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上)(2 / 2)
何为值得或是不值得?或者山河永寿是值得,或者朗朗星月是值得,或者,不违逆本心又能顺应天命是值得?
槐愚装好了一个大茶包,放进了老槐树顶上正开着的花朵里,面上容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同霁欢道:“最近倒喜欢喝起了甜茶,姑娘莫取笑小老儿我。”
霁欢摇摇头,眼见着香炉里的香掉下最后的一截香灰,但却仍不见予绎的身影。霁欢奇怪,看着烈日下无根山上的木芙蓉灼灼,若有所思,向槐愚问道:“先前,真有什么天宫的散仙到无根山吗?”
槐愚喝了口茶犹疑道:“老朽前去末址请姑娘了,倒不知是否有闯入无根山的仙人。”
“那小女孩也不知?”
“她听予绎的话去打发时,确在无根山口见着两模糊的影子。姑娘是奇怪,为何予绎殿下他有约未至?”
霁欢当然不解,若说是有关乎迟默的人来寻他,且是有要事,为何此番看来竟是不愿相见?难不成万年的时间,真如此长久,已经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心志,散去两个人的缘法和眷念之情?
槐愚听罢霁欢的不解后,叹息一声跟着道:“你姐姐心里苦,但无论如何也是一缕香魂随风逝去,再怎么苦也不苦了。而那活着的予绎殿下心中又何尝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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