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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登时毛骨悚然。

一片肺上长着一个人脸,正随着肺的浮动蠕动嘴巴,另一片则完全变成了畸形的人头状,它的五官开始趋近于蟋蟀之类的昆虫。

这样两片诡异的肺就横在他们的眼前。这异物像感受到了注视似的,片刻隐缩了身形,“虫脸”处变成了皱巴的一坨黑肉。眼前的场景也稍微“正常”了一点,变得像是过度摄入尼古丁而造成的坏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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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2【腐烂的恨与爱情】进度更新

你肺部疼痛的原因是长有“虫人”。

塞缪尔见到此景,直接怔住了。

“这是这孩子的肺。虫脸烂肺,是一种厄化现象,嗯……勉强可以算是第六阶梯朽神。”医师说,“你就算驱掉祂,这肺也够呛了,要给这孩子换器官吗?不然就只能活半年了。”

医师熟练地添了一句:“器官要自带,去心脏市场或者哪里买。这儿只收神赐移植的钱,不负责找肺源。”

第79章 两条命

塞缪尔不敢相信这病会在荀听身上出现。

医师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他又带荀听领了一些缓解类的药物,过程中他沉默不语,表情严肃。

他问荀听:“你多久之前开始肺疼的?这事……已经过了多久了?”

“应该很久了。”荀听说,“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对不起,我一直没钱来检查。”

“……”见荀听自责的神色,塞缪尔语气登时软了下来,他说,“抱歉我言重了,我只是有点……没缓过来。”

塞缪尔揉着眉心,慢慢踱步。

荀听有点奇怪,为什么塞缪尔知道自己得病的反应这么大。

塞缪尔蹲下身来,与坐着的荀听视线平齐。

“小溪,跟我去心脏市场买肺,你不用担心钱的事。”他说,“叫他们尽量帮你把朽神驱走,你先住在我家,好好休息两天。我们下周末就出发去鼓婆区,好吗?”

“可是……”荀听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好了,他说,“可是肺源很贵。”

“没关系,”塞缪尔摩挲了一下手指,说,“我和那里的一位心脏拍卖师认识,他会照顾我们。”

“谢谢您,钱我会还上的,”荀听趁机会就说了,“之后……能让我在你身边当助理吗。”

塞缪尔盯了他一会儿,眼睛里有真情实意的忧心在颤动着,让荀听霎时感受到了什么。

塞缪尔语气很柔和地说:“不要和我见外。”

荀听心想,原主和塞缪尔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但原主似乎对此只字未提,而且他周围的——包括他的好朋友赖安——都没觉得他和塞缪尔之间有什么特殊的。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

荀听住进了塞缪尔的家,学院里能获此殊荣的可没多少人。荀听心想,这样正好可以躲避黑聆无孔不入的侵扰。

塞缪尔的家很大,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住,却不冷清。他养着一只白猫和一只狼犬,后者虽然凶相,但相当温顺乖巧。

白猫似乎认识荀听,一边喵喵叫着一边蹭他的裤腿,荀听弯下腰来想摸它,白猫便顺着他的胳膊爬到了肩膀。

塞缪尔换完鞋子,打开供暖的壁炉门,用柴火引燃,一边划火一边说道:“你上次来过之后,牛角包就一直惦记着你,有时候我喂它东西它都不爱吃。”

说着,牛角包从荀听的左肩溜到了右肩。

壁炉的核心处有只小铁笼,那里有一块巴掌大的乌金。点燃之后它便会一直燃烧放热,长时间后慢慢熄灭,至50度后平稳下来,屋子里的供暖也会随之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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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这样大小的一块乌金,一直燃烧不停也能烧一个月,柴火只起到引燃作用,用院子里的杂草和树枝即可。

塞缪尔只有晚上在家,这些东西足够支撑他冬天的供暖。

塞缪尔家还有一个院子,傍晚的阳光是橘色,洒在院子里让人觉得温馨。院子里的小温室里种满了花和蔬菜,里面种有大片的雏菊。

“我弟弟喜欢花儿,但他已经不在了。”塞缪尔解开了衬衫领带,并摘下了眼镜。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系了件围裙。

他笑道:“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帮我来打理他们——我会支付报酬的——每天要照顾这么多动物和植物,我有点头疼。”

原来塞缪尔一直没招募助理或是家仆。

荀听被塞缪尔领到沙发上坐着,顺口答应了下来。

这个屋子给荀听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感到很放松,这似乎是他一直幻想的退休后的平静生活。

进门的柜桌上有许多信封,荀听的目光瞥到了上面摆着的照片,神色一顿。

他拿起那个双人照片,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塞缪尔身边的那个人。

漂亮的金色头发,一双蓝色的眼睛。他一手举着一瓶酒,一手抱着他神色无奈的哥哥,开怀的笑容定格在蒙尘的画面上。荀听盯着那人的眼睛,一股徘徊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之后豁然开朗。

是三十七。

荀听惊讶地看向合照下面的小字。

格温乔尔杰。

塞缪尔乔尔杰。

还有那只狗的名字——葡萄干乔尔杰。

没错的,当时在泪痣岛上,却杀亲口告诉自己佣兵代号三十七的名字叫做格温乔尔杰。

原来塞缪尔那位已经去世的弟弟,就是一年前在大荒被胞人杀死的三十七。

荀听不禁心想,第一命时遇到的假冒三十七会跟塞缪尔认识吗?因为相处的时间太短,太多的细节荀听回忆不起来了。

“怎么了?”塞缪尔给他递来一盘水果。

“没事……”荀听问道。

荀听看着塞缪尔忙活晚饭,想去帮忙,但被塞缪尔命令“老老实实”地坐着。

荀听百无聊赖间,想起了那个比赛,于是问道:“老师,您知道混沌场测试比赛吗?”

“嗯,”塞缪尔道,“怎么?你参加了吗。”

“对,没事捞点学分。”

“我没想到你会尝试这种类型的活动。”塞缪尔说,“遇到难题了?”

“嗯……我对流程都不太熟悉,所以想临时抱一下佛脚。”

“正好,我一位南希伯的朋友最近要来。”塞缪尔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儿,道,“他本来是要来休息的,但那人忙惯了,闲不下老难受,我就说,你要不就帮体技院代几门课吧,他说可以。”

塞缪尔说:“正好他来,也让他教教你。”

荀听笑道:“那就提前谢谢这位热心的老师了。”

看着他忙活,荀听有点过意不去。塞缪尔无奈地笑道:“你要是实在想找点事儿做,可以上楼给你的房间换一床被褥——最里面那间。”

荀听上楼去了,其实塞缪尔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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