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朝圣之路（六）：会见静默派（1 / 2）

等曼努埃尔他结束了与约翰八世的密谈时，大致是当天下午早些时候。出于离休憩时间尚早的缘故，曼努埃尔便在安顿好他那一对儿女后，跟着妻子去圣索菲亚大教堂，准备参拜这座名盛已久但他本人却尚未亲自见过的大教堂。

尽管布拉赫纳宫离位于拜占庭城墙内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有一段距离，但这座古城的城内交通其实还挺发达。因此约莫半小时左右后，曼努埃尔夫妇就抵达了大教堂的门口。

而此刻在他们面前，便是大教堂那高耸的圆顶与宽阔的拱门。大教堂的东西端，拱形缺口由半圆顶伸展，形成了半圆座谈间，把主体部分给护向其下；而在外部，简单的灰泥墙突显了拱顶及圆顶，如果仔细一瞧还能看见过去涂上的浅黄色涂料，可惜自从1204年后这些涂料再也没得到更为妥善的修复。

踱步进入教堂之内，映入他们眼帘的便是华丽而繁复的马赛克壁画。回廊之下的第一层，先是大门两侧的廊柱，其旁边乃是两只大理石净洁瓮；在更靠左的位置还可看见一根名为“冒汗柱”的神奇廊柱，由于构造上的原因，它表面聚集的潮湿水分终年不散，就连身为转生者的曼努埃尔也对此惊叹不已。

再抬头望去，略过天使与几位知名圣徒的画像，可以明显地看到穹顶上的圣父圣子与历代巴西琉斯的马赛克肖像画。他们背后是象征着神性的实心光环，昭示世人他们乃是世间的第十三位使徒①。可惜在正史上的现代，这些画像被奥斯曼那写有先知、四大哈里发与几位出色苏丹名氏的金圆牌覆盖，难以再找到过往帝国的痕迹了。

说起来，现在圣索菲亚仍能作为君士坦丁堡最堂皇宏美的建筑，还多亏了皇帝安德罗尼卡二世·巴列奥略。这位绰号“长者”的巴西琉斯一生热爱艺术文学，把自己一生的主要精力都投入其间，对于圣索菲亚的修缮费用就是他用妻子带来的嫁妆充作的。但那时罗马帝国并不需要一位艺术家，而是如同他父亲米哈尔八世那样的政治家。如果他没在皇位上坐那么多年，小亚细亚也不会被突厥人蚕食得如此彻底。

虽然见过陶里斯老家的各种圣徒教堂，还有特拉比松的圣索菲亚教堂②与苏美拉修道院③，但此时此刻，教堂内的曼努埃尔还是被面前这座大教堂的宏伟给震惊了。在对大教堂这古老而又完美的构造面前，他仿佛有种身心都深受感化的错觉。而就在他想，大教堂外的钟声响起，敲了整整四下——弥撒的时间到了。

“虽然跟人有约，但既然都来到圣索非亚了，不在这里做做弥撒多少有点可惜。”抱着这种想法，他在摆出了一副虔诚的姿态，跟随教堂教士做了一场弥撒。

在他刚做完本次弥撒后，一位老年教士悄然接近了曼努埃尔，轻声问道：“请问是博斯普鲁斯凯撒曼努埃尔陛下吗？”

对于此人的疑问，年轻的凯撒只是轻轻点头，微笑着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