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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往外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
他知道蝉铁县穷,可他没想到蝉铁县穷到连县里的人都住茅草屋。
大雪一层接一层的叠在茅草屋屋顶,棠哥儿看了都心惊胆颤,总感觉这茅草屋随时会被雪压塌。
正想着,轰隆一声巨响。
不远处的茅草屋竟真的塌了,棠哥儿心都提了起来,慌忙想下车去帮忙却被承隽尹拉住。
“外头冷,你别下去,我下去就好。”
他把小竹子放在熙哥儿怀里,叮嘱熙哥儿照顾好棠哥儿后才撩开马车的帘子,下地时积雪瞬间将他的膝盖淹没。
雪又下了起来,承隽尹眯着眼吼道,“有人吗?有没有人被压在下面!”
没有人回应他,附近的茅草屋倒是接连有人出来帮忙。
他们似乎对这种情况都见怪不怪了,顶着大雪麻木的挖着,一人挖累了就换上另一个人。
一刻钟过去,才将人挖出来。
被压在底下的是一个少年,少年衣着单薄,骨瘦如柴,脸色青紫。
承隽尹脱下夹袄将人抱起来,“郎中!快去请郎中!”
奇怪的是,这次没有人动,只是看着少年,眼神悲哀又无奈。
郝多愉急了,“你们愣着干什么?人命关天的事,耽搁不得啊。”
“请郎中也没用,他那里早就没药了,”一个老妇从人群里走出来,声音沙哑虚弱。
承隽尹脸色黑沉,“药呢!”
众人沉默,老妇叹道,“药在县衙里,想要药,就得买,可谁又花的起那个钱啊。”
承隽尹声音一冷,“县衙里的药为什么要钱?谁规定的?”
众人一声不吭,郝多愉焦急的说:“他是你们新的县太爷,看你们这样我也能猜到上一个县太爷定不是个好东西,但承隽尹不一样,他是个一顶一的大好人,你们这边什么情况倒是跟他说啊。”
众人一怔,面面相觑。
有人面露恨意,有人神色挣扎,更有人低下了头。
在他们心里,当官的都唯利是图,不顾百姓死活。
他们不信承隽尹,更不敢信。
最后还是老妇不顾旁人阻拦,把蝉铁县的情况说出来。
原来上一任蝉铁县县令在职时就将蝉铁县的药材垄断在自己手里,以此来谋取暴利。
若是有人在县里私自买卖药材,就会被扣上无端的罪名乱棍打死。
百姓们苦不堪言,本以为县令被抓走可以就脱离苦海,没想到师爷布杉却代管县衙,行事比原来的县令还要残暴不仁!
郝多愉怒道,“当真是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承隽尹沉着脸将少年抱起来,对老妇问道:“可否借个地?”
众人都没想到承隽尹这个当官的竟舍得下身段去抱一个素未相识的少年,心情一时之间万分复杂。
老妇眼底却露出了笑意,“只要您不嫌弃。”
承隽尹跟着老妇走进矮小漏风的茅草屋里,他将少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劳烦老妇照料后就驾车直奔衙门。
衙门外,两个衙役正背靠背低着头打瞌睡,承隽尹大跨步走过去一脚踹开县衙门,哐当一声巨响吓得两个衙役都跳了起来。
看见承隽尹这个陌生面孔后,他们齐刷刷的把刀都拔了出来,恐吓道:“来者何人?不想活了吗?”
郝多愉一脚一个将他们踹飞出去,“不想活的是你们!”
', ' ')('他指着承隽尹道,“看清楚了!这是你们新上任的县令,把你们那什么狗屁师爷叫过来!”
两个衙役脸色惊变,心里暗道,坏事了。
“饕餮,带路!”承隽尹低喝,饕餮白了他一眼就飞快的窜出去。
它鼻子灵,哪里有药材,他一闻便知。
棠哥儿在马车内等着,心却飞到了马车外。
夫君怕他冻着,连马车都不让他出。
小爪看出他的焦急,用力的蹭着棠哥儿,又躺在地上露出肚皮,试图吸引棠哥儿的注意力。
熙哥儿抱着小竹子晃动,“主夫,有饕餮在,大人是不会有事的。”
他一顿,又道:“郝多愉还守在县门口呢。”
郝多愉不跟着承隽尹进去,一是为了保护停在门口马车内的棠哥儿,二是为了防止有人趁乱偷跑。
棠哥儿颔首,却依旧有些心不在焉。
县衙内,承隽尹一脚踹开仓房的门,看着满仓房的药材,他已是怒火中烧。
他找到冻伤需要用到的药材打包好递给饕餮,“送过去。”
饕餮臭着脸接过,虽然嘴上叭叭埋怨,但离开的速度并不慢。
“什么东西!”门口传来一声惊喝,承隽尹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身肥膘的男人正一脸惊骇的看着远去的饕餮。
似乎是察觉到承隽尹的目光,男人回过头,看到承隽尹时,面露恶意,“刚才那畜牲是你养的?”
承隽尹看了眼他身上的衣裳,眸色一暗,“是。”
男人哼笑一声,脸上的横肉一抖,“谁给你的胆子上县衙偷东西来了?”
他抽出腰间的刀,刀尖直指承隽尹,“说!你让那畜牲把脏物送哪里去了!”
承隽尹的目光落在刀上,“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男人笑容不屑,“你是谁在这里都不管用,这里是蝉铁县,是老子的地盘!”
承隽尹笑了,眼里却不带笑意,“我倒是不知这蝉铁县何时能由一个衙役做主了?”
男人被承隽尹的态度激怒,“他娘的!你找死!”
他挥舞着腰间的长刀朝承隽尹逼近,承隽尹面不改色,薄唇微启,“金。”
话音刚落,黑影刹那间闪现在承隽尹面前。
刀剑相交,铿锵一声响动,男人的长刀在巨大的力道下被迫脱手而出,倒飞出去后直直插入地面一尺深。
男人吓懵了,摊软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黑衣人约有八尺高,他的脸上带着暗金色的面具,面具之上是一双冰冷瘆人的鹰目。
“你、你是谁?”男人不敢直视黑衣人,只敢看向承隽尹,颤声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都头!是师爷的亲侄子!你敢碰我,师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他也跑不了。”承隽尹迈步往外走,“绑起来。”
金动作利索,三下五除二就将男人绑起来。
县衙门口,师爷布杉正坐着轿子赶来,看到停在门口的两辆马车时,他不悦的问:“谁这么大胆子敢把马车停在这?”
轿子旁的奴仆闻言直接上前要将马车拉走,郝多愉眼睛一瞪,吼道,“干嘛啊!谁让你动这车了,惊扰了里面的人,你负得起责任吗?”
奴仆被吼的一愣,布杉听到动静看向郝多愉,想到衙役来汇报的话,他自然而然的将郝多愉误认为县令,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原来是县令大人啊。”
郝多愉一愣,“你喊谁啊?”
布杉却以为郝多愉还没消气,走过去一脚将奴仆踹倒在地,“瞎了你的狗眼了,县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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