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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个地方?就是咱村的内山都比这块地好。”

由于圣旨上写的是土地,并没有特意指明是薄田肥田还是山地,聪明人当然选尽可能多的肥田和薄田,再不济也得是山地,其次才会是荒地。

承隽尹倒好,一次性选了最差的。

承隽尹心满意足的说:“里正莫急,这块地我觉得挺好。”

南氏赶来时正好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在她眼中,这一百亩地早晚是她的囊中之物,承隽尹此举,就是在她心里头割血啊!

景美幸倒是幸灾乐祸的笑了。

反正承隽尹家产是多是少都跟他没有关系,她要的只有酱料方子。

屋与暗中观察着闻讯赶来的村里人,不动声色的走到王草汉身边,“你是这天虫村的人吗?”

王草汉见屋与是跟官差一起来的,说话多了几分拘谨,“是。”

屋与笑呵呵的说:“不必紧张,我同承隽尹也是相识已久的好友,本来丈量土地这事不该我来的,但我听闻这土地是为承兄丈量的,我便领了这差事。”

王草汉闻言,紧绷的身体一松,“原来是这样啊。”

屋与眼底精光微闪,“我瞧着棠哥儿总是孤零零一人,难道他身边没有亲友吗?”

承隽尹跟亲爹一家关系不合,跟其他亲戚也关系平平,身边更没有除棠哥儿外的哥儿和女子,他只能从棠哥儿身边下手。

“有啊,熊豆便是。”王草汉道,“但熊豆和莫二夫妇俩平日忙着摆摊,哪有时间陪着棠哥儿。”

屋与神色一滞,不甘心的问:“除了熊豆,没旁人了吗?”

王草汉想了下,余光瞥见景美幸,道:“景丫头跟棠哥儿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关系也好的很。”

他憨厚的笑,“看,她笑得多开心。”

屋与看着景美幸,眸色深沉,“她为何站的离棠哥儿那么远?”

王草汉叹道,“景丫头是个好的,可她的爹娘却是个拎不清的,总是跟棠哥儿闹,景丫头和棠哥儿虽然念着彼此,但因此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亲近。”

屋与盯着景美幸,见景美幸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微微眯起了眼睛。

丈量完土地后,承隽尹带着棠哥儿回去做卤肉。

卤肉刚做完,芩孟连来了。

闻着院子里的香味,他十分诚实的问道:“我能在这里蹭一顿饭吗?”

承隽尹:“我如果说不能你会走吗?”

芩孟连果断的应说,“不能。”

承隽尹将肉端到他手里,“想吃肉就干活,帮我送到工坊里去。”

芩孟连咽了咽口水,“我觉得我可以先吃饱了再送。”

承隽尹不客气的说,“不可以。”

芩孟连只好一边咽着口水一边送卤肉。

他送完酱料院子,还要送工坊,最后才骑着马匆匆赶回来,吃上第一块卤肉时,他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

“承兄啊!你可有打算做这卤肉买卖?”

承隽尹将肉夹到棠哥儿碗里,头也不抬的问:“你想做吗?”

芩孟连一个激灵,“我想!”

承隽尹淡声道,“我提供方子,挣得的银钱我三你七。”

没办法,他现在穷的很。

他还要在棠哥儿生孩子前让棠哥儿住上青砖瓦房!不想法子挣钱怎么行?

芩孟连深吸一口气,“成交!”

说干就干,承隽尹写下方子,芩孟连当场写下契书,双方按下手印,此事便成了。

芩孟连将方子小心翼翼的收到怀里,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飞回芩州做买卖。

但他又舍不得卤肉,只能含泪咬牙多吃一块。

恰在这时,棠哥儿耷拉着眉眼说道,“夫君,我好像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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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隽尹无奈,“我扶你起来走走?”

棠哥儿用手勾住承隽尹的脖子,像是浑身没长骨头似的赖在承隽尹身上。

承隽尹扶着棠哥儿站起来,棠哥儿原地踏步了两下,感觉没什么不舒服,就无情的推开承隽尹。

“夫君,我自己走。”

承隽尹被推开,却不敢走,他亦步亦趋的跟着棠哥儿,手在棠哥儿两侧虚虚的护着,神色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芩孟连就是趁这个时候,端起桌子上的卤肉溜了。

埋头吃卤肉的饕餮只感觉眼前一阵带着香味的风吹过,桌子上的卤肉便不见了踪影。

他眼睛都睁大了。

小爪汪呜汪呜的叫出声,承隽尹察觉不对,往门口看去时,芩孟连已经骑着马绝尘而去。

承隽尹脸都黑了,“他可真有出息!”

第二次见面时芩孟连张口闭口的提君子,难道这就是君子所为了?

门边忽而探出一颗脑袋,是陈扰平。

陈扰平端着空碗,觍着脸走进来,“认识许久,我似乎还从未跟承兄把酒言欢。”

承隽尹看着陈扰平嘴角还未擦干净的油渍,面无表情的说道,“卤肉没了。”

陈扰平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怎会没有?芩兄不是说还有满满一锅吗!”

承隽尹冷笑,“他把那一锅都端走了。”

连锅都不给他留下!

陈扰平:“……”

他扭头往外走,“我现在去追或许还来得及。”

承隽尹提醒道,“他骑马走的。”

陈扰平脚步一顿,气的浑身打颤,“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棠哥儿靠在承隽尹身上,看着陈扰平骂骂咧咧的离开,忽然道,“夫君,你还是别读书了。”

承隽尹疑惑的看他,他道:“读书人被欺负,骂来骂去都只能骂出一句岂有此理,多吃亏呀。”

承隽尹默。

半晌,他道,“夫郎言之有理。”

棠哥儿看着愤怒到炸毛的小爪和饕餮,忽而问:“我们让它们去追芩公子吧。”

承隽尹笑了,“还是棠哥儿聪明。”

片刻,饕餮和小爪跟两道旋风似的从村里小道上飞过,牛婶好奇的问:“这俩小只怎么了?怎么看上去那么生气啊?”

特别是那只红的,气的像是整只都要烧起来一样。

棠哥儿无奈道,“芩公子离开时,夫君把家里的卤肉都让他打包带走了,它们怕是觉得芩公子抢走了它们的食物,追着要讨回来呢。”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给芩公子留点面子。

牛婶乐了,“你家养的这两小只可真有灵性,还知道抢吃的。”

她提醒说:“不过可别伤到人。”

棠哥儿摆摆手,“它们不会伤人的。”

就是难缠了点。

路上,芩孟连正哼着歌悠哉悠的骑着马往前走,忽然感觉脊背一凉,求生欲驱使他回头,当看到愤怒的两小只后,他头皮都炸起来了。

“不是吧!”

不就是几块肉!至于吗?

他架着马儿疯狂的跑,饕餮和小爪疯狂的追。

尘土飞扬,芩孟连骑到腿疼,却还是舍不得放弃那锅卤肉。

终于,天色黯淡下来时,他还是被饕餮和小爪追上了。

他死死抱着怀中的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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