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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上已经开始了和系统的交流。

【你去哪了？】

【因为宿主杀了人，我回去和其他系统朋友们开了个会，讨论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果然。

黑泽阵就知道，“杀人”是系统的底线，他踩了线，接下来就要等对方出招了。

【宿主，你为你的行为感到后悔了吗？】

【我不后悔。】

【……】

系统许久都没有声音传来。

一人一统都沉默着，他们彼此试探底线，现在似乎已经到了审判的时候。

【叮，因宿主杀死炸/弹/犯，现予以惩罚：濒死debuff，持续时间一周。】

【叮，系统即将进入第二次更新维护，请宿主不用惊慌，系统将于一周后回归。】

第二次更新吗？

黑泽阵没想到才刚回归的系统没说几句话就又走了，他只感觉身上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空，就连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用力攥紧沙发上的绒布外罩，突然“呕”出了一口鲜血，正喷在身前的白瓷砖地面上，鲜艳的红色刺眼得很。

“黑泽，你怎么了？”降谷零吓了一跳，连忙紧张地跑了过去。

苍白的嘴唇缀着鲜红的血液，令黑泽阵有种血族的异样美，病态又残酷。

他想开口，却已经没有力气去说话了，浑身上下的剧痛一齐涌上来，令这个一向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降谷零迅速将人抱了起来。

黑泽阵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对方的手，艰难地嚅动嘴唇。

“你想说什么？”降谷零连忙侧耳去听。

对方的声音依旧发虚，即便贴在了他的唇边却依旧只能听到模糊的字节：“A……X……”

APTX4869，降谷零自动补全。

他的心底浮现出愤怒的情绪，抱着黑泽阵的手也收紧了些，咬牙切齿着：“都这样了你还在威胁我。”

黑泽阵却已经昏迷了过去，完全无法答复他了。

降谷零则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抱着人便上了车赶往医院。

从上一次高烧的情况来看，系统的debuff并不绝对，是可以被缓解的，比如额头上敷上湿毛巾便会让高烧的他好受许多。

这次也一样，在医生的极力抢救下，黑泽阵渐渐恢复了意识。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旁边站着的是降谷零，对方的手上正拿着他的身体检验报告在看。

注意到黑泽阵醒了，降谷零立刻看向他，问：“你是不是参与过组织的实验？”

黑泽阵没有说话，只是问：“我昏迷多久了。”

“两天。”

那也就是还有五天，黑泽阵有些烦躁，这种濒死的体验实在是很不好过。

他以前也并不是没有受过重伤，却没有一次拥有如此清晰地体验，明明感受到了身体的崩溃却无能为力，绝望压过痛苦，仿佛就连空气都要从他的身上剥离。

“你要不要看看这份报告？”降谷零冷冷说道：“你身体内的器官突然全部发生了一定程度的衰败，但是黑泽，你的身体一向很好，不可能突然这样，除非……”

除非是实验。

除非黑泽阵曾经服用过组织的特殊药物。

就连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都可以变小，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黑泽阵在组织的时候几乎全年无休，白天晚上都在工作，说不定他服用的药物就是那种可以激发人全部潜能的药物，但现在药效过了，副作用也就降临了。

他的身体急速衰败，器官崩溃，现在的他和一个缠绵病榻的百岁老翁没什么区别。

“你根本活不了多久了对不对？”降谷零说不清自己的心情，琴酒死亡，身为公安的他该高兴才对。

可是……

想到被黑泽阵偷偷保护起来的hiro，想到这个人在意的手冢国光，包括面对炸/弹/犯时他们默契的配合……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选择死亡。”黑泽阵平静地说道。

系统的确给了他机会，让他可以重新开始，让他拥有崭新的人生，可惜，他还是踩了线。

他与系统，无法兼容。

若是活下来就必须处处受制于人，活得根本就不像是自己，黑泽阵宁愿自己当时就死在崖下。

“黑泽，你……”降谷零隐忍地看着他，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像琴酒这样高傲的人，是不屑于在此刻发出求救信号的。

但黑泽阵可以不求救，降谷零却不能不管。

“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黑泽阵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问：“因为A药？”

这一瞬间，降谷零的眼神复杂极了，他想要反驳，但最终却还是收敛了不该有的情绪。

“对，因为A药。”降谷零声音冷漠地说道。

*

作者有话要说：

降谷零（内心）：因为个鬼的A药，老子就不能是想救你吗？

“死亡”是黑泽阵的选择，有种“不自由，毋宁死”的感觉，可降谷零理解错了，以为他身体溃败是因为以前的人体实验，这会儿嘴硬是因为不想朝他求救。

黑泽阵昏迷前提起A药，的确和降谷零想的一样是在威胁他，意思是：我死了A药就会曝光。

黑泽阵知道debuff只是濒死，系统暂时不会真的杀死他，他真正提防的其实是降谷零。

虽然两个人“同居”了，但黑泽阵依旧一点都不信任降谷零。

第42章 濒死debuff（2） 某大鸟： i watching you

来看望黑泽阵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最初只是降谷零和他的下属，紧接着从降谷零口中得到消息的诸伏兄弟也过来了，然后赤井秀一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消息，竟然也来了医院探望。

最离谱的是，他们竟然还将消息告诉了一个孩子，当柯南出现在医院的时候，黑泽阵当场就想转院。

让这小子来探病，那些人是嫌他活得太久了吗？若是这会儿发生爆/炸、抢劫、杀人案，黑泽阵可就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送走一波又一波的“客人”，黑泽阵躺在病床上双眼放空，手冢国一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

事实上黑泽阵特意叮嘱了降谷零不要通知手冢家，因为他感觉太麻烦了，结果老头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还赶过来了。

“我听说你生病了。”

黑泽阵闭着眼睛，懒得去回应，也难受地不想去回应。

濒死……

系统是希望他在一周的濒死体验中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吗？

若真是那样的话，系统可就要失望了，事实上在苏醒后，他便已经习惯了身上这种痛苦而绝望的濒死感。

痛苦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