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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可以告诉她。”

灰原哀瞪大了眼睛，面前的一切都超出了她可以理解的范围。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琴酒竟然有超能力！

姐姐……她的姐姐想要见她！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灰原哀还是很快说道：“我想见她！琴酒，你告诉我的姐姐，我想见她！”

“但是我有什么好处？”黑泽阵反问。

“我……我……我已经在帮你研究了！”灰原哀担心黑泽阵不让她见到姐姐，焦急地说道：“只要你能让我见到姐姐，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帮你研究的，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愿意，我也不会再刺杀你了！”

他们之间的仇恨，原本就只有一个宫野明美罢了。

黑泽阵点了点头，说道：“那三天后，你来研究所，我让你们姐妹见上一面。”

“好，一言为定，如果我见不到姐姐，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帮你做任何研究！”

黑泽阵点了点头，和平合理，公平交易。

灰原哀在这里不能留太晚，伏黑甚尔和黑泽阵一起送她回去，两人远远地目送对方进入家门后便慢慢退走。

“没有引起赤井秀一怀疑吗？”

“没有，赤井秀一受到的排斥太大，目前换了羽田秀吉在陪着她。”

“赤井家的人都不简单，你要小心不要暴露，不然会很麻烦。”黑泽阵叮嘱。

伏黑甚尔点了点头，又问：“你什么时候觉醒的术式？”

“前几天发了一场高烧。”

伏黑甚尔抿了抿嘴唇，心里边有点不太舒服，没听说过这个大年纪才觉醒术式的，没想到自己的老板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咒术师。

他最讨厌咒术师了。

伏黑甚尔出生在咒术界赫赫有名的御三家之一禅院家，身为禅院家的嫡系，他本来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结果就因为从小是个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别说嫡系旁系，就连禅院家的杂役都可以踩他一脚。

在禅院家的日子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咒术师也是始终笼罩在他头顶的一片阴影，等到他稍微有了些能力后立刻离开了禅院家，却没想到还是被笼罩在这片阴影之下。

“你是个不错的老板，但我们的合作只能到此为止了。”伏黑甚尔将几张卡拿出来递给黑泽阵，这是他筹备研究所目前还剩下的资金。

黑泽阵没有接，很敏锐地察觉到：“你讨厌咒术师？”

“没错。”

“但我不是咒术师。”黑泽阵强调这一点：“我也没打算要和咒术界扯上什么关系，你可以当我只是多了一份可以保命的本钱，没必要敌视我。”

伏黑甚尔却并不这样认为：“但是你觉醒了术式，而且你知道吗？你的术式和我们禅院家祖传的术式‘投射咒法’很像，所以我不能再接你的委托了。将卡收回去吧，然后离我远一点，我现在看到你就有一种……非常想扁人的冲动。”

伏黑甚尔说着掰了掰手指头，黑泽阵立刻将卡收回朝旁退了好几步。

可以打，但没必要。

黑泽阵还打算挽留：“你是我之后的计划中必不可缺的助力，所以……”

没有所以了，因为伏黑甚尔已经走了。

伏黑甚尔那速度，他想走人比一辆车都快，两秒就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黑泽阵十分惋惜，伏黑甚尔真的是个很好用的帮手，虽然价格贵了点，但事情交给他便可以完全放心，组织里现在可没有这样的人。

灰原哀沉淀了几天情绪，三天后，傍晚来到研究所的时候，她已经能十分平静地面对黑泽阵了。

这也是黑泽阵想要的结果，否则他不会提出“三天之后”，他希望灰原哀在见到宫野明美的时候是在冷静清醒的情绪之下。

“你真的可以让我见到姐姐的灵魂？”灰原哀问：“需要到深夜吗？”

虽然她半信半疑，但听说阳光可以伤害鬼魂，她不想让姐姐受伤。

“不需要。”黑泽阵说完，偷偷将那张卡牌背到身后，说道：“灵魂。”

灰原哀看不到卡牌，只看到宫野明美的灵魂在黑泽阵的身后慢慢浮现，音容笑貌一如生前。

“姐姐！”如此不科学的场景没有吓退灰原哀，她反而十分激动地扑了过去，一下扑到宫野明美的怀中嚎啕大哭。

“志保，别哭了。”宫野明美的声音十分温柔，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安慰：“是有谁欺负了我们志保吗？别哭了，将脸哭成小花猫就不好看了。”

“姐姐，我好想你！”她好想念好想念姐姐啊。

黑泽阵说的竟然是真的，姐姐的灵魂真的出现了。

“我们两姐妹是很久没见了。”

“姐姐，你不要走了好不好？求求你别再离开我！”灰原哀哭着哀求。

宫野明美的眼眸哀婉地垂下，说道：“不行，组织不允许的。”

“组织？”灰原哀茫然，组织不是已经覆灭了吗？

黑泽阵在旁解释：“是地狱。宫野明美是已经踏上地狱路的亡魂，能回来见你一面已经很难得了，如果强行留下她只会让她失去转世投胎的机会，魂飞魄散，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不，我不想让姐姐魂飞魄散！”灰原哀连忙说道。

“那就享受这几分钟的重逢，再过一会儿，宫野明美就要离开了。”黑泽阵松了口气，她看的出来，雪莉心中的明美是在组织中和她每次见面时候的明美，所以她会提到组织，因为那个时候组织的确不希望她们两姐妹接触太多，以免对雪莉造成不必要的“污染”。

现在的宫野明美虽然像是个活人，但到底不是真正的灵魂，有些话在此刻说出来已经不太合适，还好刚刚的纰漏被他圆过去了。

宫野明美还活着的时候两姐妹便是聚少离多，面前的宫野明美又完全符合灰原哀记忆中的模样，所以除非出现特别大的bug，否则灰原哀绝对不会察觉。

两姐妹在一旁开心地聊天，黑泽阵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他作为魔力的中介努力支撑着，维系着她们的最后一次相见。

这是他欠雪莉的。

希望经过了这一次，雪莉可以放下对他的仇恨，真心实意地继续进行APTS4869的研究。

终于，黑泽阵再也无法支撑卡牌的魔力了，宫野明美的身上散发出一道强光，在光芒未散去的时候他立刻将卡牌收入了系统空间。

“姐姐！”灰原哀大喊了一声，怅然若失。

黑泽阵平静地朝灰原哀说道：“她已经回去了，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她没有办法在阳间停留太久。”

“我知道了。”灰原哀难掩失望，但还是对黑泽阵道谢：“琴酒，谢谢你。”

“别忘记你答应过的。”黑泽阵说道：“让科恩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