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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监管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黑泽阵皱了皱眉，他讨厌其他人在他眼前乱晃。

降谷零端着一锅味增汤出来，放到桌子上用眼神刺着黑泽阵，问：“大家既然都能谈了，你还不打算解除对hiro的控制吗？”

“我办不到。”

降谷零嗤笑一声，黑泽阵还真是敷衍。

黑泽阵凉凉扫了他一眼，补充：“我并不是心理医生，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可以增减某些灌输在他潜意识中的指令，但唯独要彻底地放诸伏景光自由这一点无法做到，因为那场实验从开始就没打算让他重获自由。”

诸伏景光必须听从“琴酒”的命令，这一点是绝对无法改变的，所以就算黑泽阵不对他下达任何潜意识中的指令，在他说出“命令”的情况下，诸伏景光立刻就会变成一个被他操纵的人偶。

想要让诸伏景光彻底自由，唯一的方式就是让黑泽阵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降谷零强行压下心底的火气，但眼神还是流露出了明显的不善，“你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对hiro？”

“很简单，他是卧底。”黑泽阵眼神冷漠。

因为是卧底，在当时两人那种对立的立场下，黑泽阵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

“zero，不是他的错。”黑泽阵不为自己解释，诸伏景光倒是主动为他开脱：“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就算不是琴酒也会是其他人，只是因为组织想要知道其他卧底的名单，这才让琴酒来负责这件事。”

诸伏景光蔚蓝色的眼睛微微上挑，宛如一只被精心呵护的名贵猫咪，温柔又亲人，仿佛永远都不会对谁产生怨恨。

黑泽阵扫了他一眼，对于诸伏景光帮他开脱实际上十分惊讶，毕竟当初的那段审/讯时光对于这个卧底来说并不友好，组织对他可不仅仅是精神控制那么简单，在发现就连精神控制也无法让他招供之后，吐/真/剂和各种严刑拷打自然也会上演，不知道是多少次的死去活来。

而当时审讯的过程，黑泽阵都是亲自参与甚至是他带头执行的。

黑泽阵垂了垂眸子，心里不惋惜是不可能的。

像是诸伏景光这样不令他讨厌的家伙，若是真的对组织忠心耿耿就好了。

“看来我还误会你了。”虽然这样说着，但降谷零却没有多少的歉意在其中。

“别废话了，直接说出你的要求吧，要怎么才能不再烦我？”黑泽阵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第一，我要你释放诸伏景光。”降谷零为自己的幼驯染争取自由。

“可以。”黑泽阵现在就可以接受释放诸伏景光的任务，反正对方的脖子上带着项圈，不管在哪里都可以为他带来收益。

“第二，我可以不让其他人盯着你，但是我要继续留在波洛咖啡厅打工。”降谷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亲自盯着黑泽阵。

黑泽阵点头，他没必要拒绝，有降谷零和没有降谷零的咖啡厅带给他的收益完全不一样。

“第三，我要确定你手上的确有APTX4869的资料。”降谷零烟紫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黑泽阵，这是他们能达成平衡的前提。

“我会将资料复制一份发到你的邮箱，至于真假与否，你可以找人鉴定。”黑泽阵是真的有资料，所以他半点都没有紧张。

降谷零的心却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原本还以为黑泽阵只是虚张声势，自己这一诈或许能诈出来，但现在看来事情的确是最糟糕的模样。

至于鉴定……

不可能，降谷零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资料。

“还有最后一点，公安最近新出了一款监控手环，可以定位与监听，你必须戴上手环。”

降谷零的话说得强硬，黑泽阵却忍不住笑了。

之前三点他的确答应了下来，但是公安莫不是将他当成泥捏的了？

监控手环？

必须戴上？

可笑！

“降谷零，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现在占据上风的人是我。”黑泽阵眼神蔑然。

降谷零也以强硬的姿态说道：“我必须实时监控你的情况，包括你不在咖啡厅的时间！”

“苏格兰，我命令你。”黑泽阵双臂环胸，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一旁的诸伏景光听到这话后却浑身紧绷起来，那双温柔的蓝眸也微微失神。

“杀了他。”

诸伏景光动了，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便朝降谷零胸口刺去。

降谷零一惊之下连忙躲闪，刀子划过了他胸前的白衬衫，在衬衫上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宿主，你不能杀人，也不能命令别人杀人，这是不对的。】系统连忙出声阻止。

【我的本意不是杀了降谷零，只是想让他认清楚现状罢了，这是一种谈判的手段。】黑泽阵与系统意识交流。

【真的？】

【当然，苏格兰不是波本的对手。】他看得出来。

系统于是不说话了，这可以说是更新之后少有的好处，就像上次讨价还价的“高烧”一样，系统可以被说服，只要能说服系统，黑泽阵就不会因为“邪念”受到惩罚。

“琴酒，你到底想怎样？”一边应付着幼驯染的攻击，降谷零一边愤怒地朝黑泽阵吼。

“首先，改变你对我的称呼。”

降谷零沉默片刻，在幼驯染的铁拳下不得不暂时妥协：“黑泽阵。”

“你刚刚和我说什么？要让我戴上什么？”黑泽阵问。

“那是必要的东西。”

黑泽阵于是不说话了，自己揭开锅盛了一小碗味增汤，这对幼驯染的厨艺都很不错，味道也十分相近。

看着黑泽阵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汤，降谷零挨了自己的幼驯染两拳，终于没办法只能妥协：“你可以不戴，但是我要一直跟着你。”

“我晚上要回家，难不成你也要跟着？”

“我会在你家附近租房子！”

真是顽固，黑泽阵给了他一个冷淡的眼神，公安都是这副模样吗？苏格兰什么都不愿意说，波本又一副要将他咬下一块肉来的模样，他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市民罢了，有必要这样针对他吗？

“苏格兰，清醒过来。”

诸伏景光的眼神渐渐清明，看了眼被自己打的幼驯染表情顿时有些不太自然，却先被降谷零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降谷零下意识将诸伏景光挡在身后，看着黑泽阵说道：“现在我们算是达成共识了？”

“没错。”

“我可以带他离开？”

黑泽阵反问：“你要如何解释诸伏景光还活着的事情？”

“我有自己的方法。”降谷零说着又补充：“不会暴露你。”

黑泽阵这才满意，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降谷零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