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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架在了背后,整套动作娴熟而又自然,不由得让卡维对他自称学术分子的行为又开始了腹诽。
啊,不对啊。
卡维呆滞地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来不会关心人的教令院顶尖冰山会主动去找人确认安危了?
……
散兵在那一夜之后,便离开了稻妻。
他虽没有带走神之心,神之心如今还好端端地握在雷电将军的手里,可他也并没有避讳是自己出手毁掉了邪眼工厂的事实,因此……
无论如何,“叛逃”这个名号,是板上钉钉地叩在脑袋上了。
他原本其实是想去一趟璃月的,毕竟那是他所在意的五条凛,曾经常住且相当喜爱的地方,也是当今七国之中最为安定,最不敢让人冒犯惹事的国家之一。
可他最后还是将自己的路途改变了一下,选择去了须弥。
须弥是他字面意义上,与凛初见的地方。
那里也是曾经大贤者想办法给他递消息联络,满怀心机和算计,诚邀他一同参与“造神计划”的地方。
可他的重点不再放在造神计划之上。
被禁锢的小吉祥草王布耶尔,拜某位活蹦乱跳的少女所赐,前些日子她一己之力率着两位神明将她一手解救,如今已经重获了自由。
坊间传闻是两位神明,并未直言是什么神明,这个话题也并没有得到大肆宣扬与报道,散兵却能够猜测出大概来。
而又有一件传言,须弥的神明手中掌握的,还有有关着一切真相的世界树。
他此番来到须弥,目的早已经并非是寻求力量,而是来探寻真相。
他的真相,她的真相,还有他与她之间关联的真相。
也正因如此,他才要去一趟须弥,寻找到世界树,一探究竟。
至于愚人众那边有没有针对已经叛逃的他而下达某些追杀命令,他才懒得管。
当年他从踏鞴砂离开,流浪各国之后,原以为至冬是想要予以他一件容身之处,可并非如此。
多托雷带他去往了阴森冰冷的实验室,人偶的身体确实比正常人类的身体要坚强许多,否则他一定会死在那些惨烈的实验里,而并非是能得到力量,坚强地活下去。
多托雷夸赞他,他说,你是我见过最完美,也最能忍耐的试验品。
公鸡利用着他,那家伙的性格犀利而又尖锐,老谋深算,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所渴求着的东西,也非常擅长去驱使他做一些事情。
至于至冬的那位女王大人……
她予以了他姓名,可最终给他的任务,却只是让他在稻妻掀起动乱与浪潮。
愚人众对于他而言,从来没有半点归属感。
并没有所谓的“被需要”,从头到尾,几乎全都是对他的这份力量的利用。
一张白纸在数百年的时间以来,早已经被世俗的污渍所浸透,染上污浊的黑墨,如今他唯一所在意的,只剩下了凛吧。
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便仿佛回到了踏鞴砂沙滩上,还是“倾奇者”的往昔,仿佛回到了还是一张白纸的过去。
名为五条凛的少女的名字,在他的身上打下了最深的烙印。
她确实讨人欢喜,几乎人人都喜爱她,身为愚人众的自己在意着她,就连璃月的仙人,乃至提瓦特大陆的神明都会加以偏爱着她。
离开了愚人众之后的散兵,暂时失去了目标。
可他不想继续这样迷茫下去,他迫切地想要自己的前路更加清晰一些,也多少……想去换一种视角,去直面自己的过去。
顺带,其实他也听闻了一些风声,一些关乎多托雷的本体而非切片最近在这里蠢蠢欲动,目标是小草神神之心的风声。
说来也巧。
来到须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恰好在距离城区稍远的码头处,遇到了正在与鬼鬼祟祟的一位流浪汉交流着的多托雷。
原以为那是一位流浪汉,定睛一看,原来是浑身脏污看不清楚原貌的大贤者……看起来须弥这边对犯人的管辖还是不算严格啊,他们居然能很有人权地完成越狱,到处乱跑。
散兵冷哼了一声,他虽咽不下这口气,可倒也自知自己与多托雷真实实力的差距,因此只是安静埋伏在了角落之中,暗中看这二人究竟是在打什么鬼点子,顺便琢磨一下这个博士究竟是本体还是切片。
可就是在此刻,散兵听到了远处传来平地一声炸雷般的怒喝。
声音可太熟悉了,他一耳朵便能轻松辨认出来。
“——你!”她从空中从天而降,不算太稳地站定在地面,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趔趄了一下,然后抬起细瘦手臂,朝向多托雷的方向,凌空一指,嘴里喊道:“坏人!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散兵:“……”
凛!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在此刻大惊。
他对凛的实力当然是很信任的,初见时,被她的外表迷惑了一下,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那切片的基地大概率都是她炸成灰的,不仅没心生被戏弄过的羞恼,反而还很庆幸她至少有些自保的能力,那弱不禁风的身体,在外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欺负。
可眼下这只多托雷,还真不一定就是切片。
而凛的状态很不对劲,此前她在有些时候虽然会有些迷糊,可她却不曾表现出今日这副模样。
因此,在那边还没能反应过来的多托雷与大贤者还在愣神之时,他毫不犹豫地从暗处露面,护在了傻丫头面前。
“……这里危险。”他压低声音:“你,还是先别轻举妄动,站在我的身后。”
话刚说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他的腰从后面被人黏糊糊地抱住了!她的动作非常亲昵,没半点的客气,嘴里还在哎嘿嘿地喊道:“阿散,散宝,你好可爱呀。”
“……”
根本没空去看面前那二人的眼神,因为他的大脑已经在此时此刻原地炸飞成了烟花。
可,可爱……?
除去她以外,可能在没有人敢这般胆大包天去形容过他了吧,可他的内心偏偏升不起半分被冒犯的感觉,而是……有一些阴暗的喜悦。
那晚的烟火大会是难得的独处机会,却被扫兴的人打断了,还听到她说,“能和大家成为朋友实在是太好了”之类的言语。
可今日,背后的一趟拥抱就足矣冲淡他那时不满的情绪……说实话的,散兵其实是个相当好哄的性格。
可他后一秒又觉得不对,因为从她的身上嗅到了一阵酒气。
她喝醉了?她喝酒了,谁带她喝的酒?那些话也是趁着醉意才说出来的,她如今并不清醒,是么?
蓬头垢面的大贤者仍然保持着惊弓之鸟的警惕,他道:“是那个丫头……”
那个让他曾经跌落云端,被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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