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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咒骸去哄她开心,和他的黑脸墨镜大胡子人设形成鲜明对比。
那一年的生日,她是在咒术高专过的。
大家嘻嘻哈哈地让她吹蜡烛还有许愿,顺便再问一些非常小学鸡的问题,比如说凛现在最喜欢的是谁,然后在场唯二的两个小学鸡,会再为了是我是我而掐起架来。
五条凛:“硝子姐姐,歌姬姐姐,冥冥姐姐,还有夜蛾老师并列第一,杰和哥哥你们排第二吧。”
已经互相开始揪衣领怼脸的五条悟和夏油杰:“……?”
在一片快活的气氛里,五条凛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吹灭了蜡烛,虔诚地许愿。
她许愿,她的身体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健康起来。
大家也不用再为了祓除咒灵而奔波劳碌,可以一直像这个时候一样的幸福。
一直,一直。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崩坏的呢?那十分美好的一切?
是从哥哥和杰他们,一同升上了高专二年级的那个时候开始的么?
是……那一次,他们一同去那次的护送星浆体任务,在最后却都受了相当严重的伤,哥哥在生死存亡之时领悟了反转术式,可星浆体少女却被暗杀成功的那个时候开始的么?
还是,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一同去出任务时,回来的就只剩下七海他一人,那个会笑着喊她凛前辈的大男孩再也回不回来的那次呢?
那时的五条凛时常会仿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继续呆在高专,还是回到那个阴暗又闭塞的宅院。
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差了,在她的眼里,似乎她停留在学校的每一天,对于时刻需要与咒灵搏杀的少年少女而言,都是巨大的累赘。
五条凛她真正所惶恐的,还远远不止如此。
那天,夕阳西下,落日像血一样的鲜红,她停在了学校门口,看着那道背着光,仿佛要将自己陷进阴影里的少年身影。
“杰。”
少年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却依旧是与往常一样,用微笑且包容的模样,回过头看着她。
“怎么了,凛?”
五条凛张了张口,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直接地询问为什么杰这些时间以来这样的不对劲么?亦或者说一些单薄无力的,用来开导他的话语呢?她没有任何一刻那样真情实感地痛恨过自己的言语组织能力是如此的匮乏。
如果用言语表达都很匮乏的话……
她的双手支着轮椅的扶手,猛然一下就站了起来,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夏油杰就已经冲上前且俯身下来,牢牢抱住了险些当场跌倒的她。
他的衣服洗的很干净,有淡淡的皂角或是洗衣液的香气,即使他的咒术需要无时无刻的与咒灵们打交道,可五条凛从未在他的身上察觉到过类似咒灵的黏腻浓稠的阴霾,他的身上,永远都只有温和如同阳光一般的气场,无时无刻地将她包裹聚拢起来。
五条凛就那样死死的抓着面前少年的衣摆,不愿意松开。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永远都不松开。
她的直觉准得有些可怕了,她明白,如果让杰就此离开的话,一定一定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也说不定。
可是哥哥现在被高层们委托去进行了困难又遥远的任务,她想不通自己还能去找谁求助,她用力摇着头,然后倔强地仰起头:“我和你一起去。”
夏油杰失笑,他当然能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子但凡离开那些药物,无法安心静养一天,意味着什么。
“凛,听话。”他将全部的憔悴与疲惫都收敛了起来,最终只凝了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
“可是,我害怕。”她试图将自己全部的体重都压在他身上去制止他离开,但是她现在轻的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崽,夏油杰发出了一声叹息,他轻声说:“相信我,好么,凛?”
“虽然已经不再能够追赶上悟的脚步,但是我的实力已经足够保护好自己。”
不。
“灰原的事情,也绝对不会上演第二遍。”
她不是这个意思。
夏油杰说完了这句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带着她回到了医务室,他最后只用那么一句话,就让继续尝试阻止他的五条凛定格住了。
“所以,你不愿意相信我了么?凛?”
在星浆体的任务之后,灰原的死,还有与哥哥越拉越大的实力差距,一切的压力凝聚在一起,曾经一度险些将夏油杰压垮。
五条凛乖乖的环着他的脖颈,被他像安放布娃娃一样的放在病床上坐好,她的双腿仍然无力的垂落着,她抬起手,又捉紧了夏油杰的手,久久没去松开。
两年以来,她的手上又多了密集的针眼和斑驳的青紫色,而少年的掌心则是因为累积的战斗与体术格斗,起了些薄茧。
他没有着急挣脱她的手去步入任务进程,停顿片刻,夏油杰像初见时那样,他抬起双手,将五条凛的手轻轻扣在自己的双手掌心。
少年的头发又长上了一些,肩膀也宽阔了几分,他的个头和哥哥的个头夸张到每天一个样子,所以需要半蹲下来才能和她平视着交流。
五条凛抬起手,指尖略过他疲惫的眉心,替他将那缕头发撩了起来。
夏油杰没再去回避她的目光,而少年早已经疲惫不堪的内心,在与她对视的过程中,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还有被永远隐藏在心底,不可言说的,独属于青春时期的那份悸动。
“我相信杰。”五条凛弯起眼睛,她颤抖着声音轻轻说道。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特意去说给夏油杰听的。
然后,她便松开了夏油杰的手,注视着他为自己掖好被子,掩门离开。
再后来,她整整有一个月的时间,再也没有见到杰。
她能注意到整个咒术高专的人,包括哥哥在内,都变得超级不对劲了。可大家仍然在她的面前维持着神色如常的模样,顺便寻了一个最合理的理由告诉她说,杰他得到了高层那边的赏识,作为为数不多的特级咒术师,被派到了其他的国家去进行支援任务,所以短期之内,不再会回来。
骗子。
明知道人人都在骗她,她却仍然表面相信着那份拙劣的谎言,尽量维系出一切都如同往常的模样。
正因为她明白自己在身体上是累赘,她才更不愿意在心灵和精神层面,让大家担心半分。
而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心理状态也会影响身体状态,她重新病倒了,同时轻车熟路的住进了市里最大的医院里。
在她的病情稍微稳定一些的时候,她重新见到了杰,根据他此刻的状态看,五条凛估计他至少放倒了三个以上五条家来看护她这个没自保能力的金蛋的咒术师,留给他们之间的时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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