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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块烫伤十分明显,要是没及时处理兴许会留下疤痕。

南夏听了话,抬眼见温聿秋正耐心地拆棉签,似乎是要亲手给她上药的意思。

刚开始还当是自己的错觉,谁承想温聿秋让她伸出手。

他离她很近,近到南夏能看见他脖子上一颗藏在衣服领子里的浅浅的痣,隐隐约约地戳着人。

她眸光微动,有些迟疑地伸出手。

鼻尖的气息都被他侵占,好像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她潜意识里觉得面前的男人是那样危险,好像跟他稍微有所接触便会沾上某种难以戒除的瘾症。

南夏觉得这狭窄的空间好像温度升高了起来,她避开他的眼神,到底还是收回手,手肘不小心碰到放在桌子上的烫伤膏,差点儿将药弄到地上,弄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她睫毛微颤,在灯光下仿佛欲飞的蝶翅。

“温总,我自己来。”

温聿秋听着她略微有些慌乱的嗓音,狭长的眼慢慢落在她身上,好似要通过她声音里撕开的微小口子直直看进她心里。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拒绝他了,好像一尾灵活的鱼避开诱人的勾。

他收回手上的棉签,好像与其同时收回的还有身上侵略的气息,同她保持了点儿距离,嗓音温和:“怕什么,我还没碰你。”

第05章

桌子上的碘伏打开了盖子,烫伤膏也拧了开来,温聿秋虽没继续帮她,但准备工作都帮她一一做好。他细心又妥帖,仿佛将绅士教养刻在了骨子里。

南夏上药前,他嘱咐她伤口不要碰水后便起身离开,给了她单独的空间。

周围清淡的气味散开,好像空间都显得开阔了不少。

她心口某个地方仿佛也跟着那块发红的皮肤一起灼烧。

温聿秋无疑是顶好的上司,儒雅随和,他身上的温柔和疏离十分矛盾又和谐地糅合在一起。也因而,他的举动让人窥探不出他是否要越界的心思来。

南夏未尝不起波澜,只是早就记着从前学姐说过的话,知晓自己和温聿秋是两个世界的人,因而处处避让。

像自然界里本能避开危险好生存下去的弱小兽类。

南夏处理好伤口走出办公室,单手拿着几份文件,送到温聿秋办公室里让他签字。手上不方便的缘故,她不好敲门,刚想把文件找个地方放一下,身后有只手帮她敲了门。

她侧过脸,看见跟在温聿秋身边的司机关慎,南夏见过他几面,平日里温聿秋有什么琐事也会交给他办。

她跟着关慎进去,把文件递给他后,温聿秋一边翻开一边说:“提前回去休息吧,不差这点儿时间。”

南夏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她不觉得手上的伤有多重:“不用了温总……”

他抬起眼,嗓音温和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味道:“让关慎送你。”

温聿秋到底是身居高位,总让人隐隐感觉到几分压迫感,南夏原本不该拒绝,但想了想后温柔一笑:“要不然我休息会儿,下班后正好请您吃饭。”

温聿秋没想到她还记得上次的事儿,好像迫不及待地要还他人情似的,他敛了几分神色:“今晚临时有约,下次吧。”

南夏最清楚温聿秋的行程,因而对他口中的“临时”二字多了几分质疑,她多心是否刚刚上药的事儿让温聿秋记恨上了,因而才不愿意答应她同她一起出去吃饭。

但转念一想,温聿秋并不是这样性格的人。

他沉稳疏离,总给人一种爱也寡淡,恨也寡淡的感觉。若是能让他恨一个人,想必也需要一番本事。

南夏不再纠结:“那我先回去了。”

她坐上温聿秋的车,心想虽然比上司先下班不太好,但一想到温聿秋还要再工作一会儿,莫名心口有点舒畅,这丝顺畅将今日所经历的不快冲刷了一些。

南夏看着窗外,眸底风景飞快掠过,面容恬静得像是江南晕开水墨的朦胧烟雨。

关慎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倒不是因为她漂亮,温聿秋身边漂亮的人他见多了,但能让温聿秋另眼相看的却是少数。

跟在温聿秋身边多年,他知晓温聿秋对人虽礼数周全却很少上心,因而对这位南小姐产生了几分好奇。

两人视线在镜子里对上,关慎便同她交谈:“南秘书,你手怎么了?”

“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她回答得很有礼貌。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继续。

南夏住得偏,车开了很久才到了地儿,她唇角带着温柔的笑,礼貌性地同他道谢:“今天辛苦你了。”

“分内的事儿罢了,没什么好辛苦的。”关慎回得也很客气。

送完南夏,他开车原路返回,再去送温聿秋。

将人送到餐厅后,门口的接待员上前毕恭毕敬地打开后座车门,温聿秋躬身下车,风衣被吹起一角。

陈妄时早就订好了包厢等他过来,门被侍者打开,温聿秋裹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进来,眉眼清贵。

脱了外套坐下,温聿秋瞧见他准备的菜品,虽精致却分量极小,看上去十分寒酸,还当他是故意为之:“拒了佳人的邀约过来,你就给我吃这个?”

“什么话,这是店里的新品,叫你试吃的。”应完后,陈妄时品出几分不对劲来,“哪位佳人,看你这样儿,总不能是铁树开花了吧。”

打趣完,见温聿秋不答话,陈妄时心里痒痒:“说啊,女朋友?”

他思及什么,淡淡应道:“不算。”

眼前浮现出南夏清丽的身影,连同初遇那日她绿色绸面的旗袍在他心头摇晃,只是这丝躁动很浅,浅淡到如同绵绵细雨落入湖面,掀不起波澜。

温聿秋想,到底是他的秘书,没有吃窝边草的道理。

陈妄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也就没怎么追问。两人等菜的时候聊了会儿,陈妄时听了今日的事儿,笑道:“那几个老家伙难缠得很,好不容易爬到那位置你给人调离了,能不找你麻烦吗?”

他仍旧是平日里的浪荡语气:“可怜了我们南秘书,因着你倒了次霉。”

温聿秋听到“我们”两个字,知道他的脾性,什么人都要招惹:“缺秘书自己找去,别什么人都成你的了。”

陈妄时瞧他那小气劲,好像生怕自己霍霍了他秘书似的。

饭后去了台球厅娱乐,温聿秋漫不经心地用巧粉擦拭球杆,这才进入主题:“你最近做了什么,勾得沈西音对你神魂颠倒?”

陈妄时知道这个小姑娘,因着温聿秋的面子对她几番照顾关心,谁知招来对方狂热的追求,他本来就觉得难缠,听到温聿秋这兴师问罪的语气觉得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怎么一定是我做了什么?”

温聿秋望他,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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