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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的很。

余芜旸一进来就叹道,“阿弟,你是真厉害啊,什么东西你都能做出来。”

这东西就算是放在京城,那也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景一虽然对承隽尹有怨气,但还是没忍住夸说:“这东西确实不错。”

躺在这炕上,整个身子都舒坦了。

“来,棠哥儿,坐这,这儿热乎。”

他招呼着棠哥儿,棠哥儿走过去坐下,承隽尹正想走到棠哥儿身旁,景一就率先一步坐在棠哥儿身侧,还有意无意的瞥了承隽尹一眼。

承隽尹不得已,只能默默的坐在棠哥儿正对面,和棠哥儿隔着一个桌子,眼神透着些许幽怨。

棠哥儿只觉得承隽尹的眼神太直白,他微红着脸,别过头问景一,“爹,大晚上的,你为何去矿里?”

提起这事,景一的脸色便是一沉,“有人跟我说矿里头有动静。”

他当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有工人半夜偷偷开工干活,就想进去把人喊出来。

发现里面没人时他就察觉不对,想出来却为时已晚。

矿塌的突然,他只能凭借自己在铁矿山多年的经验护住自己。

棠哥儿问:“是谁?”

“我出来时,他已经不见了。”景一无奈摇头,“阿颉也死了,我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要对我们如此赶尽杀绝。”

其它从铁矿山回来的工人都没事,为什么独独他们要被人追杀?

余芜旸问:“你仔细想想,当初在铁矿山时,你们有没有知道了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或者是他们有让你们做了什么跟旁人不同的事。”

“难道……”景一不确定的说:“是那件事吗?”

承隽尹心口莫名一跳,“何事?”

景一道:“被救前,小管事曾将我们这一组的人集合起来,说让我们收拾东西,阿颉怕死,塞钱跟管事打听去哪里,管事说是一样的地方。”

承隽尹和余芜旸脸色一变,心里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一样的地方!

“铁矿山……”承隽尹笃定的说:“蝉铁县还有其他的铁矿山!”

这才是向绝要杀人灭口的原因。

棠哥儿问:“这事只有你和阿颉知道吗?”

景一说:“阿颉应该只告诉了我。”

余芜旸起身,“我让父皇派人过来。”

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其余的铁矿山。

承隽尹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舅舅的人若要过来起码需要半年的时间,太晚了。”

余芜旸问:“那可如何是好?”

棠哥儿出声,“交给我吧。”

余芜旸一惊,“你?”

不是他看不起哥儿,而是铁矿山并不是寻常人说找就能找到的。

棠哥儿莞尔一笑,“不是我找,是我家饕餮能找到。”

余芜旸想到县令府里一直围在小竹子身旁张牙舞爪凶巴巴、还时不时蹦出两句脏话的小东西,对饕餮的能力表以怀疑。

但见棠哥儿如此自信的模样,他还是道,“好。”

他对承隽尹说:“我在铁矿山找到一些东西,我怀疑向绝暗地里贩卖兵器给呈国。”

承隽尹眼神晦涩,“难怪呈国近年来越发嚣张。”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余芜旸拍拍承隽尹的肩膀,“就算他们有再多兵器也无妨,你给我的东西,抵的上千千万万把兵器。”

初见时,阿弟给他的见面礼是一张图纸。

图纸上所画是为名为弩的神兵利器,若真能做出来,纵使呈国有再多兵器,余国也不惧。

回府后,棠哥儿便去找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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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素来拒绝不了棠哥儿,离开时还顺便将在花园里愉快玩耍的小爪薅走。

它忙着干活,小爪凭什么能在这里玩?

小爪茫然的被带走,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眨了眨,无辜极了。

饕餮走后没多久,熊贝苗开始张罗着买年货,棠哥儿才知又要过年了。

这是小竹子出生后过的第一个年,棠哥儿准备的尤其隆重,原本要走的余芜旸也被强行留下吃年夜饭。

年夜饭吃完后,棠哥儿还频频往外看。

他在想,不知道饕餮和小爪会不会回来。

奈何等到小竹子困了,饕餮和小爪还是没有回来。

小竹子似乎也是在等饕餮,努力的睁大眼睛往门口瞧,就在他即将撑不住的时候,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

他呀了一声,笑着睡着了。

熊贝苗将小竹子抱回屋里去,余芜旸本想多跟小竹子玩一会,见小竹子睡了,也只好遗憾的收手。

景荨芸跟他打商量,“想跟小竹子玩吗?”

余芜旸轻抿一杯酒,“你有办法?”

“我有。”景荨芸笑得不怀好意,“只要你明日帮我逃课。”

哥夫给小竹子请夫子就算了,竟给她也请了夫子。

明天是大年初一,她竟还要读书,她接受不了。

她要出去玩!

“好。”余芜旸应了,瞥见景荨芸兴奋的模样,他的眼里也染上了笑意

饕餮和小爪累坏了,回来后先是看了眼小竹子便开始埋头狂吃。

饕餮吃完后往炕上一倒,摊开四肢肚皮朝上,慵懒的扔出一块铁矿石后倒头秒睡。

承隽尹和余芜旸对上视线,笑了。

天气转热,承隽尹在蝉铁县大力实施肥田之法,并来到村里,询问老农,找寻适合蝉铁县种植的作物。

棠哥儿见承隽尹整日忙的晕头转向,也开始忙着做买卖挣钱。

这是他如今唯一能为夫君做的。

一个月后,余芜旸带着地图离开蝉铁县,景荨芸眼泪汪汪的送到城门口,余芜旸擦掉她的泪水,笑得无奈又夹杂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欣喜,“就这么不想我走吗?”

景荨芸哭着说:“呜呜呜,你走了,谁帮我逃课啊?”

余芜旸:“……”

他冷下脸,翻身上马,同一旁的棠哥儿道,“这一个月她的课业都是我完成的,我走后,你记得让夫子抓紧他的课业,切莫再出现第二个我。”

棠哥儿:“……兄长这话倒是说的理直气壮。”

余芜旸这些日子脸皮已是厚了许多,闻言坦然道,“嗯,自家人,理不直气也壮。”

话落,他扬鞭而下,马奔腾而出。

景荨芸完全没想到余芜旸都要走了还得回头给她来上一刀,目瞪口呆。

棠哥儿面无表情的看向景荨芸,景荨芸头皮一紧,“哥,我这就回去补课业。”

扔下这话,她一溜烟跑远了。

棠哥儿无奈叹气。

承隽尹搂住他的腰,安抚说:“荨芸很聪明,你不必担忧他。”

棠哥儿抬头看他,眼神复杂,“夫君,你不懂。”

承隽尹气笑了,“你是指我兄长和荨芸的事吗?”

棠哥儿微讶,“夫君,这你也看出来了?你不是很忙吗?”

“我是忙,但我又没瞎。”承隽尹扶着他坐上马车。

棠哥儿道,“她太小了,兄长的身份又是……我怕她受委屈。”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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