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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如果准备回家,要回也是会回去那里,而不会想到去他们那边。他们这里,在她眼里还算不得是自己的家。
不论两家对她的情况如何,她与那边更熟悉都是事实。
舒清晚没想到舒母会突然来电。
在上次仇人似的争执过后,舒母就没再给她发过一条消息。而她来到这边数日,不论大事小事,也没有跟舒母说的习惯。
聊天框一不小心就已经安静了那么久。
舒母紧皱着眉,音量微扬,“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没有消息了是不是?你为什么出国?出去干嘛?”
她脾气太犟,舒母又气又无可奈何。
母女之间又不可能结一辈子的仇。
这个台阶舒清晚自己不肯下,舒母再生气也还是得递过来。
此时便在用着最不好的语气,给她递着台阶。
顺着往下说说,上次的矛盾也就这样掀过了。
舒清晚蹙了下眉,她没有想要细说的心情,也没准备将昨天遇到的事情告诉她。只是道:“出来走走。”
“辞职了?”
“嗯。”
“说辞就辞,你……”那个工作是真的不错。不过她的决定,舒母也干涉不了,只能惋惜着。“既然辞了,那什么时候回来?”
昨晚梁初楹还拉着她的手,在同她说:“晚晚,还好你没有留在那里,不然连我都要遗憾。”
他们都见过舒清晚闪闪发光的样子。可是安城的人没有见过,他们也不需要她发光。
舒清晚垂下眼,“不回去。我想留在这边,至于是做什么,还没有决定好,需要一点时间。”
她手头有一笔钱,足够支撑她在这边的花费。
舒母那边静了许久,大概是在消化这件事:“舒清晚,跑到北城还不够,你还要跑到外国吗?”她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安安分分的。我们家就是普通人家,我不求你多厉害,你哪怕回来给我找个一个月三千块的工作,我都满足。”
舒清晚默了默,“妈。一个月三千块,更加给不了你四十万。”
“你回来找,我还要你什么四十万!”舒母声音高昂而激烈。
难以愉快的通话。
很快结束。
舒清晚准备去端走自己的水,才发现覃漪已经给她端了一份三明治过来。都是阿姨做的,做了好几种味道的。
刚才的画面回想一下还是有些奇怪。
舒清晚低声道谢。
他们照顾得很周全,本也是该道谢。
她跟覃漪之间,总有一层隐隐的隔阂。
覃漪望着她的眉眼。她能从其中找见许多她们相像的痕迹。
看着看着,总是不自觉就会泪目。
她静了静,喉间艰涩,很突然地开口:“对不起。”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道个歉。”
舒清晚微愣。
话一旦开了口,剩下的便容易了。
覃漪扯动了下有些干的唇角,低垂下眼,遮着眼底的热意。
“对不起,在认出你的时候,我没有第一时间相认。”
第39章
有些意外和突然。
覃漪就这样直接将她们之间所存在的心结点破。
舒清晚腰部靠在了身后的桌子边缘,葱段般的指尖无意识地轻点了下手中的水杯,神色波动不大。
覃漪将刚洗的水果推近她。
刚才她接电话时覃漪洗的。
心口很杂很乱,毫无意识地洗完了很多。
她想将她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全都说开。
', ' ')('她们之间,本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覃漪低声道:“我没有不想认,我很想。在发现我们这么有缘的那天,我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一直都在想你的样子。我当时确实是在考虑各种问题……但我发现我错了,本来就不该有什么理智,也不该有任何顾虑。”
她只应该在找到她的时候,用力过去拥抱住她。
哪怕只是猜测,还没有确定结果,又如何?
她一直记得舒清晚那天跟林稷年说的那句“她不想认我”。
那句话,从听见开始,胸腔里的情绪就已经在翻涌。
她难以想象,在与她“心照不宣”的那段时间,舒清晚会是怎样的心情。
心口像是有针在扎。
将这些话说出来,反而像是化掉了心口的重石。
她想要女儿,不用任何掩饰和隐瞒。
她欠舒清晚很多抱歉。
舒清晚的嘴角动了动。
或许她心口是有心结。
一个是林馥一生命的充盈,另一个就是这个。
而现在,那个水泡被挑开。
一阵刺痛。
里面的脓水流了出来。
舒清晚不知道该说什么。
覃漪上前伸手抱住了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很想认,一直都在想。之前都是我的错,宝宝,我想请求你的原谅。”
她手上的动作在收紧,仿佛失去控制的意识。
如果她不想,这段时间她不会这么痛苦。她感激林稷年给了她时间,而现在,她彻底走出。
可她不知道要如何去覆盖自己之前对她的伤害。
覃漪痛苦地闭了下眼。她手上动作太紧,不肯松开。
二十几年的感情太深,一开始她放不下林馥一。
可是二十几
年的感情空白,在舒清晚面前,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填补。
舒清晚默了许久,她说:“也没什么。我会有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那个脓被挑破,或许她反而释然。
可覃漪攥着她的手,力道一点没有松,声音已然被哭腔浸透,“不,可我舍不得让你自己走。晚晚,你能不能原谅我?我想和爸爸去安城,去找他们将这件事处理解决。”
覃漪咬住唇,但唇瓣还是绷不住地在颤抖。
怀胎十月,当时,覃漪从未想过她的女儿会与她这样陌生。
她们之间,本不该如此的。
那声妈妈,她本应该叫的是自己。她会很依恋地依偎在自己身边,和自己熟悉、亲近、无话不谈。
这份遗憾,她此生都意难平。
覃漪在等舒清晚的答案,心跳紊乱,在彰显着她的不安。
过了许久,才终于听见舒清晚的声音。
她只将话说在前面:“你们不能干涉我的人生。”
覃漪从未有这个打算,她已经足够欣喜,连忙应道:“不会。”
这边是临时置办的住宅。但如果舒清晚要留在这座城市,以后他们也会在这里常住。
舒清晚松了口。
她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走出之前所有的心结。
此刻。
林稷年手里拿着一束花,在门口的台阶上席地而坐。长腿微曲,一掌拊着膝盖。
他今天起得比较早,专门去花店挑了一束花。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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