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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少有人敢来招惹他了,他一战成名,在那群孩子里,结局也算称心如意。

窗外的不知名的花层层叠叠的开,枝繁叶茂的浓绿色坠着艳红色的花,簇着一团一团挤压在细弱的枝头上,随着风摇摆不定。

病房里的白炽灯亮的刺眼,他眼皮很薄,合上还能看到浅粉色的光,像是手指压在开着的手电筒上,看到的肉粉色,他闭上眼就能感觉到。

纱布夸张的包着头,手臂骨折,他瓷白的脸仰躺在枕头上,看着站在他病床前的主治医师宣告他的病因。

上帝给他开了很多门,然后也将他的身体痛苦带走了,原来他是痛感缺失。

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起码对他来说是这样。

但是他被包裹了起来,用过分的呵护和正常的亲人的爱,并不畸形,只是拳拳爱子之心,他理解,可是很烦。

太阳朝升夕落,结束晨练的时候,他坐在单杠上,问秦思远,“打架很痛吗?”

“当然了。”秦思远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可是感受不到。

秦百川没有追问,他温和地对自己的堂弟说,“走吧,该上学了。”

他一直都能保存这种虚假的姿态,琼花玉树的君子端方,处变不惊的谦和有礼,就像他对他堂弟连血脉之情都没有,即使他在一个世俗眼光里,十全十美的家庭里,他只有稀薄的感受,但是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少完人,他做的滴水不漏,无可指摘,也就没什么人会来挑刺。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能保持这幅姿态的。

只是,这世界总是会给你带来一点什么的,不论是你想还是不想,他都会存在。

秦百川最后一次看见了汤乐。

他不是痛觉缺失吗?

他眨了眨眼,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为什么会这么痛,原来这就是痛吗?

秦百川活得像是一个运转的机械人,他本该分毫不差的。

秦百川踉跄地跪在那片柏油路上,肩膀颤抖起来,眼泪簌簌而下,他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可它还是流出来了,秦百川闭着眼睛,他以为他是悲痛欲绝,可是,怎么最多的感情居然是恨。

他恨什么呢?恨自己吗?还是恨肇事司机?他在恨谁?

秦百川咳嗽了一下,他拿开手,看见了与地上如出一辙的红,警戒线拉开,黄黑相间的围在四周,他忽然呕出了一口血,跟汤乐干涸的血迹融在一起。

汤乐为什么会因为救别人而死去?他是在恨他吗?

秦百川第一次这样迷茫,晦涩的不明的恨像毒素一般融在血液里,游走在四肢,他颤抖着去摸那具血肉模糊的只剩下一半身体。

夜色如水般淌在暗红色的血迹上,华城里栖息着成群的黑色鸦雀,停留在电线上的报丧鸟如此发出嘶哑的悲鸣。

爱也好,恨也罢,都是一场空了。

他想过很多种结局,汤乐会恨他,汤乐会爱他,或者汤乐会忽然发现他的意图逃走,但是他没有想过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失去汤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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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乐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秦百川知道,他不是的,哪有这么好的普通人,普通人是什么呢?没那么好,也没那么坏,秦百川觉得自己可能算是普通人,爱也不彻底,恨也是,他挨着汤乐,可是也如此的恨他,恨他过分人次,恨他偏偏太过仁慈,你怎么总是谁都要怜悯?

汤乐,从不偏爱他。

他安排人将汤乐再一次从公司里开除的那天,他其实在跟着在后面观察,好似一场情景剧现实版模拟,他戴着帽子和口罩远远的看着汤乐抱着纸箱走出了公司。

地铁上人生百态,汤乐甚至连个座位都没有,装满了个人物品的纸箱摆在脚边,还被挤上来的人群无意间踢了几脚,对方并非有意为难,汤乐看了几眼就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秦百川就藏在车厢的角落悄悄地看着他,他过分谨慎地换了眼镜,不是对他了如指掌的人很难看出来他到底是谁,所以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跟踪窥视着汤乐。

从地铁里出来的长廊有几个阿婆在卖花,还有串珠的,头发花白,汤乐抱着箱子走过去的时候跟她对视上,阿婆问他要不要买一个。

自己囊中羞涩,翻个底朝天也摸不出几个钢蹦儿出来,偏生生了一副软心肠,眉毛蹙着的像在哀伤,但小小的梨涡又里漾起来一个笑,汤乐蹲过去对阿婆说,“阿婆,我没带钱,不过我帮您一起串吧。”

他把纸箱放在摊位旁边,往地上一坐,相当有耐心,晶莹剔透的珠子从针尖里过去,旁边不远处有年轻人在街头卖艺,前面放了一个琴盒,汤乐也不识货,只听他拉的磅礴又透着哀婉。

街上人声嘈杂,车水马龙,汤乐低着头专心串珠子,他串好一个递给阿婆的时候,忽然警车呼啸着由远及近的加入琴声里,阿婆张着嘴在跟他说什么,并不能听清,只能看见一串白玉兰,阿婆帮他挂在他胸口处的口袋里。

人在特定的时候感受到活着,汤乐低头看那朵白色的小花,感觉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透顶。

秦百川走在后面包了那几个摊贩的货物,打电话让人送进他家里,白玉兰被制成标本放在他卧室床头的橱窗里,那是汤乐弥足珍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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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博炸了。

第58章

面前那个人看见汤乐要喊他的名字,更快一步走上前去,抢在他发出声音前用手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

“嘘,别出声。”那人用气音在汤乐耳边悄声说道。

汤乐心里无语,他都把自己嘴捂住,还指望他能发什么声?

青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耳边继续说,

“我把监视器替换了,他看不见房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监听我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要让我哥现在就发现异常。”

秦思远的手很凉,也很粗糙,捂在汤乐脸上像是抓着一把砂砾磨过,汤乐走神的想着题外话,原来娇生惯养的富贵人家也有这样粗粝的手掌,秦思远稍稍松开了一点,让汤乐能够呼吸。

“你来做什么?”汤乐小声问他。

“我来探望一下你。”

“你没事吧?”汤乐听见探望两个字都气笑了,合着他在坐牢呢,还来探监啊。

秦思远确定汤乐平静下来,不会打草惊蛇,就放开了汤乐,走过去将门轻轻带上,然后弯腰凑在汤乐耳边跟他悄声对话。

“我来救你出去的。”

“真的吗?我不信。”汤乐被骗多了,现在也不傻了,他阴谋论的揣测秦思远这个歹毒的男人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跟秦百川商量好,我一出去就能看见他,然后你们俩就可以以此为理由来整死我了?就跟那种真人综艺一样,其实秦百川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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