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七寸(700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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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堂屋中间,立式风扇嗡嗡地摇摆着吹风。

丁长夏问他,这次过来,是不是算着日子来的,等到瓜熟蒂落,摘取果实。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要是我怀了两个,肯定分你一个。可是我只有一个,这个不能给你。”

高载年说:“我一个也不要。”

“哦……那就好……”

绿豆汤刚出锅,还是滚烫的,她把风扇的方向固定住,举着汤碗在风扇前面吹,吹得碗里一圈一圈荡着波纹。

高载年说:“我父母知道你怀孕了,但是他们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生。”

“他们想不想,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他们也不要,我要,这不是正好。”丁长夏反应过来,指着高载年高声喝道:“你过来骗我打胎的是吧!我就知道,被卖了,好不容易逃回家里却还要回来,能有什么真心!”

丁长夏进入御敌状态,立刻站起来,扶着腰就往小菜园走。

丁未Si了以后,大黑狗天天在院里趴着,她怕它被人抓走炖了,便把它带回来养着。高载年怕狗,她就把大黑狗栓在了小菜园。

高载年问:“你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长夏埋头走路,一言不发,高载年追着她走出院子,听见菜园传来几声狗叫,他意识到她护子情切,要放狗咬他。

高载年慌了神,连忙说道:“我和爸妈说不要b你打掉叮咚!”

丁长夏听见“丁冬”这个名字,停下了脚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喜忧参半的的正月。

“他们不同意我,我才索X过来这里。只要我消失了,他们就会只顾着找我,而没JiNg力找你麻烦。他们不会想到我来丁家河,更不会找过来。”他拉住她的手臂,“我会在这里照顾你,一直到你生产。”

她眉头猝然皱起,他看见她的肚皮微微鼓了一下,想必是孩子踢她,踢得重了。

他不知道怎么帮她缓解,以为轻轻r0u肚子会好一些,却被她坚决地抬手挡住了:“你不用管我,最难的几个月已经过去了。”

丁长夏有一说一,然而高载年却把这话解读出了抱怨:怎么他在她需要人的时候一走了之,她快生了,他又来假惺惺地献媚。

他更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说道:“我没有一走了之。我被你爹卖到了矿场,矿难以后被解救出去,才回了家。”

丁长夏没反驳他,也没有别的话说。

高载年试探着问:“你知道我被卖到哪里了吗?你试着找过我吗?”

丁长夏诚实地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被卖掉的那一阵子,她是有些不习惯的,她去J窝里捡了J蛋,依然攒在厨房里,等着他第二天早上吃;睡着觉,她会在半夜醒来,以为又到了日子该往小窑洞里送粮食。

三骆嘲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r0U:“你别说我卖不卖他。那个小子又不知道我要卖他,他还以为以后能回他老家呢。要是真想跟你过日子,他能不把他在城里的收信地址给你?明摆着嘛,但凡能跑,就不可能再回来。”

她一般不愿意完全听三骆的话,可是三骆这句讲得实在太有道理。

她不找他,这在高载年的意料之中,闷闷不乐的神情却隐藏不住。

他同样有讲不完的苦难与说不尽的怨恨。

不过显然他b丁长夏目前的境遇要好得多,所以他只是说:“那些时候我没有办法过来,可是我现在想照顾你,你会需要我的,月份再大,就不能再g重活了,我可以帮你看着地里,不管种得多种得少,地不会荒着。我把我的储蓄卡也带来了,你可以去医院生,去市里的妇幼医院,不要担心。”

丁长夏倔强冷y的目光有所融化。高载年打中了她的七寸。

她说:“好,我要去医院生。”

高载年松了口气,忽然一拍脑袋:“我的行李包还丢在村口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丁长夏一下子慌了:“还有两个月呢!”

“早产嘛,常有的事。”

“我不想早产……”

“唉,谁不想足月了生啊。”李婶指挥高载年去村东头叫会接生的老婆儿。高载年抬脚就被门槛绊了一个跟头,K子磕破了,膝盖上全是血。

李婶嘱咐他,“你慢点,到时候不够给你瞧病的!她刚开始疼,离生还早着呢。”

高载年问:“今天不生?”

“得等孩子自己慢慢往外面走啊。她生头一胎,快也得半天才能生出来。”李婶说着托了托丁长夏的胳膊,“你站起来,去那屋。阵痛阵痛,就是一阵一阵的。你不疼的时候扶着炕多走动走动,这样生得快。”

丁长夏点点头,咬着牙站起来。

高载年又问了一遍:“那今天白天一定生不出来吗?”

李婶被高载年问得上火:“有人一天一夜生不出来,有人上个茅房就生了,谁敢打包票!”

高载年连说了几声对不起,告诉李婶,如果丁长夏能再坚持几个小时,他就送丁长夏到镇卫生所去。

李婶摆摆手,“你看她这个小骨头架子,今天夜里能生出来就不错了——哎,你咋送她去卫生所?用板车拉啊?我看不行,万一她下面打开得快,把孩子生半道了咋办?”

高载年叹了口气,心想怎么什么话都让李婶说了。难道只能让丁长夏在带菌环境里生产?

他焦躁地用门牙撬大拇指的指甲盖,忽然,他想起什么,把行李包从床底下拽出来,找到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摔了一跤,把脑袋摔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等着电话被接起来,连怎么描述病情都想好了,可是电话打不通。他一看屏幕,发现一格信号也没有。他把手机一丢,一瘸一拐地蹭着地走,“我去栓子爷爷那一趟!”

高载年用座机打了电话,镇卫生所说他们没有救护车,他又打给了县医院。

县城派车过来要四个小时,栓子娘说:“一来一回就是八个小时,这哪折腾得起啊,你赶紧带她到卫生所去吧。我生二小子的时候胎位不正,怎么也生不出来,没大夫真不行!”

高载年急忙说好,“你家的板车能不能借给我用一用?”

“啥节骨眼了还用板车!栓子他姑父有摩托车,你开摩托去!”栓子娘转头对栓子爹说,“你给他姑姑打个电话,让他姑父把摩托车赶紧开过来吧。救人命呢!”

栓子爹把电话拨通了,那边答应得g脆,栓子姑姑、姑父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从王村骑到了丁家河。

在三骆的老院子里,栓子姑父给高载年说哪里是加油,哪里是刹车,“你刚在山路上开,可不敢开快了!”栓子姑姑把头盔戴到丁长夏头上,又提心她再穿件外套。摩托一开起来风就大了,产妇最受不得风。

丁长夏正要上摩托车后座,栓子姑父突然问她,“你爹咋去啊?”

丁长夏和高载年面面相觑。

栓子姑父还没来的时候,他们跟栓子一家和李婶都说了,先别把信儿告诉三骆。摩托车只有一辆,三骆知道了必然会要求自己带着丁长夏去医院。

丁长夏对于排出一个大胖小子这件事毫无信心,她认为自己有九成九的可能要做手术,把孩子挖出来。如果出了意外,医生问三骆保大保小,她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三骆会回答什么。高载年b丁长夏还要悲观。和三骆一起去,丁长夏都没有机会上手术台,毕竟,那么多人在自家炕上就生了,她怎么配花那么多钱惯着自己。

高载年给丁长夏戴着头盔,对栓子姑父道:“这不是怕我爹担心么,还没告诉他。我们先出发,我爹要是问起来,你们转告他一声,今天天黑之前我们就到县医院妇产科了,在那汇合吧。”

摩托车突突地排着尾气驶出村子,扬起一GU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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