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除了他以外,值房里其他的翰林,全都跪在原地,瑟瑟发抖,像是被打湿的鹌鹑。
明慕只一示意,阚英立刻喊来侍卫将此人拖走,立时便要剥去官服,永不再录。
那人像是疯了,立刻挣扎,破罐子破摔道:“陛下!你敢说你录取西宁府的人,没有一点私心?”
“会试传承已久,偏偏今年出了这样大的乱子,没录取的都是西宁府的人;百年一见的三元来自西宁府;就连陛下的教书大计,也划入了西宁府——”
“难道别府之人不是陛下的子民吗?!”
本朝不以言罪人,对文人官员较为宽容。此时对方拼死说了这番话,就算今天被剥夺官职,举家不用,也能为自己博个好名声:
看看,是帝王无德,才叫这样一位好官离开!
开国之初,由于太祖性情刚直,没人敢以此博名。但先帝开始,昏聩无道,不愿意叫“俗人俗事”影响他的修行,朝中慢慢多了以上疏先帝为荣的风气。
敢于直疏帝王,仿佛就是好官、清官!
明慕都快被气笑了,还内涵他有私心,偏心西宁府,于是答道:“西宁府共一州九县,兵将五万,却囊括两大边防重城,防线三千里。危急时刻,王妃世子均批甲上阵,十室五空,怎么,在你眼里,看不见西宁府多年的牺牲,只瞧见朕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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