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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荀听懵懂单纯的眼神后,顿了一下。
他临时改了口,说道:“让你……记住我。”
一个无神论者忽然有了执念:既然左右不了神明的选择,那只好叫神明产生七情六欲,为他魂牵梦萦。
“……”荀听不明白,他伸手抓住却杀的胳膊,还想说些什么,而却杀却强行捂住了他的双眼,手掌下不是黑暗,而是一片刺眼的光亮。
梦里的却杀道:“天亮了。”
荀听从梦中惊醒,天色已然蒙蒙亮了起来。
他快速地整理好衣着,下楼。他和弥尔蓝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他们将在遣送的路上截下黑聆。
梦境的感觉很快随着时间散去,现实的沉重感灌入了脑海,那些欲望也随之退潮。
但荀听还是忍不住在出门前往楼上看了一眼。
正巧,他听到脚步声,与此同时,对上了一双幽幽的蓝色眼眸。
荀听一怔,心脏猛地一跳,梦境碎片在一瞬间嵌入了现实。
荀听一边说服自己梦境的潜意识行为和梦主的真实意图是有偏差的,亲吻或许不是却杀本意……一边又期待着却杀做出截然不同的解释。
但那蓝眼睛的主人面容平淡,好似那完全是一场他毫不在乎的梦而已。
他平静的神态往荀听乱绪里扔了一团火苗,一把火烧尽了他的胡思乱想,剩下一团乱七八糟的灰烬。
却杀盯了荀听一会儿,从楼梯上向他扔下一个东西,说:“早点回来。”
荀听接住那东西,发现竟然是爻司长的入境护照和徽章。
荀听的心情激动与失落交杂,道了一声:“嗯……”
却杀知道荀听回不来的,这只是符合身份的问候语。
却杀看着荀听关门离开,在原地站了许久。
这是他第四次看着对方离自己远去,自己又没有办法阻拦。
却杀很清楚,午溪的身体只能活两天,与其把荀听的灵魂禁锢在身边,还不如让他替午溪、替莫诺去报仇,完成他该做的任务。
却杀闭了一会儿眼睛,良久,也整理行装出门。
冬日尚未过去,早上下了小雪,铁背红鹰穿过风与雪,落在他的肩膀上,抖落一身凉意。
却杀肩膀上载着满月,登上车厢,面无表情地对马夫说道:“去虔牙王宫。”
这一刻他仿佛卸下了暂时的柔软,重新变回了那个果断冷酷的爻司长。
第105章 三阶梯朽神再临
黑聆的遣送路线,是从虔牙的首都车站出发,前往西罗区,南希伯的交接人员就在西罗区与南希伯的交界地等待着他们。
而从法律司到火车站还有一段距离,要通过马车运送。
荀听就打算在这段路程上动手。
运送黑聆的马车和法律司普通外勤马车没有什么不同,路人们都看惯了这种密封的黑色车厢在城市中穿梭,丝毫不会想到,有辆马车里载着一个沾了许多人鲜血的朽神寄生者。
弥尔蓝在法律司等候着,装作一个来办事的人员,给每位法律司佣兵递烟。
待到押送时间时,她瞄到了两名执行任务的佣兵,向他们各递了两支雪茄,其中只有一个人接过了这贿赂。
佣兵们上了押送车。
马车走进了人群之中,待到人员稀疏的小巷时,后方车轮突然损坏。
车子颠簸了一阵,一个佣兵下来查看。而另一位佣兵在车前打瞌睡,嘴边飘着淼淼烟丝。
', ' ')('而一只蜈蚣悄悄地爬上了那人的衣领,不一会儿,对方一个激灵,睁开了空洞的眼眸。他将雪茄掐灭在车板上,走了下来。
先前下车的佣兵对同伴说道:“车轮坏了,叫人来修理吧。”
而同伴站在他的身后,沉默不语。
佣兵不解地回头道:“喂,你听到了吗……”
话音未落,他就被身后人扼住了喉咙。
“喂!你小子有毛病吗!”两人滚在地上争斗了一会儿,零星的路人见到这一幕,都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最后,佣兵挣扎到无力时,荀听从身后出现, 给了此人脑脖颈重重的一击。
对方晕过去时,荀听说了声:“对不住了。”
紧接着,他拍了拍被控制的佣兵的头,道:“做得好。”
荀听将晕过去的两个人妥善处理,换好了轮子,与弥尔蓝一起交接了马车。
荀听驱马,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车内虽然是密封的,但黑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敲了敲车厢门。
弥尔蓝戴好面罩,打开黑窗。
黑聆伸出头来,礼貌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儿吗?”
黑聆手腕被戴上了特殊铐链,内里涂上了记忆材料,它会让黑聆驱使身上的苔藓灵魂时感到刺痛。除此之外,他还是穿着干净体面的西服正装,好像闲适得好像出游的少爷。弥尔蓝看着就来气。
她压低声音对黑聆说道:“和你无关,回去坐好。”
她拉上隔音窗户,黑聆便没回声了。
荀听咳嗽了几声,腹中怯者本就时日不多 ,此时他又使用了一次精神控制,消耗陡然增大。
他忍不住干吐出了一摊黑水。弥尔蓝看向嘴唇苍白的他,关心道:“没事吧……”
荀听摆了摆手,擦去嘴边的污渍,神色如常地继续驾马。
马车绕了一大圈路,目的地是郊外的解梦神女教堂——应该说是教堂遗址,因为那里已然变成一片废墟,废墟之中立着开满血红色花朵的巨大黑色石碑。
既然他们没办法用寻常方法杀掉黑聆,荀听便打算直接让孝碑的肉花吞掉他。
既然黑聆这么喜欢和呕吐者之心共存,那就让他变成三阶梯朽神的食物好了。
郊外的防卫十分严格,远处就能望见许多身着制服的佣兵,荀听面罩下的神情自若,驱使马车前进。
他们被监察的佣兵拦下,是雁鸣。
雁鸣看着法律司的黑车厢,奇怪道:“你们这是在运什么?”
荀听低沉道:“实验品。”
“大荒研究院的实验?是有学者申请来观察孝碑来着……”雁鸣皱眉,“但你们什么时候约得时间?为什么我们没有接到通知?”
荀听看了他一眼,对视间,雁鸣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他察觉到了不对劲,道:“你是……”
荀听出示了却杀的徽章,教皇赐予南希伯使者的最高权限通行证,一条权威的命令横在了两人中间。
“……”雁鸣沉默不语地接过,查看了一番之后,回递给荀听,将他们放行。
身边的人提醒道:“可是队长,他们……”
雁鸣瞥了荀听一眼,像是一种暗暗的警告,若有所指地说:“没关系,反正出了事由爻使者负责。”
荀听默默地攥紧了缰绳,继续前进。
孝碑上的血红花朵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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