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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妈妈……他哥哥……”
“你猜他会不会也……”
“你不知道吗?之前那个省城来的裴公子,被他玩得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人家什么事也没有,现在听说裴公子的叔叔住在他家。”
“怪不得看不上我们……我要是他,有这张脸我也不想努力。”
“你哥来了,你不知道你哥吃了多少苦,那个男人不是东西,根本不管他,让他被保姆从小虐待,等他一到十八岁就赶出来不管他了。妈妈太心痛了,容念,我和你哥只能靠你了,你要争气……你去求求你裴叔叔,让他给你哥安排进学校……他不爱学习,那安排进你裴叔叔家的公司,要工资高一点……”
长期的睡眠剥夺,他不太分得清现实和想象。
有时候看到了裴酌古,又像是看到了裴斟今。
“我跟你一起死,你杀我吧。”
“我不舍得。你学会了吗?”裴斟今盯着他的眼睛。
“什么?”
裴斟今的嘴唇笑容的幅度一点点和男人的重合:“男人跟男人是怎么做的。”
他快要疯了,也可能已经疯了。
或者已经死了,这里是地狱,才会永不超生。
闭上眼睛,那个人就坐在他床边,在他耳边,带着毒液的欲望的声音:“脱衣服……”
惊醒睁开眼睛,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响起,随时会进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
不要害怕,不要紧张,不要恐惧。
不能发病,不能晕倒,不能睡着。
“可是你已经睡着了。”
他惊恐地睁开眼睛,看见妈妈和哥哥笑得欢喜快乐,像两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们笑嘻嘻地按着他的手脚,房间里贴满了喜字。
男人笑着看着他,眼神冰冷又灼热,在解扣子。
醒醒,快醒醒,是噩梦,是噩梦。
他终于醒来,浑身湿透,不顾一切跑出门。
每一个人都回头笑着盯着他,问他:“你学会了吗?”
他们追着他,问他,无数只手抓着他。
他爬上高楼,爬上那个满是锈迹的脚手架,那个天台,想要逃。
砰。
睁开眼,他还站在那个黑暗的屋子里。
敲击键盘的声音,裴酌古坐在那里,头也不抬说:“过来。”
说:“容念,脱衣服。”
李君瞪大眼睛,他还在那里:“……”
房间里没有门。
裴酌古说:“听。听到了吗?”
听到了。
男人暴力的声音,女人的哭声和呼救。
“都怪你儿子,害得我……去死,你去死……”
裴酌古毫无温度的声音,缓缓说:“都是因为你不乖,没有学会,所以你妈被你爸打死了。她是为你而死的,是你杀了她。”
“……”惊恐绝望,甚至发不出声音。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你忘了,你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这不是梦,这是地狱。”裴酌古耐心地说,“容念,学会了吗?求我吧,道歉,她或许还能活。”
李君晃了晃,像一个灵魂被摔得粉碎的玩偶。
他想,我学会了。
他会跪下,求他,让妈妈的惨叫停止,只要停止。
他可以下地狱。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温暖,薄长。
“我来。”那个声音说,没有感情,但从容平静,“他找的是我。”
第171章 纯白暴君
“容念,过来。”
客厅里招手示意的裴酌古,黑亮的皮鞋反射着光。
容念一眨不眨专注地望着,他几乎不太能记得这个人的样子了,像第一次一样用心地看清记住。
他依言走向裴酌古,比李君走得快,快很多很多。
以至于“脱”字尚未完全从对方的嘴里发出,他已经站在了男人的面前。
对方这回没有能说出口的机会。
噗!
黑暗中,李君睁大了眼睛,听到了。
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但,是谁的?
经过锻炼的肌肉密度很大,刀刃太小太钝。
但刺入的人使力很有技巧。
容念单薄得有些纤细的身形和男人精练的体格比起来,太过悬殊,但对方在他的动作下,整个身形向后晃了一下。
男人的嘴角仍旧上扬,张狂的笑容,神情意外了一下,但有恃无恐望着容念。
容念的眼眸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甚至可以说理性。
“暴力其实和任何技能一样,都是需要技巧的,甚至需要专业的学习。”容念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也是平淡的,仿佛平铺直叙的陈述,但有一种读诗一样的吸引,“学习怎样发力,怎样保护自己,怎样不杀死对方,以及怎样会一不小心杀死对方。哪一样都比学怎么脱衣服,男人跟男人怎么做简单,你知道吧。”
容念的话不是说给裴酌古听的,是说给身后的李君。
裴酌古始终在笑,笑着仰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容念。
那双眼睛仍旧冰冷灼热,红色的,带着毒液,充满欲望和嘲笑,仿佛占上风的仍旧是他。
“你杀不了我,我是不会死的。但你会永远留在这里,陪着我,你是我的!”
他倒在地上,张狂地笑着,像个狂犬病发的野狗,像毒蛇嘶嘶。
下一刻,尸体消失了。
他又一次坐在了那里。
身上毫发无损,像永恒阴影里,刀山火海炼狱油锅都杀不死的反派。
李君惊恐至极。
容念平静直视2.0裴酌古欲望黏稠如同毒液一样的目光,说:“那不是很好吗?”
李君:“……”
裴酌古:“……”
空气陷入一瞬的静止。
只有容念平淡甚至随和的声音,散漫说:“你知道每天晚上我都有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但我什么也没有做,就是为了回到这里,杀你。如果你只死一次,也太不划算了。千百次杀死你的机会,真是太好了。”
说着。
第二刀又刺进去了,力道和上一次没有任何减少,甚至更果决顺利干脆利落。
他拔出刀,刺进去的时候对方晃动了第一下,拔出刀的时候又晃了一下。
抽出的刀,没有任何间隙反复不断刺入刺入再刺入。
每一刀都很稳,是理性,平静的暴力。
鲜血渗出,濡湿了手和刀刃。
裴酌古伸手去抓他,容念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刀仍旧是不一定立刻要他的命,但一定是最疼的伤。
失去先机,失去反抗。
裴酌古笑着望着容念,像个残忍的噩梦。
容念知道,他不害怕自己。
他还没有进入过地狱,所以他不害怕猎物的一次反杀。
甚至会觉得,只是一个意外的调剂。
他觉得,只要他有一次反击,猎物就会被咬断脖子,注入毒素。
他只是觉得有趣,还不想结束。
他觉得,是他纵容了容念,容念才能有机会杀他。
他怜悯地望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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