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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把拨开他就要进去和云荷露说话。

“哎呦,还真有个姑娘……起开,你个死小子……”

“舅母,舅母……”江澄忙拦住她道“云姑娘受伤了,您别这么咋咋唬唬的,吓着她了……”

自家三十多年的猪终于知道往家里拿白菜了,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让人惊讶,虞夫人哪里肯听他的,一把将他拨到一边,抓了云荷露的手便嘘寒问暖起来“呦,云家姑娘是吧?真是个好姑娘,水葱儿似的,便宜我家这死小子了……怎么就受伤了呢?没事儿啊,安心养着,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叫这死小子去,别客气,他糙惯了,不能委屈了姑娘……”

云荷露早羞得满脸通红,抽着自己被抓的紧紧的手躲闪道“夫人您说的哪里话,我……”

江澄其实也害臊,活了三十岁了,就没正经八百跟姑娘们说过话,这一次若不是惦记着自己轻薄了人家姑娘总该负点责任,估计他还想不到这一层呢。闹了个红脸就要来阻止虞夫人,虞夫人到底过来人了,见他两个这副样子,心里早明白了,不住催促他道“你个死小子,怎么能叫云姑娘花朵一样的女孩家住这样的屋子,还不快去收拾内堂,记得铺上我带来的蜀锦被褥,挂上年节下挂的紫绡暖香帐……”

江澄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顾不得失礼,忙上来拉他舅妈道“舅母,舅母,过了!再说,那个,您说的这些,我也不会啊,要不您亲自去吧,省得我弄的您又看不上,到时候生气……”

虞夫人深知是这个理,莲花坞虽然大,可也没个女主人,这些年都是江澄凭自己喜好收拾布置,凳子床榻硬得硌人,纱缦什么的更别提,根本就没挂,到处空得雪洞一般。指望江澄收拾,不一定收拾成什么样呢,只得很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说说你,能做成个什么事?还不滚过来好好陪着云姑娘!”

收拾完江澄,虞夫人还不忘堆着笑拉着云荷露的手安顿“云家丫头,你别介意啊,这死小子从小就这样,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的,你多担待着,啊。”

虞夫人又一阵风般出去了,江宗主能怎么办,只能臊眉搭眼滚过去,一脸尴尬对云荷露道“那个,云姑娘,你别在意啊,我舅母这个人,她说话从不过脑子的,如果有所冒犯,我代她向你赔罪了。”

云荷露脸红得不敢看他,低头喃喃道“这位夫人的确,不同凡响……”

有虞夫人这个炮筒子,不消半个时辰,家主有了家主夫人的消息便如同长了脚,传遍了莲花坞各个角落。江澄御下虽严,教出来的却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一听这消息,比自己娶了媳妇还高兴,有出去置办吃食的,有出去采买女子用的玩意的,更有甚者,还去请教了自家娘子怎么能哄姑娘家高兴,好告诉自家宗主,别再将人气走了。

可怜江澄,不知该和人家姑娘说些什么,又私心里不想出去,正尴尬对坐间,有人低低叩门道“宗主,跟到秣陵的人回来了。”

江澄起身要去看,云荷露忙一把拉住他袖子,带了些哀求道“此人常在秣陵,只怕之前供职于秣陵苏氏,我祖上与金光瑶有些恩怨,想借此打听一下当年的事,江宗主不如叫他进来禀报吧,我也想知道此人去向。”

她本就生的个病美人模样,又哀哀凄凄拉住自己说话,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江澄只得点头,回了句“稍等!”搬过房内屏风挡在榻前,前后看了看确定看不到云荷露才清清嗓子道“进来说!”

弟子听得他有些奇怪,一进门几乎被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逗笑了,好容易忍住,平复了半晌这才正正经经回禀道“宗主,此人确实是先前苏涉手下的,我们跟了他一路,哪知他狡猾得紧,带着我们在秣陵城兜了个大圈子,最后才鬼鬼祟祟去了兰陵。”

“兰陵?”江澄与云荷露同时问出口,还不待江澄反应,云荷露便沉声问道“苏氏以前就是兰陵金氏的拥趸,难不成,金小宗主也要学他的祖上,助纣为虐不成?”

听她误会了,江澄忙解释道“云姑娘误会,阿凌虽不成器,这种事他却打死都不会做,而且他此时正在云深不知处听学,就是有心,也分身乏术,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回身又问那弟子道“跟到兰陵呢?失去踪迹了吗?”

弟子躬身回禀道“说来也奇怪,我们跟到兰陵城外,极空旷的一个地方,那几个人却如同变戏法一般,一下子就消失了。弟子们找了许久都没头绪,只好先来回您。”

“凭空消失?”江澄蹙眉,半晌方问道“是兰陵城东十里外的荒地吗?”

弟子思忖一遍,点头肯定道“是!”

云荷露忙问“江宗主知道这个地方?”

江澄恨恨道“这里,就是薛洋那狗贼拿人炼活尸的地方!吩咐下去,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伙人找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要在这节骨眼上闹事!等等,此事当初是聂家收的尾,派人知会聂宗主一声,免得被人说我们云梦江氏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弟子应声去了,江澄这才放缓了语气,温声说道“云姑娘不必担心,薛洋那狗贼已经死了,剩下几个喽啰,翻不起大浪来。”

云荷露满目愁容点头,江澄一心想为她开解,便腆了脸,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云姑娘,并非我多管闲事啊,你既与魏无羡同出一门,他又是我师兄,说到底咱们也算亲戚,如果云姑娘有什么为难,不妨说出来,江某虽不才,也愿为姑娘排忧解难。”

短短几句话说得他满脸通红,云荷露疑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推算出两个人有亲戚的,忍了笑,低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且当年的仇人皆已入土,我不过是一点执念,想着若能找到故土家园,为我死去的族人立个衣冠冢也好。”

江澄见不得女子垂泪,见她堪堪就要哭,心里早已揪住,忙沉声道“姑娘节哀,不过,你们姐妹久居海外,玄门中事想来并不了解,不如给江某说说,我若帮不了忙,还有其他家族,总能替姑娘找到的。”

云荷露诚心诚意颔首谢了,点头道“多谢……我大约是三四岁上跟了师尊上山去的,或许更小,记忆很模糊了。只知道我家在江南一带,拐出家门的地方有条河,河里还有画舫游船。那些人都穿着金氏的袍子,胸前绣着一朵牡丹,我爹被他们带走不过一天,他们便又冲进来,将我们家老老少少十多口人全都绑走了,自此再无音讯,我当时被我阿娘藏在被褥里,待我醒来时,家里便剩了我一个……”

说到这里已然撒泪不止,江澄并没有哄姑娘家别哭的经历,只得手忙脚乱拿了帕子给她道“云姑娘,你别哭啊……那个,你可否将时间说的具体些,这桩事听来有些耳熟,只是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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