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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面条变成冰坨子。
奴良陆生:“……早。”
我的饭……变成冰了,还要吃吗……
“我,我去厨房帮忙!”冰丽红着脸跑掉。
夏油杰:“……”
不是,都过一晚上了,她还记得吗?
而且那是乌龙啊,乌龙!
夏油杰捂住脸,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奴良陆生看看他,再看看跑掉的冰丽,本就没睡醒的脑子更加混乱。
他想起昨天冰丽跟他说的事。
“……那个,杰。”他说,“你和五条君……”
“他喝醉了就会到处乱爬。”夏油杰打住,“我们真的只是朋友,真的。”
“……”
不,这样解释更像欲盖弥彰啊!
“说起来,少主还要继续去人类的学校上学吗?”夏油杰决定转移话题。
“……提起这个……”奴良陆生露出苦恼的表情,“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接手爷爷的事务了,可是……哎,至少先把这个学期读完吧。”
他以前对做妖怪很排斥,因为妖怪伤害过和他一般年纪的人类孩童,那时,他觉得做妖怪是不好的。
可是现在,他已经接受了身为妖怪的自己,也决定担起责任,成为第三代。
“我后续会很少有时间去上学。”他说,“安倍晴明在阳间的势力,躲藏在阴暗处无时无刻不想害我们的妖怪……还有很多很多事需要处理。”
他只能在晚上变成妖的形态,虽然和白天上学不冲突,可轮流转的话,是超人也扛不住啊……
“杰呢,你还要继续上学吗?”奴良陆生问。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夏油杰回答。
“哦,你要继续……等等?”
一时之间,奴良陆生困意全无,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等一下杰,你不是一直很重视学业的吗,怎么突然就不想读了?”
“怎么说呢……我在想,要不要去咒术师的学校上课。”夏油杰说,“经过这几天的事,我感觉自己很弱,这样的实力,在人类中生存完全没问题,可对妖来说就有些不够格了。”
“……可是你不弱啊。”奴良陆生有点懵,“你和五条君一起赶走了土蜘蛛,还阻止了安倍晴明的破壳,不是吗?”
“那都是悟的功劳啦。”夏油杰叹气,“就连我当时用的武器,都是他借我的。”
“……就算是这样,你的实力在同辈里也是顶尖了,没必要内耗。”奴良陆生说,“如果要去咒术学校的话,记得注意安全啊,感觉咒术师们都很排外的样子。”
“谢谢,我还在考虑。”夏油杰点头,“我明天就回学校了,还是先把这个学期过完……悟,你躲在门后干嘛?”
“?”奴良陆生看向门外,就见到半个脑袋从外面探出来,一双大眼睛无声地盯着他们,像个怨气不散的女鬼。
“……”
他用筷子戳了戳自己那碗结成冰的面条,说:“我去厨房热面,回见。”
看着少主溜号,夏油杰有点语塞。
如果他没记错,陆生应该没少吃雪女不小心冻住的食物,还评价“好吃就是有些冷和硬了”。
倒也没必要这样避着他们,真的。
夏油杰叹了口气,说:“行了悟,你还想在外面站多久?”
“……”
五条悟慢悠悠挪进来,在他旁边坐下,发呆。
(O.O)
', ' ')('“……你怎么了?”夏油杰觉得他有点奇怪,“怎么在发呆?睡傻了?”
“……没事。”五条悟呆着回答,“就是感觉,不知不觉就到这里来了。”
“?”
“……”五条悟捂住脸,沉思。
不久前,他曾怀疑杰是不是喜欢他。
因为家世和外貌的优异,追求五条悟的人不少,可平均追求时间不会超过10甚至9小时,因为极少有人能容忍他的性格。
如果听到有哪个女孩在暗恋他,他通常会毫不留情地亲手将对方的滤镜打破。
如此,女孩得到了清醒的头脑,而他得到了捉弄人的快乐,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但杰是不一样的。
并不是说杰是不可以捉弄的人,相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讨厌五条悟的人。所有的厌恶只是嘴上说说,心的距离不是言语能够表达的。
他也不想离开杰,更不想杰伤心失望。
可是他们是挚友,俗话说得好,朋友成为恋人,就像毛巾变成抹布,一旦抹布做不成,想变回毛巾都别扭。
如果杰喜欢他,他毫无办法。
不过五条悟很快反应过来,既然杰可以容忍他的胡闹,那说不定只是受不了了所以把尾巴给他rua会儿呢?
之前他还以为杰也是重生的,结果闹了个大乌龙……虽然没有明面说出来。
他已经吸取了教训,不会再自顾自胡乱推测了。为了不再闹乌龙,五条悟已经进化,现在,他是钮钴禄·悟!
于是钮钴禄·悟问:“杰,我们是朋友,对吧?”
“是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夏油杰更疑惑了,“看你头都没梳的样子,是不是还没睡醒?”
“我梳了!是梳子上的静电让它们陷入了量子纠缠状态!”五条悟抱头,“我回去就换自己的梳子,这里的木梳静电太多了!”
也可能是因为你长时间和千鸟待在一屋,夏油杰想。
“哎呀不说头发的事了。”五条悟甩甩头,“杰,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
“哦,那你继续吧。”
“嗯……”五条悟看向他的尾巴,“就是……杰能不能再让我摸一下尾巴啊?”
“……”
夏油杰:老人,地铁,手机.jpg
“我昨天喝醉了,记不清楚嘛……”五条悟继续无赖,“就摸一下,就一下。”
“……你也知道自己酒后胡来啊,笨蛋五条悟。”夏油杰抱紧了自己的尾巴,“我可警告你,这里可是妖怪屋,你再敢抢我尾巴,我就要喊救命了。”
“那出去之后就可以摸了吗?”
“……”
“不可以嘛……那要是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呢?”
“五条悟!”夏油杰炸毛,“你出去!”
“哇啊啊,好凶啊——”五条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嘴上喊好凶,脸上却带着笑。
果然,杰是把他当挚友的嘛,挚友嘛,脑子糊涂时可以纵容他摸尾巴,但清醒的时候不行,这很合理。
五条悟如释重负,大摇大摆地在走廊上走着。
晨风穿过庭院,带着绿叶的清香和鸟儿的鸣啼。
“……”
蓦地,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好像……有点不开心。
这股情绪是什么呢?
五条悟挠挠头,回忆了一下和这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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