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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你总算长长地舒了口气。
临走前你去酒店前台问了问,得知秦悠已经退房离开。
手机关了机,幸好身上还有几十块钱的现金,足够你去饭店吃一碗撒着小葱花的清汤紫菜小馄饨。紧接着你去菜鸟驿站取快递,拆开快递盒,里面是一支包装精良的口红。
正当你思索着是退掉还是送给秦悠时,你在宿舍楼下看到了她徘徊的身影。
秦悠似乎是等你很久了,在你一出现后便迎上来,却又顿住脚步。
你向她走去,问:“等很久了吗?”
她点头,又摇头,只道:“你手机关机了,我只能来宿舍等你。”
你说:“抱歉,手机没电了。”
“能占用你几分钟吗?”她说,“还有几句话我想对你说。”
“好。”
你们沿着种满杨树的篮球场慢慢走着,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但双方都知道不一样了。走到一处黑色铁制长椅,你们一起坐下。
秦悠看着你,问:“那么,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情侣了吗。”
你说:“抱歉,没能做一个让你满意的男朋友。”
她难过地笑了起来:“我没有不满意,要是你都不能让我满意,那世上也没人能让我满意了。”
“昨晚,谢谢你,陪我喝酒,陪我聊天,送我去酒店。”
你语气温和:“不客气。”
她撩了撩耳边垂落的一缕头发,落落大方地望着你,眼中是明亮的苦涩:“今天早上我醒得很早,满心都是后悔,后悔跟你提分手,太后悔了,恨不得马上打电话求你和好。我知道你会答应的,你太心软了。所以我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伤害你,即使你不喜欢我。”
你安静地听她说着,不时拂走飘落在膝盖上的枯叶。
“这些天来,你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但我始终觉得和你隔着一层膜。”秦悠说,“但是昨晚之后,我好像懂你了。”
“‘他们无法接受一个自我认知水平线以下的自己’……”她慢慢地重复着,“顾如风,我理解你了。虽然分手了,但我从来没有和你这样近过。”
你望着她,轻声道:“有时候,朝夕相处了一辈子的人,或许也不会有片刻的互相理解。所以,悠悠,谢谢你的理解。”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能早一点告诉我,或许我们……”秦悠笑了笑,止住了话头,只道,“宝宝,我不是那个能让你打开心扉的人,但我希望你能尽快遇到那个人。”
你微笑道:“谢谢。”
她偏过头去,指尖擦了擦眼角,半晌后道:“我能带你去一次医院吗?你这样的情况,看医生应该会有帮助吧。”
“看精神科么?”你平静地说,“我没有精神上的问题,我很冷静,也很理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至于身体上,疼痛能对冲一部分心里的情绪,达到动态平衡。我很满意现状。抱歉,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
秦悠叹着气摇了摇头:“好吧,那等你遇到那个人,等那个人带你去医院吧。”
她又笑了起来:“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比喻,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到了——你对待我,像在对待一道数学题,每个步骤都力求精准完美,公事公办。你随时留意我朋友圈发布的内容、我随口提到的东西,然后买来送给我,因为这是‘给人当男朋友’这道数学题的‘最优解’。”
你无言以对,沉默了几秒后,从兜里拿出那支口红递给她。
她笑得直不起腰:“看吧,看吧,是不是这样!”
你无奈:“见笑了。”
“如风啊,我的宝宝,你笨得好可爱啊……”她叹了口气,“老实说,我现在心都碎了,我可能要花很长的时间调理情伤。”
你安慰她:“别难过,你这么优秀,会有很多人爱你。”
秦悠忧伤地看着你,目光一寸寸抚过你的眉眼鼻唇,半晌后她打开包,拿出一张硬质卡片:“这是一个专业的助眠音软件,扫上面的码就可以下载APP。我买了五年会员,你睡不着的时候可以试着听一听,万一有用呢。”
你接过卡片:“谢谢。”
', ' ')('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毛茸茸的崭新热水袋,印着狮子图案,奶凶可爱。她说:“最近天冷,夜里要是肚子不舒服,就抱着睡觉,很暖和。充电式的,很方便。”
你略怔了一下,轻声道谢。
她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我很想说分手后继续做朋友,可你长得这么好看,身材又这么好,我一见到你就想扒你的衣服,所以这朋友是做不成了。”
她弯下腰,捧着你的脸吻你的唇。交往时她为了与你亲吻,几乎不涂口红。可是那天她涂着烈焰红唇,将艳红的颜色擦在你的唇上。
她吻了很久。
然后她拎着包,踏着落花样的枯叶,渐行渐远。
你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篮球场中的比赛。篮球一次次撞到球框又飞走,偶尔进球,总是伴随着一阵阵的欢呼。
直到日暮西斜,你才慢慢起身,往宿舍走去。
手机关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辅导员在微信群里发了一个需要填报的调查表,你才不得不开机。
陈知玉给你发了一条消息,时间是昨天下午,问你酒醒没有,胃还疼不疼。
你纠结地盯着聊天页面,三下五除二地删除了发酒疯的那几条消息。删了打,打了删,磨磨蹭蹭半个小时,发过去三个字——“好多了。”
他立刻打来了电话。
你捂着脸低声哀嚎了几秒,拿着手机,走到宿舍尽头的天台,视死如归地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呵呵,这么官方。”陈知玉嗤笑了两声,“顾如风,你不会酒一醒就不认人了吧?”
你咳了两声,说:“那个,前天晚上喝醉了,说过什么也不太记得了,不好意思。”
“是吗,那你关什么机。”
“手机没电了,忘了充电。”你趴在栏杆上,用指尖抠着铁锈,“你知道的,我很忙,一忙起来就忘了。”
“你忙什么?”
“我是围棋社的副社长,忙着教别人下围棋。”
“骗鬼去吧。你不但娇气,还敢做不敢当,敢说不敢认。”
你:“……”
你艰难地为自己辩解:“哥,我哪里娇气了,偶尔喝醉说点醉话而已,不要把这种词用在我身上……”
“哈哈。”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只剩轻微的电流声和呼吸声。
陈知玉说:“你有空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让医生开点药,老是胃疼也不是个事儿。”
“哦。”你说,“好。”
“好什么……算了,你才不会去的呢。”
你笑了起来,他还是这么的了解你。
电话里再次沉默下来,五百多天的空白让你们双方都有些紧张。
“喂……”
“喂……”
你们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他停下来,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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