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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想起自己被割喉,清醒后就站在一座大楼下。

当时他的意识浑浑噩噩,竟然将大楼当作了大学的宿舍楼。

现在回想,那很可能是这次副本的大楼。

所以他是死了又复活重置了?还是单纯是规则的力量?

容念想到自己刚进入副本时候看到的规则内容:

【1:你会死,你会死,你会死。】

【2:如果你死了,请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已经死了。】

【3:他们都是人。只有你是诡。请牢记这一点。】

他果然和规则说的一样死了。

容念想到自己刚进入副本的时候,在解寂云走出来的浴室里看到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尸体。

“是完成闭环了吗?”

不仅解寂云的房间是个空间循环,整个副本的时间难道也是循环的?

如果容念没有坐上去往泉台镇的车,如果他当时想回去找人开锁,是不是会碰上刚开始进入副本的自己?

那样副本里就会有两个容念。

是某种力量影响了他,将他困在泉台镇,以便于副本的闭环不会被打破吗?

现在怎么办?要回去吗?

容念想到了规则四。

【4:逃离这所房子,还剩4小时。】

他现在的确逃离这所房子了。

但不确定时间是不是符合四小时内。

不过,从闭环形成看,很可能正是因为他没有能在四小时内离开,才导致了闭环的出现。

容念想起自己上大巴车前,手机上的时间是五点多,似乎说明了什么。

必须回去。

但要怎么回去?

容念想到了一个人,陈越。

一切的疑问只要找到对方就能得到解答。

容念看了眼旅馆内的楼梯,又看了看外面看上去已经快要天亮的淡蓝天光。

他走了出来。

三层的台阶,每个都很高,高度和台阶向内的宽度仿佛一比一。

容念走下来,感觉到清晨的风都像带着夜露的冷凉,迎面拥来。

是一种冷津津的阴寒。

也可以直接说,是阴气。

容念余光看见一个身影快步走了过去。

扭头看去,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只有风将旧报纸吹得满街飞。

一张报纸刚好吹到了容念附近。

容念走过去,弯腰捡起来。

报纸头版头条:《大巴车遭遇山体滑坡,全员丧生》。

照片很克制,没有放遇难者的脸,只有一只带血的被砸坏的手表,和那个精致的富二代年轻男子手腕上的很像。

上面的时间显示:九点四十二分。

容念想起,车上所有人都温和坚定地阻止他将手机的时间调整到和他们一样。

是不是,如果他真的将时间调整到九点四十二分,就会和这些人一样死去?

他们或许是觉察出了容念和他们的不同,于是善意地阻拦了他。

“我因为没有完成规则要求的,在规定时间内离开那座大楼,于是像规则说的那样被杀死。因为死去的身份,于是走上了去泉台镇的阴车。但我现在是死还是活?”

从车上人阻止的态度看,在这些阴人眼里,容念和他们不一样,应该算作是阳人。

但从旅馆贴的规则看,他能看到戏台,听到唱戏声,还吃了提供给阴人的席,这些全都是阳人不会做的事情。

容念想到了名为薛定谔的猫的酒吧。

“所以我既是死的,也是活的吗?”

毕竟在副本的闭环里,一直都有一个容念存在,死了就回到一开始。

“怪不得陈越的态度这么矛盾古怪。”

容念忽然灵光一闪,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规则说,容念是诡。

但在泉台镇里,只有阴人和阳人的区别,从车上那些阴人的善良无害看,诡和阴人似乎是不一样的。

所以陈越的古怪矛盾,包括昨晚陈越母亲出现后,陈越脸色大变的提醒,或许并不是陈越觉得他的母亲对容念有危险,而是认为容念对他们而言很危险。

想明白这一点,容念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他从未想过成为诡异,即便规则让他暂时变成了“诡”,也没有与之匹配的污染能力。

他仍旧和人一样警惕泉台镇的夜晚,却不知道对别人而言,夜里的危险或许就是他带来的。

所以,陈越的僵硬和忽冷忽热,是害怕他,而不是单纯的排斥他。

陈越哭,其实是被他吓哭的?

要验证也很简单,只要找到陈越就好。

容念原本以为,他至少也问几个人才能找到陈越的家门。

没想到刚穿过两条街,走到昨晚大巴车到站停下的戏台广场,就看到陈越也正站在戏台前,望着空荡荡的旧戏台发呆。

在凌晨的天光里看去,陈越的身形有些清癯瘦长,是那种学校里沉默寡言,性格有些孤僻,朋友少,学习成绩相对较好的人。

即便到了大学,看上去也带着高中生的影子。

他穿着一种暗沉的灰暗色的衣服,衣服一排扣子,从上扣到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既不像上个世纪的保守老气,也不是现在的大学生穿的民国风,并不规整约束。

容念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才想起了像什么。

像,寿衣。

陈越听到容念走近的脚步,身体略微绷紧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容念。

有了答案之后,容念再看他,就注意到了他暗自握紧的手,微微绷着的肢体语言,已经眼里看似排斥,实际上发紧的空白。

他看到自己,很紧张,十二万分的专注。

容念叹气,他还以为自己挺礼貌友好的呢。

往后退了小半步,拉开一点距离。

容念看着陈越:“这样你会好一点吗?”

陈越本就有点阴冷的面容,脸色刷得更白了。

他微微咬唇:“你知道了?”

容念:“不知道。大概可能知道你知道了。”

这种绕来绕去谜语人一样的对话,让陈越紧张的神色忽然一变,他像是觉得被容念耍弄了一般,带着一点恼怒,反而冲淡了过分的苍白感。

他瞪着容念,但容念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

他的恼怒一下就泄气了,露出一点无可奈何的丧气,又傲又没有办法的样子,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泉台镇,但车上的乡亲都是很好的人。”

顿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就算他们死了,但他们只是死了而言,在这里一样生活。我们和你……和外面那些东西不一样。如果你想污染他们,将他们变成没有自我意识,供你驱使的诡异,我就算死也会……也会……”

陈越微微颤抖着,但说不出什么,似乎意识到,他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容念:“我为什么要污染他们?阿姨们的确挺好的,还带我一起吃席。”

陈越猛地抬头,盯着容念,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但他的眼神里其实没有任何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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