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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陈妄时拉住。
原本就心情?不好的人,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还以为你们这种人连血都是冷的。”
分?明先前?满世界秀恩爱,现在抓着他把他当?成梁书宜来发泄。温聿秋看向他,劝慰:“难受就回去休息,过去的就过去了,总有一天会?忘记。”
时间总是会?抹平一切伤痕。
陈妄时眼底有些红,他知道自己不该把气撒到温聿秋身上,但看到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梁书宜,只能转身离开。
温聿秋听见他临走时说了一句——
“也就你这种人才能忘记。”
橙色的霞光落在海面上,将蓝色的海水染成漂亮的颜色,海鸥在水面上展开翅膀,成群结队地?飞着。
温聿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海边。
耳边响起候鸟翅膀振动的声音,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曾经来这座城市越冬的旧识。
海埂大坝上有个小姑娘兴冲冲地拽着父亲往前跑:“爸爸,看,这儿有海鸥。”
她不停地重复着真漂亮。
海风吹起她脖子上的围巾,蓝色落在温聿秋眼前?,他弯下腰将围巾捡了起来,那小女孩接过围巾:“谢谢哥哥。”
远远地听见她问父亲:“为什么夏天来这儿没有海鸥呢?”
“因?为海鸥是候鸟,天气冷的时候他们就会来温暖的城市过冬,等春天来了他们就会?回去了。”
“哇,它?们好聪明啊。”
温聿秋听着海浪的声音突然在想,她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可爱。喜欢候鸟是因?为它?们聪明还是自由?
那些飞走的候鸟还会?回来过冬,那只回到故乡的候鸟,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海风掀起男人大衣一角,他想起她那时认真地?站在自己身边,说要学他将眼前?的景象努力?地?记到脑海里。
想起她脸红着躲避他的眼神,仿佛已经和他接吻。
他突然有些讨厌这些年?不拍照的习惯,那些美好的场景总是被他牢牢地?记在脑海里,怎么也拔除不了。
一晃神眼前?只有咸湿的海风,身边再也没了从前?的身影,连记忆里温暖的风都变得那样冷。
原来,故地?重游也不过是刻舟求剑。
回京市时,关慎在前?面沉默地?开车,看到来电显示时有些意外。以往他从来不会?在工作途中接电话,但是这次却破了例。
是南夏的回电。
他先前?发过微信,让她回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后来还打了个电话,当?时南夏没接。
其实?让南夏回来,不完全是出?于他们关系的缘故,他还是不忍心看两人分?开。
但南夏这次打电话给他,给的还是拒绝的答案。她说:“对不起,虽然我很想参加你的婚礼,但是大概我不会?再回京市了。”
关慎丝毫不意外她会?给出?这样的回复,他看了一眼温聿秋,故意提起南夏的名字,然后说:“回来吧。你放心,到时候我不会?邀请温总参加我的婚礼的。”
“我是真的没空,你也放心,到时候会?给你多包份子钱的。”南夏非常义气地?说。
电话挂断后,关慎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温聿秋,他连头也没抬。早在她离开后,他不止一次提过南夏,都没能得到任何反应。
关慎想,他也该放弃了。
他早就该知道温聿秋不是那种沉浸在情?爱里的人,那样冷漠孤傲的温聿秋,怎么会?真的把一个人放在心上。
原本车该开回酒店,但温母来看望温聿秋,关慎就将车开回了华源公府。
他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回过老宅,温母过来让他回去看看老爷子,顺便过问他的婚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曼青订婚?”
温聿秋没回应。
餐桌上放着精美的菜肴,但似乎品尝时也没那样可口。
温母知道这也是早晚的事儿,加上席曼青哄她哄得心花怒放,总是安抚她说有其他的安排,她也就没逼得那样紧。
有些话她没说出?来,但心里却对温聿秋和南夏分?手这件事很开心,她也觉得早在预料之中,所以从未插手过。
她了解温聿秋,知道他有分?寸。
下午温母也没急着走,自小温聿秋就很独立,所以两人距离很远。她难得来一次,便多待了会?儿。
阿姨在打扫卫生,温母看见架子上摆着个精致的盒子,让阿姨打开,是上次觉得丑的那个杯子的残骸。
“怎么又?是这东西,都碎了还留着干嘛,你给它?扔了吧。”
她语气随意。
阿姨有些迟疑,她上次原本准备扔的,是温聿秋让她留下来。所以这个杯子想必对于温聿秋来说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温母不解:“怎么了?”
阿姨看向温聿秋,没得到任何反馈,她猜想南夏已经离开,那么这杯子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于是就听了话将杯子扔了。
夜晚下了雪。
温聿秋坐在沙发上办公,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向窗外时才发现外面雪已经下了好一会?儿了。
她最喜欢下雪,鼻尖冻得通红也还是喜欢。
手机响了一声,温聿秋打开回了条信息。
回到壁纸页面,余光瞥见照片的精选推送着那年?她在雪里的照片。
他鲜少拍照,几乎所有的人像照片都与她有关。
雪花越下越大。
那样寂寥的夜晚里,他在落地?窗前?驻足许久。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聿秋找出?一把黑色的伞打开门。
他找到扔垃圾的地?方?,翻了许久找到那个精致的盒子,伞早就被丢到了一边,他那件黑色的风衣上也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温聿秋蹲着身子拼凑,却发现少了一块。
雪花不停地?往下落,几乎要将这座繁华的城市彻底覆盖成陌生的王国。
那样骄傲的人,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狼狈和无助地?寻找着已经难以复原的东西的一天。
他翻找了许久,心口也像是缺失了一块隐隐作痛。温聿秋和所有人一样,以为自己永远自持,以为他永远不会?离不开任何人,以为自己还能变成原本的自己。
可原来完好无损的外表下早就有了暗伤,一朝发作,痛入肺腑。
京市的雪下得正深的时候,徽州的初雪还遥遥无期。
南夏刚从邻居那打完麻将回来,刚好今天缺人把她拉了去,原本打算让她去凑个数,好骗小丫头点儿钱,没想到南夏不是吃素的。
走的时候南夏还听到他们吐槽:“你这是出?去工作了,还是去培训打麻将了?”
南夏:“……”
冬天的阳光十分?柔和,她被晒得有些眩晕,想到曾经有人教过她这些……
她正走着神,听到前?面的声音,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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