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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吧。”阿染抬脚往里面走,“别来打扰我?。”
说完,她已走到院中。
白?玉张了张嘴,片刻后喊道:“那我?们就先走了,阿染姑娘需要什么,立刻联系我?,随叫随到!”
他是殿下的?护卫,自然就是阿染姑娘的?护卫。
白?玉说完带着人走了,没一会儿又回来,阿染面无表情看着他,白?玉讪笑,将手上一盆兰花和一盆小金桔放下,这才一溜烟跑了。
等人走了许久之后,阿染看看周围,手指抚摸过秋千,缓缓坐上去?。
身体随着秋千轻微晃动,果树为她遮挡住毒辣阳光,院中花香淡淡,藤蔓摇曳,阿染无声叹气。
远处。
白?玉深深叹气:“唉。”
黑玉不解:“阿染姑娘是姜家姑娘,本就该是殿下未婚妻,天定姻缘,这是好事,他们怎么不开心?”
“你懂什么。”白?玉摇摇头,“人与人之?间,不是简单的?喜不喜欢,还有很多?比喜欢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说,父辈恩怨、国仇家恨、身份立场,喜欢一个人,可以包容对方的?很多?问题,但若是原则立场不对,那便怎么都不对。”
黑玉:“我?不懂。”
白?玉看向他:“这么说吧,你喜欢的?人要杀殿下,你会怎么做?”
黑玉呼吸一滞。
许久许久之?后,黑玉喃喃:“我?好像懂了……”
“所以,我?希望调查出?真?相,又害怕查出?真?相。”白?玉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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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又在秋千上坐了一会儿,目前调查出?的?真?相纷杂,一会儿姜家,一会儿段元立、何家,还有何皇后与十八骑,脑子里面一团麻乱。
入目美景,她却有些烦躁,从秋千上站起来,走到棺材旁边去?,开始擦棺材。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你要是气力再大些,你这棺材就可以擦裂了,怎么,很烦?”
阿染头也不抬,继续擦棺材,“那你呢?余焕,你很闲吗?”
萧焕搓了搓下巴,莫名想?笑。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阿染不高兴就擦棺材,便觉得……可爱。
听到笑声,阿染回头瞪了他一眼。
萧焕举起手认输,蹲下:“你调查到哪儿了?是遇到了困难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阿染淡淡道。
姜玉楼承诺的?“不义罪”没送来,事尽知那边又让等两天,也就是说,剩下三罪,无一进展。
萧焕瞪圆桃花眼:“我?这也是关心你,你要翻的?是一个被?盖棺定论?、证据确凿的?案子,本来就不容易,只能一点?点?探查,不放过任何细微处……”
阿染腾地站起来,深深看了他一眼,抬脚往外走。
萧焕:“???”
他拔高声音:“喂,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一点?点?探查吗?”阿染已经迈出?院子,“去?见前吏部尚书张大人。”
萧焕:“……”真?是说走就走。
他赶忙站起来,追上去?。
“你找他干嘛?”
“问问柳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欣赏柳宽的?,当年上蹿下跳为姜长安定不义罪的?,就是前吏部尚书张向彦。”
“所以……”
', ' ')('“什么?”
“他住哪儿?”
“???姜阿染,你连他住哪儿都不知道,这么着急干嘛!!”
“你知道。”
“……我?真?是欠了你的?。”
张宅。
张向彦从吏部尚书退下来后,就在京中养老,到底是多?年老臣,皇帝没有收走赐给他的?宅子。
不过,不再是吏部尚书后,就只能称为宅。
张向彦耽误吏部尚书多?年,鞠躬尽瘁,风评不错,所以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一家子人过得安居乐业。
阿染与萧焕悄无声息潜入他家,原是想?找张向彦在哪儿,却发现书房灯亮着。
两人悄悄进去?,抬头时一愣,张向彦就端坐在书房上首,安安静静坐着。
阿染眉头一皱,正要上前看他是否还活着。
张向彦睁开眼睛,“你来了。”
阿染有几分诧异:“你知道我?要来?”
张向彦伸出?手,又点?了两支蜡烛,照得屋里亮如白?昼,黑暗中,火苗跳跃,上首白?发老人眼神炯炯。
“你是回来复仇的?,我?当年定了姜长安不义罪,你武功高强,怎么可能不找我?报仇?”
张向彦看向她,喃喃:“真?是像呀,你和姜长安真?是像极了……”
阿染抿唇。
萧焕也皱起眉头,不说话。
他不担心张向彦认出?他,张向彦辞官很多?年了,当初他们就没接触过,如今他回京,他们同样?没见过。
见阿染不开口,张向彦又道:“你是想?问姜长安不义罪吧?”
说完,他冷冷一笑:“他该死!”
“无法无天,霸道蛮横,仅仅只是因?为娇娘的?一点?得罪,他就灭了柳家满门,姜家落得被?人灭了满门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张向彦怒道。
萧焕呵斥:“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张向彦一拍桌子,冷笑,“我?是胡言乱语吗?姜长安就是罪有应得,姜家数代有功,所以就能原谅他灭了其他人满门?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天道轮回,做过什么,终有报应!”
“是我?定姜长安不义罪,我?不后悔,他仗着祖辈功勋,仗着战功,就随意轻贱他人性命,这样?的?人,若是不定罪,入了官场,天下之?祸!”张向彦眼中充满愤怒。
萧焕呼吸急促。
这是骂姜家活该?!
阿染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她阻止余焕开口,问:“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娇娘的?一点?得罪?柳娇娘怎么得罪他了?”
张向彦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从桌上抽出?一封书信递给她,压下愤怒,淡淡道:“你自己看。”
阿染接过,打开。
这是柳宽写给张向彦的?信。
【张兄展信安,愚弟近日下乡治旱,颇有感叹,天总不随人愿,几日干旱,竟能至一地绝收,百姓流离,愚弟总想?,若能天公作美,晴雨皆……不知兄长近日如何?愚弟十分挂念,上回听闻兄长遇……
】
阿染看了两页,都是些寻常问候,从字里行间,柳宽确实是个时时刻刻挂念百姓的?好官。
她疑惑:“你和柳宽关系很好?”
“对,亲如兄弟。”张向彦咬牙切齿,“所以,他到底是不是个好人,是不是个好官,我?能不知道吗?我?任吏部尚书,凉州乃苦寒之?地,若非他挂念百姓,又不想?我?谋私,我?早就将他调到风调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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