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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的窗帘,隔绝了自己和对方的视线。

他转过身,走到卧室门前,听着时远时近时大时小的新闻的声音,没什么好奇心探出头看一眼走廊,是不是真的白骨死亡堆积。

就关上了门。

照例习惯性倒锁。

这里的房间布局设计比洋楼别墅合理,至少对容念而言,卧室带着洗漱室,不需要他出门完成睡前事宜。

只不过,洗漱间也很干净,干净得如同样板间,连牙刷牙膏都是封存全新的,仿佛从未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走出洗浴室的时候,容念顿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有影子了。

但不确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也许是走出洋楼别墅后,也许是走在黄昏微风中的草地上,也许是进入这座砖红色的艺术展览馆,也许是见到门外的“初光”后,也许是刚刚。

有影子代表他现在也是别墅的敌人了。

是【光】庇佑外的存在。

原本应该担心的,但既然他是要被冥婚的新娘,至少在冥婚完成前他都会是安全的。

不过,如果老板打算让一具尸体完成冥婚,那也可以。

“这样我算不上躺着完成了工作?”

那也不错。

这样想着,容念躺在床上睡着了。

值得说的是,这里的床无论是柔软度还是尺寸都比洋楼的好。

睡前朦胧的想法,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关灯。

“亲爱的。”

轻轻地耳语,在身后贴着耳边。

容念感觉到,身后的人手臂慢慢环绕着他的腰身,缓缓收紧。

拥抱的力度有些僵硬,而且缺乏分寸。

容念被勒得下意识想要挣扎,最后又因为挣扎不过而放弃反抗,闭着眼睛破罐子破摔。

那种叫他喘不过气来的拥抱,却在他放弃挣扎后,慢慢像是疑惑,像是呆呆地,缓缓放松了一些。

既然不会被拥抱勒死,容念连醒来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睡了过去。

“亲爱的……”

阴森又温柔的耳语,带着一种血淋淋的病态,阴郁的死亡。

容念伸出手,捂住了对方的耳朵,然后反手抱住对方搁在他耳边的脑袋,像轻拍一只毛茸茸一样:“乖。”

他一下一下轻轻地安抚着,仿佛带着阳光的白一样干净透彻的爱意。

毛茸茸安静了。

至少整个后半夜都没有再惊醒容念。

第125章 婚礼

阳光透过大玻璃窗落在地板上。

一种橙黄暖色调的光,仿佛还能看到阳光里跳跃的尘埃形成的丁达尔效应。

灿烂,明媚,却又朦胧。

温度并没有因为阳光的灿烂而升高,仅仅起到视觉上的作用。

容念站在拉开了窗帘的大玻璃窗前,静静望着窗外的清晨。

眼神里有不易觉察的茫然,被淡漠的冷静很好的隐藏了。

今早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有大片缺失不完整,换句话说,他似乎在不久前遗失了记忆。

只记得他有一个未婚夫,马上要结婚了。

但据他的观察,所处的别墅陌生感很重,说明他和未婚夫交往前很少来这里,换句话说,他们的感情和结婚的决定或许很仓促。

是相亲或者包办婚姻的可能性很大。

佐证就是,他的未婚夫有点奇怪。

不仅一大早就出现在他的房间了,将脸搁在枕头边一眨不眨凝视着他。

而且身上还血迹斑斑的,要不是眼神深情,嘴巴还会动,还会喊:“亲爱的。”

他会以为这是一具被人分尸后拼接起来的尸体。

容念起初怀疑,未婚夫的职业可能是杀手。

但随即他透过窗外发现整个庄园的人也很奇怪后,又将未婚夫的职业等级危险性提高了一些,可能是什么国外黑手党帮派。

未婚夫连夜杀完人,顾不得洗澡清理,踏着晨雾也要先来他的床边问候一句。

说明未婚夫很爱他。

不过容念也很怀疑自己,他或许是出于某种目的才跟未婚夫相亲结婚的。

甚至自己婚前很可能没有见过未婚夫的面。

理由是:

1:之前提过的,他对别墅的屋子很陌生,说明事先没有来过。

2:他应该是不婚主义,但现在却要结婚了,而他似乎是主动选择的,因为他没有发现自己有任何逃婚的意愿和行动。

前面的证据和理由说明他对未婚夫不熟悉,可能是包办婚姻,但偏偏容念对未婚夫的脸却有一种久违的熟悉。

就像是多年后在相亲时候见到了曾经的高中同学。

容念怀疑,自己或许是某个和黑手党庄园敌对势力的人,也可能只是一个低级的骗子,为了坑骗点钱财于是草率地加入了一个相亲局,和素未谋面的庄园里的一个少爷结婚。

直到马上举办婚礼了,见到病病歪歪的未婚夫,他才忽然发现对方是曾经认识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明明和未婚夫第一次见面,但对方却总是深情地望着他,叫亲爱的。

满身血迹斑斑,眼神却纯真忧郁深情温柔。

此刻,容念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阳光发呆的时候。

血淋淋,仿佛被分尸的尸块拼凑在一起的解寂云正从后抱着容念。

双手的手臂僵硬,环抱着容念的胸口,有时候让他有点喘不不过气来。

但容念只要拍拍祂的手臂示意一下,对方又会乖乖地松开一点。

未婚夫太粘人了。

哪怕容念就在房间里,未婚夫也不管他走到哪里,不管他是刷牙还是洗脸,都贴着他的后背抱着他。

一边叫:“亲爱的。”

要么就是忧郁的,神经质地重复叫“念念念念念念念……”

仿佛一只有分离焦虑的大狗。

容念觉得他应该没有养过狗,应该是之前的工作不允许。

但他现在体验到了。

从前也没有人这么叫过容念,念念,听起来太腻了。

但既然是未婚夫,应该是合理的。

无论是粘人也好,还是分离焦虑也好,都算不上问题。

容念唯一在意的是,未婚夫整个早上都一直穿着血迹斑斑的衣服,白衬衣都被染成红色的了,还这样抱着他,卫生状态堪忧。

无论如何,衣服脏了要洗。

卧室空间很大,还是几进的,衣帽间也在里面,不需要容念特意出卧室的门。

容念拖着歪歪扭扭挂在他背上的解寂云,缓慢走到衣帽间,打开衣柜,看到里面清一色的白色衣服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他模糊记得,未婚夫喜欢白色。

虽然未婚夫过分粘人,对方衣服上的斑斑血迹也没有弄脏容念的衣服,大概是血迹已经干了,但容念还是决定换衣服。

他给自己和解寂云都拿了一套衣服。

反手摸了摸,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还在重复“亲爱的”的未婚夫的头。

解寂云的头发蓬松柔软,倒是没有沾上血。

“换衣服。”

解寂云抬头,那张苍白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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