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终于能说话的作者嘿嘿一笑:只要我愿意,整部小说的人,都可(1 / 2)
('忽然她转念一想,心里大感稀奇。
楼兰素日一副矜持自傲的模样,待人不善,态度嚣张,似连皇帝老子也看不上眼。
此刻,她却会说软话特意讨好自己,又与她嘴里那些无趣的尔等凡人相差无几,肤浅又世俗,却还是觉得她可爱的紧。
身边的红纱女子抬袖掩笑,眉眼弯弯,好不动人。
“年纪不大,倒是生的玲珑心蜜罐嘴,会说的甜言蜜语哄人开心。”
不料楼兰的神色显得几分奇怪,郑色反驳道:“我不会说甜言蜜语。”
透亮的眼珠斜斜看来,很认真的反问:“你喜欢听甜言蜜语?”
听她义正言辞的反驳后,红纱女子先是一愣,随即愉快的眯起眼。
“我想没人会不喜欢听好听的。”
“哦。”楼兰无谓的眨眨眼,“我身边倒是有个惯会说甜言蜜语的,你若喜欢,我后面把她叫来独独说给你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光是想到那个场景都觉古怪的可笑,便道:“这特意命人说出口的甜言蜜语,难免别扭的很。”
“这丫头天性就爱说这些,平日对着我都能说个不停,直说的我不胜其扰。”
楼兰没听出她话里的婉拒,一时兴趣上来就开始自顾自说,瞧着活泼的很,完全没了之前一丝半缕的委屈色。
说着忽地一顿,楼兰紧紧盯着她,眼波流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
她有些唏嘘道:“若是遇到了你,她怕是想说的就更多了,我都担心你会怕着她呢。”
“哦?”她终是有了些兴趣,“我已是很久没有遇见过让我怕的人呢,倒是想要瞧瞧一个黄毛小丫头能让我怕到什么地步。”
活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谁能凭着一张空口白牙教她害怕的,难免让她生了几分好胜之意。
对面的楼兰郑肯颔首:“若是你想,我自会让你满足这个心愿。”
随着对面字字轻淡的话语落下,迎面送来的山谷夜风恰巧拂过她脸上的薄薄白纱,掀起一个小小的口子,露出她嘴角错愕的弧度。
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语,哪里真会和一个小丫头多生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楼兰是个听不出实话的傻姑娘,竟还把她的话当了真,言凿咄咄的应答下来。
这人之前分明还是对谁都高高在上,一个眼神就叫人神魂颠倒,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令人生气。
可不知何故,每每对上自己她却是句句有回应,事事肯答应,姿态天真的近乎赤忱,教人难免心怜。
她失笑,脱口道:“看不出,你竟还是个惯会纵容他人的软性子呢。”
之前她每次信誓旦旦的答予时也是这般,明明平日里瞧着就是高傲任性的大小姐呢,想不到还有这贴心的一面。
楼兰顿了一顿,微微偏首,疑惑反问:“是么?我纵容你了么?”
她不禁莞尔:“我想什么,你便应我什么,这还不是纵容?”
“这样啊。”楼兰若有所思,呢喃自语,“原来这便是纵容了,确也不难啊。”
她听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刚要说话,又听她低声开了口。
“我喜欢纵容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惊,不能及时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我喜欢纵容你。”
对面的紫衣女子睁着一双漂亮凤目再次强调。
她说着这话时眼底几乎生出了光,处处五官皆是勾人的好艳色,可她的眼底却干净的如月下细河,山涧清风。
“我之前从没有纵容过别人,我也没有尝过喜怒悲欢的滋味,所以我格外喜欢这种纵容的感觉。”
说完,对面的女子竟是笑颜如花,满色动人。
印象之中,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笑的这般灿烈,这般真诚,堪比月下昙花,闭时独立众生,开时炽烈夺目。
随即,她又听到这人轻声细语的说出了一句让人倍觉心酸的话语。
“这种纵容的滋味,能让我觉得,我是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人。”
下一刻,这人忽就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触感柔软如无骨,又倍感温暖,竟是烫的她一瑟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意间她摸到了楼兰的细白手腕。
只是稍稍一探,她就能摸到几乎算是空无一物的经脉里静静流淌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纯净劲气。
红纱女子的眼眸微闪,眼瞳深处晦暗不明。
面前的楼兰并未察觉到她微末的异常,只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双眸紧盯着她,轻声一字字的说道。
“我很庆幸,能遇见你。”
“若说此生我最幸运,做的最好的决定,”
她握着她的手,忽是偏首莞尔。
“也许,便是离家见到了你。”
其实她早就听惯了有人时常粘腻在她耳边层出不穷的爱语,远比之更加露骨羞人。
可无论哪一句都远远不及她话里的满满赤忱与真切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在银银月色中目目相对,眼中荡着她的眼,手中握着她的手,气氛也变得有些怪异。
很少与外人亲密接触的她脸颊不禁透起微微的红色,一度不知该如何作答。
很怪,她的心在那日复一日漫长时日的煎熬里逐渐消耗了气力,却又在这一刻奇异的沸腾起来。
过后,她没有再挣扎,只是红着脸,垂了眼,由着楼兰把自己的手紧紧握在炙热的手心里。
这夜的月色果真温柔,令人难以自持的心软似水,不禁动情。
几人进屋拜见时,教主正半侧春塌,手撑下巴望着窗外凝目出神。
画了一半的红梅扇面就落在教主的旁侧,无人关顾。
适逢日头西斜,天际遍斗烟霞,余晖别在教主雪白的衣襟上,却远远不及教主胸前透出的薄薄一层红。
他们不敢多看,进屋便跪下,埋头恭敬唤道:“属下参见教主。”
教主回神,移目看来,嗓音柔的淬水:“起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起身,还是不敢抬头太多,只用余光小心盯着教主蜿蜒垂地的衣摆上一朵朵的暗红繁花。
不知从何时起,教主独独偏爱这种色调暗沉却仍显奢华的衣物。
华贵的衣料轻薄宽散,衣摆的间隙偶尔就会露出锁骨凸出的胸膛,一截白嫩修长的小腿。
身段欣长,皮肉白皙,勾的道道目光连连偷望,又因着教主尊贵的身份,无上的神功,多看一眼都觉小命堪忧。
即便这般,依旧让人忍不住一次次的偷望,犹如陷进曼罗罂粟的迷魂花香,不自主的沉迷,无意识的分心。
直到最后时,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患迷成瘾,再难自控。
明知前方就是万丈深渊,偏偏无人能够避开,只能任由自己步步走向灭亡。
许是察觉到属下们深埋头颅的谨慎行为,教主往上扯了扯衣领,声音放沉:“说吧,找本座是教中又出了何事。”
葛长老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回道:“回禀教主,教中并未出事。”
“没出事,你们为何来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三娘接话:“教主,曲长老回来了。”
“回来了便回来了,这又何须要你们亲自向本座来说一声。”
说着,教主想起了什么,又挑了挑眉。
“曲洋一去中原便是三年有余,怎地回来了也不来拜见本座?”
“本是回来就要拜见教主的,却是半路被圣姑遇见,就缠着曲长老要他授琴,便带回了自己的小院。”
教主听后眼露宠溺,随意的摆摆手,并没有动怒之意。
“盈盈总是这般任性,也无碍,教完琴后再来拜见本座也不会怪他。”
“只是.......”一旁的童百熊迟迟疑疑的开口。
“教授圣姑琴艺的中途,曲长老无意从圣姑口中得知了那小丫头的事,觉得古怪的很,便转道去了地牢,路上遇见了我们,便托我们来向教主说一声。”
教主的脸色微微一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日就下过命令,不得诏令无人可以入牢探监杨莲亭与楼兰。
因此纵使童百熊等人有心想当面与楼兰质问真假,最终因为教令只得作罢。
毕竟教主的严规肃令大于天,教中上下无人敢去罔顾。
是以两人入牢都快有七八日了,他们至今无法靠近地牢半步,不禁担忧那人在牢里过得委屈,受到折磨。
那是个被百般娇惯千般宠护的金贵人儿啊,一身细皮嫩肉的,哪里能受得了这份苦呢?
哪怕这人的罪名仍在,难以摆脱嫌疑,但童百熊与桑三娘回来后细细思虑一番便觉处处疑点颇多。
当日信里对她的指控罪名确实很多,可真正能落在她身上的,却是少之又少呀。
若她真是外派入教的奸细,手段卑劣,怎地直到今日也没露出一丝端倪?
不对劲,明显的不对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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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真是误会了那心高气傲,始终不肯替自己述清原委的小丫头,他们简直心焦坏了,就日日想着法的搭救她。
但曲洋的出现,且一回来便展露了线索,自是成了他们目前唯一的期望。
因此童百熊等人拼了命的替曲洋说好话。
可惜教主的脸色更沉,并不卖帐,冷冷说道:“曲洋去了中原三年,胆子倒是愈发大了,不经本座准许就私自前往地牢,这是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
“教主息怒!”桑三娘马上替他辩解,“曲长老万不敢对教主不敬,定有苦衷,请教主网开一面!”
“苦衷?”教主冷笑,“本座看他的苦衷就是嫌自己命太硬,急需找人克一克!”
葛长老与曲洋有多年的老友情分,此次也是看在曲洋的面上才答应与他们同来。
因此一见教主有发怒的趋势他当即身先士卒,拱手告罪。
“教主万万恕罪,属下与曲兄弟相识快有二十多年,对他的性子十分了解,他对教主恭敬有加,对神教忠心耿耿,绝非慢怠忠事之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主的目光冷得入骨,倒是没有立刻展开下一步的动作。
他就再接再厉:“此次老曲鲁莽行事定有他的道理,还请教主稍安,待他回来向教主说明前因后果。”
葛长老是教里说得上话的老人,曲洋亦是侍奉两朝的元老人物,还有童百熊与桑三娘苦苦恳求,这三分薄面怎么也要给。
教主忍了怒气,背靠软枕沉色说道:“好罢,既然你们几人都为他恳切求情,本座便耐心静候他能带回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见状,几人的脸色才是稍作安心,便乖声站在原地与教主一起等候曲洋回来。
幸而半柱香不到,曲洋就真的昂首挺胸的回来了。
一名索索老者从屏风后大步走近,就地跪下,大声请罪。
“老叟曲洋迟迟来拜,还请教主恕罪!”
教主没唤他起身,只低眼冷冷注视着他。
“曲洋,你到中原跟着那群正道君子学了一身的傲骨回来啊,连本座的也不对你起到半分的威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万万不敢,老叟对教主马首是瞻,绝无二意,还请教主明鉴。”老者不卑不亢,字字铿锵。
“只是属下无意从圣姑处听到了一些怪事觉得蹊跷,又怕事迟生变,是故来不及请示教主便做主先去了地牢验证真伪。”
“你要验证什么真伪?”教主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老者道:“圣姑说前些时日崖内来了一位姓楼名兰的姑娘,据传她是杨总管的表妹,实则是五毒教派来的细作,惹教主大怒,把她关入地牢欲后严惩。”
童百熊与桑三娘的呼吸霎时凝住了,目光一下不错的盯紧了他挺拔坚韧的背影。
教主懒散的扯了扯自己长长的衣摆,懒懒颔首,一副可有可无的应承之态。
“她两月前被童大哥带入教内,三娘又说这人与本座的总管沾亲带故,是个寻常富家的小姐,本座才破例让她留在教中暂住,谁知后来查出她的身份复杂,近月分舵也频频有人闹事,便怀疑她是主要的犯事始者,就把她与杨莲亭都关了起来,打算过后再细究证据惩处。”
“回禀教主,这便是奇怪之处了。”
“何处奇怪?”
“属下游走中原三年有余,四处探访,便结识了不少的人物,”老者敬声回答,“那江南很久以前也去过一次,楼家的大小姐属下恰巧就见过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饶是童百熊再迟钝,他也听出了这话中的转机。
他猛然转头看向身边,桑三娘也是目光灼灼的瞧着他,两人的眼里都有明显喜意。
面前的教主若无其事,依旧坚持:“你怎知你遇到的那姑娘就是楼家的大小姐,而不是旁人或是楼家别的小姐?”
老者抬头,直目看向他,不紧不慢的洪声解释。
“属下见到这楼家大小姐时,她正领着几名家仆抽打街上的行客,指名道姓说自己便是楼家的嫡亲小姐,与黑木崖的杨总管是从小长大的表兄妹,胆敢惹怒与她就会被神教屠杀满门,百姓们皆是敢怒不敢言。”
神教的规矩深严,对上对下皆是一视同仁,若有人胆敢仗势横行在外,皆按重规处罚。
是故这么多年少有人敢明面上拿着神教的名声欺男霸女,唯恐挨不住审讯堂的那一顿吃肉甩鞭。
教主没有开口,他就接着说道:“属下那时正在酒楼同好友相聚,在楼上看不过眼,暗中就给了那姑娘一记教训,便因此看到她的脸。”
“这些破事没必要多说,曲兄弟!”童百熊已经按耐不住了,急着催他,“你快说说你去了地牢之后的事啊!”
老者悄悄丢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遂继续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听着圣姑所描述此人的一言一行,便觉这姑娘与记忆中的很是不同,就去见了一面,只站在牢外远远一望,便顷刻知晓这果真并非同一人。”
教主好整以暇的开口:“不过远远一瞥,何以这般自信?”
“因为她远不及此人的风华卓约,一目便可了然。”
老者说的字字真切,不含丝毫遮掩之意。
“那楼家小姐确与这姑娘生的有三分相似,也有一双夺目好眼,但她的眼尾上勾,眼轮内卷,一笑一颦皆是赤裸裸的风情意味,初见是色,再看是欲,而绝非此人的一双通透凤目,金光熠熠,无需多言便可颠倒众生,教人由衷臣服。”
老者停了一停,再道:“说的更直接些,不过就是一个昂贵的正品与劣质的赝品罢了。”
曲洋的名声在内外皆是称得上口的,字字一诺千金,绝无作假。
不客气的说,有他的出口证明胜过千言万语,一旁的童百熊与桑三娘的脸色已显露大喜。
教主轻瞥了一眼那兴高采烈的二人,便抬指抵住下颚,漫不经心的笑道:“你对她的评价,倒是高的很。”
曲洋的性子高傲,能让他真心实意夸赞的人,这世间实在寥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所言皆是实话而已。”老者诚恳回答道。
教主闻言一顿,微微眯眼看向斜旁处,笑意深沉。
“好一句实话而已,就是不知你这所谓的实话是否有私心夹在其中。”
那两张过于明目张胆的笑脸迅速收敛,面孔肃穆,脊背挺得笔直。
老者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回目郑肯道:“属下断然不敢因私欺瞒教主。”
说着顿了一顿,复补充道。
“若教主仍有怀疑,属下还有其他证据佐证。”
一直懒洋洋靠着软枕的教主终是来了些兴致。
他抬眸从窗口散进的夕霞里瞥来,好似斜阳揉碎了春雪,美不胜收。
他笑微微的望着脚下膝盖半跪的老者,不着一言一语,没有制止,也没有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主显然是在等候他的解释,于是老者定了定心,顺势接了口。
“半年前属下陪伴友人来河北中道办事,路经分舵便进去看了看,掌事香主就告诉属下近来常有外地人隐晦出没,他觉得不安,就托属下私底下帮他查一查。”
说到这里,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双手恭敬递上。
“这是他召集下属记录的外人名册,属下便按着这名册一个个的查询,后来竟查到其中有几人皆是塞外五毒教的弟子。”
教主便倾身抬起雪白的手腕接了过去,翻开细细查看起来,耳边就听着下方的恭声禀报。
“葛长老曾有书信送来警醒过属下,说近些年五毒教的活动频繁,嘱咐属下在外要小心为上,属下便觉此事不简单,便顺藤摸瓜的暗中搜查,竟真找到始作俑者之一的楼兰此人。”
老者的脸色变得肃穆极了。
“属下查到此人前些年在正反两道里鱼目混珠,学了一身的邪功夫,还妄想靠着杨总管混入我黑木崖偷盗教中圣物,勾引教主,属下便巧做杨总管的书信把她约了出来,再把她打昏在郊外荒堡,欲过后把她带回黑木崖交由教主处置。”
真相几乎大白了,童百熊几人一脸原来如此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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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初童大哥从外带回的怎会一瞬之间变了人?”
老者的神情变得讪讪,有些羞愧的解释起来。
“这怪属下粗心了,当时友人的家中出事,属下急着陪他回去处理,恰巧又知童长老等人正下崖巡视就近落宿,便写了一封书信委托他人交付。”
听到这里,众人一下明白问题的根源就出在这交信之人的身上。
果然,接下来就如他们所想的一般,老者面色含愧的拱手告罪。
“不想那人是个阳奉阴违的地痞,手脚贯来不干净,收了属下的银两后就拆了书信,他又早收过那五毒教的好处,转头就把这书信交付与他们换了一笔横财。”
老者越说越是感慨,扼腕叹息连连。
“这五毒教的人个个歹毒,见他们的计划败露,又怕招惹我们神教,便从城内寻了一名年纪正好的女子用药迷昏,后把她带入那荒堡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再伪造属下的笔迹写了一封不清不楚的信件,一箭射到了童长老他们的门前。”
幸好那封信葛长老想留下作为证据,便随身带着,听他这般说便从袖口里摸出来。
几人扎堆围在一起,找出曲洋之前送来的飞鸽传书细心比对。
他们先是字字确认后,才亲手拿到教主面前让他过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葛长老道:“教主,老曲所言非虚,这信里写的字迹粗略一看确实像极了他,可枝末细节都能看出这非同一人落笔。”
这五毒教的人生性多妖,竟还特意抹去了名姓,他一时心急也没能看出这是曲洋的字迹。
唉,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导致现今这般大的误会。
教主随意看了两眼后点了点头,没有出声责怪他,只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葛长老把信小心放在教主手边,重新退回角落里,继续当一个认真负责的背景墙。
“那我就不懂了,曲兄弟,他们怎么不写信直接说这人便是细作,让我们就地砍死或者带回教内惩处呢?”
这厢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童百熊一脸懵逼,忍不住出口询问。
桑三娘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深沉的盯住教主手腕边的薄薄书页,心内依稀明白了什么。
“想来他们也是用了心的,寻的这名女子便是凑巧路径此地的外地人,而且同名同姓,还生的一副好容貌,一双好眼睛。”
“二者的相似太多,便是上天有意凑成这般的巧合也说不定。”
说着,老者深深叹息,不胜感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他们本就想看这名女子能否真能赢得教主欢心,若能成真,他们便可再上门说出真实身份,介时女子就成了假,他们自是为真,亦或暗中威胁女子为他们办事,实乃两全其美之计。”
童百熊到了这刻,才是后知后觉的懂了几分,却还有些不太明白。
“那若是赢不得教主多看一眼,又或者醒来后被疑身份当场格杀了怎办?”
“况且无论是谁,万一在教里遇上了你,岂非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若真能赢得教主欢心,我常年不在教内,想要遇上我也得数月乃至一年半载,到了那时她们早该把神教摸得透彻,自可功成身退。”
老者摇了摇头,坦荡解释道:“至于这被他们掳来顶替的女子,与他们又无甚关系,自然不需管顾她的死活。”
“五毒教的人真不是个东西!”童百熊听了便握拳大骂,“做事怎的比我们神教还心狠手辣!?”
身边的桑三娘低下秀气的柳条眉,克制的咳嗽了两声
在斜前方的教主幽幽瞥来的目光中,满心怒火的童百熊很快焉了吧唧,嘀咕两句埋下头不再多话了。
桑三娘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抱拳说道:“教主,其实当日属下几人回去也思索过,那小丫头确与书信里所写不同。”
教主只是靠着软枕静静的看着她,不作一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便继续道:“那丫头入崖至今也有月余,却一直安安静静待在藏花小楼里,连杨总管几次有意请她都被她直言相拒,若她真是有心,早可借由杨总管把这教中上下摸索的清清楚楚,又怎会静候至今分毫未动呢?”
“而且这丫头鬼灵古怪的很,那一双眼睛着实要了性命,若她想做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童百熊也跟着恳声附和。
“教主,当日她除了替自己辩解过短短两句,对教主的处罚没有反抗过一丁半点,若是她心中有鬼,怎还能安心理得的听由教主安排!”
不想教主听后非但不觉舒心,反而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字字含着冰渣。
“看来本座的杨总管和几位长老都对她格外上心呢,除了时常陪护,还要替她求情。”
几回教主组织的宴席皆有她参与,散宴后桑三娘与童百熊都与她同行相依,隔三差五的还常出没在藏书小院。
原以为教主一直身处后山庭院不问俗事,没想到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竟也知晓的清清楚楚。
桑三娘心中一惊,忙是跪下请罪,一边斟字酌句的解释。
“属下不敢,属下与老熊只是觉得这丫头生的可爱,又性子独特和旁人大不一样,怜她一人在黑木崖异乡为客,便偶尔过院与她一叙,陪她说说家常话罢了。”
童百熊就是铁打的脑袋铜造的心肠也知教主对他们已有不满,连忙跟着跪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任教主任我行便生性多疑,连最亲近的心腹也不肯倾囊相授。
而今这位上任的教主也是深得真传,最是看重自己的权威,若有人胆敢冒犯定杀不饶。
哪怕他们是教主最忠诚的属下。
哪怕他们与教主有多年的患难情分。
哪怕他们对教主有再生之恩,再造之情。
古往今来能登堂高位的人,有几个不是心狠手辣的呢?
不知教主是不是信了她的说辞,好半响只字未说,只是笑容深长的盯着她的后脑勺看。
直过了好会儿盯的她背后冷汗滚出,教主浓墨的眉尖才是缓慢的舒展开。
然后轻描淡写的挥了挥衣袖,又是平常那个懒懒散散的教主了。
“也罢,你们那点小心思本座懒得多管,日后仔细些便是了,别再被外人蒙了心神,傻的不知对错。”
教主慵懒的撑着小桌案,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起来吧,一个二个的跪了本座满眼,不知晓的还以为本座发了多大的火呢。”
受了教主的暗中提点与警告,桑三娘胆战心惊的站了起来,顺手还拽了童百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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