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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打架的路上,玛丽苏女主还顺便撩了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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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来不及多看,绕过梁柱后抬手再是一掌,便见其中又有一半的银针红线顷刻凝结成了霜,纷纷掉落在地。
掌操针线的教主自是清楚看见了这幕,瞳孔凝紧:“寒气凝冰?!”
他咬着牙关,再次手腕一沉,操控着针线打了个弯,然后看着那为了躲避仿佛有灵性的针线而绕着庭院的树木飘忽游走的女子。
“你是道派的人?”
楼兰头来不及回看,顺势弯下腰躲过迎面刺来的三根银针,抬手夹住三根银针,顺势往回一弹,又是七八根红线针头撞在了一起。
她这才能勉强抽出空,头也不回的答他:“几时规定了,用凝冰掌就是道家的人。”
说完,抬手又是一掌打过去,掌风凌厉又沉重,正好刺来的数十根银针被这一掌打的或是弯曲或是断裂,猛然各处飞开。
一时间,红线凌乱的散落在地,断针则胡乱的扎进了墙壁树木之中,深不见底。
直到这时,楼兰才终于有了一会儿喘气的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回头看向那最开始被针线穿透的石柱,心都颤了一下,可想而知若真是她躲避不及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她凝目看向前方的人,沉沉说道:“东方教主,我并未在教中伤过任何人,对你更是多有退让,为何反而对我这般狠心?”
“你没伤过任何人?”
教主瞥了一眼斜前方地上缓慢爬起来后捂着头小声呻吟的人,声音更冷更沉,隐有怒讽。
“那莲弟脸上的红印子是猪打的么?”
“那是他自该承担的代价。”楼兰理直气壮的回道。
“若非我及时阻止,这会儿他脸上的红印子,就该出现七位夫人的脖子上了!”
教主一噎,懒得再与她废话,只衣袖甩动,指尖翻转,再次挥动针线直奔她而去。
十数根针线过后,传来他冷冷的话语。
“强词多话的无赖小儿,能完好躲过本座的针,再来跟本座说这些无用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兰简直要被他那些数不尽又麻烦的针线弄得心烦意乱,难以应对。
她走的功法一脉过于霸道,又多耗在摄魂攻心的内功上,本就不擅对付这种细细密密的精细武功,何况对手还是东方不败本人。
想要打赢天下第一人自是妄想,可短时间内她还不至于连还击的能力都没有。
于是她弯腰蹲下,抬手向地面拍去,淡淡的雾气从她掌间溺出,竟见地面以她为圆心,薄薄寒霜眨眼间就覆盖了地面。
几根冰凌平地而起,正好缠上快逼至她面前的红线,红白两色交缠在一起后再难往前。
楼兰抬手握住冰凌,手间稍稍使力,便悉数在她指尖碎裂成了冰渣掉落在地。
“教主,你要打,我并不反对。”她站起身,无奈商量,“但我显然赢不过你的银针,若教主不想落个欺负两手空空弱女子的名声出去,可否不要再用银针?”
两手空空的弱女子?
你这样的弱女子却能接下世间上多少英雄豪杰都接不下的银针,那他们是不是不用活了?
教主倒是没有说出这话,却也没有反驳,冷哼一声果真转手翻袖收了指尖缠绕的银针红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刻之后,红影转瞬跃前,举手向她迎面打去。
楼兰闻声辩位,及时的抬手一掌刚好与他对打在一处。
在场众人便觉一道强力的劲气扑面而来,纷纷被扑得往后倒退了几步。
下刻,院中的几棵百年树木从腰折断,断面整齐,竟像被锋利的刀具齐齐砍过。
待教徒们震惊的回头再看,便见前方一紫一红犹如水火交融,双方有来有往,速度快得近乎残影。
看到这幕,他们不禁啧啧感慨,想不到真的有人能与教主打的风生水起,数招过后还不落下势。
接着又转头一想。
这能文能武,心地善良,还有天人魅眼之姿,能让教内上下一致的推崇喜爱,不就是他们梦寐以求多年的教主夫人形象嘛?!
童百熊与桑三娘气喘嘘嘘赶到的时候,潇湘馆已经是换目一新了。
他们目瞪口呆的站在院口看着前方的一幕,愣愣的张不开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便见原本好好的一座潇湘馆,墙垣破碎,屋檐倒塌,树倒花枯。
墙壁上大洞一个接一个,且还在连连晃荡,灰尘滚滚冒出,堪比地震来袭。
童百熊愣愣的扭头,询问同样和他站在院门口,翘首探望的众人:“里面是怎么了?谁在拆房子吗?”
一名侍从正看的认真,回头看见是童长老,便啊了一声,好心向他解释道:“差不离了,是教主和楼姑娘在拆房子。”
“什么玩意?!”童百熊惊的瞪大眼,不可置信道,“你说教主和谁?!”
旁边的一个少女扁了扁嘴,没好气道:“童长老,你这岁数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啊?他都说了,就是那个外教人楼兰啊。”
“她,她能和教主,打,打架?”童百熊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细皮嫩肉的,感觉风一吹都要散了的小身板,竟然还有胆子跟教主对武?!”
“她的胆子可不小。”少女嗤笑一声,“她不仅打了那杨莲亭几巴掌,还接了东方叔叔的绣花针数招没伤分毫呢。”
听完,童百熊快要昏厥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三娘在他身后默默扶了他一把,沉吟道:“其实来的路上属下已有察觉了。我们分明是一道走的,但走到半路她穿过一处拐弯,便眨眼不见了踪影。”
少女眨了眨眼:“这么说,她是专门来救那七位夫人的?”
桑三娘颔首:“是,方前属下无意得知教主要杀害夫人们,便找老熊商议,正好楼姑娘在旁听见了,就坚持要与我们一道同来。”
“……她倒是个菩萨心肠,为几个漠不相关的人也敢和东方叔叔争执。”
任盈盈扁了扁嘴,再看向前方的硝烟滚滚,轻声叹息道:“若是我,是万万不敢惹东方叔叔生气的。”
其实何止她不敢,这整座日月神教,江湖多少英雄好汉,谁敢和东方不败作对呀?
怕是这时一句说得不好惹他不高兴,下一刻脑袋就要掉在了地上。
谁会嫌自己活的长了呢。
桑三娘没有接口,只问:“那几位夫人呢?可是安好?”
“她们好着呢。”少女向身后不远处同样揪心眺望的几位佳人努了努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来的及时刚好拦下,又当场质问杨莲亭原因,得知全因他私心怂恿所致,东方叔叔便放了那几位夫人,让她们退了出去。”
只不过当众被驳了面子后的东方叔叔一怒之下,随后就和她打做了一团。
闻言,童百熊刚回过神就拍掌大笑:“嗨呀,这丫头果然办事麻利,是个靠谱的!”
桑三娘却是转口忽问:“圣姑,你怎的也在此处?”
教主一向谨慎又多疑,圣姑便基本就在她自己的小院里待着很少会出来走动,更不会特意来凑这种‘热闹’。
突然被问,少女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就止不住的东晃西晃,显得两分心虚。
一心只想着去见某人的任盈盈哪能料到这场突发的怪事。
她只知杨莲亭与东方叔叔避开众人独自说了会儿话,再回来时便冷目汹汹的告诉她自己有事要办,待他办完再领她去见人。
于是任盈盈就稀里糊涂的跟着来到了这潇湘苑,亲眼目睹了这场闹剧。
东方叔叔进了院二话不说就要赐毒酒赏白绫,于是原本欢心出来相迎的几位夫人顿时头顶如雷遭劈,瘫倒在地啜泣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场喜事忽然顿变丧事,满院子的人都始料未及,个个惊愣在了原地。
彼时,东方叔叔回目看向身旁神情僵硬的她,眼神阴鸷且复杂。
他对自己说:“盈盈,本座其实也不想杀她们,只是,不得不杀。”
话里皆是意味深长,显有暗示之意。
霎时之间就依稀明白了什么的她,顿时浑身冷冽成冰,一字答不出来。
东方叔叔看着她眨眼间就吓得苍白的小脸,露出一抹怜悯的眼神。
很快他收回目光对她轻抬了抬手,示意她向后站远些,别叫那些腌臜血腥沾了她漂亮的裙摆。
她向来是听话的,即便是此刻,便应声提裙转身恍恍惚惚的走到了院门口。
她忍不住回头悄悄望了一眼,只看见东方叔叔挺拔如玉却肃杀冷硬的背影。
以及他身前坐倒在地,绝望嚎哭的佳人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颇为不忍的收回眼,咬着牙一步步挪出了院口。
彼时,她抓着衣扣垂头站在院门口听着里面的哭声高亢,却苦于走也走不开,离又离不了,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受着这场没有尽头似的煎熬。
直到她忽然察觉到有人迎风而来,翩翩走过自己身边。
“小姑娘不要听这些。”
那声音柔的清淡,带着安抚人心的温和。
“这些对你而言是朝堂风雪,春水薄冰,不该太早知晓。”
她错愕的抬起头,便见那人头也不低的与她擦肩而过径直进了院子。
一袭淡淡金色的薄纱被风吹起,正好拂过她的眼前,宛若春日里薄薄的一缕西斜灿阳。
任盈盈便在这一缕斜阳里,暖了心脾,有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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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未曾料到,几乎就是定局一般的状况,竟会随着那人的到来导致完全不一般的结果。
自从那次兵荒马乱的糟糕初见过后,她就对这人抱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感,始终期盼着与她再次相见。
因此她夜里总是睡不安稳,脑海中就反反复复着出现那人的一双金光凤眸直直盯着她看。
“盈盈。”梦里她还听见那人云淡风轻的唤她,“任盈盈,到我这来。”
梦里她就真的踉踉跄跄的去了,乖顺无比的坐在她的身边,扬起下巴,受着她如同对待小狗的轻抚脸蛋。
她让自己笑便笑,她让自己抬手便抬手,如同训狗一般,可自己竟连一丝一毫的排斥都没有。
在她的面前,自己竟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尊严与羞耻,魔教圣女的身份荡然无存,几乎算得上可笑。
在那般情况下,只需她再多看一眼自己,再多念念自己的名字,即便此刻就死了,此生也觉无悔无恨。
等到日上三竿任盈盈恍恍惚惚的醒后,三魂七魄似都还停留在梦里之时,呆呆坐在窗口傻兮兮的摸着脸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异常如此明显,连身边的婢女都能察觉到她的心思,便想法设法的给她出主意。
任盈盈骄傲肆意的长大至今,从没有因为一个人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尤其还是只见了一面的陌生女子,说出去她都怕被人私底下指着脊梁骨大肆嘲笑,骂她丢尽了魔教的脸。
所以当桑三娘问起她为何出现在此地时,她立刻想起特意因这人而想法设法的讨好东方叔叔。
想起方才那人随口安抚她的话语与拂过眼前的薄纱。
更多的,则是想起那些数不清的,暧昧至极的午夜深梦。
她梦见那人笼着春光躺在她的身下,当着她的面含笑脱下一件又一件衣裳的绵绵春梦时,便一下恼羞成怒起来。
甚至当她听到旁人说,那人把杨莲亭扇到地上爬不起来,她连震惊都顾不上。
彼时,她从心底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竟是若她扇自己耳光,能顺势舔一舔她的手心就好了。
同样是被扇耳光,杨莲亭会觉得痛,她却只觉得爽。
一时间,任盈盈只觉自己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敢想一旦这些想法被人知晓,她该如何去面对旁人的目光,又该如何去面对那人看来的漂亮凤眸。
是震惊,还是厌恶,亦或痛恨?
无论哪一种结果,这都是她无法接受的,所以她不敢告诉任何一人,谁都不行。
只能自己战战兢兢的守着那些龌龊不堪的心思,自欺欺人的过日子。
少女回头怒瞪了桑三娘一眼,小脸怒色,冷声叫喊的气势大的厉害。
“你管本圣姑为何在这里?本圣姑愿意在何处就在何处,再是多话,本圣姑事后定要告诉东方叔叔让他治你的罪!”
面前的少女仿佛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不管不顾的见人就炸的你手脚发麻,身子乱颤,惊的桑三娘睁大眼,倒真不敢再多说话了。
不过她真的疑惑,她只是问了一句圣姑为何在此地,这到底有什么罪了?
任盈盈的小脸通红,五官愤怒,桑三娘怕这小祖宗又突然一下炸开伤着无辜旁人,忙拉着童百熊退到了旁处。
徒留任盈盈一人在原地脸红的快要当场爆破,整个人生生都要炸开了似的。
“他们这个还要打多久啊?”童百熊摇头晃脑的望着院内,嘴里着急的反复嘀咕,“再打下去这潇湘馆是真要被拆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他还担心着那丫头的眼睛呢。
桑三娘顺着他的目光往里望去,沉吟不语。
要打多久,这是个未知数。
就像她到底能在东方不败的手下撑多久,这也是个未知数。
破破烂烂的院里,楼兰猛地抬头,握掌成拳,扭胯一脚凌空踹去,被教主轻而易举的旋身躲了过去。
他顺势一记扫堂腿劈来,她便跃身飞起躲过,在空中倒立着与教主又对打了几掌。
与楼兰打了也快有小半个时辰,单凭手脚竟能与他险险打了个平手,这已是远比武林之中绝大多数的老手都要沉稳许多。
教主眯了眯眼,心中已有赞意。
于是当下一次转身格挡的时候,他就故意落了一处弱点,露出靠近后腰的腹部。
楼兰见状忙往后撤掌,可打斗之中内力灌入的掌势打出容易收回难,此时再想避开教主也顾不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教主的下腹落出空位,她竟硬生生的收回了七成气力,手掌偏离角度往旁打去。
教主却是对她的妇人之仁冷哼一声。
他转身空手与她迎掌,顺势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抬手便直直打向她的脸去,楼兰忙是一掌迎上。
方才她偏离的手掌导致力道泄开,又是急来一掌后劲不足,只能单用空掌硬接教主气势宏绝的掌法。
因此这极有可能因承受不住教主携带的强厚内劲而导致手筋破损,后果就极为严重!
果然这一掌过后,楼兰只觉自己的虎口一痛,手筋顿麻。
幸亏她内功沉稳,这一掌硬接对她损害不大,可因两方强劲的内劲猛然一撞后产生了强大的反推力,便把她往后反打了开去。
“好,不错,你很不错。”教主翻身一跃,轻若无物般的立在一处枝丫间,给出真诚实意的一句夸赞。
“楼兰,你倒是比那些牛鼻子老道要来的坦荡正直,不做偷袭之事。”
楼兰饱满的额头已是汗如雨下,没有应话,也腾不出多余时间应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反身踏上一处只剩下半块的残璧,脚尖轻点,又是抬手并指如刃朝他狠狠劈去。
只是那凌空一掌劈去时,适逢教主不急不躁的迎掌仰面望来。
他的容貌绝艳,他的眉眼如墨,一双清澈深邃的桃花眼抓紧了她的目光。
这是一双不躲不避,黑白分明的眼眸,星眸璀璨坦荡,如夜色星河般的通透干净。
往常这双眼睛的主人总是模样慵懒,眼皮半垂半搭,遮掩了眼下的好风华。
直到今日,她才能仔细的看清楚这双美丽夺目的眼睛,里面还清清楚楚的印着她的身影,竟令她一瞬间看得恍惚起来。
楼兰看着这双眼睛,竟是想也未想的回掌与他错身而过,打去的凌厉一掌瞬间软了力道。
不知何故,她竟是不忍伤这双眼睛的主人分毫。
刚这么一想,眼眶处便泛起了剧烈的疼意。
她的身法便一下乱了,掌风也彻底失了劲道,整个人几乎都没了防备,导致教主没有多想侧身袭来了一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他发觉时,眼见收掌不及,即将一掌就打上她毫无防备的腹部。
教主的眼瞳一眯,顺势回身抬腿重重揣向旁边的半棵残树,借此泄去大部分内力与惯性,凌厉的掌风瞬间缓和了许多。
在他特意的矫正下,本是稳稳打向她胸口的一掌硬生生改成打向她的肩膀。
纵使他已经放了水,缓了力,那一掌还是力道不轻,甚至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脆响。
半空里,楼兰的眼睛陡然一睁,嘴角抿的很紧,身体就如一只断了翅的蝶儿往后迅速坠去。
下一瞬,叠叠的衣纱随风飘飞,几乎把她如茧子般的裹住。
幸亏楼兰不愧是能与他对打半个时辰未落下风的绝顶高手,哪怕受这一掌后还是能及时扭转姿态。
只见衣纱裹住的人儿在空中翻身一跃,甩袖回身转了两圈后便堪堪站稳在了地上。
长长衣纱缓缓垂落在她身后,黑发根根落下,恰好掩住她转过的半张苍白的脸。
恰好反身落在树上的教主见之大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想到真的会伤了她,一时急了,忙跃身跳下,站到她身后急声解释起来。
“楼兰,你无事吧?本座并非有意偷袭你,本座以为你能躲过的!”
他发誓,那一掌他还故意放缓了速度,但凡是个警觉的练家子,没人会不察觉到。
“……教主果然是神功盖世,无人能敌。”前面的楼兰背对着他动也不动,伸手缓缓捂住了肩膀,嗓子低哑。
“家师早已教过我防御,刚才是楼兰轻敌,不怪教主。”
“本座即刻让平一指来给你瞧瞧!”
“不必。”
楼兰按着肩膀的手指微微拧紧,声音仍是平缓如水面荡漾,却又冷又轻,如同深谷里秋后的水涧。
“只是小伤,不用劳驾教主的神医,我回去后让青鸾她们给我随便擦些伤药即可。”
她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楼兰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仍请教主三思而行,放过那几位可怜的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主闻言沉眼。
时到此刻,她竟然还在心心念着那几个无关之人。
楼兰说完不待他再言,便脚尖一点,跃身穿过屋檐飞身离去。
轻薄的紫袍金纱飘飘远去,宛如天际铺开的夕阳朝霞。
竟是从头到尾,她也没有回头一次。
教主正在原地暗自沉吟时,忽然余光眼尖的瞧见了什么,便上前低首一看。
在楼兰方才站的位置,地上竟是多了一处小小的血泊,两三滴血珠子挂在草尖上摇摇欲坠。
教主的眼底顿沉。
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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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场堪称地震的打斗过后,众人只闻院内喧声渐灭,灰尘划开,一抹身影从里走了出来。
只见一片衣角没乱的教主冷着脸走了出来,而楼兰已是消失无踪,也不知结果是谁赢了谁败了。
教主不说,也没人敢去多嘴问一句。
东方不败直接无视了众人期盼又复杂的目光,随口吩咐了几句就直接回了后山主院。
原本要毒杀七位夫人的事这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人再敢去提。
几位夫人死里逃生后,便被教主重新安排了一处居所作为弥补,远远迁到山脚下的一处独院,免得再受些无妄之灾。
楼兰默不作声的回到藏花小楼后,便待在主卧里,一连两日闭门不出,谁也不肯见。
直到再次隔日,她重新出现在婢女面前,照旧捧着书坐在小花厅里看的专心致志时,丫鬟们才是放下了高悬的心。
“丫头,你怎么样了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兰坐在椅里低头看书,闻声抬起眼看向大步冲到自己面前的人,淡淡道:“什么怎么样了?”
童百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外拽,急迫说道:“还不是你那眼睛!老子特意把平一指叫来了,快让他给你瞧瞧!”
她尚且来不及拒绝,被他使劲一抓,书籍就砸在了脚边。
她踉踉跄跄的随着他走到门口处,便见门外站了一个提着药箱,大夫打扮的中年男子。
看起来这就是街面上随处可见的普通大夫,谁能相信这就是闻名于世,生能治百病,死可化白骨的神医平一指呢?
童百熊拉着她直接拽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催促道:“老平,你快给这丫头瞧瞧。”
平一指凝目细细端望了她一阵:“除了气血略微有些不足以外,她怎么了么?”
“气血不足?”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气血不足呢?
童百熊刚要询问,忽然想起什么,猛然瞪大了眼看住他:“你看她的眼睛了?!”
“她的眼睛有什么看不得嘛?”平一指奇怪的反问他,“明亮有光泽,这是一双难得的好眼啊。”
童百熊诧异的扭过头,直看向身旁一直沉默的楼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适逢楼兰抬起眼来,正好与他望到了一处。
眼尾狭长,眼睫细密,眼瞳漆色,果真是一双漂亮清透的凤眸。
果然,他看了以后也是毫无异色,却令他更加震惊:“丫头,你的眼睛?!”
楼兰垂眼不语。
平一指看着这两人古怪的模样,当即了然,便道:“我早已听说过,这姑娘的眼睛有夺魂摄魄之能,看之一眼便会神魂颠倒,难以自持。”
“那,那她如今怎会这样?”童百熊急的脸色都白了,“老平,你快给她治治啊!”
平一指便伸手掐过她的手腕,细细把脉之后便摇了摇头,叹息着丢出两个字。
“无法。”
“什么叫无法?怎么能无法?”童百熊勃然大怒。
“你可是我教里的神医,这世上就没有你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啊!”
“问题就出在这里。”平一指道,“她既非毒,又非病,那你让我一个大夫治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百熊更加暴怒,刚要骂他是个庸医,便见身旁的楼兰抽回手腕,平静附和。
“他说的没有错,我无病无灾的,你何必为难一个大夫呢。”
“丫头,可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我自己会想办法,你不需再为我担心,请这位大夫回去吧。”
说完,楼兰扭身回头进到屋子里,捡起桌脚掉落的书籍继续专心看起来。
徒留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外愣愣相望,好久无言。
童百熊望了屋里许久,回头看向他,试探询问道:“老平,这丫头的眼睛还有没有……”
平一指径直打断了他。
“童兄弟,我这么跟你说吧,她现在的状况就像原本是一盏溺满的水碗,因为碗底忽然破了一个大洞,所以碗里的水就顺着碗底悉数散开了,再往里面倒再多的水也永远填不满。”
说着他停了半刻似在沉思,眉间都皱成了川字,好一会儿才重新开了口。
“我猜想这姑娘应当是学了一门极其深奥的内息功法。这功法的运转流逝与常人大不相同,乃至彻底相反,从古至今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可见这是独脉一份,深藏难见的古世内法,是以咱们绝不可用常理来探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百熊一下就傻了,瞪大眼睛看住他。
“因此,除了她自己,以及知晓这门功法的人,无人无法可破。”
平一指长长叹息一声,耐心的多解释了两句。
“这功法的所有效果就聚集在她的眼睛上,所以她平日里不需特意操控,眼瞳深处就可自由流转魅蛊之术,但凡入了她眼的人都自愿成为她的手下傀儡,任她夺取一切。”
“那她现在是怎么回事啊?”童百熊有些抓狂,暴躁的走来走去。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突然前两日她就告诉老子她的眼睛时好时坏,现在竟然直接就失灵了!”
“依我看来,这功法虽然奥妙不可深究,当世再难以有能与之匹敌,可它仍有一处死穴。”平一指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厅内。
“如今这位姑娘的眼睛会突然变成这样,估计便是无意碰到了这处死穴。”
“什么死穴?”
“我是大夫,不是神棍,怎么会知道。”平一指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屋里垂眸看书的女子,便是忽然古怪一笑。
“而且我瞧着,似乎这姑娘也是不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这个庸医还笑的这么开心?!”
童百熊简直要被这两个活祖宗生生气死,脱口怒骂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老子和三娘就指望着用她的眼睛为我们神教开疆拓土,开枝散叶呢!”
闻言,平一指用看某种物种的眼神看向他,幽幽出口。
“童兄弟,我可好心提点你一句,教主最是厌恶采用邪佞妖法祸害世道的狂徒,若被他知晓眼皮底下竟然有人敢迎风作案,怕是到时候教主只管杀不管埋哦。”
童百熊闻言一怔,便要破口大骂,又听他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提起了药箱。
“好了,既然无事我便走了,教主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童百熊惊讶的啊了一声。
他不是被自己请来的吗?
“你以为你让我来我就轻易来的吗?”平一指白赖赖的横他一眼,“自是教主刚巧才吩咐过,我便顺势跟着你来了。”
“教主怎么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脾气不好的平一指懒得多说,颇为不耐的摆了摆手。
“行了,这姑娘已是没有多少大碍,你命人这几日多给她弄一些补身的汤药即可,晚些我也会叫人送些灵芝过来。”
童百熊听后更傻了,怎么还要用到补血灵芝啊?
懒得搭理他无穷无尽的问题,平一指提着药箱腾腾就转身走了。
留下童百熊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
之后一连三日,平一指都雷打不动的到藏花小楼为楼兰细细把脉,确认她的伤势没有恶化之迹才是安心。
又过两日,平一指得了召令来到后山主院,进门便向埋首桌案批阅教折的华服男子躬身恭唤。
“教主。”
“嗯。”教主从册卷后抬眼看来,“她今日怎样了?”
“回禀教主,那姑娘当日回去后就自主疗了伤,又吃了几日疗药,她的内伤已然大好,属下还嘱咐童兄弟多给她熬些补血汤羹,今日已是差不多痊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主却还是不太放心,叮嘱道:“上个月有陕北新进贡的凝血浆芝,还有几朵天山雪莲,你晚些去库房找出来,让细心的弟子熬了后就给她送去,让她多喝几日以保万全。”
他顿了一顿,还是不放心的补充。
“她的性子傲,又任性的很,煮的时候多放些蜜糖,你亲自守在旁边看她全部喝下去。”
平一指眼观鼻鼻观心,一字不多说的应下:“是。”
教主满意的颔首,又道:“本座当日还不小心打伤了她的肩膀,你看过不曾?”
“未曾。”
迎着教主稍冷的目光,他及时补充道:“这几日属下去的时候姑娘都在正常看书,想来没有大碍。”
又在看书,怎么时时刻刻都在看书,她有这么喜欢看书么?
教主抿了抿唇,再道:“本座让你去给她看伤,这几日她可有说过什么?”
平一指犹豫半响,还是答他:“早前教主刚刚吩咐下来,童兄弟也来请属下去看便顺势去了,是以这姑娘应当不知晓是教主派属下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也好。”
听罢,教主敛容,轻轻叹息。
“她那么倔强又自傲的性子,当场吐了血也不肯向本座示弱,若被她知道是本座让你去看伤,怕是会当场耍性子不肯让你看了。”
平一指听着这话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默默心想。
虽才见了这姑娘短短几面,瞧着性子确实有点冷傲,却非刁蛮之人,也不知教主是从何处看出来这人的举止任性,还如此的包容顺纵。
而且教主对这姑娘的伤势颇有些在意,又处处显着心细体贴,对她满是误伤后的歉意之情。
至今死在教主手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男女老少皆有,可未曾见他有过丝毫怜悯之意,更别提还是误伤这种小事。
不过他才懒得管教主对谁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呢。
作为一心专研医术的怪大夫,这些凡尘琐事他向来不在意,因此应答完教主的询话后就拱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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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会多话的平一指走后,教主只身坐在屋里不由出神。
自从那事过后,杨莲亭自认有愧,平日里便特意的避着他走,连基本的端茶递水都交给旁人来做。
碍着教内弟子日益堆积的不满与愤愤,教主也不好对此多说,因此这些时日屋里基本都是他一人。
最开始离了莲弟的精心伺候,他还有些不太习惯,可才几日过去竟觉似乎也不是多么的难过。
甚至相反,他心里念念不忘的人,都不再时时刻刻是莲弟了。
又或者说,早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头上长时间住着的人,已经在隔三差五的换着人了。
教主细长白皙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雨打屋檐。
他捏着笔懒散的撑着下巴,歪过头看向窗外浓浓的深夜,又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
更诡异的是,今日他心里竟然从头到尾就只念着一个人的音容笑貌。
既然今日她的伤已是痊愈,或许,他今夜是该去见见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楼兰也说不清今夜自己为什么会溜出来又到了这里。
而她更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月色之下,瀑布之前,一袭红裙的女子侧身枕着岩石而靠。
窄细的腰间坠着长长的艳色流苏,顺着衣纱蜿蜒垂在地上漫出好看的弧度,险些以为是冬日腊梅在这炎炎夏日的夜晚里成了精。
脸戴白纱的女子稍稍垂头,似乎正在出神的想着什么,忽然余光瞥见前方在暗影里起伏的身影,这才抬起头远远望来。
随后她软目一笑,嗓音轻柔如春水滑过。
“我原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一道清透如佳酿的悦耳嗓音从前方缓缓飘了过来。
“是不该来的。”
话落,便见身姿欣长的紫衣女子出现在了她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顶明月,脚踩星光,恍若天人下凡。
在她眼里,楼兰从黑影暗色里一步步走出来,直走到她的腿边随意的揽袖坐下。
像是两个多年别离后又再度相逢的老友,无论中间隔了多少的生疏与误会,最终都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莫说如今没人和她这般的姿态随意过,就是以前枕边的旧人,也从未敢这般自然且亲昵的坐在她身前。
不知是因楼兰特殊,还是因身份不同,她却未觉丝毫的不快,半分的排斥。
红裙女子的眼色复杂,侧目看向就坐在自己腿边低眉理袍的人,过了好半响,殷红的唇色轻启。
“既然本不该来,那怎的又来了?”
“也不知怎地,半夜我忽然醒来便再睡不着,索性就出来走走了。”
近在眼前的楼兰随手捏起袖上的枯枝残叶,云淡风轻的就答了她。
听完,红裙女子的眸色愈发复杂。
一走就好巧不巧的走到这里来,怎偏就有这么巧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呢,怎么也来了此处?”
楼兰回头看向她,月光下一双浅色凤眸显得深邃极了。
“你许久没来这了,今夜突然又来,可是你的心上人又对你不好了?”
她听完直接忘却了最后一句话,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很久没来,你之前来这里等过我?”
“前面等过你几次。”楼兰没有多在意,坦荡荡的答她。
“后来见你几次都没有来,心想你应当都是在陪你的心上人,所以我也就不来了。”
她听着这人张口闭口都在提着心上人三个字,心里便有些不太爽利,又被她强压了回去。
她转开眼,沉声解释道:“并非如此,前段时日家中的生意出了许多变故,我忙的厉害,也就腾不出空夜夜来此。”
不过也有因她嘴里那个心上人的原因。
每夜她都在屋里苦等,期盼那人能扭转心意来找自己。
可是随着后来失望的次数多了,她也就淡了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事务杂多,每日忙的身心疲惫,她便更加不愿再出来。
但无论如何,她就是不想把这话说出来。
因为她的心底有个声音在暗暗的告诉她,不要让眼前之人知晓这些事。
至于原因为何,一时半会的她自己都很难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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