父骂。
吕长姁也知道,帮她俩瞒着,吕家上下竟没别人知道这件事。
到考试那天,吕长姁说带妹妹们出去买布料,一早上把人拉出去,吕雉跟吕媭做贼似的出了家门进考场,一考就是一天。
回来当然露馅了,吕文脸都黑了,拿着棍子坐在院里等。
吕雉已经走了这条路,豁都豁出去了,不复先前的柔弱,当庭跪下仰脸道:“阿父今日打死女儿,来日县里上门报喜,要女儿赴京,父亲要如何说?”
“你……你!”
吕文长叹一声,扔了棍子转身回内室,再不理会她们,就等结果出来了。
吕雉心中其实也忐忑,她幼时也识字读书,要说丢倒也没丢下,但单父县的新学并不发达,她学了一点,为的是学记帐管家。到沛县后又学了一点,但因为心中烦闷,没怎么在这上面用心。
也不知道能不能取中,考得也太杂了,既有新学又有律令,她出来之后都想不起来考了什么,晕头涨脑的回家就遇上父亲,更没心思想了,回屋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睡醒了,才晓得怕,开始担心结果不利,父亲算后帐。
足等了半个月,吕雉吊着的心才真正落到实处——她考上了!从此她就是秦国官府的人,便是父亲也不能决定她的婚事了!
至于去身毒,老实说她还没有概念,当时也顾不得想,现在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也只能不想,先让自己忙碌起来,准备赴关中旅途要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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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天凉之后,一直就很热闹的咸阳城,渐渐开始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先是来朝拜的王侯们终于入京了,随之而来的是同样需要吃喝拉撒的随从们,以及他们带来的象牙、宝石和香料。
他们不敢走海路,大部分贡品和货物从海上走,但人是从陆路行来,非常辛苦。天子允许他们以后不必年年来朝,可以派大臣或是子孙替他们朝见。
不然海路过来可能遇上风浪,一船人死光了,过个把月不见人才能知道;陆路过来风险不大,但时间实在是久了点,着实不便。
这算是天子的仁德,不过仁德还有个奇怪的条件,道是将来铁路修通,或是蒸汽船通航,年年朝见天子就是应有之义了,只老病之君允许其太子或重臣替其来朝。
刘彻便有幸瞻仰了他家老祖宗刘邦,可惜老祖宗不认得他,瞄都没瞄他这个特别有出息的子孙一眼。
紧接着就是铁路从咸阳到韩地的这一段终于通车了,主要拉货,后面挂两节车厢载人。太呛了,贵人一般不坐,是那些运货的商人跟车坐得多。
但刚通车那会还蛮难买票的,因为不差钱都都想感受一下凑个热闹,过了个把月才消停。
最后不起眼的小事,就是那批女吏上京来,要分配给公主们,再加以培训,准备明年跟着来朝见的诸侯同路去往身毒。
吕雉和其他女吏一拨拨汇聚,由官府护送,从各地前往咸阳。但像她这样富户出身的女吏,几乎没有独身入京的。家里都会派出兄弟子侄,跟在官府的车队后面,一路陪着上京。
不放心她们只占很小的部分,主要是她们进京之后要待半年多,明年才会出发呢。这么长时间待在咸阳,总有几个月与公主相处,身在宫廷之中吧。
会处事的,都能干很多事了。
家里派人同行,就是想蹭个光,看看能不能借她们与权贵搭上。
吕文也不顾家中事务繁忙,派了长子吕泽,带着吕媭一起来了。长子当然是要在京中活动,吕媭没考上,带她主要是想看看,吕雉能不能帮妹妹找个合适的人家说亲。
吕雉倒也认同,咸阳肯定比沛县那个小地方好给妹妹找人家,但是这也不妨碍她想起这事就暗暗翻白眼。
不知道为什么,离家上路之后,她心里越来越不服父亲的管了,想到父亲又开始盘算妹妹的亲事就不高兴。
车队行至新郑,停了一夜,前来带她们的女官吩咐:“我知道你们有家人相送。现在可以派人去告诉家人,明天我们要坐火车至咸阳,没有他们的座位,让他们不必再跟了,自去咸阳就是。”
没人敢乱骚动,但女官知道她们的疑惑,矜持地笑道:“你们从外地来,许多事不懂,一时也说不清。明天上了车便知。只是车上颠簸,你们早些睡吧,免得在车上休息不好。”
各人都忙忙地使钱托人,她们随官府的车队同行,不给带婢女的,只能如此。却说各家得了信后也是赶紧出门打听,这个火车是个啥东西。
吕泽也不例外,还要带上一直吵吵着要同去的小妹。
还得说新郑本地人见多识广,他带着吕媭进食肆,要了饭菜后问邻桌,没多打听就知道了。
“楚地来的?难怪不知道,楚地太远了。”
上来就是一个地域攻击,吕泽忍了,笑嘻嘻地不说话,倒了杯酒请人喝。吕媭可不乐意了,暗暗生气。
“那你们用上拖拉机没有?就是烧煤用蒸汽机,拖着犁翻地的物事。”
吕泽顿时明白了,“是说铁牛?”
“哈哈,是了。我们也叫铁牛,不过只是民间叫着顺口,你们那里是当作正经称呼的?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又被嘲笑了,吕泽苦笑。
新郑归秦早,离得又近,见识的确比楚人广,吕泽虚心求教。
“我是陪考了女吏的妹妹去咸阳,到了这里说是要坐火车走,我们不能跟上了,这才来打听。还请先生与我说个明白。”
“好,我便与你分说。你既知道拖拉机,那就好说了。火车就是用蒸汽机做车头,后面拉着车厢,在铁道上走的车。一路烧煤冒烟,故叫了个火车的名。你们要是急着走,后面还有车,就是票不好买,买到总得一两天后了。不急着走就罢了,那车据说不好坐,烟雾大,又颠。若无急事,你坐马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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